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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鲨鱼 沙奎尔·奥尼尔自传

2017-01-28

NBA特刊 2017年5期
关键词:比斯伤势湖人队

我是鲨鱼 沙奎尔·奥尼尔自传

第十二章

在我来到洛杉矶的第二个赛季,湖人队似乎是有了一些起色。在这一年里,我们同样是顺理成章地杀入到当年的季后赛中,并且在季后赛第二轮干脆利落地干掉了昔日的老对手西雅图超音速队。可这又有什么用呢?在随后的一个回合中,经验老到的犹他爵士队以四比零毫不留情的比分将我们横扫出西区决赛圈,没有再给我们留下半点机会。

“我真是对这个糟糕的成绩感到相当失望,”在赛后的记者招待会上,我当着所有记者的面大发脾气,而这也是在我来到湖人队之后第一次这样毫不掩饰自己的思想感情。“我不知道别人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反正我自己是觉得很不是滋味。就这样两手空空地打道回府,我真的感到很不甘心。凭着我们的实力,我们完全可以在季后赛中走得更远的。可在我们队中就是有些人不思进取,他们根本就不想好好打球,他们只想着拿一份高额薪水,只想着在赛季结束之后到哪里去度假,只想着应该给自己的家人带些什么礼物,他们根本就不配被称之为职业球员。”

也许我的这番言辞有些过于激烈了,但这确实是我的真实想法。难道我不应该抱怨我的那些队友们吗?事实上,在每次布置球队战术时,教练通常会安排多种赛场执行方案。可每当我们在赛场上由于疲劳的缘故陷入困境时,我们却很难从板凳席上得到有效的帮助。

不仅仅是队友,就连哈里斯教练,我也同样对他很不满意。为什么呢?在每次他为我们上训练课时,他总会花费半个小时左右的时间用来纠正一个球员的技术错误,好不容易在他罗嗦完之后,他又会老生常谈地给我们讲起他以前在雄鹿队担任主教练时的那段光辉往事,每次他讲故事时总会以“我在雄鹿队时……”为开头,那架势就像卡通片中造型夸大的那个自吹自擂的老上将。等他真正想给我们上训练课时,我们一个个早已经昏昏欲睡了。也就因为这个原因,我们队里没有一个人愿意上他的训练课。谁都不想忍受那份耳根不清静的折磨。当一名教练无法赢得手下的尊重时,他也就失去了他们的心。

也正因如此,在1998-99赛季进入到中旬阶段时,哈里斯被球队炒了鱿鱼,顶替他接任主教练一职的,是个人风格比较接近于布莱恩·希尔教练的科特·兰比斯(Kurt Rambis)。还在奥兰多魔术队打球时,兰比斯就是属于那种出名的苦力型球员。退役之后,这名昔日的二线球员就一直以助理教练的身份继续在联盟中谋生。我不知道别人怎么想的,反正我觉得兰比斯给我的印象很好,他看上去给人一种酷酷的印象。在我得知他担任我们球队临时教练的第一时间,我马上给他打去了电话:“嗨,我说科特,恭喜你啊,好好干吧,我们都听你的。”

没错,科特确实是个相当不错的家伙,但一向是副手身份的他显然还在执教方式上欠了一些火候。

在兰比斯接掌帅印之后的十场比赛中,我们全部取得了胜利。从当时的情况看来,湖人队似乎在这个缩水的赛季里将会拥有一个相当不错的赛季前景。但没过多久,我们球队就遭遇到了接二连三的失利,压力也就在此时此刻猝不及防地将兰比斯团团包围。他本来是个相当温文尔雅的家伙的,可在巨大的压力面前他也变得有些让人不敢认识了。在带领我们进行日常训练的时候,他也会表情极不耐烦地大声嚷嚷着:“喂,我说,你跑的速度不能快一点吗,怎么像蜗牛一样慢慢吞吞的?”

在一次全队训练时,我在扣篮的时候一不小心,重重地跌坐在地板上。当时,我真的感觉很疼,甚至觉得自己都快站不起来了,更别说跟随其它队友进行跑跳活动了。我知道在教练心情不是很好的情况下,去跟他请假确实不是什么明智之举,可我真是疼坏了,实在是顾不了那么多了。我一步一瘸地走到教练面前,告诉他自己现在身体实在很不舒服,恐怕无法跟随球队继续参加训练了。没想到,这一下子却把他给惹火了。

“沙奎尔,我看你根本就不是不舒服,就是不想跟着大伙一起训练。你让我说你点什么好呢?”他当着大伙的面这样毫不留情地批评着我。

“这根本就不是我在逃脱训练的问题,而是我真的已经无法跑动了。请你不要这么小题大做好不好?”我也有些生气了,他根本就是想让我在大家面前下不来台嘛。

最后,我负气地扭头就走出了训练场,感觉他简直是有些不可理喻。不只是我,队中的其他人大概也都跟我有同样的感觉。他好像整个人都变了,不再是我们过去熟悉的那个科特了。他开始大声地训斥我们,开始肆无忌弹地责罚我们,每个人都对他满腹牢骚,每个人都在他的背后怨声载道。他不再是我们尊敬的那个好好先生了,几乎就在短短的几天里,他变成了我们极为陌生的另外一个人。

即使是在我们湖人队处于最为艰难的赛场岁月里,我依然能够从洛杉矶的球迷们那里得到无尽的关爱。他们自始至终地支持着我们。哪怕是在我们以狼狈的赛场姿态惨败给对手之后,他们还会在我肩头用力地拍上两巴掌,鼓励我说:“我们明年会打得他们屁滚尿流的,相信我,沙奎尔。”他们的这种不离不弃的坚持真是让我永生难忘。

当然,有很多时候,球迷们也会向我发出种种耐人寻味的疑问。“沙奎尔,为什么你在赛场上拿不到球呢?为什么科比的持球次数要比你多得多呢?为什么赛场上的最后三次投篮都是由科比来完成的,但他却一次也没有投进。”

我能说点什么呢,“这些问题,恐怕我也没法回答你们。”

在球迷们的眼中,我绝对是球队里的第一苦力球员。不管他们是支付了多少美金来球场看我打球,我相信他们都应该很清楚我已经用赛场上竭尽全力的表现来回报他们了。他们应该知道我可不是那种只顾着拿高薪,根本不懂得付出,哦,就像朱万·霍华德(Juwan Howard)那样可恶的家伙。他们知道,花钱来看我的比赛绝对会物超所值。

“哦,让我们一起去看看沙奎尔如何将篮筐扯碎,怎样在赛场上大讲饶舌口令,怎样赢得这场比赛吧。”这也是我希望自己能够带给球迷们的最大赛场快乐。事实上,在我加入湖人队的头几年里,我并没有达成这个理想中的愿望。最令人感到沮丧的原因自然是每个球员都不愿意碰到的伤病了。在我加入湖人队的前三年时间里,尽管我每年仍能向球迷们呈现出一份全明星球员的赛场数据,但由于伤病的缘故,我已经不是昔日篮筐下那个人人畏惧的统治型人物了。

在湖人队的第一个赛季中,我因为左膝盖韧带拉伤的缘故而缺席了常规赛季中的31场比赛。曾有一段时期,我连挪动脚步向前走动都会感受到一阵钻心的疼痛,甚至于我都不敢随随便便地弯曲自己的膝盖。尽管我在剩余的比赛场次中还是仍能为球队贡献不错的赛场数据,但只有我自己才清楚得很,我在当时的赛场上仅能表现出自己全部能力的89%,甚至于有的时候我连防守都无法用尽全力。

这也是爵士队的那位不入流的中锋格雷格·奥斯特塔格(Greg Ostertag)为什么能在我把守的内线肆无忌弹地上篮得分的缘故了。我不能轻易弹跳起身,不能快速滑至边线处为队友补防。在随后对明尼苏达森林狼队的一场比赛中,我那负责支撑起全部赛场重任的右膝盖也终于不堪重负地受伤,而我也为此付出了六到八周的场边观战的惨重代价。

与膝盖上的伤势相比,我在湖人队的第二年中遭遇到的腹部拉伤则严重的多了。从1997年12月到1998年夏季的这段时间里,我甚至都曾经怀疑过自己是否还会在职业篮球旅途中继续畅通无阻地走下去。受伤的起因还要归咎于我。那是在1997年夏季篮球训练营的第一天。我和队友们在训练的过程中突发奇想,想要模仿“加拿大飞人”卡特的单臂大风车式灌篮。但我距离篮筐实在是有些太远了,以至于我在空中不得不尽力向前伸展双臂才能够勉强摸到篮筐,可惜,就是在这个过程中我因为过分伸展的缘故拉伤了腹股沟肌肉,为此缺席了当赛季的22场比赛。他们将我的这种病症称之为“体育疝气”。医生说我的腹部左下侧内壁组织有轻微的撕裂现象。一般的外行人士并不了解此种病症的严重性,但医生却郑重其事地警告我说,如果腹部内侧肌肉组织不能完全愈合到最初状态的话,我的职业篮球生涯极有可能就此结束。不仅如此,至少还有三位医生告诫我说,如果我继续在联盟中从事这种剧烈的体育运动的话,我的腹部伤口将会进一步加剧,并将会因此而造成身体上的永久伤害。

他们说的一点都不是危言耸听,我在比赛中也果然切切实实地感受到了身体上的力不从心,尤其是在进入紧张激烈的季后赛之后,这种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感觉更是让我无法忍受。对于我的伤势,湖人队的体能训练师加里·维蒂(Gary Vitti)和球队医师斯蒂夫·罗姆巴多(Steve Lombardo)先生都束手无策,他们根本就研究不出一点解决这该死的伤病的办法来。

令人感到奇怪的是,这个伤势并不影响我平常走路,反倒是令我无法尽情地伸展四肢。我不能再像往常那样高高跳起封盖住对手的投篮,不能再像往常那样抓取篮板,我也不能再像过去那样勾手上篮或是大力灌篮了。每当我上场参加比赛时,我都必须在腰部围上一圈用以固定伤口的塑封腰带。这还不算,赛前赛后我还要马上服用消炎药用以抵消伤口炎症的侵袭。一旦我在比赛中过分用力的话,第二天清晨当我起床时,我恐怕都无法动弹了。每当这时,我都必须打电话给我的针灸师,请他马上赶来为我进行治疗,这样我才可以起床。

曾有一段时期,我甚至对于我的伤势感到格外心灰意冷,就连我自己都不敢确定自己是否会被伤势击垮。每当这时,我都会在心里默默地问自己:“我是不是真的会成为第二个查尔斯·巴克利,或者是马龙和斯托克顿呢?”

我相信您肯定明白我的意思吧。我是想成为一名伟大的球员,但我可不想成为球迷们眼中那些不能获取胜利的伟大球员。曾有几次,我甚至于也曾悲哀地这样想:“也许有一天我真的会像他们那样惨淡地告别这个联盟的。”

在对我们队医的治疗方案感到厌倦之后,我转而向其他那些卓有成就的专业医师求救。阿莱克斯·麦克肯基尼就是在我最感到孤独无望的时刻走进了我的世界。身为加拿大国家足球队随队医师的他曾经在我之前治愈过一些遭受腹部,骨盆和鼠蹊部位伤病困扰的足球或曲棍球运动员的伤病。当我地一次见到他时,我就直言不讳地询问他:“您看我的伤能治好吗?”

他的回答也同样直截了当。“没问题,你应该相信我。我会让你的背部重新挺直的。”

就这样,我开始在他的治疗方案之下慢慢地康复了起来。到1998年夏季训练营正式开始之前,我的伤势已经完全康复了,我似乎又找到了还在效力于奥兰多魔术队时健康的自己。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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