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部沿海某县活禽市场禽流感感染状况调查

李中华，刘华雷，张海明，严乾临

（1. 福建省动物疫病预防控制中心，福建福州 350003；2. 中国动物卫生与流行病学中心，山东青岛 266032；3. 广州市动物卫生监督所，广东广州 510440）

东部沿海某县活禽市场禽流感感染状况调查

李中华1，刘华雷2，张海明3，严乾临1

（1. 福建省动物疫病预防控制中心，福建福州 350003；2. 中国动物卫生与流行病学中心，山东青岛 266032；3. 广州市动物卫生监督所，广东广州 510440）

为了解东部沿海某县活禽交易市场的禽流感感染状况，分析相关风险因素，从而采取合适的干预措施减低其流行率，进行了4次连续横断面研究。结果发现：该县活禽市场的H7亚型流感流行率较高，为16.667%～50.000%；H5亚型流感流行率为0～33.333%；H9亚型禽流感流行率为0～16.667%。不同市场、不同摊位数、不同类型样品间的病毒阳性率差异较大。对时间因素和不同类型病原进行分析，结果发现该县活禽市场各时间点的流行情况差异不显著。本次调查表明，该县活禽市场存在多种病原，提示应加强生物安全措施。

禽流感；活禽市场；横断面研究；风险因素。

H7亚型禽流感病毒（Avian Infuenza，AI）为正黏病毒科流感病毒属A型低致病性禽流感（LPAI）和无致病性禽流感（NPAI）病毒，可引起禽类极其轻微的临床症状，甚至无症状。2013年以来发生的多起H7N9流感病毒感染人事件给我国家禽产业造成了巨大损失，从业人员流失严重[1]。有研究表明，活禽交易市场在流感病毒增殖和扩散中起重要作用[2]。活禽交易市场是发生人感染H7N9流感后，首先找到的病毒来源地，也是病毒感染率最高的场所[3]。据农业部兽医局公布的官方监测数据显示，2013年以前在活禽市场中很少检出H7亚型禽流感病毒。H7N9亚型流感也是在发现人感染后，首次从市场中被检出，养殖场、野鸟中极少发现该病毒的存在[4]。

东部沿海某县为一个独立的海上岛屿，与我国南方的家禽养殖模式极其相似，存在未良好规划的养殖区域、多而散的小型养殖场，以及摊位不集中、管理松散的活禽市场。其所在省份从2013年以来已发生多起人感染H7N9流感事件，备受关注。该县2015年首次在活禽市场中发现H7N9病毒，并采取了关闭活禽市场、禁止活禽交易、消毒扑杀等控制措施。为了解该县活禽交易市场禽流感感染状况，尤其是H7亚型流感的流行情况和风险因素，开展了本次感染状况调查，进而通过合适的干预措施来减低其流行率。

1 材料与方法

1.1 研究设计

以活禽市场为研究对象，通过连续多次横断面研究，了解该地活禽市场禽流感感染状况，研究其变化趋势，并通过调查活禽市场的管理状况、生物安全措施、活禽来源、检疫情况、历史监测情况，等等，对活禽市场病原感染的风险因素进行定性分析，找出能降低该地区活禽摊位禽流感感染的措施。

1.2 病例定义

1.2.1 阳性禽。检测为H5H7H9亚型禽流感阳性的禽。

1.2.2 阳性摊位。该摊位样品中至少有1份检测为H5H7H9禽流感阳性。

1.2.3 阳性市场。该市场样品中至少有1份检测为H5H7H9亚型禽流感阳性。

1.3 活禽市场的确定

以整个县作为研究区域，对该区域内的所有市场进行列表。因该区域没有大型批发市场，仅有6个小型零售或零售兼批发市场，市场数少于10个，所以对该县所有市场进行采样。

1.4 市场内及活禽摊位和活禽个体的抽样

采取基于风险、发现疫病的原则进行采样[5]。该区域共有15个活禽摊位，数量偏少，每次都全部采集。

根据参考文献，黄羽肉鸡最容易携带H7亚型禽流感病毒，因此摊位或档内优先采集黄羽肉鸡等存放时间较长的肉鸡，没有肉鸡时按比例采集鹌鹑、鸽子、鸭等活禽。数量不足时，全部采集。

估计市场活禽最大存栏量在200只左右，每个摊位最大存栏100只，按照高风险群与摊位整群占比50%，高风险群的风险为低风险群的5倍，预期流行率p=10%，试验敏感性Se=95%，Error=5%， CI=95%，按证明无疫的方法采样，每个市场至少采集28份样品，每个摊位至少采集17份样品。在本次采样中，每次采集所有摊位，每个摊位至少采集10份以上活禽咽喉和泄殖腔混合拭子，5份以上环境样品，总计15份以上，6个市场15个摊位至少应抽样225份[6]。根据文献报道，活禽市场中环境样品的阳性率要高于活禽近30倍，因此摊位样品的阳性检出率相对多于预期的样品数[7]。环境样品优先采集的位置如下：①杀鸡案板边缘；②杀鸡抹布；③存放胴体或频死鸡的器具；④称量工具；⑤杀鸡用的刀柄；⑥鸡群共同的饮水或污水；⑦已宰杀肉禽存放的台面；⑧动物内脏等废弃物处理区域；⑨清洁地面的拖把；⑩鸡笼内侧。每份均独立放入离心管，加入保存液保存送检[8]。具体抽样数量见表1、表2。

表1 活禽市场不同时间的采样数量 （单位：份）

表2 不同活禽市场不同时间点的采样数量（单位：份）

1.5 开展问卷调查

首先由每个市场填写一份调查表，内容包括：市场规模布局、活禽来源、管理措施、消毒措施、卫生状况、以往感染监测情况等。采样过程中，采样人员针对每个摊位填写采样调查表，内容涉及摊位名称、存栏量、日销售量、活禽来源、卫生状况、检疫状况等。

1.6 实验室检测

首先将采集的样品按摊位每5个样品混合为1份[6]，采用THERMO公司全自动核酸提取仪提取病毒核酸，然后用Invitrogen公司A型禽流感荧光RT-PCR检测试剂盒进行检测。对检测结果阳性的样品，再用荧光RT-PCR 检测H7、H5 和 H9 亚型禽流感病毒。如果H7、H5 和 H9亚型检测结果为阳性，确定摊位为禽流感阳性。试剂公司提供的试剂盒灵敏性95%、特异性99%。

1.7 数据处理与分析

1.7.1 数据的录入。将调查问卷、实验检测结果统一录入EXCEL，处理数据的应答率、完整性、可用性、可靠性、错误等情况[8]。

1.7.2 数据的分析。将所有变量进行统计学分析，应用 SPSS 22、EXCEL 2007和EPI INFO 7.1.5进行[8-9]。

2 结果

2.1 活禽市场现状及统计

该县共有6个活禽市场，其中5个在城区，主要为零售，1个在郊区，主要为批发兼零售。各市场活禽摊位数差异较大，6个市场共有12～15个摊位，每个市场摊位数1～6个，3个摊位及以下的市场占比64.8%。活禽存栏方面，城区摊位存栏较少，存栏50只以下的摊位占比85.3%，日交易量50只以下摊位占比74.7%，郊区零售兼批发的市场存栏一般在300～800只之间。这些市场管理粗放，均未开展消毒、清群休市措施，清洁主要是清水冲洗。该县市场活禽存栏及交易情况统计结果见表3。

2.2 总体检测情况

分别在2016 年1月、3月、5月、8月，对该县6个活禽农贸市场进行了4批次共计51 摊/次的采样调查，共采集 995份活禽口咽/泄殖腔棉拭子和环境拭子。结果检测到H7亚型禽流感病毒阳性样品最多，总计检测到市场阳性7场/次，阳性率为16.667%～50.000%；检测到H5亚型禽流感病毒市场阳性6场/次，阳性率为0～33.333%；检测到H9 亚型禽流感病毒市场阳性1场/次，阳性率为0～16.667%。检测出H7、H5亚型禽流感同时阳性2场/次，占总阳性市场的14.286%。

表3 市场活禽存栏及交易采样情况统计

2.3 时间分布

不同检测月份的样品阳性率差异较大。其中，1月份检测到的禽流感阳性最多，3月份最低（表4）。

表4 不同时间各亚型禽流感阳性率统计（单位：%）

2.4 空间分布

在1—8月的4次监测中，各市场间的阳性率差异较大。其中，城关农贸市场检出禽流感阳性的次数最多，共检出禽流感阳性6次；第二市场的禽流感阳性率最低，未检出阳性（表5、表6）。

表5 不同活禽市场各亚类型禽流感检测阳性次数统计 （单位：场次）

表6 不同市场检测的阳性摊位情况

2.5 不同类型阳性样品的分布

王剑波先生：在这一领域可以说是一个超级大风口。因为我们知道，随着汽车智能化的演进，人机交互系统的屏幕越来越大，另外还需要有触控功能，这对外层玻璃盖板的技术要求也越来越高。如果我们回顾手机屏幕的发展历史就会发现，以前基本是塑料屏幕，随着智能手机的普及，大猩猩玻璃的应用场景越来越广泛。这样的爆发式发展正在汽车行业内重演。到2024年，1/3以上的汽车屏幕会变成3D曲面形式，这给大猩猩玻璃带来了更高要求。我们的产品要足够硬、足够轻、耐刮擦、能承受汽车使用环境的温差等。关于汽车风窗，使用大猩猩玻璃制作的汽车风窗玻璃强度大、重量轻，光学性能更好。

对不同类型活禽样品以及环境样品进行抽样检测，结果发现，禽流感阳性率最高的为鸡棉拭子，共检测到鸡棉拭子样品来源阳性市场10次，环境样品来源阳性市场4次，鸡源阳性市场占总阳性市场的71.429%，高于环境样品。1月份检出的市场阳性均来源鸡样品。

从病原类型来看，鸡棉拭子阳性样品中，H7亚型禽流感最多，总计检出8份，占 H7亚型禽流感总检出数的88.889%；H5亚型从鸡样品和环境样品各检出一半；H9亚型仅从环境样品中检出；未从鸽子和鸭棉拭子中检出禽流感病毒。

2.6 市场内阳性摊位的分布

从活禽市场摊位来看，1月份检出阳性的摊位最多，15个摊位中5个为阳性，占比33.333%，其中H7亚型阳性摊位数占到总摊位的26.667%（表7）。从各市场阳性摊位数的比例来看，城关农贸市场的阳性摊位数最高。从摊位的不同样品类型检测情况看，鸡拭子样品的阳性摊位为8摊/次，占比19.608%，环境样品的阳性摊位占比11.111%。

表7 不同抽样时间点、不同摊位的禽流感检测结果

2.7 活禽市场禽流感感染相关因素分析

由于市场数量太少，对本次调查中涉及的活禽市场规模、管理状况、生物安全措施、以往感染监测情况等因素无法进行OR值分析。本次调查主要对不同月份、不同病原类型的禽流感病毒进行无重复双因素分析，对同一类型病原进行不同检测时间的比较。

对不同病原类型的检测结果进行方差分析，结果F值为3.206 897，P>0.05，对不同日期的检测结果进行方差分析，结果F值为0.689 655，P>0.05，差异均不显著（表8）。

表8 活禽市场不同时间、不同病毒类型的无重复双因素方差分析

3 讨论

通过多次横断面研究，发现该县活禽市场的H7亚型禽流感流行率高于H5亚型，这可能跟本次研究的重点是H7亚型禽流感，采样时偏重于采集容易感染H7亚型禽流感的宿主有关。

本研究调查中存在不应答或信息不完整情况，会导致偏倚。此种情况只能根据相关调查人员的反馈，尽量补充完整，并通过培训、不同队伍组合、实验室比对等方法矫正，来控制偏倚。此外，因多次进行横断面调查，问卷中有些信息可以前后比对，加上研究对象有限，对相互矛盾信息比较容易重新确认。

本研究也存在众多不足。首先，一个县的农贸市场情况同质化程度很高，问卷的回答可能会一致，导致有些相关因素无法开展比较，如消毒方式、市场结构、废弃物处理等；各市场、各摊位的生物安全措施以及卫生状况基本相同，也无法比较差异。其次，一个县的农贸市场数量太少，一次抽样，根本无法进行风险因素分析，只能用定性的方法来推断。本研究采用多次调查、一次分析，因每次调查时摊位状况不同，是否有科学意义，需要进一步验证。

4 结论与建议

本次调查认为，该县活禽市场存在H7、H5、H9亚型禽流感感染；不同时间、不同禽流感病毒类型对市场感染状况的影响均无显著性差异。

由此，建议加强活禽市场改造，提升活禽市场基础设施条件，加强活禽市场生物安全和卫生管理，对市场进行关闭消毒，直到病原检测阴性为止；引导活禽市场摊主规范日常经营行为，不要随意抛弃病死动物及其附属物，要及时开展消毒，尽量从本地采购或购买活禽，主动索取、检查是否有检疫证明；冬春季节应加强对禽流感的防范，减少家禽与人员的直接接触。

致谢：

本次调查得到该县工作人员的大力支持，在技术上得到中国兽医现场流行病学培训班（CFETPV）各位老师的倾力指导，在此一并表示感谢！

[1]农业部. 农业部兽医局局长张仲秋就H7N9流感防控答记者问[EB/OL].（2014-01-29）[2016-10-24]. http://www.moa. gov.cn/ zwllm/zwdt/201401/t20140129_3752039.htm.

[2]彭聪，彭南秀，段晓冬，等. 广州市活禽交易市场休市效果评估队列研究[J]. 中国动物检疫，2016，33（8）：3-7.

[3]曹蓝，陈艺韵，鲁恩洁，等. 广州市2015年禽类市场禽流感流行病学监测[J]. 中国动物检疫，2016，33（8）：8-12.

[4]钟锦辉，彭聪，彭南秀，等. 基于禽流感病毒检测的活禽零售市场“零存栏”效果评估[J]. 中国动物检疫，2016，33（8）：13-16.

[5]农业部. 关于印发《全国家禽H7N9流感剔除计划》的通 知 [A/OL].（2014-06-25）[2016-10-24]. http://www.moa. gov.cn/ govpublic/SYJ/201406/t20140625_3950377.htm.

[6]PFEIFFER D U. Veterinary epidemiology：An introduction[M]. 2th ed. New Jersey： Wiley-Blackwell，2010：63-72.

[7] INDRIANI R，SAMAAN G，GULTOM A，et al. Environmental sampling for avian infuenza virus A（H5N1）in live-bird markets，Indonesia[J]. Emerging Infectious Diseases，2010，16（12）：1889-1895.

[8]沈朝建，王幼明. 兽医流行病学调查与监测-抽样技术手册[M]. 北京：中国农业出版社，2014：74-83.

[9] BERNARD T，BARBARA D，NOEZ S，et al. 实用流行病学与群发病控制[M]. 盖华武，姜雯，译. 北京：中国农业出版社，2011：75-134.

[10]黄保续. 兽医流行病学[M]. 北京：中国农业出版社，2010：82-117.

（责任编辑：朱迪国）

Investigation on Infection Status of Influenza Virus in Live Bird Markets in a County of Eastern Coastal Areas in China

Li Zhonghua1，Liu Hualei2，Zhang Haiming3，Yan Quanlin1
（1. Fujian Animal Disease Control Center，Fuzhou，Fujian 350003；2. China Animal Health and Epidemiology Center，Qingdao，Shandong 266032；3. Guangzhou Animal Health Supervision Institution，Guangzhou，Guangdong 510440）

In order to acquaint the infection status of infuenza virus（AIV）and analyze related risk factors in live bird markets（LBMs），so as to adopt suitable intervening measures to decrease its prevalence rate，4 cross-investigations were carried out in a eastern coastal county. Based on the four continuous cross-sectional studies，the results showed that the prevalence rate of H7 subtype avian infuenza was relatively high that was 16.667%～50.000% in LBMs of the county，while that of H5 and H9 subtype influenza were 0～33.333% and 0～16.667%，respectively. In addition，a large difference among various markets，various amounts of the market stalls，various types of the collected samples was found. Then the time factor and various types of pathogens were analyzed，and the difference of AI prevalence status was not signifcant among various time points. As a conclusion，this investigation showed there were multiple pathogens in LBMs of the county，which indicated the bio-safety measures should be strengthened.

avian infuenza virus（AIV）；live bird markets（LBMs）；cross-investigation；risk factors

book=19,ebook=25

S851.3

B

1005-944X（2017）01-0019-05

10.3969/j.issn.1005-944X.2017.01.005

科技部科技基础性工作专项（2012FY1110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