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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革命前后马克思主义在中国传播之比较研究

2017-01-24刘苗苗

中共云南省委党校学报 2017年4期
关键词:十月革命马克思主义

刘苗苗

(广西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广西南宁530004)

十月革命前后马克思主义在中国传播之比较研究

刘苗苗

(广西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广西南宁530004)

十月革命前后,马克思主义在中国的早期传播展现出迥然不同的传播特色。即传播主体由不同政治派别到早期马克思主义者,传播内容由零碎、片面到系统、全面,传播路径由单一走向多元,传播对象由各阶级、阶层到工人阶级。这些变化共同阐释了马克思主义在中国传播的纵向脉络,是理解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逻辑起点与历史进程的重要一环。

十月革命前后;马克思主义;中国;早期传播;逻辑起点

“十月革命一声炮响,给我们送来了马克思主义。”[1]毛泽东的这句经典论断,足以证明了十月革命在马克思主义于中国传播史上的特殊地位。笔者拟从十月革命前后马克思主义在中国早期传播的传播主体、传播内容、传播路径、传播对象等视角入手,直观呈现此时马克思主义在中国的发展。

一、传播主体:由不同政治派别到早期马克思主义者

(一)十月革命前的传播主体

马克思主义的科学性“必然产生中国民主派对社会主义的同情。”[2]但十月革命前的传播主体成分复杂,他们对马克思主义的“同情”主要基于自身立场的考虑,此时的马克思主义扮演了为阶级服务的角色。

1.西方传教士。马克思主义最初是由西方传教士在西学东渐的大潮中介绍过来的。其中,以李提摩太为代表,他委托胡贻谷翻译《社会主义史》(后被收录于《泰西民法志》),被认为是中国译介马克思主义学说的开端。但是,这些西方传教士来华的目的主要是为帝国主义的文化扩张服务,他们站在“反社会主义”的立场,视工人运动为“暴乱”,存在摘取片段甚至歪曲马克思主义的现象,传播缺乏系统性。

2.资产阶级改良派。梁启超作为国内首个评议马克思的中国人,虽赞扬“麦喀士(马克思)是社会主义之泰斗。”[3]但其代表资产阶级改良派利益,只是意将马克思学说中的某些思想融入其君主立宪的主张之中,为进行资产阶级民主革命铺路。他将社会主义理解为土地、资本归公,带有较深的阶级色彩。

3.资产阶级革命派。孙中山以资产阶级革命派的世界观宣传马克思主义,其主要目的是“预防大资本家之发生”,[4]带有鲜明的主观意志。例如,其“三民主义”纲领中的“民生主义”取自社会主义,且一再宣称“民生主义就是社会主义”,然“民主主义”中的“平均地权”却带有浓郁的资产阶级色彩。此外,他还强调马克思的社会主义和亨利·乔治的社会主义“实则互相发明”。[5]试图根据个人想法,将马、亨二人的思想进行巧妙融合。朱执信也是资产阶级革命派的杰出理论家,他以《民报》为革命阵地,不仅为马克思立传,详细介绍其生平,还译介《共产党宣言》与《资本论》,系统宣传其经典著作中的阶级斗争与剩余价值思想。朱执信对马克思主义传播的贡献得到了毛泽东的赞赏,称朱是“马克思主义在中国传播的拓荒者”。[6]但朱执信并不是马克思主义的信仰者,只是将其作为西方社会思潮之一利用。

4.无政府主义者。在各种社会思潮的交锋中,“无政府主义是占着优势的。”[7]而马克思主义思想只是无政府主义者在宣传其思想时的“附带涉及”,他们并不看好马克思主义理论,认为只有无政府主义,才能在中国显示优越性。因此,无政府主义对马克思主义的传播更为零碎、功利。

(二)十月革命后的传播主体

“试看将来环球,必是赤旗的世界。”[8]十月革命的胜利,坚定了中国进步青年“走俄国人路”[9]的决心。此时的宣传主体大多是马克思主义理论的虔诚信仰者,以李大钊、陈独秀等具有初步共产主义思想的进步人士为代表,他们倾心俄国革命,讴歌社会主义,为宣传马克思主义思想洒下了满腔热血。

1.李大钊是学术界公认的系统传播马克思主义思想的第一人。《法俄革命之比较观》是李大钊最早(1918年)肯定十月革命、宣传社会主义的文章。三个月后,他先后写出了《庶民的胜利》《布尔什维克主义的胜利》两篇文章,表达了其渴望改造社会及获取马克思主义真理的兴奋之情。一年后,李大钊又发表了著名的《我的马克思主义观》,全面阐述马克思主义理论。在共产主义思想的强烈感召下,大量有志救国的青年开始接受、信仰马克思主义。

2.大量进步报刊发展成了宣传马克思主义的固定阵地。“五四运动后的半年相关报刊达可二百多种。”[10]影响较大的有《新青年》《民国日报》《每周评论》《星期评论》《四大副刊》等,是当时宣传马克思主义的主要舆论阵地和力量。

3.大批研究马克思主义的团体如雨后春笋般涌现。其中,影响较大的有“马克思学说研究会”“觉悟社”“共存社”“利群书社”等。这些进步团体在译介马克思主义经典著作方面更具专业性,这在一定程度上扭转了十月革命前对马克思主义的某些误解。在进步研究团体的影响下,大量的青年学生、进步人士逐渐树立共产主义信仰,他们立场端正、觉悟深刻,为宣传马克思主义发挥了主力军作用。同时,这些后备力量为后来中国共产党的诞生提供了必要的条件。

二、传播内容:由零碎、片面到系统、全面

(一)十月革命前:马克思主义的传播呈现出片面性、误导性、浅显化

1.传播内容片段化,无法系统反映马克思主义的科学性。马克思主义理论卷帙浩繁,但当时的译介只是停留于对某个名词、某些只言片语的肤浅涉及,文本解读较少且片面、教条,因此,也就无法系统领悟到理论本身的价值与内涵。

2.传播内容出现错误,曲解较多。当时的译介者大多是将马克思主义作为西方学派的一种进行介绍,他们的观点是模糊的,往往仅是“感性认识。”[11]甚至有译介者对马克思主义理论怀有敌视情绪并进行攻击。例如,在《万国公报》121期的《今世景象》中,称马克思为“英人马克思也。”[12]梁启超在传播社会主义时,将其与中国井田制混为一谈,视社会主义为迷信。

3.传播内容有待深入,缺乏整体性与逻辑性。当时的传播只是简要介绍马克思、恩格斯生平,初步涉及唯物史观、剩余价值理论及阶级斗争学说的某些基本论点,对部分著作的翻译也只是摘取其部分章节,整体认知水平较低。因此,截至十月革命,尚无一本有关马、恩著作的全译本。

概而言之,十月革命前,马克思主义在中国的传播存在诸多不足,一是对其感兴趣者较少,传播圈子较狭窄。二是传播内容深受诟病,且关于其内容的探讨多停留于学理层面。其所蕴含的科学性、革命性价值,不仅在理论上被贬低,而且在实践中被取消。[13]但是,不论怎样,它为马克思主义在中国的兴起发挥了思想启蒙的积极作用。

(二)十月革命后:马克思主义的传播日渐深入、系统、科学

“抵能迎,不可拒。”[14]十月革命后,马克思主义在中国的传播逐渐趋向成熟,中国爱国知识分子开始认真接受并正确掌握其内容,马克思主义成为了当时社会的主流思潮,传播内容更加深入,涵盖哲学、政治经济学、科学社会主义等诸多领域,进步人士们甚至透过理论探索真理背后的科学规律。概而言之,其传播的内容大体包含四个方面:

1.唯物史观。李大钊在其《我的马克思主义观》《再论问题与主义》中系统阐释唯物史观,并在大学讲堂开设相关课程,向青年学生们传递经济问题是根本、用马克思主义指导中国革命等观点。瞿秋白在其《社会哲学概论》中阐述唯物辩证法,一定程度上促进了唯物史观的传播。

2.阶级斗争学说。阶级斗争学说是贯穿马克思主义三大原理的金线。[15]李大钊根据《共产党宣言》等经典著作窥析其内容中所蕴含的阶级斗争理论,并发现阶级斗争与唯物史观间的内在一致性,即经济问题。当时的传播者还认识到“造就历史的就是阶级竞争。”[16]承认阶级斗争的客观性。他们还对人民力量给予了相当的肯定。

3.剩余价值学说。当时的宣传者透过马克思的相关经典著作意识到剩余价值是资本主义社会资本家压榨工人劳动力的学说,剩余价值学说不仅仅是经济学概念,还是唤醒工人觉悟的思想武器。宣传者们以著书、演讲的方式走进工人、学生等群体中,以马克思主义的剩余价值为支撑,向他们揭露资本家的罪恶手段。此外,他们还对平均利率、劳动二重性、资本集中、价值增值等政治经济学相关内容进行阐述,“有产者无产者两大阶级”[17]实则是剩余价值运作的后果,为以后团结工农开展无产阶级革命奠定了群众基础。

4.列宁主义。当时的宣传者们除翻译《资本论》《共产党宣言》等马、恩经典著作外,还积极宣传列宁的思想。例如,瞿秋白驻莫斯科时的通讯对十月革命后的苏俄政治、经济等问题进行了详细报道,其《列宁主义概说》向国人介绍了列宁的无产阶级革命与政党理论。列宁著作中译文,也在十月革命胜利后被各出版社、报刊、杂志广泛传播。据不完全统计,从1917年十月革命胜利到1927年第一次国内战争结束,十年间,我国报刊发表列宁文献达41篇,[18]其中,上海人民出版社、广州《新青年》在当时发挥了突出作用。

由此,十月革命后,马克思主义因其强大的科学性与实用性,发展成为广大热血青年们拯救国家、人民于水火的重要思想武器,在中国得到了全面且理性的传播。

三、传播路径由单一走向多元

十月革命前后,马克思主义理论在中国传播的内容差异,与其传入中国的路径差异也有一定关系。十月革命前,马克思主义传入中国的路径主要是日本,代表不同政见的留日学生将日本译介的马克思主义传入中国,缺乏正统性与科学性。十月革命后,随着传播路径的拓宽,中国人逐渐接受到马克思、恩格斯的经典原著、一手材料,具备较高的理论与实践价值,为中国共产党的建立及工人革命提供了重要的思想指引。

(一)十月革命前:日本是马克思主义传入中国的“中转站”

马克思之名最早是由西方传教士译介到中国来,但此路径只是对马克思主义的零星式牵涉,并且范围较小,称不上真正意义上的传播。十月革命前,真正发挥桥梁作用的还是日本路径。甲午战败后,清政府“奖励游学”,日本呈现“挟希望来东游者如鲫鱼”[19]的留学盛况,一直到1906年,中国赴日留学生竟达一、二万名之多。[20]当时,日本正在风行社会主义思想,引起了赴日青年的极大兴趣。他们心怀救国热忱,积极接受西方新思想洗礼,其中,最具代表的当属戊戌变法失败后避难日本的梁启超。另一方面,日本传播社会主义思想的浪潮,一定程度上也带动了中国翻译、出版社会主义著作的热情,但这些著作大多是通过翻译日文。广智书局的《社会主义》(1902),它是至今认定的首本系统介绍马克思及其理论的中译本。据统计,当时日文翻译而来的中文译著达一百八十七种之多。[21]然而,赴日留学的群体成分复杂,有改良主义者、革命民主主义者、无政府主义者。不同的政治信仰,致使其在传播马克思主义过程中有着不同的见解与目的,其所传播的内容也有较大差异。因此,十月革命前,日本是马克思主义传入中国的最主要“中转站”。

(二)十月革命后:马克思主义传入中国的路径趋向多元

十月革命的胜利,唤醒了中国民众的民族自觉,中国接受马克思主义的渠道也得到了较大拓宽,开始呈现东(日本)、西(欧洲)、北(苏俄)三路并进传播之态势。

1.日本继续作为马克思主义传入中国的传统渠道。这也在一定程度上解释了马克思主义在上海繁荣的原因:上海地理位置优越,是留日知识分子往来中日的必经之路,大量的留日学生在上海集聚、交流,势必带来了此地思想上的先进。

2.马克思主义经旅欧勤工俭学的知识分子传入中国。欧洲是马克思主义的发源地,是马、恩大量经典著作的诞生地,具备较高的理论与实践素养,因此,从欧洲所传来的马克思主义更具正统性。在十月革命的撼动下,中国爱国知识分子视“欧洲为泉源”“法国为先驱”,[22]勤工俭学至最接近马克思的这片热土。据不完全统计,仅1919到1920年间,旅欧学生达1600之多,[23]他们向国内传回了大量马、恩原著材料和系统的革命理论。这之中,涌现出了周恩来、邓小平、朱德、聂荣臻、张申府、王若飞、蔡和森等大批优秀共产主义战士,为中国共产党的建立及无产阶级革命积蓄了力量。

3.俄国是对中国传播马克思主义影响最深刻的路径。“十月革命促使社会主义从历史哲学形态的发展转变到具体实践的进程。”[24]大批进步人士将注意力投向俄国。以瞿秋白为代表的先进知识分子纷纷赴俄考察、学习,国内涌现出了大量讴歌列宁、布尔什维克主义、无产阶级革命党的书籍、刊物,如《新社会观》《列宁主义入门》《共产国际党章草案》《列宁与青年》《列宁与杜洛基主义》《高尔基论文选集》《俄国农民阶级争斗史》等等。此外,还有大量旅俄华工也加入了马克思主义的宣传行列,他们以《大同报》为阵地,传播十月革命,号召工人阶级革命。较日本、欧洲两条路径而言,列宁主义的传入,使得俄国路径更具特色。由此,马克思主义传播路径的多元性,也使其在中国的传播区域,由最初的上海向北京、广州、武汉、济南等城市散播开来,且呈繁荣之象。

四、传播对象由各阶级阶层到无产阶级

传播主体的不同,必然导致传播对象的差异。十月革命前,马克思主义的受众群体主要来自各政治派别所对应的各阶级、阶层,传播对象成分复杂,很难形成一定规模。十月革命后,早期的马克思主义者将理论面向无产阶级,工人阶级开始作为掌握马克思主义的主力军在近代中国的革命斗争中发挥重要作用。

(一)十月革命前:马克思主义的传播面向各阶级阶层

基于自身政治立场确定传播对象,[25]是造成十月革命前各政治派别间受众选取差异的原因。当时的传播对象主要是各政治派别所对应的群体。例如,资产阶级改良派,拥护君主立宪制,因此,他们宣传马克思主义,只是为了向他们的传播对象——封建统治阶级施压,助其达成社会改良之目的。资产阶级革命派亦是,他们本身不看好马克思主义,其传播动机主要是为了丰富其革命理论,进而争取其传播对象——资产阶级、进步人士及其他阶级民众的认可。概而言之,十月革命前,各政治派别传播马克思主义,只是将其作为达成自身利益的手段。由此,当时的传播对象成分模糊,不管是从质量、数量,还是从影响范围看,都难以与十月革命后的传播盛况相对比。

(二)十月革命后,马克思主义的传播对象面向无产阶级

共产主义是“无产阶级解放条件的理论概括”。[26]马克思主义的阶级性使其主要面向无产阶级。此特点在五四运动时期表现得尤为突出。当时的中国,资本主义获得了较大发展,工人阶级饱受帝国主义、官僚资本主义、封建势力的三重压榨,唤醒无产阶级的革命意识,就显得非常迫切和重要。通过报刊、杂志、演讲、夜校、集会等平台,先进知识分子将马克思主义传播到工厂、农村的工人阶级和农民群众中去。第一,马克思主义为工人革命运动发挥了指导性作用。据不完全记载,1912年到1919年间,工人阶级的罢工运动多达一百三十余次,[27]但多以失败告终。理论一经人民掌握,就会显示出其强大威力。马克思主义逐渐成为工人阶级革命斗争的思想武器,在其指引下,工人阶级迅速成为一股强大的政治力量。第二,马克思主义为无产阶级政党提供了科学的建党纲领。中国共产党是依据马克思主义的建党原则创建,其党纲直接取自《共产党宣言》,马克思主义的严密系统为我党提供了可靠的理论武装。概而言之,中国共产党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成长,得益于马克思主义在无产阶级中的广泛传播,这是无产阶级掌握真理的胜利。自此,马克思主义开始作为一种价值信仰,给近代中国人民带来了质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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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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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1-2994(2017)04-0012-04

2017-03-13

刘苗苗(1992-),女,河北保定人,广西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中国化的马克思主义发展史。

责任编辑:罗添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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