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辈吹牛
2017-01-10
杂文月刊 2016年12期
有笑话讲四只老鼠吹牛。甲:我每天不过几次大街不踏实。乙:我每天都拿鼠药当糖吃。丙:我一天不踩老鼠夹脚就发痒。丁:时间不早了,俺回家抱猫去咯。喜欢在名利场上标榜个人、自吹自擂的文化人大抵如此。
为纪念中国新诗100年,有人在网上搞征诗活动,告示结束语是:“中国新诗之门由胡适先生推开,100年后,由著名诗人某某和伟大诗人某某掌门。”仿佛百年新诗的文脉,如今由其掌控。想起木心一段话:“中国的公园,许多人在那里弄气功,抱住树,晃头。那是怕死,没有别的意思,穷凶极恶地怕死。”在此仿拟之:“中国的诗坛,某些人在那里竖大旗,掌门派,装牛。那是想出名,没有别的意思,穷凶极恶地想出名。”为此,像打了鸡血似的,以吹牛而托大。
宋朝有个不入流的文人吴沆,写过一本《环溪诗话》,连篇累牍地自卖自夸,末尾顺带美言了他哥哥几句,堪称“奇书”。“自称好,烂稻草”,古今亦然。烂稻草们臭气熏天,还自以为是香雾缭绕呢。
相反,也有洁身自好的高洁者。当年,人民文学出版社有意请杨绛出席其新出版文集的作品研讨会,被杨先生婉言谢绝。她说:“我只是一滴清水,不是肥皂水,不能吹泡泡。”
【陈明贵/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