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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帝时代国家起源的阶段性演进过程探析(一)

2016-12-25蔡全法

关键词:黄帝文化

□蔡全法

五帝时代国家起源的阶段性演进过程探析(一)

□蔡全法

中国古代国家起源于黄帝时代,经千余年的演进建立了夏王朝,产生了我国历史上第一个奴隶制国家政权,它的建立标志着若干万年原始社会的结束,数千年阶级社会的开始。这一历史演进过程中的起点,可以追溯到夏以前千余年间的国家雏形的草创阶段,据文献记载,当是传说中的黄帝时代,对应考古学文化当在新石器时代的仰韶文化中、晚期。此后,历史进入“万诸侯”的邦国时代,相当于历史传说中的颛顼、帝喾、唐尧、虞舜时期,照应考古学文化,应在新石器时代龙山文化的早、中期阶段。最后,奴隶制国家的产生阶段,是传说中的夏禹和夏启时期,照应考古学文化当在新石器时代的龙山文化晚期。禹一统天下之后,夏启继位,从而改变了相传久远的“禅让”体制,开创了“家天下”的先河,成为数千年来奴隶制和封建制国家沿袭不变的传承模式。但这一演进过程并不是一蹴而就的,曾经历了千余年的社会变革、政体完善和演进转化过程。

国家雏形的草创阶段,出现在人类社会由母系氏族社会向父系氏族社会的转型以后,可以说如果没有社会的转型,没有私有观念的产生就不可能有国家雏形的形成,没有国家的形成就不会有阶级的产生。《国语·晋语》中说:炎帝与黄帝均出自少典氏,是兄弟(族)关系。但他们生长的环境却不一样,故名号不同,文化特征也有异。炎帝又称神农氏。《吕氏春秋·慎势》中高诱注:“神农,炎帝也。农植嘉谷,化养兆民,天下号之神农。”黄帝,又称轩辕氏,建都于有熊(新郑市),又称有熊氏。为五帝之首,继炎帝而立,葬于桥山(今陕西黄陵县)。《帝王世纪》中说:“炎帝传八代也。”这八代是指炎帝为天下共主之后,完成了氏族社会由盛到衰的历史过程,约到第七代,衰(帝)时稳定的社会出现动荡不安,到第八代榆罔(又名参卢)时彻底衰落。“轩辕之时,神农氏世衰。”[1]多代炎帝所经历的社会,正如《庄子·盗跖》所说:“神农之世……民知其母,不知其父。”《商君书·画策》中也说:“神农之世,男耕而食,妇织而衣,刑政不用而治,甲兵不起而王,神农既没,以强胜弱,从众暴寡。”这里描述的社会现状完全是母系社会的特征,不存在私有制,大家共同劳动,各尽其能,没有私欲与纷争,睦邻和谐相处,不需要行政管理、刑罚与命令,更没有以强凌弱的豪夺与战争。《神农书》中说:“民为邦本 ,食为民天。”“农不正,食不充;民不正,用不衷。”这一民本思想之所以发源于农耕文化,是由氏族社会性质决定的,氏族的发展无不仰赖于农耕,大众安居乐业,衣食无虞,天下才能稳定,才能和平与均等,才能衍生出优良的道德观念和淳厚的民俗民风。这种社会大约从裴李岗文化(陕西的老官台文化,河北省的磁山文化)以前已开始,维持到仰韶文化时期,社会处于激烈动荡之中,原有的社会体制已无力挽救这一衰落局面,也正是这种动荡,敲响了母系社会解体的丧钟,催生了父系氏族社会体制的形成。私有观念也正是在这片新的土壤里成长与扩散,这一社会变革与更替,促进了社会的发展和新政体的产生。

黄帝氏族兴起于黄河流域。“轩辕之时,神农氏世衰。诸侯相侵伐,暴虐百姓,而神农弗能征。于是轩辕乃习用干戈,以征不享,诸侯咸来宾从。……而诸侯咸尊轩辕为天子,代神农氏,是为黄帝。”[2]通过战争,黄帝代神农氏为天子,完成了我国历史上的第一次统一,建立了以父系集团为核心的新政体。

黄帝时代的社会状况与政体特征。《商君·画策》中曾说,一是社会出现了以强凌弱、以众暴寡、四方不宁的现象,需要“内行刀锯”,“外用甲兵”,发起了“征师诸侯”的战争;二是“垂法立制”,建立军事和刑法,设置行政官吏,“作为君臣之义”,成为氏族部落联盟的议事会成员;三是确立父子兄弟和夫妇伦理观念及其原始礼制,此也成为父系氏族制的重要标志;四是针对私有观念的产生与流行,为遏制私欲提出了告诫[3]。如恩格斯所讲:阶级社会取代氏族社会,“是由一种离开古代氏族社会的纯朴道德高峰的坠落势力所打破的,最卑下的利益——无耻的贪欲,狂暴的享受;最卑鄙的手段——偷盗、强制、欺诈、背信;毁坏了古老的没有阶级的氏族社会,把它引向崩溃。”而由此揭开了文明社会的序幕[4]。也正是贪欲与掠夺,导致了氏族部落间战争的爆发及 “法度”与“专政机器”的萌生。同时也出现了“黄帝始于仁义撄人之心”[5]。“黄帝能成命百物,以明民共财”[6],兴利除害,禁暴安民,实行仁政。《纲鉴合编》中说:“轩辕修德治兵、艺五谷、抚万民。”还说:“黄帝既为天子,于是始立制度。”所谓“始立制度”,即建立一套行使权力的政治体制。《正义》中曰:“以风后配上台,天老配中台,五圣配下台。”《纲鉴合编》中又说:黄帝“以云纪官、举风后、力牧、太山稽、常先、大鸿,得六相而天下治。”“于是划野分州,得百里之国万区,命匠营国邑,置左右大监于万国。”这些设置似已形成从中央到地方的行政机构,有国、有州、有邑,这当是我国最早的行政区划雏形。中央设有六相、三台,地方设有左右大监来进行管理,成为华夏民族数千年政体的根基,使社会迈入了“崇尚军权,王权道路”[7]的时代。

从考古学文化考察,“命匠营国邑”,当时的“国”,应是较高一级的中心聚落,包括氏族联盟的都邑和其他侯国的都邑。这种大的都或邑,考古发现主要有两种模式。一种是类都邑的中心聚落,外部都有大的围壕,作为防御设施。另一种是聚落外围有夯筑而成的高大城墙,成为更高一级的防御设施。前者见于西安半坡仰韶文化遗址[8]、姜寨仰韶文化遗址[9]、郑州大河村仰韶文化遗址等[10]。后者有郑州西山仰韶文化晚期城址,距今4800—5300年左右,推测是黄帝时期的“邦国”都城之一[11]。又如南方的良渚文化古城,距今4800年左右[12]。湖南澧县城头山古城址[13],虽属于屈家岭文化,也应是这一时期重要的邦国都城之一。《事物纪原》引《轩辕本纪》:“黄帝筑邑造五城。”《淮南子·原道训》曰:“黄帝始立城邑以居。”《史记·封禅书》中说:“黄帝时为五城十二楼。”这些记载并非虚传,早已为考古所证实。城是人类社会发展到一定阶段的产物,是进入一个新时代的重要标志之一。“在新的设防城市周围屹立着高峻的城墙并非无故,它的壕沟深陷为氏族制度的墓穴,而它们的城楼已耸入文明时代了。”[14]城的主要职能,刚开始时是军事防御和政治中心,后逐渐发展成为地域性的文化、经济、交通中心。或许大的聚落,特别是有围壕的大聚落也是某一区域的政治、经济、文化和交通中心,也预示着文明时代的到来。所以,今天,城被视为古代文明形成的重要因素之一。《吴越春秋》中说:“筑城以卫君,造郭以卫民,此城郭之始也。”城的出现也与当时形成的政治、军事中心密不可分,它不但取决于生产力的发展水平及社会经济条件,而且取决于是否有强有力的领导集团,具有调动大量人力、物力的公共权力。“中国初期的城市,不是经济起飞的产物,而是政治领域中的工具。”[15]

根据以上论述可知,黄帝时期,政治权力和行政管理中心的形成和城的出现,互为因果,互为关联。尽管它是我国最早的雏形城市,作为国家诞生的重要载体之一,其意义实则是氏族的联盟政体或草创的城邦之国,但无疑它是国家起源的基石,国家诞生之先声。故而,李学勤先生认为:“夏代约始于公元前三千纪后期,所以中国阶级社会,国家的起源与两河流域的苏美尔、阿卡德古国一样的古老,一样的悠久。夏不是最早的王朝,中国文明起源在其前。”[16]这无疑是把握了历史发展的脉搏而得出的真知灼见。

这一时期国家虽属草创,也不是家天下,但此后流传有序,不断继承,无不是出自黄帝族之后裔。这种以血缘关系为纽带的族属集团,不断分化,连续繁衍,轮番登场,成为中国远古社会文明起源,国家形成与发展的重要轨迹和文化现象。

我国早期国家雏形的发育成熟,约经历千余年的时间。它是随着氏族的不断发展与扩大,进入了历史上“万国”林立的诸侯或邦国时代。这些流传有序的“帝王”,是继黄帝之后的颛顼、帝喾、唐尧、虞舜四帝时期。

颛顼是黄帝之孙,直接继承炎黄之大统,居于领袖地位,成为中原盟主,之后其主体又繁衍发展成为有虞氏族和夏后氏族,为中华文明的形成和国家起源做出了重大贡献。《春秋命历序》中说:“颛顼传九世,共三百五十年。”据《五帝本纪》载:“黄帝正妃嫘祖生二子,其一曰玄嚣,是为青阳,青阳降江水;其二曰昌意,降居若水。昌意取蜀山氏女,曰昌仆,生高阳,高阳有盛德焉。黄帝崩,葬桥山。其孙昌意之子高阳立,是为帝颛顼也。”颛顼作为德才兼备的继承人,“上缘黄帝之道而行之,修黄帝之道而赏之,弗或损益而治平。”[17]颛顼时继承黄帝文化之遗续,将黄帝文化发扬光大,但又不生搬硬套,根据时变而有所损益,使社会稳定和谐,推动了社会的不断发展。《大戴礼记·帝系》中说:“颛顼产穷蝉,穷蝉产敬康,敬康产句芒,句芒产蟜牛,蟜牛产瞽叟,鼓瞽产重华,是为帝舜,及产象、敖。”“颛顼产鲧,鲧产文命,是为禹。”这些记载表明,颛顼氏族繁衍出了众多的子族,子族又代代相因。颛顼成为有虞氏和夏后氏二代王朝之祖族。

《文献通考》中说:“颛顼之所建,帝喾受之,创制九州,统领万国。”颛顼建立的发展模式和统领诸多诸侯国,传到帝喾时得到全面继承,划分为九州,继续统领诸侯,迈向历史的新时期。这些记载虽属传说,但其流传次序是十分清楚的,绝非出于捏造,反映了一定的历史事实。

颛顼时,开始向东部发展。《帝王世纪》中说:颛顼“生十年而佐少昊。十二而冠,二十而登帝位。”《山海经·大荒东经》中说:“东海之外大壑,少昊之国,少昊孺弟颛顼于此。”这些记载说明,颛顼少年时代曾在海岱地区生活过,继黄帝之位是在豫东和鲁西南地区。《路史·后纪八·疏仡记》中说:“颛顼年十五而佐小(少)昊,封于高阳。都始弧棘,二十爰立,乃徙高丘(帝丘),以故柳城卫仆俱为颛顼之墟。”注引:“涿郡有汉高阳县,以在高水之阳名,本隶河间,今之安顺军,然浚仪亦有高阳故城开封。”注引《郡国志》云:“汴之高阳城,高阳氏之墟也。”注云:“古帝王之中国边地,每有二都,弧棘今营州柳城(今辽宁省朝阳市)东南百七十(里)。棘城,是《寰宇记》云颛顼之虚。”《通典》中云:“号曰颛顼城故慕容以大棘城(为)颛顼之都。移都之教农桑,制同中国。商丘濮阳也,以帝居之,因曰帝丘,乃卫之都,故今临河东北三里有颛顼城。”《晋书·慕容》记载大棘城是古“颛顼之虚”。一说在辽宁朝阳东北,一说在辽宁锦州市,现已难确考,或是其子族迁徙外扩之都也不无可能。颛顼之都在河南省境的记载相对较早且多。《竹书纪年》中云:“帝颛顼高阳氏……元年即位居濮。”《左传·昭公十七年》中说:“卫,颛顼之墟,故为帝丘,乃卫之都。”注说:“卫,今濮阳县,昔帝颛顼居之,其城内有颛顼冢。”《史记·五帝本纪·集解》《水经·瓠子何注》《汉书·地理志下》等,都有相类同的记载。说明古帝丘,即颛顼城或颛顼之墟,夏以后又称昆吾之墟,周代又为卫都,原本多名而一地。据考古发现,初步认为位置当在濮阳县高城遗址。此遗址位于濮阳县东南五星乡高城周围,离县城10公里。1985年,在高城村北发现了东西向的夯土墙[18]。2002年,又发现了北城墙及北墙东北、西北两城拐角[19]。在高城村南的一处清代高氏祖茔,发现清光绪十六年(1891年)石碑。碑文记载:“高氏系出渤海,隶籍澶渊,世居州东二十里颛顼城,今高家城村。”[20]2005年河南省文物考古部门在地方文物部门配合下,清查了一座深埋地下的城址,面积916万平方米。墙体有仰韶文化晚期、龙山文化、东周文化三时期夯土叠压,该城无论是规模、地理位置还是考古学文化,都符合帝丘颛顼城和卫国故都的年代[21]。此城为颛顼之都,具有较高的可信度。

颛顼能超越父辈继黄帝之位,司马迁总结其有“盛德”。今天看来,他一定是德才兼备之人。司马迁言简意赅地将他的能力概括为:“静渊以有谋,疏通而知事,养才以任地,载时以象天,依鬼神以制义,治气以教化,挈诚以祭。”从字面分析,大略包括以下7个方面:(1)为人沉稳而善于谋略;(2)能够博通事理,又具远见卓识;(3)能因地制宜开展农业生产,不断增加社会财富;(4)观测四时天象变化规律,制定“历法”,指导农业生产;(5)确立宗教之初义,天神、地祇与人分开,祭祀活动专业化,各司其职,严禁政教混同,“绝地通天”之后,又从“法制”层面加以保证,帝王成为众巫的首领;(6)根据四时阴阳时序规律和社会风尚,规范教化民众;(7)大力推行对原始宗教的改革,由帝王垄断祭祀权力,给帝王意志披上了天命神授的外衣。初启帝王“君权神授”之肇端,也给中国古代国家帝王借神行政开了先河。

颛顼施政,设专职管神与人。《国语·楚语下》中说:乃命南正重司天以属神,命火正黎司地以属民,在任命南正重主管全国祭天敬神的一切巫师活动的同时,任命黎为“火正”,专管“民事”。其可 “司地而属民”,“为民师而命民事。”所谓“司地”,就是监督百姓耕种好田地,以获得更多的粮食。“民师”即管理民众的官,“命民事”,即监视黎民百姓,把握思想动向,使社会不滋生犯罪,避免危害社会安定。

颛顼还使原始宗教礼制化。颛顼的宗教改革给当时的原始宗教与社会生活带来了深刻变化,逐渐使原始社会礼制化,把音乐用于祭祀活动,使礼乐登上政治舞台,成为国家政治活动的重要组成部分。《吕氏春秋·古乐》中云:“帝颛顼……唯天之合,正风乃行,其音若熙熙,凄凄、锵锵。帝颛顼好其音,乃令飞龙作效八风之音,命之曰《承云》,以祭上帝。”这一措施,为夏、商、周三代礼乐制度的确立与发展奠定了基础。

颛顼制定了对妇女的不公平法规,促使中国古代社会男尊女卑观念的形成。《淮南子》中记载:“帝颛顼之法,妇人不避男子于路者,拂于四达之衢。”意思是说,女人碰上男人如果不让路,就会被流放。“在历史上出现的阶级对立……最初的阶级压迫是男性对女性的压迫。”[22]这不仅从一侧面说明颛顼时父系社会已得到巩固与发展,而且阶级对立和阶级压迫已出现。

颛顼时,文化传播十分广泛,与疆域扩展也极为广大。《史记·五帝本纪》(颛顼)“北至于幽陵,南至于交趾,西至于流沙,东至于蟠木,动静之物,小大之神,日月所照莫不砥属。”从这些记载看,幽陵大体上是指后来的幽州,即河北北部和辽宁的南部,前文提到的弧棘颛顼之都就在这一地域。交趾即交州,大体是广州、广西,直至越南境内。流沙指甘肃张掖的居延一带。蟠木,泛指东海。在这些范围内,北有红山文化和富河文化,黄河流域中、下游的龙山文化,长城流域的良渚文化、青龙泉三期文化、屈家岭中期文化和桂花树三期文化,还有赣江流域的山背文化等,大致都属于这一时期。不同的地方,文化之间有相互影响和不断碰撞、融合的迹象。后面数句,是指动态和静态的事体,大小神灵,日月照到的地方,颛顼都能管到,虽有夸张,也说明颛顼之政,对大小事物、辽阔的地域都会涉及。

颛顼对共工和九黎的讨伐。《淮南子·天文训》中曰:“昔者共工争与颛顼为帝,怒而触不周山,天柱折,地维绝。”这是说共工氏与颛顼夺帝位,战斗异常惨烈,打得天昏地暗,山崩地裂。在颛顼辅佐少昊治理天下之时,《集解》中曰 “共工是主水之官也”,少昊氏衰,秉政作虐,故颛顼伐之。据《国语·楚语下》:“及少昊氏之衰也,九黎乱德……颛顼受之……使复旧常无相侵渎,是谓绝地通天。”少昊氏族在涿鹿之战中衰落,颛顼氏族乘虚而入,打败了少昊氏,取得了东夷地区的领导地位,“九黎乱德”按《国语》韦昭注:“三苗,九黎之后。”五帝时代华夏集团与三苗集团的战争似乎从无间断,但都以三苗的失败而告终。

颛顼高阳氏先后与少昊、九黎、共工氏进行过多次战争,最终成为胜利者。又统一了我国的北部、东部和南部的广大地域,使周邻氏族或融合或臣服,拥有了辽阔领土,稳固了帝位。颛顼还积极推动宗教改革,成为天神的代言人,创制“颛顼历”,指导农业生产,以法制行政,将音乐纳入国家礼制范畴,有力推动了社会文明的发展与国家政体的完善。(待续)

注释:

[1][2]汉司马迁:《史记·五帝本纪》,中华书局,1998年。

[3]《大戴礼记·武王践阼》提到黄帝的《丹书》,说:“敬胜,怠者吉,怠胜敬者灭;义胜欲者从,欲胜义者凶。凡事不强则枉,弗敬则不正,枉者废灭,敬进万世。 ”注云:“胜,克也。 ”“欲,谓私欲。 ”

[4][14][22]恩格斯:《家庭、私有制和国家的起源》,人民出版社,1972年。

[5]《庄子·在宥》。

[6]《国语·鲁语》,陈澔《礼记集说》以“共财”为“供财”,供给公上。

[7]李伯谦:《中国古代文明演进的三个阶段和两种模式》,《华夏源》2013年特刊。

[8]西安半坡博物馆:《西安半坡》,文物出版社,1982 年。

[9]西安半坡博物馆等:《姜寨》,文物出版社,1988年。

[10]郑州文物考古研究所:《郑州大河村》,科学出版社,2001年。

[11]杨肇清:《试论郑州西山仰韶文化晚期古城址的性质》,《华夏考古》1977年第1期。

[12]蒋卫东:《余杭良渚遗址群内的良渚文化古城》,《中国文物报》1999年1月13日。

[13]湖南省考古研究所:《澧县城头山古城址,1997-1998年度发掘简报》,《文物》1999年第6期。

[15](美)张光直:《关于中国初期“城市这个概念”》,《文物》1985年第12期。

[16]李学勤:《四十年前的一点推测》,《李学勤文集》,上海辞书出版社,2005年。

[17](宋)罗泌:《重订路史全本·国名纪》。

[18]何光岳:《炎黄源流史》,江西教育出版社,1992年。

[19]马连成、廖永民:《濮阳郊区考古调查简报》,《中原文物》1986年第4期。

[20]国家文物局:《中国文物地图集·河南分册》,中国地图出版社,1991年。

[21][23]河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等:《河南濮阳县高城遗址发掘简报》,《考古》2008年。

(作者单位 河南省文物考古研究院)

[责任编辑 赵建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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