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常态下我国水文化研究综述

摘要：[JP2]水文化是人类在长期的水事活动中，形成的与用水、节水、爱水、护水、崇水相关的精神形态文化，具有厚重性、多样性和主导性特征，不仅是我国水利行业的特色文化，而且还是我国传统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自1988年10月淮河流域四省治淮宣传工作会议至今，我国学术界对水文化研究取得了丰硕成果。结合水文化研究的新动态、新形态、新业态，本文通过全面、系统地收集水文化最新研究成果，从水文化理论研究进展、水文化遗产研究进展、水文化传播研究进展、地域水文化研究进展等方面，对其进行了择要论述，在此基础上，从研究对象、研究范围、研究方向、研究手段等方面，对水文化研究进行展望，以期推进水文化传承创新，不断把中华优秀传统水文化研究持续推向前进。

关键词：水文化；研究进展；综述

中图分类号：G127文献标志码：A文章编号：

16721683（2016）06020108

Review of the new normal research on water culture

JIA Bingqiang

（School of Marxism of North China University of Water Resources and Electric Power，Zhengzhou 450046，China）

Abstract：[JP2]Water culture is a kind of spiritual culture related to using water，saving water，protection of water and worship water，which is characterized by thickness，diversity and dominancy.It is not only the characteristics of culture water in the conservancy industry，but also an important part of our traditional culture in China.Our academic circles have reaped rich achievements in the research on water culture since propaganda working conference of harness of the Huai River in October of 1988.Combined with new trends，new morphology and new form，through a comprehensive，systematic collection of the latest literatures on the water culture，the article discussed the research progress in theory of water culture，heritage of water culture，propagation of water culture and regional water culture and prospected the research object，research range，research direction and research means of water culture on this basis，in order to promote and deepen it and push excellent traditional culture of the Chinese research forward.

Key words：water culture；research progress；review

我国水文化博大精深，源远流长，然而水文化概念提出和研究兴起于20世纪80年代末。我国水文化研究大体经历了概念提出、开展宣传研究、服务水利实践、政府倡导推动、规划专项建设五个阶段。近年来，特别是2011年水利部《水文化建设规划纲要（2011年-2020年）》发布以来，国内学者的水文化研究主要聚集在水文化理论、水文化遗产、水文化资源、工程水文化、地域水文化、水文化教育传播等方面，研究成果颇丰。新常态下的水文化研究要体现后发优势，发挥文化引领作用。现试就目前掌握的[JP2]已有材料，对新常态下水文化研究的成果进行择要论述，以期管窥全豹。同样因材料和条件所限，本文难免有不够详尽甚或谬误之处，敬请专家补遗、指正。

1水文化理论研究进展

[JP2]水利部《水文化建设2013-2015年行动计划》提出坚持水利科普与理论研究相结合，动员社会力量共同推进水文化研究。因此加强水文化理论研究显得尤为重要。近年来，学术界对水文化的概念、水工程文化、水生态文明、水文学等基本问题等进行研究，主要分布在期刊论文和有关专著的理论研究部分。

1.1水文化概念研究进展

对于水文化概念，靳怀堾的《水文化内涵与外延研究》、赵爱国的《水文化涵义及体系结构探析》、周小华的《水文化研究的现代视野》、彦橹的《重新定义“水文化”》等有相关论述，毛春梅[1]等认为我国水文化包含物质水文化、精神水文化、制度水文化， 是上述传统水文化概念的代表。李宗新[2]认为水文化是人们在从事水事活动中创造的以水为载体的各种文化现象的总和。孟亚明[3]等认为水文化的实质是通过人与水的关系反映人与人关系的文化，并具有科学性、行业性和社会性。郑晓云[4]认为水文化可划分为精神层面、制度层面、行为层面、物质文化层面，具有民族属性、地方属性、文化背景属性和时代属性。左其亭[5]则认为水文化是人类在与水打交道过程中，对水的认识、思考、行动、治理、享受、感悟、抒情等行为，创造的以水为载体的所有物质财富和精神财富的总称。

1.2水工程文化研究进展

关于水工程文化，刘冠美[6]在《当代水工程文化的鉴赏》和《水工程文化的综合开发》中进行详细论述。通过比较中西水工程文化，刘冠美认为河流动力学与海洋动力学的差异对中西堤岸工程、运河工程、湖泊工程、供水工程文化产生的重要影响。朱海风[7]提出南水北调东线工程、中线工程和西线工程命名提出五种命名方法和十组名称。王瑞平[8]结合《关于南水北调工程命名的思考与建议》，提出把南水北调工程东中西线分别称为“和谐渠、梦成渠和天福渠”的一组命名，用“水到渠成，梦想成真”之意蕴，最具时代特色。《为了生命之水：中国南水北调工程科普读本》由国务院南水北调工程建设委员会办公室[9]组织编写，按照“工程背景、工程规划、建设管理、科学技术、移民征迁、治污环保、综合效益”七个部分，面向社会大众详细介绍了南水北调工程的建设起因、规划发展和未来前景，并列举了大量翔实数据、讲解了人们广泛提及的各类问题和知识，可以视为水工程文化科学普及类图书代表。

1.3水生态文明研究进展

十八大报告明确提出，把生态文明建设放在突出地位，努力建设美丽中国。因此，水利部于2013年1月印发了《水利部关于加快推进水生态文明建设工作的意见》，把生态文明理念融入到水资源开发、利用、治理、配置、节约、保护的各方面和水利规划、建设、管理的各环节，加快推进水生态文明建设。詹卫华[10]等的《水生态文明建设“五位一体”及路径探讨》和《创建水生态文明城市的框架性构想》对水生态文明建设进行论述。王建华等对水生态文明的内涵进行了解读，构建了水生态系统、水供用系统、水管理系统和水文化系统的水生态文明评价指标体系。詹卫华[11]等认为，推进水生态文明建设要建立健全水生态文明建设的体制机制，开展水资源与水文化理论研究，积极宣传水生态文明建设理念。马文奎[12]认为通过建立公平合理的水资源管理（总量控制）秩序、提高全流域水资源利用效率、加强水资源保护和生态环境建设、加强全流域水资源的统一调度等措施，实现漳河上游地区水资源优化配置。左其亭[13]认为水生态文明是指人类遵循人水和谐理念，以实现水资源可持续利用，支撑经济社会和谐发展，保障生态系统良性循环为主体的人水和谐文化伦理形态，是生态文明的重要部分和基础内容。闫彦[14]认为水文化是水生态文明建设的重要内容，水生态文明建设项目是水文化建设的重要载体。推进水生态文明建设的重点工作是厉行水资源节约，构建节水型社会。

1.4水文学研究进展

关于水文学，杜平原[15]认为水文化对人们物质生活和精神生活的影响，对民族精神和时代精神的孕育与弘扬，都有着不可替代的作用。李宗新[16]认为水精神，就是以水喻人，或以人喻水，人水和谐的人文精神，是水文化的精髓、核心和灵魂，是中华民族精神的重要组成部分。戴锐[17]认为新型水文化必须建立在对水生态文化的战略地位、人文价值、“人水和谐”的水文化理念的重估与重构基础上，逐步形成与之相适应的先进的行政文化、伦理文化、法治文化。王鹰[18]认为文学作品中的水文化源远流长、代代相传，是世代文人笔下旷古不衰的文学母题。借助于水意象表情达意，在文学作品中通过哲学表现功能、实用表现功能、审美表现功能、情感表现功能四个方面来实现的。张云鹏[19]等认为，中国古代的五行说把水排在了五行之首。在《周易》中，水就是其中的重要意象之一并通过“坎”、“困”、“涣”三卦为进一步阐释《周易》的水文化。同时，周维的《帕尔默文化语言学视角下宋词中水意象的英译研究》、崔风华的《<诗经>中“水”意象的审美意蕴探析》和葛瑞庆的《中国花鸟画中“水”的意象探微》三篇硕士学位论文，分别对宋词水意象、《诗经》中涉水诗歌和花鸟画中水的审美意趣进行论述。

[JP2]著方面，左其亭的《和谐论：理论·方法·应用》、黄克清的《淮安水利博览》、李亚平的《江苏水文化发展战略研究》、朱海风的《水文化研究（全八卷）》、邱志荣等的《浙东运河史》等，从不同的角度反文化新理论、新成果和新动向。左其亭的《基于人水和谐理念的最严格水资源管理制度体系研究》、朱海风的《中国水文化发展前沿问题研究》等国家社科基金重大（点）课题以及郑大俊的水利发展与改革重大研究课题项目《传承、发展和弘扬水文化的对策研究》，是对水文化理论进行深入研究的代表。

综述所述，在水文化理论方面，尽管水文化理论研究队伍逐渐在壮大，研究成果很多，仅仅限于有水文化微观研究，对其基础性理论研究略显不足。究其原因，我们认为学术界对水文化学科属性、水文化学科建设还没有达到共识。

2水文化遗产研究进展

水文化遗产是我们中华民族宝贵的文化资源，是中华民族五千年来智慧的结晶，加强对水文化遗产的研究和整理，使中华民族宝贵的水文化遗产得到传承和发展。水文化遗产研究借助现代技术方法，从水文化遗产内涵、运河文化遗产保护与开发、水文化遗产传承创新等方面，取得诸多成果。

2.1水文化遗产内涵研究进展

如谭徐明[20]认为水文化遗产应按工程和非工程遗产分为两大类，而每一大类遗产应有其物质和非物质性态。汪健[21]等指出水文化遗产具有历史文化价值、艺术价值、科技价值、经济价值以及水利功能价值。王浩宇[22]等指出作为全国第一部专门展示水文化遗产资源的工具书，《全国水文化遗产分类图录》的出版，填补了当前水文化研究领域的一项空白，对于普及和推广水文化遗产知识，进一步加快水文化遗产保护和研究步伐，充分发挥水文化遗产的教育、启迪、激励和凝聚功能。在进行水文化创意设计时，涂师平[23]认为应从水文化遗产的分类分级、水文化创意设计的形式选择、水文化创意设计的价值选择等不同维度，选择不同的路径对水文化遗产进行保护、传承、利用。另外，董文虎、靳怀堾分别在《中国水利报》撰写《古桥——物质水文化遗产的璀璨明珠》、《如何才能保护和利用好水文化遗产？》文章，拓展与丰富水文化遗产，增强保护水文化遗产的意识。

2.2运河文化遗产保护利用研究进展

伴随着我国大运河申请世界遗产的进程，学界对运河文化遗产保护与利用较为关注， 张志荣[24]等以京杭大运河杭州段为例，把运河水文化遗产可以分为物质形态水文化遗产、制度形态水文化遗产和精神形态水文化遗产。谭徐明[25]在《中国大运河文化遗产保护技术基础》一书中，详细介绍了运河遗产价值认知、遗产构成、保护与管理策略、古代闸坝复原、运河遗产保护工程图例设计、数据采集技术。李爽[26]以大运河江南河段苏州作为切入点，指出苏州段运河遗产丰富且价值较高，应建立长效的遗产保护机制。董小梅[27]等详细分析了水文化遗产保护与利用的现状，以淮安里运河水文化遗产保护与开发为例，阐述里运河水文化遗产保护工作的困难和问题。王丹[28]等指出京杭运河枣庄段水文化资源具有古色水文化、金色水文化、红色水文化和绿色水文化等区域特色水文化资源。在水文化资源开发上，要做好水文化资源挖掘与研究、加强水文化产业规划、发展水文化产业新业态、做好水文化产业基础工作等。黄克清[29]等指出在中国大运河申遗的背景下，淮安段大运河的建设与管理，既坚持水利功能的提升，又按照申遗的需要，在治淮建设、江水北调、南水北调和航道整治等建设中，既利用历史形成的大运河主体河道效益，又为提升水利功能和文化传播而进行发掘传承。

2.3水文化遗产传承创新研究进展

郑晓云[30]通过云南省两个世界文化遗产地红河元阳梯田和丽江古城的分析，指出近年来气候变化所带来的干旱对当地的水文化遗产带来的影响。结合水利风景区的特殊功能，周波[31]提出了分类保护利用水文化遗产的相关方法措施，为开展水利风景区水文化遗产保护工作提供借鉴。在此基础上，周波[32]等进一步分析了水利风景区水文化遗产保护利用现状和存在的问题，提出了水利风景区水文化的开发利用策略。

柳德明[33]提出建设通州区水文化遗产要挖掘整理水文化遗产，加强水文化遗产资源的研究和保护，要充分发挥水文化在通州首都城市副中心建设中的积极作用等建议。贾兵强的《河南水文化遗产传承创新研究》课题，归纳总结河南水文化遗产类型全、知名度大、源远流长的特征，具有科学研究、历史文献、旅游经济、宣传教育等价值，初步分析了河南水文化遗产传承创新现状及其成因，从管理创新、决策创新和理念创新等个方面提出河南水文化遗产传承创新的策略。另外，贾兵强[34]在《科技黄河研究》一书，对黄河科技文化遗产内涵、类型进行研究，归纳黄河科技文化遗产的特征，提出黄河科技文化遗产传承创新对策。

由上述可知，在水文化遗产研究方面，伴随着我国大运河申请世界文化遗产的进程，学术界对水文化遗产关注度很高，但水文化遗产理论的研究还比较少，形不成系统和体系，对水文化遗产的保护措施也不到位，对水文化遗产的重要性认识存在不足。

3水文化传播研究进展

水文化重在建设，成在传播。近年有关水文化传播方面的研究成果尽管数量有限，但相比之前已有较大发展。文化传播的功能主要是传承文化，创新文化，享用文化。从总体来看，关于理论方法研究的成果较少，主要是传播媒介的应用研究，仅仅局限于传播途径和学校教育，创新性的并且能够被普通民众喜闻乐见的传播媒介和手段还鲜见，出现“传而不播”和“自娱自乐”现象。

3.1水文化传播宏观研究进展

关于水文化传播的宏观研究，张翠英[35]指出水文化一级传播是在水利行业人员中的传播，二级传播是作为意见领袖的水利行业人员向普通民众的传播，其中大众传媒的舆论力量和大学生的人际影响力值得重视。靳怀堾[36]认为，构建水文化传播平台，要在传播内容的丰富性上、传播载体和渠道的拓展上下工夫，要充分利用现代先进的传播学理论，整合水文化资源的传播渠道，建立丰富多彩而又简明高效的水文化传播平台和机制，从而使水文化走出“象牙塔”，走向社会，走向民众，在更加广阔的天地展示深厚内涵与独特魅力，努力使水文化融入新时期国家文化大发展大繁荣的浪潮中。王伟英[37]对水文化传播和水文化教育的进行了界定，分析了水文化传播教育的时代价值，探讨了加强水文化传播教育的途径和方式。陈梦晖[38]认为加强水文化传播，一方面，必须繁荣水利文化，丰富传播内容。另一方面，必须打造文化品牌，创新传播载体，多措并举，完善传播机制。罗湘平[39]等提出了运用新媒体技术，构建水文化传播教育新媒体平台。从大众传播学的经典理论——哈罗德·拉斯韦尔“5W”模式出发，杨发军[40]等分析中华水文化传播的传播者、传播内容、传播媒介、传播对象和传播效果的现状，提出中华水文化传播的策略。

3.2水文化传播微观研究进展

关于水文化传播的微观研究，张芹[41]等通过对三峡地区水文化在日常生活传播、社会生产传播及精神文化传播方面的研究，提出了三峡水文化的传播途径以及三峡地区人水和谐互动的生存状态。陈玲[42]从文化遗产的保护、旅游文化的开发、三峡移民精神的传播方面讨论了三峡水文化的传承与发展问题。钟亮[43]等把南昌的水文化符号分为语言符号与非语言符号两大类型，探讨了南昌水文化符号的传播途径。王延荣[44]结合近年来河南水利系统的水文化建设成果，探讨了传播对文化有重要作用，指出媒体是水文化建设的首要工具、是水文化建设的有效载体。李霄[45]等分析了浙江水文化传播的 S型曲线，探讨了水文化传播形式，提出了实现水文化传播“临界大多数”的策略。

另外，2014年水利部牵头、中国水利水电出版社组织策划“中华水文化书系”包括《水文化教育读本丛书》》《图说中华水文化丛书》《中华水文化专题丛书》三套丛书及其相应的数字化产品，总计有26个分册，约720万字，是水文化普及传播的新举措、新路径、新成果，必将有力推动水文化教育走进课堂、水文化传播深入大众、水文化研究迈向更高层次，对促进水文化发展繁荣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

4地域水文化研究进展

所谓“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每个地区受自然环境特别是水环境的影响，造就了独具地方特色的地域水文化。地域水文化涉及到行政区和流域中，水与政治、水与经济、水与社会、水与城市等多方面内容，包含与水相关的水利社会相关内容。为此，学界对地域水文化进行了很多相关的研究。

4.1行政区域水文化研究进展

在行政区域水文化研究方面，敖特根花[46]介绍了蒙古族水文化的生态伦理观、生态习俗、法律禁忌，并从水的象征寓意、水的祭祀、以水命名的名称三个方面阐释了蒙古族热爱水、珍惜水、崇拜水的文化内涵。张实[47]从水与藏族民间传说、水在藏族家屋中的位置、水与藏族日常生活和水葬等方面论述了云南迪庆藏族对水的崇敬。陈鸿[48]等探讨彝族节水、用水、敬水、爱水的水文化观念及其现实意义。姚轶[49]等介绍了航运、淹城、诗歌等与常州水文化相关的内容。李都安[50]认为岭南地区水文化具有相对封闭、日渐开放的地域特质以及开明、开放、和谐的时代趋向。邱志荣[51]认为献身、求实、创新的治水精神以及天人合一的思想是绍兴水文化的核心价值。王晓珊[52]等提出加强水文化建设的组织领导、科学编制水文化建设规划、建立健全水文化建设各项体制机制、在水利工程与水景观设计中强化文化意识、丰富水文化宣传教育载体、深度挖掘泉城特色水文化内涵、加强水利行业人才队伍培等措施建设泉城特色水文化。王维平[53]的《水与齐鲁文明》一书，以水与齐鲁文明的关系为主线，介绍了齐鲁地区的古代水文化、古代治水人物及思想、古代水利工程等方面，阐述了水对齐鲁文明产生和发展所起的作用。郭永平[54]认为河南水文化主要有水历史文化、水工程文化、水民俗文化、水组织文化、水艺术文化、水科技文化、水旅游文化等组成。李悦[55]等通过对渭河水文化的内涵和表现形式的系统的分析和研究，提出了渭河水文化建设规划的总体布局，得出渭河水文化在整合、导向、规范、传承四方面的重要功能价值。高春菊[56]分析了国家级自然保护区和水利风景区衡水湖的水工程、水环境、水景观等物质形态的水文化，以及水哲学、水法规、水文艺、治水理论和水著作等精神形态的水文化。张莉[57]等以云南省元阳哈尼梯田为研究区域，分析元阳哈尼梯田水文化中森林资源分区管理、水神祭祀活动、护林员制度、冲肥入田法、沟渠系统、沟长制、分水制和偷水惩罚制等内容的传统和变迁等。

4.2流域水文化研究进展

在流域水文化方面，井晓旭[58]从自然环境、起源、思想、建设、民俗民风等方面来探究淮河文化的水文化的特征。王易萍[59]对西江流域丰水社区的用水习俗和水观念为研究内容进行反思。同时，《中国河湖大典》编纂委员会[60]的《中国河湖大典·珠江卷》和《中国河湖大典·卷》分别系统介绍了珠江以及海河两大流域内的历史以及文化。席景霞[61]认为巢湖水文化，是指有史以来，巢湖人在与水共生共处的长期过程中所形成的历史沉淀，包括水环境、水资源、水景观等物质财富及治水理念、水的民风民俗、诗词歌赋、民间传说等精神财富。

总的来说，在地域水文化研究方面，研究成果相比之前明显增多，主要是以流域和行政区为主要对象的微观水文化研究，地域水文化理论研究对象、研究任务和学科性质还没有论及。在地域水文化研究成果中，按照行政区化分，排在前三位依次是山东、河南省和江苏省。

另外，学术界从多学科角度，对水教育、水伦理、水艺术、水法律、水历史、水哲学、水环境、水安全、水寓言等进行系统研究并取得阶段性研究成果，基本反映出水文化研究呈现的宽泛性、包容性、交叉性和创新性的新态势，限于篇幅就不在赘述。

5结语

近年来，学术界对新常态下水文化一般理论、水文化功能和价值、水文化建设和发展、水文化与中华民族精神的研究呈现出多学科、多领域、多层次研究格局，已经并取得令人瞩目的研究成果，成立国际水历史学会、中华水文化研究会、中华水文化专家委员会并召开相关国际（内）学术研讨会，创办中国水文化网、《中国水文化》杂志、《东西南北中水文化》杂志、《江河》杂志以及相关高校期刊开辟了水文化专栏，为今后水文化研究奠定坚实的基础。但勿庸置疑，当前我国水文化研究存在的主要问题是研究队伍相对比较分散，学术交流机制相对比较固化，既往的研究成果还仅仅局限于水文化的某一阶段，某一方面，研究还是局部的、零星的、初步的，还不是对其全面、系统研究。同时，在水文化的研究中，学界没有深层次探讨中华水文化在华夏历史文明进程和世界文明发展中的地位与作用，有待于进一步深化。

新常态水文化研究，要紧紧围绕习近平总书记新时期治水思想系列重要讲话精神，以“节水优先、空间均衡、系统治理、两手发力”为指导方针，突出普及，突出应用，突出创新，提升研究理念，扩宽研究方法，凝练研究方向，创新研究成果，加大研究力度，尤其是在基础理论科学研究上，要以构建水文化理论体系，形成新型人文社会学科为目标制定研究规划；在应用理论科学研究上，应以水文化建设为中心制定研究规划，推进水文化研究的持续发展，提高我国水文化研究在国际上的话语权，为实现“两个一百年”奋斗目标和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提供更加坚实的智库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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