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梦外交”的格局与智慧——基于习近平外交思想的探讨

刘德林

（1.内蒙古师范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呼和浩特010022；2.东北师范大学世界中古史研究所，长春130024）

“中国梦外交”的格局与智慧
——基于习近平外交思想的探讨

刘德林1，2

（1.内蒙古师范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呼和浩特010022；2.东北师范大学世界中古史研究所，长春130024）

中国梦是中国人民追求民富国强民族复兴的理想蓝图，也是中国人民走向世界融入国际的精神支撑，是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的执政理念，也是中国外交战略的一部分。把中国梦描绘成世界梦，体现了习近平外交战略的格局与智慧。“中国梦外交”的战略格局主要体现为稳固传统盟友、改善中美关系、夯实周边友谊；发展智慧主要体现为和平发展、合作发展、创新发展、共享发展；生存智慧主要体现为利他利己、和谐共生，举重若轻、化繁为简，底线思维、坚守原则。

习近平；“中国梦外交”；战略格局；发展智慧；生存智慧

2012年11月29日，习近平在国家博物馆参观“复兴之路”展览时，第一次深情地阐释了中国梦的内涵，中国梦从此成为习近平治国理政的指导思想和执政理念，成为激励全体中华儿女追求理想的伟大动力。中国梦是中国人民的梦，是中国人民摆脱积贫积弱落后苦难的决心和动力，也是中国人民走向世界融入世界的精神支撑和理想诉求。中国梦是中国人民实现国家建设和发展的规划蓝图，也是中国处理和对待国际交往、国际局势的一种策略与战略。以中国梦统筹国内建设与国际交往两个大局，为新时期中国外交指明了方向。习近平曾说过，“大时代需要大格局，大格局需要大智慧”。以中国梦作为中国外交的旗帜彰显习近平外交策略的格局与智慧，开启了“中国梦外交”的新时代。

一、中国梦的世界格局

习近平用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来定位中国经济建设的根本任务，在出访和会见外国客人期间，他将中国梦解释为国家富强、民族振兴、人民幸福的愿望，提出中国梦与包括美国梦在内的世界各国人民的美好梦想相通。中国梦被认为是新时代对中国和平发展的重要思想的继承和发展。因此，中国梦也成为新时代中国外交的新理念，实现中国梦也是中国外交的新任务〔1〕。这就是说，中国梦具有世界格局，主要体现为：

中国欢迎世界。中国梦是近代以来中华民族孜孜以求的伟大梦想，是中国人民求富求强的精神动力；是中国对外交往的规划蓝图，也是中国走向世界的支撑；既是中国人民的梦，也是世界人民的梦。习近平在中法建交50周年纪念大会上的讲话中指出，中国梦是奉献世界的梦。习近平代表中国向国际社会承诺——中国人民热爱和平，中国人民要同国际社会、世界各国人民一道，推动实现持久和平、共同繁荣的世界梦，为人类和平与发展的崇高事业作出新的更大的贡献。

中国走向世界。中国文化博大精深，为今天中国的治理和发展提供智慧和精神之资；中国历史源远流长，为今天中国的经济建设与创新提供借鉴与参考之用。中国梦的实现路径与蓝图规划并没有局限在中国文化和中国智慧的框架下，它吸收和参照了世界各国进步文明与先进成就。中国梦伟大蓝图既有中国传统文化的精髓，又有世界文明的元素，真正做到了兼容并包与和谐共生。“大海不择细流，故能成其深；泰山不择细土，故能成其高”。中华文明绵延五千年而从未中断，在于其对外来文化的包容与吸收。自古以来，中华文化就不断与外来文化交融与碰撞，在互相激荡中变得更加开放和自信、包容与厚重，成就了中华文化的强大生命力。

中国分享世界。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不断出访，向世界各国人民传递中国梦的伟大理想及世界意义。中国不断拓展中欧关系，扩大中欧之间的交往和交流，提升中欧之间的友好关系和战略地位；加强与美洲国家之间的交往，深化国家之间的经济合作；加强与国际组织的交往与合作，积极参与国际事务，贡献中国智慧与中国方案。中国的发展离不开世界，中国梦的实现也需要世界的舞台，因此对世界各国各地区进步的文化和文明吸收和借鉴是应有之义。中国坚持合作、共赢、共享的外交理念，提出命运共同体的伟大设想，把全人类的发展与命运紧密联系在一起，找到各国人民共同的心理期待，找准了各国发展的共同心声。

中国奉献世界。习近平把中国梦与非洲梦、法国梦、美国梦以及世界梦紧密结合就是要借助世界各国人民的智慧和力量，来实现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要让世界各国人民产生同气相求同声相应的迫切，正如习近平指出的：“中华民族和阿拉伯民族创造了灿烂辉煌的文明，近代以来又都在时代变迁中经历过曲折，实现民族复兴始终是我们双方的追求。让我们携起手来，弘扬丝路精神，深化中阿合作，为中国梦和阿拉伯振兴而努力！为人类和平与发展的崇高事业而奋斗！”〔2〕为了推动中国经济的发展，造福中国和世界各国人民，中国借鉴了历史上的“丝绸之路”，创造性提出了“一带一路”战略，把中国历史的智慧和模式成功运用到中国梦的伟大实践历程中，将会为“一带一路”经济带周边国家带来巨大的经济效益，推动各国共享中国经济发展的红利。

中国梦关系到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中国人民的幸福生活，同时也关系到世界各国人民的和平、稳定、发展、幸福。中国梦的立足点是中国人民，落脚点是世界各国，体现了中国梦的宏伟战略和博大胸怀；中国梦的着眼点在于经济建设与发展，关注点涵盖了经济、文化、政治与生态，体现了大时代背景下国家战略的大格局与大视野。

二、“中国梦外交”的战略格局

“中国梦外交”不仅在理念而且在具体手法上也与中国传统外交有很大区别。在操作层面和外交风格上，中国媒体突出强调党的十八大以来中国外交的新特点、新变化和新趋势，有人认为“中国外交进入了新阶段”〔3〕，有人阐述中国外交的“新思路”〔4〕，有人提出习近平外交是“中国外交实践的又一创新”，其“特色令人回味”〔5〕；也有媒体以“新风扑面、气质鲜明”、“自信”、“睿智”与真情概括“习近平外交元年”的全新气象〔6〕。“中国梦外交”形成了独具特色的战略格局，主要体现在以下方面：

稳固传统盟友。“中国梦外交”重视与传统友好国家交往，巩固与传统友好国家之间的友谊基础。在中俄关系传统友好基础上，进一步提高了两国的战略关系，在应对地区安全以及世界局势变化上两国互帮互助，提高了应对风险和抵御打击的能力。“深入推进两国发展战略和‘一带一路’建设同欧亚经济联盟建设对接合作，进而在欧亚大陆发展更高水平、更深层次的经济合作关系，使中俄关系发展带来的福祉不仅惠及两国人民，还要惠及整个地区国家人民”〔7〕。中非关系进一步提升，中国免除了非洲国家相关债务，加大对非洲国家的支持力度，在基建、医疗、教育等方面的支持，给非洲人民的生产生活带来了极大的帮助。习近平强调：“面对国际形势新发展新变化，中国将继续高举和平、发展、合作、共赢的旗帜，坚定不移致力于维护世界和平、促进共同发展。不论国际形势如何变化，中国始终是非洲全天候的好朋友、好伙伴。中国将坚定不移同非洲国家团结互助、增进互信、紧密合作。”〔8〕优化与东盟国家的近邻关系，“中国和东盟国家携手建设更为紧密的中国—东盟命运共同体，东盟和中国、日本、韩国致力于2020年建成东亚经济共同体。我们要积极构建亚洲自由贸易网络，争取在2015年完成中国—东盟自由贸易区升级谈判和区域全面经济伙伴关系协定谈判”〔9〕。东盟国家作为周边国家，经贸和人员往来频繁，历史关系悠久，经济交往紧密，战略关系重要。与东盟部分国家在领海与岛屿纠纷上通过和谈解决，避免分歧扩大。

改善中美关系。美国作为世界头号大国，处理与其关系是任何国家在外交上必须面对的问题。习近平在中美关系上取得了主动性位置，他曾形象地比喻中美关系说，“太平洋足够大，容得下中美两个国家”。在中美关系上，中国坚持底线和正义原则，不拿中国及任何国家利益做交换，在涉及中国及国际问题上得到大多数国家的支持和拥护，取得了对美交往的主动权。注重与美国的交流合作，避免双方的分歧扩大与恶化，“要高度重视中美人文交流，‘亲戚越走越近，朋友越走越亲’。中美民众往来越频繁，两国友好的基础就越坚实，务实合作就越红火”〔10〕。在对外交往中，我们既尊重美方的选择和利益，也坚守中国外交底线和利益，不拿中国利益和原则做交换，不屈从任何国家的压力。“中方一贯重视从战略高度和长远角度看待和处理中美关系，不因一时一事而改变。两国的共同利益和相互联系远大于差异和分歧”〔11〕。习近平在外交策略上能够做到“张弛有道、纵横捭阖”，既不因为美国国家战略的改变而挤占其生存发展空间，也不与其针锋相对处处对抗以争高低，而是坚持以自己的外交风格和方式行事。

夯实周边友谊。习近平倡导和推动的“亚投行”战略，对亚洲地区经济发展与和平稳定具有巨大的建设性作用，从而确立了中国在亚洲地区的主导地位。由中国发起的“一带一路”战略，把沿线国家拉入中国发展建设的布局规划之中，分享中国经济高速发展的成果，得到沿线国家的肯定与赞同。习近平在蒙古国访问发表演讲时自信地讲：中国愿意为周边国家提供共同发展的机遇和空间，欢迎大家搭乘中国发展的列车，搭快车也好，搭便车也好，我们都欢迎。中国在叙利亚问题上坚持原则和立场，不仅使叙利亚人民免遭战火洗礼，也促进了以和谈的方式解决叙利亚问题的进程。俄罗斯因乌克兰问题备受西方国家的制裁，但是中国在有关乌克兰与俄罗斯问题上坚持自己的立场，不参与对俄罗斯的制裁，致使西方国家通过经济制裁迫使俄罗斯放弃乌克兰立场的意图落空。中国正与东盟建设更为紧密的“中国—东盟命运共同体”。习近平通过对东盟系列国家的友好访问，传达了中国与东盟各国之间的友好和平交往的诚意和善意。通观习近平在新加坡与印尼的演讲可以看出中国在东盟的地位与作用。习近平在新加坡的演讲主要提出了四点主张，即“共同维护和平安宁、深入对接发展战略、积极开展安全合作、不断巩固人缘相亲”；在印尼演讲时提出五点主张，即“坚持讲信修睦、合作共赢、守望相助、心心相印、开放包容”。通过对东盟国家的友好访问，习近平阐明了中国的立场与主张，宣扬了中国—东盟命运共同体之间交往的准则和宗旨。“我们提出了亲、诚、惠、容的周边外交理念，就是要诚心诚意同邻居相处，一心一意共谋发展，携手把合作的蛋糕做大，共享发展成果”〔12〕。从中可以看出，中国秉持了传统的邦交思想，坚持与周边国家搞好关系，共同致力于地区经济建设与和平发展，造福各国人民。

党的十八大以来中国外交格局体现了离域思维①，这是对新时代新环境的把握，也是对国家战略的调整。中国外交开启了“东突西进、北上南下”的交往战略：突出加强与东盟国家的发展合作，进一步扩大与中亚国家的战略合作和经济开发，加强与近邻蒙古国的合作，重视与印度等南亚国家的友好交往。离域思维对中国外交的启示在于，中国需要同有关国家和地区在国际关系层面大力发展反映彼此共同利益和关联利益的代理性组织。这很容易理解为什么中国外交发展到现在这个阶段，开始重视发展成立金砖国家开发银行和亚洲基础设施投资银行这样的体外组织。过去中国的权益主要集中在自己领土的范围内，国家权益有定域的特点，但是现在越来越多的中国权益存在于境外，增强了离域性，同时也增加了丰富的流动内容〔13〕。

三、“中国梦外交”的发展智慧

任何国家和民族都必须向前看，“中国梦外交”为中国发展创造了有利的外部环境，也为世界的发展创造了和平的环境。中国的发展需要立足中国文化和中国智慧，世界的发展也同样需要中国智慧。因此，中国梦发展战略所展现的中国智慧对世界发展也同样重要。“我们将从世界和平与发展的大义出发，贡献处理当代国际关系的中国智慧，贡献完善全球治理的中国方案，为人类社会应对21世纪的各种挑战作出自己的贡献”〔14〕。“中国梦外交”的发展智慧主要体现为和平发展、合作发展、创新发展、共享发展：

习近平在多个场合反复强调，中国的发展和中国的强大对世界不是威胁，而是有益的，相反，“一个积贫积弱的中国对世界才是危险的”。中国的发展和强大可以为世界提供更多的发展机会和市场，为世界贡献更多的智慧与成就。同时，中国的发展与强大不会出现大国必霸的危险，中国一直坚持和主张和平发展的方针，不会因为强大对其他国家构成威胁。中国不主张搞地区霸权，也坚决反对大国霸权，奉行不结盟战略，对地区稳定、和平发展作出了巨大贡献。中国的发展不是自私的独享，而是积极与周边国家分享。习近平提出，欢迎周边国家搭乘中国经济发展的便车，“我们要坚持合作共赢，推动建立以合作共赢为核心的新型国际关系，坚持互利共赢的开放战略，把合作共赢理念体现到政治、经济、安全、文化等对外合作的方方面面”〔15〕。这段话所包含的意蕴既体现了中国致力于经济发展的共享原则，也体现了中国对外战略的和平方针。

中国取得发展与繁荣并没有忽略或无视世界落后国家和地区，而是坚持共同进步共同繁荣的原则。中国加强与世界各国包括发达国家和不发达国家的合作，各取所需、各尽所能，共同完成发展建设的大业。“没有哪个国家是孤岛，……在这个互相联系的世界，国内政策的溢出效应……会很快流回发源地，让我们来研究其更广泛的影响，因为这关乎我们自身的利益，也关乎所有人的利益”〔16〕。世界各国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国与国之间互相融合，既可以取长补短，也可以扬长避短。

“抓创新就是抓发展，谋创新就是谋未来。不创新就要落后，创新慢了也要落后”〔17〕。中国发展要走出一条不同于传统发展的道路，要立足国情，面对现实，又要与时俱进，适应时代，只有创新发展才有前途、才有生命力、才有未来。我们既要坚持技术创新、制度创新，还要坚持理念创新、理论创新，要为社会提供创新创业的环境，还要提供创新创业的支持，“着力破除制约创新驱动发展的体制机制障碍，完善政策和法律法规，创造有利于激发创新活力的体制环境”〔18〕。要创新就要充分利用国际市场、国际资源，就要打开国门、走出国门。

在当代世界，任何国家都不能关起门来搞建设，都必须紧紧依靠世界各国的资源和市场。人类只有一个地球，我们不仅要谋求当下各国人民的幸福，还要考虑子孙后代的幸福。正如习近平所言，“发展寄托着生存和希望，象征着尊严和权利”。世界各国共享发展的机会与资源，也要共同承担发展所带来的危害，共同面对环境和生态问题、粮食与卫生问题、灾难与人口问题等，同舟共济，并肩作战，共同维护好人类的家园。

四、“中国梦外交”的生存智慧

“中国梦外交”立足国内的生存，这是一切外交的最终归宿。19世纪，一位长期生活在中国的传教士丁韪良在研究古代中国外交和国际法问题时感慨道：“国际外交对中国来说是一门新的艺术，但却是一门他们能显示出色天才的艺术。……对于中国人来说，它只是一门失传艺术的重新振兴——这是他们可以宣称先于任何现存国家而创建的一门艺术。”〔19〕“中国梦外交”的生存智慧具体体现为以下几个原则：

（一）利他利己，和谐共生

中国梦外交战略向世界宣告，中国的崛起是和平的，对世界是有利的，与各国人民实现自己的梦想是相通的。为了实现中国梦，中国人民不断努力奋斗，也没有忘记对世界各国的帮助；中国不但不会觊觎其他国家的资源和利益，反而会和世界各国人民共同奋斗。中国坚持“义利相间，以义为先”的原则，中国梦是着眼世界，面向全球的，中国作为国际社会的一员，遵守国际社会的约定，履行国际的世界义务和责任，坚持利他与利己并行不悖的道义和原则，坚持多赢共赢并存的理念。在国际舞台上，只有一个赢家的局面是难以持久的，赢家最后会变成输家，这是国际法则。在国际交往中，要奉行“我为人人，人人为我”的信条。全球化时代，任何一个国家和地区都不能独善其身，都身处全球化的网络之中。因此，中国梦与世界梦是相通的，中国要借用和利用世界的资源与智慧，吸收世界的成就与成果。中国牵头成立亚投行，为促进亚洲区域建设互联互通和经济一体化奠定了基础，这是借助世界力量加快发展的一种举措。中国主动邀请周边国家搭乘中国经济发展的便车，加快与中国的合作，这是希望通过与周边国家加强联系，互通有无，互帮互助，达到共赢和多赢。中国坚持改革路线，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但是不排斥世界先进的文化和文明，坚持取其精华为我所用、世界为我我为世界的理念。中国将继续奉行对外开放的战略，集思广益博采世界成就，海纳百川兼容全球智慧。

（二）举重若轻，化繁为简

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是近代以来中国人民的理想与追求，事关全民族的尊严与地位、幸福与发展，需倾全国之力去奋斗。习近平向世界宣告中国梦是奉献世界的梦，消除了世界各国对中国崛起的顾虑。中国梦不仅仅关系到中华民族的伟大崛起和复兴，不仅仅是中国国家综合国力的提升和壮大，更关系到国际秩序的变革和世界局势的变换，影响到新的国际格局的变迁，是全世界都必须关注和重视的国际秩序调整与国际格局变迁的信号。习近平在阐述我国与他国关系的时候总是语言平实，娓娓道来，用细致入心的故事打动各国人民的心灵，用淳朴的诗句拉近各国之间的距离。2013年习近平在博鳌亚洲论坛年会上所讲的“亲望亲好，邻望邻好”，把我国与周边国家的关系比喻为邻里家长里短。对于中国日益增强的国际实力，习近平告诫说“风物长宜放眼量”，“不畏浮云遮眼望”，“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化繁为简，“治大国如烹小鲜”。

习近平运筹帷幄之中，“一带一路”战略开启中国经济新的引擎，为实现中国梦找到了一个支点。2015年9月3日，中国举行庆祝中国人民抗日战争暨世界人民反法西斯战争胜利70周年阅兵，习近平宣告中国裁军30万人，向世界表明中国的发展是和平的，中国追求和平的决心是真诚的。在G20峰会上，习近平在世界大国面前展示了中国诚意与中国实力，为世界经济发展贡献中国智慧，把复杂的国际交往简化为经济合作、文化合作、民间交流。习近平就是这样把中国梦与外交紧密联系起来，把中国发展与世界发展密切结合，把中国崛起与国际格局的变迁巧妙地衔接，不显山不露水，悄无声息地推动着中国的发展，推动着世界格局的变革。

（三）底线思维，坚守原则

中国坚决维护国家主权和领土的完整统一，决不拿国家利益做交易，也决不屈服任何压力。在国际交往中，中国严格遵守国际公约和国际法，不以意识形态划界，不以国家大小、强弱、贫富划分敌我，尊重各国人民自主选择发展道路的权利，反对干涉别国内政。中国在对外交往中也注重与若干小国家的交流与合作，决不牺牲弱小国家和人民的利益，不拿小国利益做交易。在习近平出访的行程中，包括特拉尼达和多巴哥、斯里兰卡、马尔代夫、坦桑尼亚、津巴布韦等小国，倡导和欢迎对方更多地参与世界和地区事务。国际交往千丝万缕，千头万绪，一根筋或者一竿子插到底的思维方式是很难适应的。党的十八大以来，中国外交坚持灵活务实的原则，有礼有节，有进有退，软硬结合，在此原则指导下往往能将中国在外交问题上的一些被动局面扭转为主动甚至是主导的局面。

“中国梦外交”是习近平治国理政思想在外交战线上的体现，是党的十八大以来中国外交战线的指导思想，是新时期中国国内实力增强、政治文化进步的成果，是引领当下和未来中国走向世界的智慧。它开创了新时期中国外交的新格局，中国外交由被动向主动转变，由伴舞向领舞跨进。正如汉斯摩根索所言：“在一个特定的历史时期之内，哪种利益能够决定政治行为，要视制定外交政策时所处的政治和文化的环境而定。”〔20〕

〔注释〕

①在空间上，离域思维通过将自己的利益和关切嵌入外部国家和地区中，在同别国和地区相互代理的发展中实现自己与别人的互利共生；在时间上，离域思维通过与他国或地区建立更强的共同记忆和未来回报，保持合作共生关系的可持续性，这类共生体现了个人和国家既与历史和前人存在一个合约，同时也与未来和后人签署了一个合约。参见苏长和：从关系到共生——中国大国外交理论的文化和制度阐释，世界经济与政治，2016年第1期。

〔1〕王毅.探索中国特色大国外交之路〔J〕.国际问题研究，2013（4）：1-7.

〔2〕习近平.强调弘扬丝路精神，深化中阿合作〔N〕.人民日报，2014-06-06（01）.

〔3〕庞中英.习近平新外交思想解读〔N〕.人民论坛，2013（12）：4.

〔4〕张广昭，陈振凯.习近平：内政外交新思路〔N〕.人民日报海外版，2013-04-05（01）.

〔5〕媒体赞习近平外交特色：颇似武林高手手法〔EB/OL〕.（2014-02-10）.http：//world.people.com.cn/n/2014/0210/c157278-2 4307623.html.

〔6〕张远，潘阳.“习外交”元年〔J〕.环球，2014（1）：1-6.

〔7〕习近平.共创中俄关系更加美好的明天〔N〕.人民日报，2016-06-26（02）.

〔8〕习近平.共同谱写中非人民友谊新篇章〔N〕.人民日报，2013-03-30（01）.

〔9〕习近平.迈向命运共同体开创亚洲新未来〔N〕.人民日报，2015-03-29（02）.

〔10〕习近平.在中美省州长论坛上的讲话〔N〕.人民日报，2015-09-24（02）.

〔11〕习近平会见美国前财长保尔森〔N〕.人民日报，2014-07-03（01）.

〔12〕习近平.携手追寻民族复兴之梦〔N〕.人民日报，2014-09-19（01）.

〔13〕苏长河.从关系到共生——中国大国外交理论的文化和制度阐释〔J〕.世界经济与政治，2016（1）：5-25.

〔14〕习近平在德国科尔伯基金会发表演讲〔N〕.人民日报，2014-03-30（02）.

〔15〕中央外事工作会议在京举行〔N〕.人民日报，2014-11-30（01）.

〔16〕Christine lagarade“the global caleulus of unconventional monelary polieies”〔EB/OL〕.（2013-08-23）.http：//www.imf. org/external/np/speeches/2013/082313.htm.

〔17〕习近平.保持战略定力增强发展自信保持变中求新变中求进变中突破〔N〕.人民日报，2015-07-19（01）.

〔18〕习近平.真抓实干主动作为形成合力确保中央重大经济决策落地见效〔N〕.人民日报，2015-02-11（01）.

〔19〕丁韪良.汉学菁华：中国人的精神世界及其影响力〔M〕.沈宏，等译.北京：世界图书出版公司，2010：307.

〔20〕汉斯摩根索.国家间政治：权力斗争与和平〔M〕.徐昕，郝望，李保平，译.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6：35.

责任编辑：周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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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9-1203（2017）01-0007-05

2016-12-19

刘德林（1980-），男，安徽宿州人，内蒙古师范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讲师，东北师范大学世界中古史研究所2015级博士研究生，主要研究方向为中国政府与政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