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降解有机质含量对黄瓜秧堆肥腐熟和氮损失的影响

常瑞雪，王 骞，甘晶晶，李彦明

（中国农业大学资源与环境学院，北京 100193）

易降解有机质含量对黄瓜秧堆肥腐熟和氮损失的影响

常瑞雪，王 骞，甘晶晶，李彦明※

（中国农业大学资源与环境学院，北京 100193）

蔬菜废弃物无害化处理，尤其对于集约化蔬菜产地，缺乏适用技术，易污染环境，浪费资源，甚至造成后续安全隐患。为实现蔬菜废弃物的安全高效转化，该试验以黄瓜秧为堆肥主原料，以玉米秸秆、淀粉和尿素为调理剂，在控制混合堆肥物料初始碳氮比为25，物料水分质量分数为60%，总物料质量相同的条件下，分析易降解有机质（除木质纤维素之外的有机质）比例对堆肥腐熟进程和氮素损失的影响。试验设置添加易降解有机质的质量分数分别为27%（T1）、36%（T2）、45%（T3）、51%（T4）4个处理，利用自制密闭式堆肥反应器研究了随堆肥进行，不同处理温度、物料损失、有机质降解和二氧化碳释放、pH值、电导率（electrical conductivity，EC）、发芽率指数（germination index，GI）的变化情况，并同时分析了氨气挥发速率、累积排放量和氮素损失率等。研究结果显示：随着初始混合物料中易降解有机质的增加，堆体的最高温度呈现出先升高后降低的趋势，但根据物料的pH值、EC和GI值判断，易降解有机质比例过高会影响堆肥的腐熟过程，其比例不宜超过45%，其中T3的最高温度最高，高达71.4 ℃，且有机质减少量和CO2累积排放量最高，表明T3最利于堆肥的起爆反应和无害化目标的实现；然而，易降解有机质的增加会伴随氮素损失，尤其是氨气挥发损失量的增加，其中T3氨气损失累积量最大（380.29 mg），T4的氮素损失率最高（36.01%），即物料中的木质纤维素有利于减少氮素的损失。综上，物料中易降解有机质质量分数为45%最利于堆肥的高温实现，同时对腐熟的影响较小，但氮素损失率高，因此实际生产中可额外添加木质纤维素类膨胀剂，改良物料的物理结构和理化特点，从而在实现高温的基础上减少氮素的损失。

堆肥；有机质；氮；黄瓜秧；易降解有机质；腐熟；氨气；氮素损失

0 引 言

中国是蔬菜种植大国，种植面积和产量都居于世界前列，黄瓜作为重要的大宗蔬菜作物之一，栽培种植面积超过106万hm2，产量超过0.73亿t[1]，大量的黄瓜藤蔓等生产废弃物亟需处理。分析发现黄瓜藤蔓虽富含有机质和N、P、K等养分[2]，但含水率高，易腐败变质，且可能携带多种病原菌，处理不当不仅浪费资源、污染环境，而且会对蔬菜集约化产地如温室种植区等造成生产安全隐患。高温好氧堆肥可以实现有机废弃物的资源化利用，但是由于黄瓜藤蔓作为堆肥物料时，存在C/N低，结构性差等缺点，实际堆肥时需加入玉米秸秆[3-4]等添加剂来提高有机废物堆肥化处理效率[4-5]，保证堆肥的正常进行。与此同时，为了实现病原菌的完全灭活，需适当提高堆体的最高温度，这就要提高有机质中易降解有机质的比例[6-8]。Kaiser[9]在综合考虑生物质的分类及各类有机质被微生物降解特异性的基础上，将其分为4部分：糖类和淀粉类等、纤维素、半纤维素、木质素，纤维素、半纤维素和木质素又统称为木质纤维素，是物料中除易降解有机质外的其他成分，对堆肥的腐熟过程起到限速作用。因此本试验以木质纤维素代替成分复杂的易降解有机质进行试验设置，分析易降解有机质的比例对堆肥腐熟过程和堆体温度变化的影响。但是，堆体的温度升高势必增加堆体中氨气的释放，大量氨气排出不仅污染环境，还大大降低了堆肥产品的农用价值[10-12]。目前堆肥中原位氮素损失控制措施已有很多研究，补充外加的碳源物质可以改变物料有机质构成和比例，影响物料温度、pH值和碳氮比[13]，从而对堆肥过程中氨气的释放量产生影响[14-16]，即物料中有机质不同成分的组成比例会对控制效果产生很大的影响[17]。木质纤维素虽不易被微生物直接利用，但因其结构性好，植物毒性物质少，不易产生臭气等优点而常作为堆肥中的结构改良剂，且因其含有腐殖质等物质可吸附氨气从而减少氨气挥发造成的氮损失[18]。因此，本研究旨在研究物料中易降解有机质比例对堆肥腐熟进程产生的影响的基础上，进一步分析其对堆肥过程中氮素损失的影响，从而为蔬菜废弃物堆肥化处理时物料混配方法提供理论支持，并为高温好氧堆肥中氮素损失控制措施的适用性研究奠定基础。

1 材料与方法

1.1 试验材料

堆肥所用主要原料为新鲜黄瓜秧，取自北京市大兴区的蔬菜大棚，玉米秸秆取自北京市上庄试验田，将黄瓜秧和玉米秸秆经过粉碎机粉碎为1～2 cm的小段后冷冻备用。测定物料的基本理化性质，结果如表1所示。

表1 堆肥材料理化性状Table 1 Characters of composting material

1.2 试验设计与样品分析

1.2.1 试验设计

本试验在中国农业大学西校区实验室内采用模拟堆肥装置进行。试验装置如图1所示，堆肥所用反应器为自制的PVC材质的圆筒形密闭反应器，体积为6 L，反应器底部和顶部分别置有进气口和出气口，均用硅胶管与外界连接，另在反应器盖子上固定有温度传感器，内与物料接触，外与温度记录仪相连。设备细节可参考常瑞雪等[19]。

图1 堆肥反应装置示意图Fig.1 Schematic diagram of composting equipment

堆肥处理设置：控制每个反应器中添加物料质量相同，以玉米秸秆作为添加剂进行黄瓜秧堆肥试验，并以淀粉和尿素为调理剂，设置相同碳氮比（25）及碳氮初始含量的基础下，调节混合物料中易降解有机质分别占总物料质量的27%（T1）、36%（T2）、45%（T3）、51%（T4），各处理中不同物料的质量如表2 所示。物料充分混合均匀后放入发酵罐中，初始含水率设为60%，曝气量为0.1 L/min，堆肥发酵周期设定为30 d。

表2 各处理中不同物料的质量Table 2 Materials weight in different treatments

在堆肥第0、1、3、6、10、15、22、30天取样，共采集6个样品，3个样品用于风干测定总有机碳（total organic carbon，TOC）、总氮（total nitrogen，TN）、有机质等指标，3个样品冷冻处理，待样品收集齐后统一测定pH值、电导率（electrical conductivity，EC）、发芽率指数（germination index，GI）等。

1.2.2 样品分析

1）温度：堆肥温度由固定在堆肥罐体中央的温度传感器检测，传感器与温度记录仪相连，每10 min记录1次实时温度。

2）二氧化碳和氨气：二氧化碳和氨气的测定采用氢氧化钠和硼酸吸收，吸收液由标准稀硫酸溶液滴定的方法，并通过计算获得累积排放量。

3）有机碳和全氮：样品的有机碳和全氮含量参照有机肥测定标准方法（NY 525-2012）。

4）发芽率指数：称取5 g鲜样，按样品和去离子水固液比为1:10（g/mL）在室温条件下以200 r/min水平震荡30 min，过滤后得到堆肥浸提液。在培养皿内垫1张滤纸，均匀放入10粒饱满的水萝卜种子，加入以上滤液5 mL，在25 ℃培养箱中培养48 h后测定发芽数和根长，然后参照文献[20]计算种子发芽率指数，每个样品做3次重复，同时以蒸馏水作空白试验。

5）pH值和电导率：分别将校准过的pH计电极和EC计电极插入浸提液，读取数值。

6）木质纤维素：木质纤维素的测定按照范氏（Van Soest）的洗涤纤维分析法，采用ANKOM220型纤维分析仪测定中性洗涤纤维（neutral detergent fiber，NDF）、酸性洗涤纤维（acid detergent fiber，ADF）和酸性洗涤木质素（acid detergent lignin，ADL）的含量，并通过计算获得半纤维素和纤维素的含量[21]。

7）含水率通过样品105 ℃烘干后测得。

8）灰分通过将样品烘干后经550 ℃灼烧4 h后测得。

应用Excel进行数据处理和图表制作，SigmaPlot模拟方程。

2 结果与分析

2.1 物料易降解有机质比例对堆肥进程的影响

2.1.1 温度变化

有机废弃物堆肥化处理就是在细菌、放线菌、真菌等微生物的作用下，通过降解有机物产生高温，从而达到杀灭病原菌和促进有机质（OM）稳定化、腐殖质化的目的。温度是堆肥过程中有机质降解和生物能量积累的重要标志，因此可根据温度的变化过程了解堆肥进程和有机质降解的情况。不同处理下堆体温度变化趋势如图2所示，自堆肥开始温度迅速升至65 ℃，且各处理升温趋势相同，翻堆有利于堆肥物料恢复结构，促进物料的生物降解。升温阶段：各处理中的糖类和淀粉等易被降解的有机质直接被微生物降解，产生热量，促进了温度的升高，其中T2和T3处理的升温速率快于其他处理，T1和T4处理不能同时保证充足的易降解有机质和适宜的孔隙条件，故而不利于高温的实现。T3处理糖类和淀粉类物质含量高于T2，故最高温度达到71.4 ℃，持续超过6 h，达到了病原菌灭活的要求[22-23]。高温阶段（>60 ℃）持续2 d后，不同处理的温度变化趋势开始出现差异，T1和T4处理的高温持续时间较长，一方面是因为升温期有机质消耗量低于T2和T3，可以供微生物使用的有机质含量高，另一方面是因为这2个处理的最高温度仍处于堆肥最适宜的温度范围52～64 ℃，不会抑制微生物的活性[24]。到第17天后，温度不再上升，降解过程趋于平缓。

图2 堆肥过程中温度变化Fig.2 Temperature variation during composting

温度的变化曲线表明堆肥正常进行，且提高易降解有机质的比例可以有效促进堆肥起爆作用，提高可达到的最高温度，易降解有机质占初始物料干重的质量分数为45%左右时，对于提高堆体温度效果最佳，再低会影响堆体温度的升高，但会延长高温期的时间。最高温度高于70 ℃（T3）和较长的高温期（T4）对堆肥进程和氮素损失的影响将后续进行分析。

2.1.2 物料损失

堆肥过程是在一定的人工条件下，有控制地促进可生物降解的有机物进行矿化和腐殖化的过程[25]，而减量化是固体废弃物进行堆肥化处理的主要目的之一，堆肥的物料质量变化可以直观地反映堆肥化过程的减量化效果。根据物料灰分守恒的规律计算质量变化结果如图3所示。各处理物料质量随堆肥进行逐渐减少，前10 d为物料损失高峰期，自第10天后，减少速率逐渐变缓。处理T3和T4的物料减少量分别为43.79%和40.32%，高于处理T1和T2的24.76%和28.89%，即低易降解有机质含量不利于物料的减量化，这主要是因为在堆肥过程中物料的木质纤维素部分不易被微生物降解利用，进而不利于堆体温度的升高，这也是处理T3和T4的高温期持续时间和所达到的最高温度均优于处理T1和T2（图2）的主要原因。这就表明物料中的高木质纤维素含量会提高堆肥中稳定化腐殖质的含量，从而提高堆肥的附加价值，这对于发展低碳化堆肥技术，实现堆肥的有效资源化利用具有重要意义。

图3 堆肥进程中物料损失率Fig.3 Matter loss rate during composting

2.1.3 有机质降解和CO2排放

好氧生物堆肥的本质就是微生物利用空气中的O2降解物料中的有机质，释放CO2和水的过程。不同处理中有机质含量变化均呈现出稳定降低的趋势，变化曲线的斜率随堆肥时间的延长缓慢降低（图4a），从开始至第3天快速降解，第3天后降解速率开始降低，第6天后变化趋于平缓，这说明激烈的降解反应主要在堆肥的前6 d发生，尤其是前3 d，热量的累积快速地提高了物料的温度，因此堆肥高温期出现在前3 d。有机质损失率[26]表现为T3（58.79%）>T4（52.91%）>T2（39.68%）>T1（34.85%）。

图4 堆肥过程中有机质降解和CO2累积排放量Fig.4 Organic matter degradation and cumulative emission amount of CO2during composting

CO2累积排放量如图4b所示，模拟曲线符合第一级动力学方程，曲线的相关系数均在0.9以上（P<0.05），表明堆肥过程正常进行，且CO2累积释放量先后表现为快速指数增长和缓慢增加。不同处理二氧化碳最终累积量表现为：T3>T1>T4>T2。

物料中的有机质被好氧微生物降解，完全降解会释放出CO2和水，即为有机质的矿化过程。因此由图4的有机质和二氧化碳变化过程可以发现，随有机质含量的逐渐降低，CO2累积量逐渐增加。但二者的关系并不是线性负相关关系，因为从堆肥系统内向系统外释放的二氧化碳总量除了受有机质降解总量影响外，还会受到堆肥环境中其他因素的影响[27]，如有机质降解产生的代谢产物可通过微生物的再次合成形成腐殖质[28]，或堆肥系统的理化条件会对二氧化碳的逸出时间产生影响。T3中有机质降解总量最高，且堆肥过程中结构始终良好，故二氧化碳释放速率始终高于其他处理，总释放量最高。这可能是由后期的理化条件改变等因素造成有机质并未完全降解，温度变化也证实了这一点。T1的表现与之相反，因其易降解有机质含量低，堆肥过程的前5 d中，二氧化碳释放速率和有机质降解量不高，热量累积低于其他处理，故温度较低。堆肥结束时，有机质损失量最少，但二氧化碳累计释放量高，这表明物料中的有机质被完全降解为水和二氧化碳，腐殖化水平低[28]。

2.1.4 pH值和EC

一般微生物最适宜的pH值范围为8～9[29]，pH值太高或太低都会使堆肥处理遇到困难。本试验中pH值变化如图5a所示，各处理堆肥起始pH值为弱碱性，堆肥开始后各处理的pH值迅速上升，自第2天开始已超出微生物活动的最适范围，这必然会影响微生物对物料中有机质的降解。初始物料中易降解有机质含量的增加加速了堆肥过程中的pH值变化，可能是由于易降解有机质含量的增加加速了微生物对含氮物质的降解[30]，从而改变了pH值的变化趋势。自堆肥第6天开始，上升速率变慢，到30 d堆肥结束时，各处理的pH值分别由初始的8.65、8.85、8.93、8.96上升到了9.37、9.42、9.63、9.77。此外，堆肥主物料黄瓜秧的pH值偏高也是造成堆肥pH值高的重要因素，因此低pH值也应是选择黄瓜秧堆肥所用添加剂的条件之一。

图5 堆肥过程中pH值和电导率Fig.5 pH value and electrical conductivity during composting

电导率（EC）反映了堆肥浸提液中的离子总浓度，即可溶性盐的含量[31]，堆肥中的可溶性盐主要包括有机盐和无机盐，对植物有一定的危害，用于农田的堆肥产品电导率不宜过大，否则会影响植物的正常生长[32]，因此EC是判断堆肥腐熟的必要条件。研究表明，当堆肥EC值小于9 mS/cm时，对种子发芽没有抑制作用[33]。如图5b所示，随堆肥的进行，EC值呈现出先上升，至第20天后缓慢下降的趋势。物料中易降解有机质含量不会影响EC值的变化趋势，但会影响其增加程度，当易降解有机质高于45%时，EC值的变化幅度显著增加，这与T3 和T4处理中的有机质被大量降解（图4a）密不可分。

2.1.5 发芽率指数

未腐熟堆肥中含有多种植物毒性物质，对种子的萌发和植物的生产产生抑制作用。因此发芽率指数（GI）是最可靠、有效和最能直接反应堆肥的生物毒性、判断堆肥无害化和腐熟度的重要指标，一般认为GI>50%，即可认为堆肥基本无毒性[34]。如图 6 所示，物料易降解有机质含量的差异会明显影响堆体初始的GI值，含量越低，GI值越低。随着堆肥时间的增加，微生物降解物料中易被降解的有机质，减少抑制种子萌发的生物毒性物质，不同处理的GI值基本都呈现出逐渐增大的趋势，到第10天后，变化趋势减缓，除T4处理外，其余处理GI值均已达到50%以上，堆肥基本无毒性。第10天之后，GI值缓慢增大，除处理T4外，最终GI值均达到70%以上。由此可见，堆肥易被微生物降解利用的有机质比例增加会促进温度升高，但同时也增加了抑制种子萌发的生物毒性物质，随堆肥进行，部分生物毒性物质逐渐被降解，但仍对种子萌发具有一定的抑制作用，产品腐熟度也受此影响。尤其对于由前面分析可能存在局部厌氧现象的T4处理，堆肥产品并未达到腐熟标准。因此，在堆肥过程中，易降解有机质的比例不应该高于物料的45%。

图6 堆肥过程中发芽率指数变化Fig.6 Germination index variation during composting

2.2 氨气挥发及氮素损失率

研究表明，堆肥化过程中有机物的降解会产生大量铵态氮，在高温及高pH值作用下，这些铵态氮以氨气形式挥发[35]，造成大量的氮素损失。本试验中随堆肥进行氨气的释放速率及累积量如图7a，7b所示。氨气挥发高峰期为堆肥过程的第 8 ～12天，释放高峰期内不同处理的释放速率差异显著，T3和T4远远高于其他处理，这是由T3和T4的高温（图2）和高pH值（图5a）决定的。氨气释放高峰期与高温期存在时间间隔，表明氨气释放受到温度和理化条件的共同作用。T3和T4的高氨气释放速率必然会造成其高氨气释放累积量（图7b），T3中氨气累计释放量（380.29 mg）显著高于其他处理，这是多重因素共同作用造成的：一方面，淀粉可直接被微生物利用，而尿素需转化成铵态氮才能被微生物利用，所以碳氮利用存在时间差造成代谢不平衡，增加了T3的氨气损失。而面对同样问题的T4中，随堆肥进行结构性逐渐变差，物料结块，局部厌氧，反而减少了氨气的逸失；另一方面，木质纤维素含量的差异必然会影响堆肥过程中微生物种类组成的差异，而已有研究表明，木质纤维素降解菌的增加会增加堆肥中的氨氧化细菌数量，增加amoA基因型氨氧化细菌的多样性[36]，同时改变原有的微生物群落结构，这很可能从另一方面影响堆肥中氮素的转化和氨气的逸失。除此之外，木质纤维素还会影响堆体的pH值，这些都会影响氨气的逸失。

图7 堆肥过程中NH3排放速率，NH3累积排放量及氮素损失Fig.7 Emission rate and cumulative emission of NH3,and nitrogen loss during composting

不同处理的氮素损失情况如图7c所示，易降解有机质的比例会显著影响氮素的损失，直到比例为45%，增加趋势变缓，仅由35.07%（T3）升为36.01%（T4）。而T3的氨氮损失最大，占总氮损失量的15.48%，可能是因为T4的物料结构随堆肥进行发生了变化，造成局部厌氧，氮素以N2O或其他形式损失的部分增加，或由于对硝化细菌和反硝化细菌活性产生影响造成[36]。Yang等[37]在厨余垃圾的好氧堆肥过程的研究成果中表明，以氨气形式损失的氮素占总氮损失量的28.16%，以N2O形式损失的氮素仅占总氮损失量的 4 .16%，其他形式损失占60%以上。类似的成果也可在 N igussie等[38]的研究中发现，好氧堆肥中以N2O形式损失的氮素量（<1%）远远低于以氨气等其他形式损失的氮素（38%～64%），Beck-Friis等[39]则指出在以气体形式损失的氮素中，NH4-N占98%，而N2O-N仅占不到2%。对比本试验的结果，氨气损失氮素比例的检测结果为9%～15.48%，这可能与堆肥翻堆等造成的气体损失会降低检测到的氨气总量有关，故堆肥实际氨气逸失量会略高于堆肥的检测值，所以在本试验中氨气仍是以气体形式损失的氮素的主要形态，而T3由氨气释放造成的氮素损失最多。

本试验的结果还表明，提高木质纤维素的比例可以通过影响微生物活性和堆体环境中的理化性质而减少氮素的损失，因此可考虑在保证满足快速高温堆肥所需的易被微生物利用的糖和淀粉等易降解的有机质含量的基础上，额外添加木质纤维素类添加剂，改良堆肥的理化条件，控制氮素损失。

3 结 论

初始混合物料中易降解有机质的含量为45%时最利于堆肥起爆和高温的实现，最高温度可达71.4 ℃，但由此造成的氮素损失量高。而木质纤维素类物质对于减少堆肥中氨气的释放和氮素的损失具有良好的作用。因此，为实现高温灭活病原菌，应调控易降解有机质的质量分数为45%，同时额外添加不易被微生物利用的木质纤维素类膨胀剂，改良物料理化性质和物理结构，减少堆肥过程中的氮素损失，实现高温低氮损失的堆肥工艺，为工业化生产提供理论基础和工艺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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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fluence of easily-degraded organic matter content on maturity and nitrogen loss during composting of cucumber vine

Chang Ruixue,Wang Qian,Gan Jingjing,Li Yanming※
(College of Resources and Environmental Sciences,China Agricultural University,Beijing 100193,China)

In China,vegetable growing area and production have increased rapidly in order to satisfy the increasing demand for vegetable and benefit,which must be accompanied by more vegetable wastes and are hard to be treated nowadays,for shortage of technologies of circular utilization without hazardous risk. The vegetable wastes without treatment must result in environmental pollution and safety risk,especially for cucumber,one of the major vegetables in China. The study was undertaken to investigate the effects of easily-degraded organic matter content(27%(T1),36%(T2),45%(T3),51%(T4)) on maturity process and nitrogen loss during composting of cucumber vine in lab-scale airtight composting system,with the same mixed material weight,C/N ratio of 25,material moisture content of 60%,using the carbon additive corn stover and corn starch,and the nitrogen additive urea,and analyzed temperature,matter loss,organic matter,CO2emission,pH value,EC(electrical conductivity),GI(germination index),NH3emission rate and accumulation,nitrogen loss rate during the maturity process. Results indicated that along with the increase of easily-degraded organic matter content in raw material,the highest temperature in different treatments showed firstly increased and then decreased,while higher pH value,EC,and lower GI were shown together with the easily-degraded organic matter content increasing,which meant the easily-degraded organic matter content should not be too high and no more than 45% was better for higher temperature and maturity. The highest temperature(71.4 ℃) was shown in treatment T3,with more CO2accumulation,which meant this condition was better for reducing the heating time and making no-hazardous product. However,the increase of easily-degraded organic matter content resulted in more nitrogen loss,especially more ammonia emission. The most ammonia emission was shown in T3(380.29 mg),and the most nitrogen loss rate in T4(36.01%),suggesting that the lignocellulose would help to reduce the ammonia emission and nitrogen loss. In summary,the ratio of 45% in mixed material for easily-degraded organic matter content is a better condition for higher composting temperature to make no-hazardous product and no influence on maturity of the product,but accompanied by higher ammonia emission and nitrogen loss rate. So with the aim to reach high temperature and low nitrogen loss during composting,additional lignocellulose input together with the 45% easily-degraded organic matter content in the material could effectively improve the composting technology,but it needs to be certified by experiment in the future.

composting;organic matter;nitrogen;cucumber vine;easily-degraded organic matter;maturity;NH3;nitrogen loss

10.11975/j.issn.1002-6819.2017.01.032

X712

A

1002-6819(2017)-01-0231-07

常瑞雪，王 骞，甘晶晶，李彦明. 易降解有机质含量对黄瓜秧堆肥腐熟和氮损失的影响[J]. 农业工程学报，2017，33(1)：231－237.

10.11975/j.issn.1002-6819.2017.01.032 http://www.tcsae.org

Chang Ruixue,Wang Qian,Gan Jingjing,Li Yanming. Influence of easily-degraded organic matter content on maturity and nitrogen loss during composting of cucumber vine[J]. Transactions of the Chinese Society of Agricultural Engineering(Transactions of the CSAE),2017,33(1):231－237.(in Chinese with English abstract) doi：10.11975/j.issn.1002-6819.2017.01.032 http://www.tcsae.org

2016-04-01

2016-11-15

“十二五”农村领域国家科技计划课题：以都市农业为支撑的大学农业科技服务关键技术集成与示范（2013BAD20B01）；公益性行业（农业）科研专项：“蔬菜副产物综合利用技术研究与示范（201303079）”

常瑞雪，博士生，研究方向为有机废物处理与资源高效循环利用。北京 中国农业大学资源与环境学院，100193。Email：changrui.xue@163.com

※通信作者：李彦明，博士，副教授，硕士生导师，专业方向为有机废物高效循环利用与政策研究。北京 中国农业大学资源与环境学院，100193。E-mail：liym@cau.edu.c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