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兰国家核心课程改革的最新动向及启示

段素芬

（淄博师范高等专科学校 数理科学系，山东 淄博 255130）

芬兰国家核心课程改革的最新动向及启示

段素芬

（淄博师范高等专科学校 数理科学系，山东 淄博 255130）

2016年秋季，芬兰开始推行新的国家核心课程。最新国家核心课程倡导快乐学习，强调学生学习的积极体验；切合学生生活实际，体现课程核心价值；拟开展主题教学，实施学科交叉融合。芬兰最新国家核心课程提供给学生真枪实弹的生活教育，导向以精彩平衡的横向能力培养，陶冶于开阔与内外兼具的情感视野。

芬兰教育；国家核心课程；国际学生能力评估；主题教学

芬兰是一个地处北欧、经济科技高度发达的国家，面积33.8万平方公里，西与瑞典、南与挪威接壤，东与俄罗斯毗邻，南邻波罗的海和芬兰湾，西濒波的尼亚湾，海岸线长1100公里，有“千湖之国”之称。芬兰经济产出高于欧盟平均水平，国民享有极高标准的生活品质。在2013年世界经济论坛公布的最新全球经济竞争力报告中，芬兰的全球竞争力排名仅次于瑞士、新加坡，位列第三。芬兰经济的崛起得益于全民崇尚教育。芬兰有一句名言：“教育是芬兰的国际竞争力”。芬兰教育开支在政府预算中位列第二，仅次于社会福利支出。国家对教育的重视、投入和高瞻远瞩带来了芬兰教育的高品质和科学研究的高水准。近年来，芬兰的教育质量、教育均衡备受瞩目，在享誉“教育世界杯”的国际学生能力评估（The Program for International Student Assessment，PISA）中，芬兰的成绩始终名列前茅，并有三次名列榜首。

芬兰从1921年起实行九年制义务教育，从学前教育、义务教育、中等教育到高等教育，都是免费教育。承担义务教育的是综合学校，包括1-9年级。芬兰义务教育有着显著的特点：知识运用于生活、教育机会高度平等、身心健康为学习最重要的前提、教师是受尊重的专家。此外，芬兰学生没有排名次的压力，芬兰优等生和差生的差距并不大。芬兰教育的优质和高效，让我们更加关注她的基础教育和课程改革。芬兰自20世纪80年代开始对义务教育进行大刀阔斧的改革，尤其对义务教育的课程设置和实施方式进行变革。芬兰全国教育委员会通过制定国家核心课程来纲要性地指引全国各地的课程开设实施。

一、芬兰国家核心课程改革的背景

（一）芬兰政府的期望

芬兰政府期望成为世界上最具有竞争力的国家，期望青年人和成年人的学习成就在世界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OECD）成员国中保持领先地位。这在2011年12月15日芬兰政府批准的纲领性文件《2011-2016年教育和研究发展规划》中可见一斑，已被列入政府财政预算的范围，从2011年末开始实施，并将在2016年评估其实施效果。芬兰教育的优质不仅体现在每次测试的成绩荣登榜首，最为人称道的是，芬兰学生的成绩两极分化是最小的，而且芬兰在“每周校内上课时间”和“每周校外学习时间”比较中，都居于OECD平均学时之下，更是较名列前茅国家的学生的课内外学时少之。［1］（P281-290）根据PISA的测试结果，芬兰基础教育被誉为全球最优质、公平、高效的教育。芬兰的教育制度和教育成效，令全球称羡。纵然芬兰现行的基础教育国家核心课程（2004年）在实施的十余年间取得了很大的进步和发展，使得芬兰一向在学生成绩的全球权威排名中名列前茅，但世界在变，各国的教育在变，置于高处不胜寒的芬兰岂可故步自封？被喻为教育“乌托邦”的芬兰依然在教育思变、在追求卓越。

（二）PISA测试的失利

国际学生评估项目PISA是目前国际上采用最广泛的学生评估项目之一。自2000年以来，世界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OECD）共组织了六次测试（测试时间分别是2000年、2003年、2006年、2009年、2012年、2015年），该评估项目的内容包括阅读素养、科学素养、数学素养，PISA2009起增加了财经素养。芬兰在前四次的表现均很出色：连续三次总分问鼎冠军宝座，芬兰因连续的“教育第一”而被世界各国奉为教育的典范。然而在2013年12月3日发布的PISA2012结果中，却让芬兰教育“跌下神坛”，芬兰的数学成绩从榜首跌出了前十名，PISA2012芬兰位居第12名（共65个参与国）。［2］2016年12月6日公布的PISA2015测试结果中，芬兰位居第5名（共72个参与国）。芬兰教育一直是国人的骄傲，PISA测评全球第一的光环效应，让世界各国竞相研究、学习芬兰的教育政策、教育体系和教育运作机制。对教育质量的追求体现了芬兰教育追求卓越的核心价值观，更表现出芬兰对学生在PISA中表现欠佳的担忧和对近年来学生学业成绩略有下降的重视。芬兰在PISA2012中的微微失利让芬兰开始反思芬兰教育的现状和未来，尤其是反思2004年的国家核心课程改革（2004年芬兰正式颁布了基础教育国家核心课程《National Core Curriculum for Basic Education 2004》）给芬兰教育带来的影响和变化。

（三）教育改革的持续

芬兰重视教育，百年如一日。在世纪之交，芬兰已开始积极推动课程改革，1998年制定《基础教育法》（Basic Education Act，1998），法案对国家总体的教育目标、地方政府的责任、教学使用语言、教育核心科目、课程时数分配、教学评估等，都有明确的法律规范，这成为国家核心课程研订的法律依据。当前使用的《基础教育国家核心课程》是由芬兰国家教育委员会负责制定并实施的，包括总的教育目标，不同科目的教育目标、教学内容和评价标准等。各地方政府和学校根据国家核心课程有权制定自主的地方课程和学校课程，包括哪个年级开设哪些课程，以及课程的课时分配等。2004年的国家核心课程强调教学的个性化、选择性和灵活性。通过提高教学选择的自由度和学校教学的灵活性来增强学生的自信心，这对学生未来的学习和发展是至关重要的。［3］在关注学生未来发展的PISA测试中，芬兰15岁的学生脱颖而出，显示出优异的学习素养和学习能力。芬兰国家核心课程对课程改革的内容也作了具体规定，在课程目标上注重学生的全面发展和终身学习能力；在课程结构上重视基础，增加课程的选择性；在课程内容上注重知识学习的基础性和选择性，重视所学知识与生活实际的联系，设置基础性的必修科目以及多样化的选修科目；在课程实施上注重学生自主学习，倡导师生间与生生间的学习合作；在课程评价上注重发展性评价，着眼于学生未来的学习和发展以及终身学习能力的养成。

芬兰教育与芬兰国家的整体状况和面临的经济发展情况休戚相关，芬兰教育改革是具有内在逻辑性的整体教育改革，不是突变式的激进革命，而是逐步渗透的渐进式变革。芬兰的教育改革一直以来都注重政策的连续性，这种连续性是芬兰基础教育改革成功的关键。同时，教育改革和教育政策的制定是以教育评估为导向，建立在对已有教育实践和经验深入分析的基础上。比如，OECD的PISA测试成绩对芬兰人反思其教育现状具有很强的参考价值。芬兰非常重视各种评估的结果，并认真分析产生的原因，以评估的结果为起点，制定教育政策和实施教育改革。此外，芬兰的教育评估也呈现多层次、专业化和多样化等特点，且评估体系建设始终遵循着评估为教育发展、评估为行政机构和学校服务的原则。新成立的芬兰国家教育评价中心始终将教育看作推动社会进步的重要力量，重点考量教育在社会发展中的地位和作用，最终指向实现有利于社会经济发展的高质量的教育。

二、芬兰国家核心课程改革的最新动向

2014年12月，芬兰完成了义务教育阶段国家核心课程的改革，各地教育部门现在正依据国家核心课程制定当地的具体课程。当地各学校于2016年秋季开始正式实施新的国家核心课程。国家核心课程的编制是在一个广泛协作的过程中完成的，包括芬兰国家教育委员会与各地市、学校和老师、培训人员和其他利益相关者。芬兰最新一轮课程改革的进程得到全国教育领域乃至全社会的积极回应。芬兰国家核心课程的改革没有试验期或试行版，各地方政府或教育部门可以自主创新地开发地方课程。芬兰已于2016年8月开始实施最新国家核心课程，其有着鲜明的时代特色。［4］

（一）倡导快乐学习，强调学生积极体验

最新国家核心课程是基于学生积极的情感体验的学习理念，倡导学生快乐学习、团结协作、创造性学习活动，以及促进学生自主学习和生活。最新国家核心课程中，首先，每个学科的课程内容已经减少。其次，课程目标更加强调学习环境的重要性、学习方法的指导以及学生学习的个性化。教育评估作为一种支持学习的手段，引导学习的愉悦体验，强调学习的快乐情感。

真正的学习来自于学生内心的需求，好的教师应该能激起学生学习的愿望，让学生能够享受学习的过程。芬兰教育重在让孩子体会到学习的乐趣，并不断鼓励学生自己发觉学习是一件美好与重要的事情，逐渐形成长久而稳固的学习能力。芬兰教育的追求是让孩子快乐及竞争力兼得，尽力帮助每个孩子找到自己人生最适当的位置，去启发、协助每个孩子找到自己的生命价值，同时建立可以一生追寻的正面的、积极的学习心态。

（二）切合生活实际，体现课程核心价值

芬兰最新国家核心课程的内容更加切合生活实际，更为关注学生的学习兴趣。芬兰用“融入生活”重塑课程，让学生不断体悟学科的价值和意义，这对课程的开设与学习有着本原的推动力，即让学生明白为什么要学习这门课程，如果学生明白一门课程和生活、学习有很大的关联，自然会对课程本身产生浓厚的兴趣，并激发学习动机投入到课程学习之中。比如，数学的学习与学生的身心成长、思维发展、个人未来生活的形塑等有着很重要的关联。芬兰数学课程的核心价值、学科整合、数学和社会的关系、因材施教等多方面的内容和要求，都在课程标准中明确指出。最为重要的是，这些课程理念不仅仅是写在课程标准中的文本，而是被芬兰教师认真执行的准则；不仅仅是为了芬兰的整体教育，而且是“不能有一个落后”，芬兰见树木又见森林的教育，确实为芬兰教育成为典范增加了无穷魅力。芬兰数学教育，更关注的是学生学习数学课程的价值、理念、思想与方法，这对学生的人生成长与未来学习与生活的能力是至关重要的。芬兰教育专家认为，“我们数学教育最成功的地方，就是让孩子学习了解，在日后的生活中什么时候可以运用到这门科学吧！”这正好迎合了PISA评估的素养测试，力图把知识与反思及实际应用能力联系在一起，并强调过程的掌握、概念的理解，以及在不同情境中的问题解决能力。

（三）开展主题教学，实施学科交叉融合

为了应对未来的挑战，最新核心课程更多关注学校课程科目之间的横向联系或者是一些交叉学科，以培养学生全面学习和工作的能力。在芬兰最新国家核心课程中，将废除部分学科分科（teaching by subject）的教学模式，不再有历史、地理等学科分科教学，拟改用项目主题教学（teaching by topic）。例如用“欧盟”这样的主题内容，来教授学习欧盟的经济、历史、地理等多学科的综合知识，跨学科的知识以主题内容贯穿于整个学习过程。又如用“餐饮服务”的主题内容，来教学有关数学、语言、沟通技巧等内容知识。此外，在项目主题教学的实施过程中，教师将于课堂上更加鼓励学生分组学习及交流讨论。开展主题教学，更能帮助学生了解主题项目的来龙去脉，且因主题会与现实生活有关，让学生学习更“贴身”的综合知识，比单独学科更能引起学习的兴趣与动力。芬兰教育委员会指出，最新国家核心课程强调课堂内的协作练习，学生可同时和几个老师一起练习。学生在学习数学、历史、艺术、音乐与其他传统科目之外，每年至少要参加一项主题式（phenomenon-based）的跨学科学习，学生甚至能参与规划自己的学习进度。

芬兰部分高中在两年前已开始尝试以主题教学代替分科教学，发现学生的学习兴趣有所提高、学习表现有所进步，故在最新的国家核心课程中提出，2020年前推展至全国所有学校实施。传统的分科教学模式确实有助于学生装备自己，但如今社会对学生的能力要求不同，教育模式也需要改变。传统的学科分科教学有助于系统地学习学科的基础知识，例如历史学科就专注于不同年代朝代，地理学科只关注学好地理知识。学科教学模式虽已沿用多年，但在最新的国家核心课程中，芬兰仍一改传统模式，大胆废除部分学科教学、提倡主题教学。主题教学的方式主要将以项目任务的方式来进行，这确实考虑到学生将来的生活和发展实际，考虑到社会需求的现实。

根据最新国家核心课程，课堂实践应建立基于现象或基于项目的多学科协作，由老师和学生共同完成。地方或学校必须为所有学生设计和提供至少一个学年的教学主题，学生将参与这些研究的规划过程，学校课程将提供其具体的观点、概念和方法以及教学的实施。具体的主题以及如何实现这些综合研究，将视当地和学校的具体水平决定。芬兰最新国家核心课程改革理念正是基于这样的信仰：让每一位芬兰学生不仅注重基础文化知识与基本技能的学习，而且还重视更广泛的生存与成长教育。国家核心课程的责任和义务就是要把学生朝向标志一个人受过良好训练的知识、智力技巧和思维习惯的方向引导，使学生“在公平中追求卓越、在卓越中体现公平”。

三、芬兰最新国家核心课程改革的启示

（一）提供给学生真枪实弹的生活教育

芬兰教育全方位地体现以下三个基本教育理念：促进教育公平；提高教育质量；支持终身学习。“兼顾公平、追求卓越”一直是芬兰教育理念的核心。最新国家核心课程改革，依然忠实践行着让每个学生都接受公平的、高质量的教育，同时也更关注学生的个人体验、愉悦情感、未来生活与学习的能力。负责教育改革规划的芬兰教育委员会（Finnish National Board of Education）认为，世界环境变动太快，学校应该教孩子未来生活所需，而不是提高考试分数所需。此次基础教育核心课程设计的重心，就是提升下一代面对二十一世纪生活挑战的能力。

芬兰最新国家核心课程内容更为贴近生活、融入生活，着力给学生提供通向生活的钥匙，为学生的终身发展创造条件，致力于学生真实的生活教育，努力使新课程成为学生全面而有个性的发展平台。我国新课程理念中教学生活化已然成为一种趋势，在教学中融入生活情境确实激发了学生的学习兴趣，但生活化的作用很多时候仅仅局限于一节课、或一个时间段、亦或在学校、在课堂之上，真正使课程“融入生活”“浸入心灵”还是有很大距离的，课程目标中确有生活之意，但课程实施时在很大程度上只是为了“升学”“就业”等功利性目标。不仅学生如此、教师如此，很多教育政策制定者也如此。所以，我们的教育课程在提供给学生通向生活钥匙的道路上，还需扎扎实实走很长一段路。

（二）导向以精彩平衡的横向能力培养

芬兰国家核心课程的公共科目、内容、学时分配等在《基础教育法案》和《基础教育法令》中得以保障教育质量。最新国家核心课程是一种结合能力导向与主题导向的教学及学习新模式，规定学生横向能力（transversal competence）的学习目标被描述为七个领域（思考与学习的能力；文化识读、互动与表述能力；自我照顾、日常生活技能与保护自身安全的能力；多元识读（multi-literacy）能力；数位能力；工作生活能力与创业精神；参与、影响，并为可持续的未来负责的能力）。这七种能力涵盖知识、技能、价值、态度，也包含能在不同情境使用这些知识与技能的能力。当地政府和学校鼓励促进这些能力的发展并考虑他们自己为达到目标而采取的创新方法。国家核心课程对学科课程的学习目标包括重要的能力目标都做了详细要求，能力评估也作为学科评估的一部分。学科课程通过这种方式来增强七个能力领域的发展，这是一个新的能力本位与专业教学相结合的方式。同时，芬兰基础教育弱化知识的考核，强调综合学习能力的培养，传统的学科课程将继续存在，尽管学科课程之间的界限越来越不明显，而它们之间在实践中的联系与合作却越来越密切。

学生横向能力的培养，以学科课程、综合课程与活动课程为载体，传统的学科课程固然起到了核心和基础的作用，但综合课程与活动课程的实施确实保障了不同领域、不同学科之间的整合，给学生以整体观念。最新国家核心课程的价值取向为科学精神与人文精神的融合，引导学生走精彩平衡之路，课程目标更关注学生的综合素质以及社会和谐并指向终身学习。

（三）陶冶于开阔与内外兼具的情感视野

芬兰国家核心课程定位于学生身心健康发展的知识、技能成长，更关注学生在学习生活中精神世界的愉悦。快乐教育让学生觉得学习压力小，学习兴趣得到保护，没有厌学情绪，潜力可进一步挖掘，同时在此过程中学会与他人合作，适应社会。芬兰国家核心课程的角色定位就是为了促进学生情感和社会技能的发展，发展学生的社会包容性和交际能力等，陶冶学生于开阔与内外兼具的情感视野。从芬兰最新国家核心课程改革可以看出，芬兰教育着眼于学生积极的情感体验，包括“现实感”“未来感”与“责任感”。站在这个角度来说，芬兰真是一面镜子。芬兰多年的教育理念和政策值得中国基础教育从“基于现实”借鉴、从“面向未来”参考。当前我国的基础教育课程改革正在向纵深发展，着眼于学生的综合能力的培养，但学生学习任务重、学习压力大、学习兴趣不高、阅读习惯不佳等现状确实需要我们再做进一步研究与改革。在历届的PISA评估中，芬兰是所有国家中学生之间差异性最小的国家，除了芬兰的教育公平以及全纳教育的理念及实施政策之外，芬兰在快乐学习方面确实历经了多次改革，学生之所以“一个也不能少”，其个体内因更重要的是内心积极的学习情感。在逐级逐类的升学压力之下，学科课程保持着重要的地位，但为提高学生学习积极性和综合学习能力的研究性学习和综合实践课程，在很多地方或很多时候都难免流于形式，学生学习情感的体验以及学习效果的获得受到了较大影响。此外，建立合理的评价体系来促进学生情感和社会技能的发展，也是我们在基础教育阶段要考虑的问题。

教育是芬兰的品牌，芬兰教育让世界来取经。芬兰教育做到了，我们也行。

［1］何瑞珠，卢乃桂.从国际视域论析教育素质与平等——PISA的启示［M］.北京：教育科学出版社，2011.

［2］OECD（2013）.PISA 2012 Assessment and Analytical Framework：Mathematics，Reading，Sciences，Problem Solving and Financial Literacy，OECD Publishing.

［3］Finnish National Board of Education.Core curriculum for basic education 2004［EB/OL］.http://oph.fi/english/curricula_and_qualifications/basic_education.

［4］Finnish National Board of Education.What is going on in Finland?Curriculum Reform 2016［EB/OL］.http://oph.fi/ english/currentissues/101/0/whatisgoing on in finland curriculum reform 2016，2015-3-25.

（责任编辑：胡安波）

In the autumn of 2016，Finland began to implement the new national core curriculum.The latest national core curriculum advocates happy learning，emphasizes the positive learning experience of students；it suits the actual life of students，reflects the core values of the course；it plans to carry out the thematic teaching，implements interdisciplinary integration.To sum up，Finland's latest national core curriculum provides students with real life education，guide them with wonderful balanced horizontal ability，cultivate them with open and comprehensive emotional vision.

the education of Finland；national core curriculum；international competent assessment of students；thematic teaching

G511

A

（2017）01-0017-05

2016-11-02

段素芬（1974-），女，汉族，内蒙古乌兰察布市人，硕士，淄博师范高等专科学校数理科学系副教授，主要从事数学教育、教师教育研究。

注：本文系山东省社会科学规划研究项目“文化视域下数学的价值对青少年发展影响研究”［15CJYJ22］；山东省教育科学“十二五”规划课题“山东省中学生‘影子教育’的调查研究”［CGS15005］的阶段性研究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