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基《郁离子》：百年钩沉 百年评断*

张宏敏

（浙江工贸职业技术学院 刘基文化研究所，浙江温州325003）

刘基《郁离子》：百年钩沉 百年评断*

张宏敏

（浙江工贸职业技术学院 刘基文化研究所，浙江温州325003）

《郁离子》作为刘基学术思想的代表作，它主要是一部政治性的“浙学”经典。刘基化名为“郁离子”，在书中阐述自己社会治理的思想，以儒家传统方式向统治者讽谏，以确保封建秩序稳定和长久存在。近百年的刘基思想研究，基本上藉此经典而展开，故而有必要对20世纪以来学界同仁围绕《郁离子》这一“浙学”经典文献而展开的对刘基政治、经济、生态、法律、教育、人才、文学思想研究所取得的学术成果予以总结。

刘基；《郁离子》；刘基思想

刘基的《郁离子》是一部寓言故事兼杂议性质的书，其中又以寓言故事为主。《郁离子》以寓言的方式，既揭示元王朝的黑暗与腐败，内中隐含元朝统治灭亡的必然性，并以隐喻的形式为后世治国者鉴。虽然是寓言，却充满强烈的时代信息，并满怀深厚的忧患意识。作为一个思想者，《郁离子》的立意不仅仅局限于政治的范畴，而是延伸到哲学的视界，寓言中包含人生立世之生活哲理与为人处世的思考。《郁离子》的寓言故事取材广泛，不论是神话传说、鬼神精怪、飞禽走兽、草木虫鱼，还是历史故事、现实生活，刘基均能信手拈来，而成妙喻；一篇之中往往包含两个或两个以上的寓言故事，围绕一个主题而从不同角度加以发挥，使其思想性、哲理性更加深刻，也是《郁离子》的特点之一。[1]

鉴于《郁离子》是一部十分有趣而又甚有教益的书，近百年的刘基思想研究，基本上藉此一书而展开，故而有必要对20世纪以来学界同仁围绕《郁离子》这一“浙学”经典文献而展开的对刘基的政治、经济、生态、法律、教育、人才、文学思想研究所取得的学术成果予以总结。

一、“郁离子”释名与成书时间的探究

关于“郁离子”书名的涵义，徐一夔《序》文认为：“郁离者何？离为火，文明之象，用之其文郁郁然，为盛世文明之治，故曰《郁离子》。”吴从善《序》文指出：“夫郁郁，文也；明两，离也；郁离者，文明之谓也。非所以自号，其意谓天下后世若用斯言，必可底文明之治耳。”

胡岩林有文以为，上述两种解释都不妥，应作如是解：“解”为郁结、忧愤，不通其道，郁郁不得志；“离”即分离、决裂，意味着刘基与元朝脱离君臣关系，誓与腐朽的元王朝进行彻底决裂；“子”乃是古代学者、名家的美称、尊称。所以刘基以“郁离子”作自号，道出了自己是一个遇时不祥、效忠无门、报国无力、忧世不治，遂愤而弃官与元王朝彻底决裂的智能之士，是元王朝的叛逆者，文明之治的呼号者。[2]

晁中辰也对刘基《郁离子》书名进行探源，并认为：明代刘基所著《郁离子》一书的书名取自何处，有何涵义，颇费猜测。实际上，“郁离”二字是取自西汉文学家王褒“离离若缘坡之竹，郁郁若春田之苗”两句诗。[3]刘洪强之论则否定学界历来对刘基《郁离子》的命名阐释，认为《郁离子》之名的真实出处，当为左思《咏史》之“郁郁涧底松，离离山上苗”，此为刘基欲抒胸中之情，感慨生平而发，考之刘基一生，亦可称暗合。[4]

刘基《郁离子》的创作、成书年代，也常成为学界关注的话题，程念祺以为“成书当在明初”[5]，而主流看法则认为《郁离子》写于元末，即至正十九年（1539）左右，刘基隐居家乡南田山武阳村之时。[6]

二、《郁离子》治国理政的思想追索

（一）《郁离子》中的政治思想

容肇祖先生认为：在社会政治思想上，刘基受农民起义的影响，对农民起义抱有深厚的同情，出身地主剥削阶级的刘基，起初是站在统治阶级的立场上，反对农民起义的；但是他与元朝统治者完全脱离关系之后，感觉到统治者与被统治者的阶级对立关系，并关心人民的生活，了解人民的感情，认为统治者不能不关心人民。在推翻元朝统治之后，由于朱元璋的多疑，刘基没有得到信任，在政治上没有大的建树。总之，刘基受农民起义风暴影响后，在哲学、政治思想上提出了一些进步的见解。[7]

郝兆矩以为：刘基博采各家之长以发展儒学而形成了自己的政治思想，刘基的政治思想主要有五方面：治国以道——仁义，“大器非一人之私”——民本，“大事非独力所建”——人才，“学仕如双翅”——教育，修德省刑、宽严相济——法治。刘基政治思想对朱元璋的影响颇大，因而对明初诸多制度、章程、法规的制定，都起到了不容忽视的作用。[8]此外，郝兆矩认为《郁离子》一书反映了刘基对元末社会的认识与态度：批判与否定元末黑暗统治，同情人民疾苦并懂得“官逼民反”的道理，对元政府用人政策不满与愤慨。[9]

吕景琳有文认为：刘基思想精华所在正是他的儒家民本主义，主要内容有对百姓苦难的同情，对老百姓物质欲望合理性的肯定，对老百姓不能靠压服、权术，对老百姓要十分珍惜爱护，要善于作“天地之盗”即向自然索取，还有德本刑辅的法制思想。[10]关于刘基的政治伦理思想，周群以为刘基继承和发展了儒学传统，并希望建立一个为政以德、君主勤政、官吏廉洁、国富民足、忠孝仁义的理想社会。[11]

朱绍秦有文指出：《郁离子》通过对元末暴政的指陈批评，既展示了刘基的政治抱负和社会理想，也体现了刘基的艺术造诣与为文特色。[12]周先慎以为《郁离子》作为一部具有独特风格的散文集、杂文集，主要内容有三类，一是宣扬儒家仁政德治的政治理想，表现了对人民的同情；二是着重揭露统治者的罪恶，其目的同样是为统治者总结经验教训，向他们提出鉴戒；三是一些哲理故事，在思想上给人深刻的启发。[13]

对于刘基《郁离子》治国方略的核心命题——“德政”，学者有文多种予以阐释。吕立汉就以为刘基治国的基本思路是“对症下药”，为明王朝开具了总药方是“以大德勘大乱”，基本国策是“以德养民”、“以道任贤”，而关键在于吏治和人才。[14]刘日泽有文指出：道德的力量可以凝聚群力，因此无敌于天下，刘基《郁离子》体现了仁义道德的主旨，《郁离子》体现的德治思想无疑具有借鉴价值和现实意义。[15]

围绕刘基《郁离子》之核心命题“德政”，毕英春先后发表了一系列论文，对“民心”、“人才”、“民本”、“当国”、“为官”、“富民”等子命题进行详细阐释：比如，民心不可欺，民心不可失，其本在实施德政。这被认为是刘基治国理政思想之核心，而其所以建功立业、流芳千古也依赖于这一具有儒学血统的思想。[16]为君之道，必遵“公”与“明”二字，刘基将治国者之公、清、仁、慈诸种品质，化而约之，修德养性，威服天下。[17]刘基的德政主张还规范了实施德政的执行者必备的道德准则，即“官德”，主要内容为自厚其德、敬上礼下、亲贤远佞、爱民恤民等。[18]此外，毕英春还结合刘基《官箴》一文，分析了刘基的为官之道。[19]李焯然有文，通过对刘基的政治立场的理解，进而剖释刘基的治国理念与政治抱负；进而指出：刘基有政治抱负，希望能够影响帝王的决策实践，以带来长治久安的局面，他具有“帝王师”的才能，并不是一个空谈理论的政治家。[20]

（二）《郁离子》中的法律思想

关于刘基《郁离子》中所阐述的法律思想的内容，郝兆矩以为是对肃纲纪、整吏治，主张严；对百姓，主张宽。刘基修德省刑、宽猛相济的法治思想是一贯的，也颇多辩证观点。毕英春主张刘基治国思想的核心是以民为本、立法以德，德是本，即所谓“德主刑辅”，其思想源头仍在因袭孔子的“明德慎罪”论，强调德化为先，然后辅以刑律的约束，刚柔并济的法律思想。刘基的这一法治思想对明的最高统治者、决策者朱元璋影响很大，并通过统治者的实践得到实施。可慰平生。

李岩通过对刘基法治观的研究，有一个新的发现，就是刘基主张立法宜宽、执法从严，从而使得法有可信、民有所畏，有利于保持国家的长治久安。这样就对执法者提出了很高的要求，尤其是对贪官污吏的惩处，刘基要求严明吏治。这种宽猛相济的法制观，在封建的元明时代难以受到足够的重视，但对今天的依法治国，严明吏治具有重要的现实价值。

肖建新的研究再一次申明了毕英春主张的刘基治国思想核心的内容，在此基础上进一步指出刘基“德主刑辅”思想的尚德重道、明德生民在于以德化诠释德刑关系和刑的法理渊源。他认为，刘基修正了传统的法制观念，对法制的进步有一定的推动作用，其表现主要是“因时制宜地立法、以民为本地司法、崇尚德政地用刑”，这既是儒家民本思想的法制化体现，也是对儒家思想的法制实践。[33]

（三）《郁离子》中的人才思想

张秉政对刘基的研究侧重于他的人才观，刘基将他的全部治世之策容纳于《郁离子》之中，刘基的人才观仍然延续儒家选贤任能的理念，但他强调选贤任能关系国家存亡，将贤能的选用、人才的功用上升到极高的境界。刘基选用人才的见解，体现在选用贤才的关键是要有求贤若渴的明君，在举贤任能上不能“非龙而以为龙”即“叶公好龙”，要亲贤远佞。毕英春的研究与张秉政有所区别，虽然贤能只有一字之差，毕氏认为刘基的人才观更倾向于“贤”，即德政，也就是认识贤才，尊重贤才，举用贤才。这种人才观是刘基治国理政的思想核心，它来源于刘基对历史的借鉴和先贤的明训。

郝兆矩指出：“治国”是刘基人才思想的出发点，用人“惟其良”，刘基还注重人才的培养，重视待遇。总之，在“人才学”方面，刘基从大道理到具体问题上，都有真知灼见。李青云将传统儒者刘基人才学理论概括为“智慧论”，认为用人就是用智，因此对人才的利用是一个“识、辨、养、用”的过程，这一点认识，可以用现代人力资源管理学观点进行考察，刘基将“选人、识人、育人、用人”建构为一个“有机的人才学理论系统”。

三、《郁离子》经世致用的理念探讨

（一）《郁离子》中的经济思想

学界已有的研究成果足以表明：刘基的经济思想比较集中地体现在他于元末弃官隐居时所作的政治寓言集——《郁离子》之中。

吴申元有文指出：农业生产是国计民生不可须臾荒废的根本事业，统治者只有轻敛薄赋，与民休息，才能国用充裕，长治久安，“庖日充而圃不匮”，这是刘基经济思想的核心；刘基的货币思想与近代西方资产阶级的“固定货币说”十分相似，比德国克纳普《国际货币论》的思想几乎早了五百年。[21]留葆祺则以为，刘基“天地之盗”论为一段很精彩的经济文章和治国之道，从纯经济学观点来看：在资源配置方面的论述则是十分正确和有益的，尤其是“执其权，用其力”，“曲取而无遗”的“曲取”论，其含意就是要做好资源转化工作，提高资源利用效率，鼓励新资源的开发，它比西方资源配置学说早了五六百年。[22]在郝兆矩看来，“民足”是刘基经济思想的核心。[23]

沈端民有文指出，刘基的货币思想体现在五个方面：钱币八政首，功在通有无；楮币多若土，扬火自焚躯；世人积金贻子孙，一朝金尽难复论；钱币相比较，好丑天然殊；钱币无用物，价贵靠威令。[24]蒋伟煌《论刘基〈郁离子〉中的经济思想》认为刘基一生以治国安民为志向，在其代表作《郁离子》中以寓言故事的形式阐述了丰富的经济思想，这些思想极为丰富，可供今人仰止，包括：“以民为本的民生思想、以农为本的产业思想、以诚为本的经营理念、遵循规律的经营理论、令行币通的制度理论以及天人合一的自然观点”等等。[25]

（二）《郁离子》的生态思想

刘基的卓越，固然体现在他于元明之际产生的巨大历史作用。同时，还表现在刘基的思想中包含着相当多的具有恒久生命力的因子，今天仍可以给人以启迪。其“天地之盗”，就包含有丰富的生态理论与思想创见。

胡一华、毕英春对此的研究颇为深入，他们将刘基的生态思想概括为“和谐相存、相生、相发展”，他们认为刘基的这一思想在《郁离子》中得到较为全面的阐述，人与自然是一种互动、互补的关系。[26]夏咸淳以《郁离子·天地之盗》为文本，对刘基的生态智慧进行阐述，指出：刘基在六百年前即已提出人类应当善待自然、巧用自然的卓见，并发出如果肆意掠夺自然，将导致自然再生机能的毁坏与社会不可持续发展的警示，其中所蕴含的生态智慧，历久而弥新。[27]

周群有文，对刘基的“天地之盗”思想予以论说。刘基认为天是“众物之共父”，而“人其一物也”，这与中国传统的“万物一体”的观念是完全一致的，它的前提就是保护和尊重“天”，实质就是自然。而对于自然的尊重，这是被实践证明了的事实，与自然和谐共存，也是人类生存与发展的前提，因此，“盗天而非制天，天为主，人为客”，有一定的合理性。[28]

胡火金《刘基生态思想研究》是对刘基生态思想的专门的系统的论述。该硕士论文从三个方面对刘基生态思想予以诠释：第一，是基于刘基天道观的“自然生态”思想，论述了人与自然的相互相为关系；第二，是基于传统人伦观，阐述刘基思想中的“类生态”人际关系，是之为“社会生态”思想；第三，是将刘基的生态思想由自然提升到政治环境之中，刘基生活于元末明初复杂的政治生活环境之中，政治生态是第一生态，在这种复杂的人的生态环境中如何适调自身，是刘基“精神生态”的思想之源。[29]

（三）《郁离子》中的教育思想

对于《郁离子》中体现的刘基教育思想，周群指出：主要有“教为政本”的教育功能、重德致用的教育内容。[30]杨松涛从教育的战略地位、教育目的、教育内容和人才观等方面全面阐述了刘基的教育思想，并通过与现时政策的比较研究，简要分析了刘基教育思想的时代价值。[31]毕英春、胡一华以为：“教为政之本”，是刘基教育思想的根本所在。[32]

张广明的硕士学位论文，通过对刘基的生平和教育活动，刘基培养“大贤”的教育目的及其实现途径，重德致用的教育内容以及他的学习观等几个方面，来阐述刘基教育思想的内涵与实质。[33]李媛、李季则着重阐发了刘基的“官职教育”思想与实践。[34]

张宏敏有文，指出：明代教育理论家刘基的教育思想，以传承孔子儒家教育理念为主线，提倡“政教并举”的教育理念，鼓励兴办“义塾”以普及蒙学教育，并且认为学校的教化功能就是“教民明人伦”。[35]俞美玉有文，以教育的本质、教育价值为逻辑起点，对刘基的教育观作出评述。[36]

四、《郁离子》寓言文论的学术研讨

如上所述，学界围绕《郁离子》开展的学术研究，主要体现在思想研究与寓言文学两大方面。此处侧重介绍一下寓言、文论的研究状况。

徐凌云以为刘基《郁离子》中的议论文在思想上和艺术上都有一定的特色：短小精悍，言简意赅，议论风生。[37]鲍延毅以为《郁离子》系一部出色的政治寓言集，进而指出《郁离子》中的优秀作品，采取了借古讽今、言远旨近的寓言方式，其艺术特色有三：第一，它继承和发展了《庄子》、《韩非子》以来的寓言文学的优良传统，具有鲜明的民族特色；第二，善于模仿与创新；第三，作者学识丰富，善于属文，写作手法灵活多样，作品风格亦多样丰富。[38]

周群以为《郁离子》作为寓言体的散文集，最能体现刘基散文特有的风格特征，即政治抱负的形象发抒，寓意深邃，颇富哲理美。[39]周先慎以为《郁离子》作为一部杂文集，在艺术上具有我们现代所称为杂文的一些基本特色：短小精悍，生动活泼，幽默讽刺，机趣横生，说理透辟，明快犀利。[40]

对于《郁离子》的渊源关系和创新意识，吕立汉予以了关注，他认为就形式而言刘基《郁离子》借鉴了古代的寓言、重言与卮言，但在取材、构思、立意等方面有所推进和创新，这种创新主要表现在时代的烙印和作者本人的思想情感，由此，而对寓言创作从艺术价值到内容价值作出贡献。[41]周松芳《自负一代文宗：刘基研究》（2006）有论：刘基《郁离子》的艺术特征首先是设喻极其丰富，令人心驰目眩；第二是立意和行文的变幻奇诡；第三是多抒情笔墨，诗意盎然；第四是语言和情节极其生动，摹写惟妙惟肖。

2011年7 月，为纪念刘基诞辰700周年，时任浙江工贸职业技术学院院长何向荣教授主编了《〈郁离子〉寓言新说》一书并由人民出版社出版，该书从《郁离子》中遴选出既经典又与时代精神相契合的寓言故事九十篇，在尊重原著和历史的前提下，进行大胆的想象和构思，使用鲜活的语言，附带介绍一些文史知识，力求知识性、趣味性、启迪性相结合，以叙述的风格对故事进行新编。

当今学界，刘基《郁离子》寓言研究的权威专家要数张秉政、赵家新二人了，二人自1990年初合作撰文，深层次、全方位、宽领域探讨了《郁离子》的艺术特色、寓言风格、内容类型、创作笔法等，厥成学术专著——《刘基寓言研究》一书，1999年由中国文联出版社出版。《刘基寓言研究》书出版之后，即获得学界好评，有书评数种，比如纪健生用“论世知人”、“借石攻玉”、“含英咀华”、“寻源知变”来概括该书的研究特色；鲍延毅指出《刘基寓言研究》作为一部出色的学术著作，有三大特点：选题新颖、巧妙和富于开创性；学术性强，在刘基（特别是其寓言）研究上，有许多新的突破；并结合有关论述，向读者介绍了刘基寓言的精品，并提供了相关了的材料，因而，《刘基寓言研究》一书也是一部雅俗共赏、信息量大的著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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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uji'sYu Lizi:One-Hundred-Year History and One-Hundred-Year Judgment

ZHANG Hong-min
(Institute of Liu Ji Culture Research of Zhejiang Industry&Trade Vocational College,Wenzhou,325003,China)

Yu Lizi,as a representative works of Liu Ji,is a classic of Zhejiang school on aspect of policy.Liu Ji named Yu Lizi,illustrates his ideas concerning society management and submit suggestions by traditional ways so as to ensure the feudal order stability and long existence.The research about Liu Ji;s idea is based on it in recent hundred years,therefore,it is necessary to draw a conclusion about academic achievement for Yu Lizi in respects of policy,economy,ecology,law,education,talents and literature since the 19thcentury.

Liu Ji;Yu Lizi;Liu Ji's idea

D092

A

1672-0105(2017)03-0073-05

10.3969/j.issn.1672-0105.2017.04.016

2017-11-10

浙江省哲学社科重点研究基地浙江历史文化研究中心2017年度科研项目“元明之际思想家刘伯温研究”（17JWZD01）、温州市社会科学学术著作2017年度资助出版项目“百年刘基研究”（2017CBZ01）阶段性成果

张宏敏，男，哲学博士，浙江工贸职业技术学院刘基文化研究所副所长、副研究员。主要研究方向：浙江学术思想史（“浙学”）。

邱旭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