我思故我在
2017-01-28重庆巴蜀中学高400000
彭 虹 (重庆巴蜀中学高 400000)
我思故我在
彭 虹 (重庆巴蜀中学高 400000)
《忒修斯之船》风靡全球,被称为“纸质阅读的革命”。它为读者重新带来了古希腊著名悖论——忒修斯之船:一艘可以在海上航行几百年的名为“忒修斯”的船,几百年间,它被不断地维修并替换旧部件,总有一天,所有的部件都全部被更换了。那么这艘船是原来的船,还是全新的船呢?
常见的观点有两种:一种认为这艘船被造出来的目的就是为了纪念忒修斯,而这个目的没有改变,那么它还是原来的船;另一种认为这艘船的本身已被新的零部件所替换,而“忒修斯之船”这个名称是基于旧部件而命名的,现在部件变了,那么这艘船也就变了,理所当然应该是艘新船了。
在我看来,这两个观点都是基于旁观者的立场,如果站在船的真正主人的角度,那么问题的答案又会有新的不同。
对于初建这艘船的工匠们来说,他们用自的双手所建造起来的“忒修斯之船”才是真正的忒修斯之船。因为他付出的汗水和心血使其意义不同。同样,在换部件的过程中,船员也在不断更换,他们驾驶和维修船才是忒修斯之船。对于老船员来说,早已物是人非,但每个人心中都有一艘属于自已那个时代的打上了自己的烙印的“忒修斯之船”。
它属于每个现在,自然它也可以属于过去,属于未来。
我思故我在,这不仅是“忒修斯之船”,更是自已用汗水和心血筑成的梦。
读了东野圭吾的《白夜行》后,我看到这样一则书评:世界上有两样东西会让人躲不开眼睛,一是太阳,一是人性。著名的电车悖论这样描述道:假如一个疯子将五个人绑在同一条轨道上,将另一个人绑在另一条轨道上,驾驶员无法停车,却可以选择变轨,如果你发现正常行驶的轨道上有五个人,旁边轨道上有一个人,你会选择变轨吗?
大部份人会“舍少救多”,尽管牺牲了一个人。也许媒体会大肆渲染,社会舆论会偏向你,你会被认为做了“正确”的事,做了“明智”之举。但其实你手上已沾上鲜血,因为你其实是主动选择杀了一个本来不会死的人。这个时候,人们对于这个选择就不能用“对错”“善恶”“正义黑暗”来判决了。
人性是复杂的,世上没有绝对的好人,也没有绝对的坏人。孟子说:“人之初,性本善”。荀子却说:“人性本恶”。不同的角度,公说公有理,佛说佛有理。
善恶也许不是相对的,正义与邪恶实为一体。这世上,没有黑暗哪来光明?有的时候,黑暗比光明更直击人心。正如《白夜行》中少年时期被强暴而导致内心混沌的主人公唐泽雪穗说的那样:“我的天空里没有太阳,总是黑夜,但并不暗,因为有东西代替了太阳。虽然没有太阳那么明亮,但对我来说已经足够。凭借这分光,我便能把黑夜当成白天。我从来就没有太阳,所以不怕失去。”
我思故我在,每个人心中都有光风霁月,也有阴云雾霾,每个人心中都住着奥特曼也藏着小怪兽,人性是丰富的,也是复杂的。
这个世界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小的时候,我和朋友们常会辩论这个问题,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当我再一次提出这个问题时,我身边的大部分都会斩钉截铁地对我说“先有鸡”,却不知道为什么。久而久之,我也逐渐认为“这个世界先有鸡”。
难道知识就是这样吗?——一个大家彼此心照的答案?
想想哥白尼,他便是所谓“知识”的受害者。在哥白尼提出“日心说”时代大部份人都认同的“地心说”。他便成了异端。
可后来证明各星球的确是绕着太阳转的。柏拉图说:“真理往往掌握在少数人的手里。”当大部分人都认可这句话后这句话本身便不再是“真理”?
政治课本上看到这样一句设问:先有石头本身还是先有“石头”这个词语?毫无疑问,是先有石头本身。但在我看来先有“石头”这个词语也未尝不可。所有事物都是被定义出来的。一块小小的石头也可以被称做“山峰”,有道是:“世上本没有‘石头’,叫的人多了也变成了‘石头’。”如果我们不称为石头,那么它就并非“石头”。
知识也是这样,从古至今,从小到大,我们的思维中已形成了人类的产物,有了人类所谓的“知识”。知识到底是什么?苏格拉底说:“我越汲取知识,我就感到自己的无知。”
有人以剥洋葱来比方对人生真谛的探寻:想要知道洋葱的外皮里到底是什么,就剥开它,剥开一层下面还有一层,不断流泪不断剥,发现最后一层之中是空的。似乎是说这种追寻是徒劳,其实吧,洋葱里面到底不是“空的”,而是不断剥开的过程,还有洋葱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