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时记忆

□韩冲

又到了一年的寒冬季节，每每看到连队养牛户给牛添加草料时，我便不禁想起儿时与伙伴们一起拾牛粪的情景。

上世纪70年代中期，我在连队上小学，连队给每个职工安排有积农家肥任务。作为学生，学校也给我们安排了业余积肥的任务。每天下午一放学，我们便自觉地加入到拾牛粪、羊粪的行列中，这也逐渐成为我们童年的趣事。因为，我们借此也可以在野外高高兴兴地疯玩一番。

怀着小孩子众多美好的向往和期待，当下课铃“丁零零……”响起时，我和早已约好的同学们顾不得天气寒冷，欢呼雀跃着提着筐子就急匆匆捡粪去了。冷飕飕的寒风扑面而来，我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随即赶紧把篮子挽在臂弯里，两手筒在了一起。大家结伴而行，一边跺着脚、呵着热气，一边津津有味地描述着学校里的趣事，一路欢笑着、追逐着沿小路向连部外走去。

冬天的野外格外寂静，天空湛蓝，太阳已渐渐西去，可我们却信心满满，乐此不疲地埋头抢拾牛群和羊群遗留下来的“宝贝”——牛粪、羊粪。此时，同伴们的脸、耳朵、鼻子和稚嫩的肌肤已被冷峭的北风冻得发硬、发疼！雪地里，大家一踩上去便发出吱呀吱呀的响声，触之可及的酷寒并没有使我们退缩。大家一个个弯下腰，四处摸索着、探寻着牛粪羊粪疙瘩。

当太阳下山的时候，我们的筐子都满满的了。“时间不早了，我们还得赶回家吃饭。”“快点走!”“嗯——”大家不约而同地回应着。看着彼此满满一篮子褐色的牛粪和羊粪，我们觉得有一种满载而归的胜利感，大家不禁相视一笑，加快了回家的脚步。

连队小路上飘荡起了同伴们嘹亮纯美的歌声，那是勤劳纯朴的少年在憧憬幸福美好的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