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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卫生信息化发展综述

2017-01-21鲁长滨

中国卫生产业 2017年3期
关键词:公共卫生传染病卫生

鲁长滨

中日友好医院,北京100029

全球卫生信息化发展综述

鲁长滨

中日友好医院,北京100029

该文回顾了全球疾病的发展趋势,认为要遏制疾病的全球蔓延,必须依靠信息化的手段。同时通过介绍全球卫生信息化的发展概况,和分享卫生信息化领域全球合作的案例,进而总结了全球卫生信息化存在的问题和经验

全球卫生信息化;全球合作;卫生信息化;疾病控制

随着经济全球化的发展,国际交往越来越多,疾病快速发展。疾病已快速越过国门呈现全球蔓延的态势。而要遏制疾病的全球蔓延,预防、监控、治疗、康复等已不再是传统方式能解决的,必须依靠信息化的手段。全球疫情体系需要不断完善和发展,更需要真实的数据来进行决策。同时从区域上来讲,也不再是一城一国所能承担的,卫生信息化不仅影响国内政府的威信,同时上升到了国际关系的高度,要求国际合作。各国在大力发展本国卫生信息化的同时,通过各类国际卫生机构也建立了相关的合作机制,有成功的经验,同时也存在着不同的问题。该文从国际关系的角度进行了阐述,也为今后中国参与全球卫生信息化提供一点借鉴意义。

1 卫生信息化成为影响国际关系的重要方面

随着人类交往的越来越密切,世界正在变得越来越“小”,而那些能引发毁灭性的疾病并不会因为各国边境防卫的存在而止步。许多新发的和再度流行的病原体有能力在24 h之内传播到世界各地,并对国家能力、经济繁荣和政府的有效治理造成破坏性的影响。全球化使得公共卫生与个人健康之间的边界变得模糊。事实上,没有一个国家能靠自己的力量控制高致病性传染病。一国的公共卫生政策对其自身和国际社会都有至关重要的影响。卫生问题已经超出医学的范畴,而成为一个关乎生存、发展、贸易、人道和安全的问题[1]。而信息化作为控制和治疗全球公共卫生的一个重要手段,也在发挥着越来越重要的作用,进而成为影响国际关系的重要方面。

1.1 传染性疾病成全球化蔓延趋势

传染性疾病是全球安全中被忽略的重要方面。疾病或传染病大流行伴随着人类文明进程而来,并对人类文明产生深刻和全面的影响,它往往比战争、革命、暴动来得更要剧烈。因为它直接打击了文明的核心和所有生产力要素中最根本的——人类本身。卫生问题一直影响着人类社会,21世纪,它也必定成为人类所面临的主要问题之一。纵观世界历史,人类一直深受细菌、病毒、寄生虫所引发的疾病之苦。实际上,在历史上的大部分时间内,人类还并不了解疾病的起因,更谈不上如何治疗。长期以来,疾病造成了大量的人员伤亡,人类历史的长河中,很多时候传染病是导致死亡的主要原因。人们逐渐意识到,那些正在发生或即将产生的卫生问题不管是近在咫尺或是远在天边,都会对人类的幸福产生重要而不同的影响。在高度全球化的世界里,每年有近2.5亿的移民数量[2],人口的流动增加了传染病的感染机会,也影响了疾病传播的方式。传染性疾病可以快速地从一个国家传播到另一个国家,HIV/AIDS、SARS、禽流感等传染病在洲际间的传播速度也是惊人的。据统计,人类面临一系列全球公共卫生安全的威胁,这些威胁来自于人类行为、人类与环境的互相作用,以及突发的化学和核放射事件,其中包括工业意外事故和自然现象等[3]。例如,2001年美国炭疽邮件事件说明生物恐怖导致的不只是死亡和伤残,而且对社会和经济造成严重的破坏。而2014—2015年爆发的埃博拉,更严重暴露了国际社会防控能力的薄弱。

1.2 信息化成为疾病控制的重要手段

从世界范围看,各种卫生问题特别是传染病仍然是人类死亡的主要原因,包括AIDS/HIV、SARS、禽流感等等,2001的炭疽邮件,使得生物恐怖袭击成为威胁人类安全的又一重要因素。对于未知风险,人类社会的脆弱性强化了高效监控体系以及早期预警的重要性。加强全球公共卫生监测在过去的20多年内已经成为学界的共识。正如美国医学会1992年所言,识别和追踪新发传染病的关键是监测[4]。当前信息化的时代,数据的运用成为地区、国家和全球层面公共卫生决策的重要手段。区域范围内信息化用于人群健康监测并选择可行的干预措施;国家层面的信息化用于资源的计划、组织、分配和优化;全球卫生方面信息化主要用于评价全球疾病负担、评估卫生发展的进程并控制全球卫生风险。除此之外,公共卫生服务机构日常采集的数据也为研究机构提供了重要的来源。近年来,全球卫生领域对于加强卫生信息化的实用性并制定数据共享规则的呼声越来越强烈。疾病控制领域的信息化是指系统的、不断完善的疫情数据的采集、管理、分析的过程[5]。疾病监测的数据是传染病和其他卫生问题的重要指针,用来评价疫情的范围和危害程度,包括地理的和人口统计方面的分布情况。其信息化以医疗卫生机构、区域和国家层面的信息化数据为基础,同时,数据分析的结果用来为制订治疗及干预措施提供参考,评价干预效果。随着全球范围内医疗机构、区域卫生信息化及国家层面信息化的发展,全球疫情监测体系正在国际卫生规则框架内不断完善和发展,并成为全球公共卫生和生物恐怖袭击应对体系中的重要手段。基于信息化的监测网络,为应对传染性疾病爆发和潜在的风险提供实时数据。总之,疾病控制的信息化程度直接关系到公共卫生决策的及时性,是全球卫生有效性的重要手段,更是全球卫生安全基础。

1.3 全球卫生信息化影响国际政治

1.3.1 国内卫生信息化影响政府威信正如19世纪法国微生物学家路易·巴斯德所说,微生物才有最后的决定权。公民个人和社会各界都希望政府能穷其所能,运用有效的技术手段和公共政策抵抗传染性疾病的危害。尽管卫生问题特别是传染病大流行是涉及国家安全和人民福祉的重大问题,不幸的是绝大多数国家并未将卫生列入重点关注的领域。各个政府部门对于潜在的卫生风险所持立场往往相差甚远,例如农业主管部门希望增加养殖动物的密度以提高产量,但卫生部门由于担心可能因此出现的人畜共患疾病而提出警告。疾病控制方面的巨大投资经常让位于现实的经济利益,这直接影响国家卫生系统的能力,特别是在疫情早期预警和病例追踪方面。此外,由于担心政治上的尴尬、经济不景气、贸易下降、旅游业萎缩,即便是基于已有的、并不完善的疾病监控系统了解到未来的可能风险,政府也并不愿意报告有关疾病信息。如此以来,病情监测、追踪、报道以及积极应对影响了国民经济的发展和社会稳定。

尽管卫生问题是涉及人类共同利益和国家利益,但是实际中只是特定的疾病,例如SARS、HIV/AIDS、禽流感、埃博拉等,也只有影响到国家利益实现,削弱国家能力时,才会受到国际社会的关注。对于卫生的处理多是在于减轻其风险和负担,保护本国安全和保持国际贸易的稳定。健康不再被看作是纯专业和纯技术的问题,需要更强烈的声音和公民社会的支持及政治领导人对解决公平性和处于危险的人权问题的承诺[6]。

1.3.2 全球卫生信息共享要求国际合作总体上说,20世纪以来,传染病对人类社会的威胁得到了有效控制,环境卫生、饮用水、疫苗、抗生素等都对人的健康提升和预期寿命增长产生积极的作用。然而,过去的几十年内,不光是诸如霍乱、黄热病等曾经得到有效控制的传染性疾病死灰复燃,新发传染病如SARS、埃博拉、HIV、离流感等给国际社会带来了巨大的灾难。因此,可以预测,未来威胁全球安全的传染病发生频率不断增加[7]。

面对可能出现的传染病全球流行,人类社会并未做好充足的准备。在2003年“非典”后,尽管在加强本国、区域内和国际间预防、监测和应对传染性疾病方面取得了重大进展,但是只有16%的国家宣称达到了国际卫生条例所规定的要求,疾病的监测系统、疫情信息和病毒菌株样本等资源共享、新药和疫苗研发等方面还很薄弱。2014—2015年的西非埃博拉疫情更是充分暴露了应对公共卫生安全问题的巨大漏洞,其中全球公共卫生事件的预警和监测系统的缺陷是重要一环。

“健康是人类无可争辩的最高价值之一,超越了一切地理的、政治的和文化的界限”。卫生问题的复杂性和巨大的外部性,使得国内和国际的传统划分在卫生领域并不有效。传染病可以轻易地冲破人为划定的地理边界和司法管辖界线,依靠某个国家的力量无法解决全球性卫生问题。出于共同利益有助于建立联盟,构建新的国际关系。同时,应对卫生问题是一个复杂的、专业性很强的工作,这也为各种非国家行为体参与提供了广阔的空间。

基于各国加强卫生合作、共同应对新发传染性疾病的共识,世卫组织在2005年世界卫生大会通过了新修订的《国际卫生条例》,力图客服制度与政治障碍,进行卫生信息共享,开展传染病的全球监控。2008年联合国大会首次通过有关外交政策与全球卫生决议,随后2009年1月联合国大会的决议肯定了《奥斯陆部长宣言》的重要性[8]。

2014年2月,在应对西非埃博拉疫情的关键时刻,美国和其他近30个国家联合发布了全球卫生安全议程,旨在加速世界各国预防、监测和应对全球公共卫生突发事件的进程。在分析全球卫生形势时指出:一个相互连接的世界增加了人类、动物以及人畜共患疾病的出现和全球传播的机会。全球健康威胁主要来自于五个方面:新型致病微生物的出现和传播;人员活动和食物供应的全球化;耐药病原体的增加;生物技术的发展导致有意或无意间病原体的泄露以及生物恐怖袭击等。以上每个方面的威胁都要求全球各国加强合作,共享卫生信息,共同抵御疾病的侵扰。

2 全球卫生信息化的发展情况

随着全球化的发展,全球问题层出不穷。为了应对全球化引发的各种危机,全球治理理论应运而生。作为一个新的理论体系,目前它还处于探索研究阶段。过去几十年内,全球监控体系日趋完善,卫生信息化取得很多进展,但是,面对未来不容乐观的全球卫生安全形势,全球传染病监控系统还要不断、持续地发展。传染病监控是公共卫生系统的重要组成部分,是包括疾病监测、临床病例或群发事件报告在内的复杂过程,依赖于临床观察、实验室诊断、基础计算机技术的公共卫生数据搜索甚至是数学预测模型等多种方式。近二十年来,是全球卫生信息一体化大发展的时期,人类在应对SARS、离流感、埃博拉、寨卡等传染病的过程中全球卫生监控体系得到不断地完善,计算机技术的提高以及其他科学技术的应用,甚至人类已经有能力在短时间内对新发传染病从基因层面进行控制。世界卫生组织主导建立的全球疫情警报和反应网(the Global Outbreak Alert and Response Network,GOARN)能够最大程度地收集有关传染病的各种信息,同时,国际卫生规则(the International Health Regulations)得到了补充和修改,更多的传染性疾病被纳入监控体系。

2.1 欧美主要国家信息化发展情况

2.1.1 美国卫生信息化发展情况作为全球最强的国家行为体,美国在全球卫生治理中发挥着十分重要的作用。早在1741年,罗德岛州殖民当局要求酒馆报告可疑的传染病人,随后出台了法案,将天花、霍乱和黄热病列入报告范围。1850年后,在人口普查和死亡登记基础上开始全国性的监测。1874年,马萨诸塞州卫生委员会发起一个志愿服务计划,要求临床医生每周用标准化的表格记录并报告传染病。1878年,国会正式授权成立公共健康服务中心,用以收集发病率信息以及时对霍乱、天花等瘟疫采取隔离手段。1881年,美国就在华盛顿主办了有关黄热病的跨国控制问题的国际会议,在美国主导下,美洲国家成立了国际卫生局,即后来的泛美卫生局,亦即泛美卫生组织的前身。到了近代,美国除了加强自身的全球传染病监测体系外,还在全球疾病监测体系建构方面开展双边和多边外交努力。2002年美国国会通过了《全球疾病监测法》。

为了保证相关立法和机构能够真正有效运转,美国注重加强信息化在监测、治疗体系中的作用。其国内的卫生信息化发展经历了卫生机构内部发展、区域卫生信息化发展及政府主导的整体服务体系三大阶段,建立了较为完善的以个人电子病历为核心的健康管理和监测体系。在近几年,美国政府在开始建立国家卫生信息网(National HealthInformation Network,NHIN)[9]战略规划,系统互联、信息共享成为美国卫生信息化建设的核心目标。

2.1.2 欧盟国家卫生信息化发展情况欧盟是全球卫生重要的参与者,建立了自己独特的全球卫生战略和政策体系,在国际卫生谈判中处于领导地位。在全球卫生事务处理上与世界卫生组织协调一致,并能在多边卫生领域起到聚合作用。根据里斯本条约(Lisbon Treaty)第六章关于欧盟功能的规定,欧盟将保护和增进人类健康作为其重要职能[10]。随着欧盟经济一体化进程的不断加快以及边界开放力度的加强,公共卫生领域的合作显得更加重要。2003年SARS以后,成立欧洲地区统一的疾病预防控制机构的呼声日渐增加,2003年7月,欧洲委员会(European Commission)通过立法草案,2005年5月ECDC正式成立。

虽然ECDC成立较晚,但欧洲的公共卫生合作却历史悠久。日前由欧洲疾病控制中心的监控和联络计划资助的项目有14个之多,包括由瑞典主导的基础监测网络、由荷兰主导的欧洲流感监控方案、由法国主导的欧洲艾滋病流行监测中心、由英国主导的欧盟侵袭性细菌感染监测网、由德国主导的欧洲输入性病毒感染性疾病诊断网等。

为了保证整个监控网络的运行,欧盟国家各自建立了自己的卫生信息系统。瑞典、挪威、德国、西班牙和芬兰利用区域性卫生网络,联接姓名地址录到相互联系又广泛分布的现有国家卫生信息系统中[11]。丹麦、法国、冰岛、卢森堡和英国也实施了安全的国家医疗卫生信息系统,各系统都跟全球卫生监控网络有数据交互。特别是英国,从1972年开始其国家卫生服务体系(National Health Service,NHS)建设,主要重点在国家儿童卫生信息系统。并于1994年开始建设覆盖全国医疗卫生机构的卫生信息网络-NHSnet(2001年升级为N2卫生信息管理网络),同年开始将各医院信息系统接入系统[12]。

2.2 全球卫生信息化领域的合作

经济全球化导致人与货物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和规模在国家间和洲际间持续流动。人类已经有能力在几个小时之内将数以千计的人或物品输送到全球任何地方。人口流动所需的时间短于疾病的潜伏期,给传染病防治带来了巨大困难。

2.2.1 政策合作全球范围内的疾病监控开始于19世纪后期,主要通过“周报”监控主要的传染性疾病。美国于1886年开始发布“每周卫生报告摘要”,内容包括美国和其他主要国家城市、港口的发病率和死亡率信息。1907年,欧洲卫生会议在罗马召开,随后成立国际公共卫生局。欧洲版的“周报”出版于1926年,主要内容包括霍乱、鼠疫、黄热病、斑疹伤寒、天花等传染病流行分布以及死亡率信息。1902年,美洲国家在美国华盛顿召开会议,成立国际卫生局(泛美卫生局的前身,现在为泛美卫生组织),是最早的国际间卫生合作组织,于1922年开始发布美洲国家卫生简报,是最早开始收集、分析和报道全球流行病信息的。SARS、埃博拉、塞卡等新发传染性疾病的流行以及之前被疫苗控制的传染病的再度爆发,给全球卫生安全和经济稳定带来了巨大的挑战。2005年全球领导者重新修订了“全球卫生规则”(IHR2005),这是全球范围内唯一的一个对于联合国体系下所有成员国有法律约束力的框架要求,所有国家都必须建立公共卫生监控体系,在地区和国家层面报告、确认疫情信息并及时应对,同时在24 h之内向世界卫生组织报告。

2.2.2 技术合作有效传染病控制包括四个重要阶段,即监测、报告、确认以及应对。在人类与传染病互动的过程中,国际社会形成了大大小小、功能各异、种类繁多的疾病监控计划,但最重要覆盖全球并实现了技术的标准并开展了技术合作的主要有以下两个。

①全球疫情警报和反应网络。建立于2000年,是一个全球疫情确认和反应计划,由WHO主导的超过140个科研机构志愿联合的系统。当疫情发生时选派专家前往受灾国家,通过跨学科的专家团队在相关国家从事疾病爆发的调查,并在社会组织、流行病学、临床诊断和管理、感染控制、实验室评估、后勤保障、危机公关、个人防护、疫苗使用、样本共享等方面提供帮助。②全球公共卫生情报网络。1998年由加拿大卫生部疾病控制中心实验室组建,是一个基于突发事件的早期预警和分析系统,通过对新闻媒体和互联网灾害信息的收集、分析,向WHO、政府机构和全球卫生研究人员提供疫情信息。

2.3 全球卫生信息化存在的问题

2.3.1 基层卫生机构信息化存在不足快速有效地应对传染病是一个极其复杂的过程,一般开始于一个不同寻常的疾病发生或群发病例的识别和报告,医疗卫生机构信息化的程度是这一过程的重要基础。但是,在非洲、亚洲和其他一些欠发达地区,医疗机构的缺乏和能力不足削弱了发现病例和应对的能力,并对区域内甚至国家层面的监测体系带来不利影响。对医疗机构投入不足也是国际社会普遍存在的问题,与此同时,除离流感外,医疗卫生系统与兽医组织的合作也是缺乏的。

2.3.2 监控信息共享存在标准异议目前为止,对于全球卫生疫情监测的最优原则(preferred methodologies)、工作特征(performance characteristics)以及结果评价等方面尚未达成共识,除了疫苗敏感的传染病外,其他传染病及公共卫生问题缺乏明确的监控系统的标准[13]。就目前的信息化手段而言,传播速度较快的传染病(如H5N1)以及传播方式隐蔽(spread silently)的传染病(如HIV),很难在其大范围扩散之前被发现。

2.3.3 卫生信息技术手段难以完全支持和覆盖诊断技术对于在基层医疗卫生机构和急诊室内快速识别和确认病患的意义重大,然而现有的诊断技术并不能覆盖全部疾病,在欠发达地区,目前使用的有关技术可能会面临成本过高而无法应用的问题。没有病因学的判断,不光是缺乏临床治疗措施,更重要的是无法及时发现和报告病例,这就意味着错过了疫情控制的最好时机。

全球通讯网络对疾病监测系统的支持也是不够的。国家间电话和通讯网络系统的发展不均衡消弱了监测、报告、疫情调查和响应的能力。即使是在电子报告系统发达的地区,由于信息技术人员训练不足或缺乏导致疾病监测工作的效率低下。由于新报报道质量参差不齐以及无法覆盖所有新报媒体,导致基于大众传媒的监控体系的准确性下降。

3 全球卫生信息化的经验

进行全球卫生信息化治理和建设,依靠全球范围内各国从政策和技术及资金上进行支持,否则卫生信息化建设将沦为空谈。虽然存在着前述的种种问题,但不可否认,全球卫生信息化取得了巨大的成就,成就的取得在于以下几点。

3.1 完善的法律和组织机构

1918—1939年期间,虽然区域性的组织很多,如日内瓦的国际联盟卫生办公室、华盛顿的泛美国家卫生局和法国的欧洲国家公共卫生局,但是跨国卫生监控合作并不理想,主要是各机构独立存在,并分别各自的范围内组织国际会议,讨论制定相关政策、规则,导致标准不一、信息分散。直到1945年世界卫生组织成立以后,制定了相关法律,全球传染病监控工作才统一起来。但是在实际真正运行中,效率高,效果好的却是部分区域性的卫生信息监控系统,比如1994年由美国科学家联盟创建的疾病监测计划-电子邮件。这个系统是一个基于互联网的监测系统,发布传染病爆发信息以及暴露风险,基于媒体报道和用户报告。监测重点不仅包括已知疾病的新发,还包括未知疾病。其特点是信息发布速度快于官方。报告的受众包括科学家、医务人员、流行病学家、公共卫生专家以及其他对传染病感兴趣的人。这个系统成功最重要是的其组织架构的完善,并由美国独立运行,不存在“搭便车”,怕周边国家与其一起发展的顾虑[14]。

3.2 巨大的经济投入

全球性的卫生信息监控系统耗费巨大,而这也是成功的重要保障。如美国发起的防治艾滋病紧急援助计划(President`s Emergency Plan for AIDS Relief,PPFAR),这是一个对抗单一疾病的最大的国际卫生倡议,规模高达150亿美元。“全球卫生倡议”计划在2009—2014年内利用630亿美元,致力于发展一个全面的美国全球卫生战略。除了全球性的信息系统耗资巨大,国内的卫生信息化也要大量资金支持才能完成信息的采集、交互和共享。如美国HITECH法案专门明确2011—2014年每年12亿美元鼓励电子病历的使用,5.6亿美元推动各州见卫生信息的交互合作等。

3.3 注重标准的建立

全球性的信息监控系统林林总总,运行的效果好的除了组织机构的原因,还有很重要的就是标准的未普及阻碍了系统的扩展。而WHO组织的全球公共卫生情报网络系统的建设,提供了开放的接口,并定义了各国接入的准则,相对发展的较好。除了全球层面,各国内部数据的采集等也要注重标准的建立,如美国建立了以NHIN体系作为指导的国家卫生网,医疗机构内部以HIMSS为标准建立了相应的的卫生信息系统,从而促进了国内卫生信息化的快速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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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laboration of Global Health Informational Development

LU Chang-bin
China-Japanese Friendship Hospital,Beijing,100029 China

The paper reviews the development trend of the global disease,and insists that we must adopt the informational means in order to prevent the global spread of diseases,introduces the development status of the global health information, shares the health information global cooperation and then summarizes the issues and experience in the global health information.

Global health information;Global cooperation;Health information;Disease control

R19

A

1672-5654(2017)01(c)-0189-05

10.16659/j.cnki.1672-5654.2017.03.189

2016-10-24)

鲁长滨(1979.2-),男,山东青州人,硕士,主治医师,研究方向:信息管理,后勤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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