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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息技术植入城市社区生产性景观的可行性策略研究

2016-12-21何疏悦李晓颖

山东林业科技 2016年6期
关键词:生产性景观社区

何疏悦,王 浩,李晓颖

(南京林业大学,江苏 南京,210000)

信息技术植入城市社区生产性景观的可行性策略研究

何疏悦,王 浩*,李晓颖

(南京林业大学,江苏 南京,210000)

信息时代背景下的城市社区景观必须考虑催生一个适宜于自我维持的形态。作为一类可以实现自给自足的城市生态系统,生产性景观可以很好的重新整合城市社区的集体意志与物质环境。在政策面引导及技术进步的前提下,以互联网平台及手机终端为代表的信息技术为城市社区自下而上的参与景观规划设计和社会变化提供了可能。个体作用力的提升诱发了复杂的、不断延展的社会参与过程。信息技术的植入为社区生产性景观创造了全新的邻里关系模型、更具渗透性的社区边界以及差异化的社区性格。运行良好的城市生产性景观在给予社区居民资源(季节性生态食品、能源、雨水回收)之余,更是提供了娱乐休闲空间以及环境教育平台,帮助构建了全新的城市社区景观的文化基础。

信息化技术;城市;社区生产性景观

1 研究引入

2015年末,深圳金海湾社区生产性景观项目“居畦间”开始建设。项目选取了社区内利用率较低、且距离中心剧场和儿童活动区较近的空间。设计方以互联网即时通讯平台及社区电子信息栏推送的途径向社区内的居民阐述了领养种植格的相关权利与义务,明确种植、监管及照料的责权(图1.2.3.4)。而随后的管理、维护及再投入,则多来自于社区居民基于信息技术平台实现的自组织模式。居民们可以从手机终端上看到最新的植物生长状态,在线上交流的同时约定线下活动的时间。

近两三年间,该类模式在深圳及上海等地的一些社区自下而上出现,衍生出具有不同特征的景观及生活空间。在这个以即时分享及参与互动为社交兴奋点的互联网时代,信息技术作为敏锐的触发装置,可以逐步帮助生产性景观切入传统中国文化中“家”的属地,探索在今天的城市中,如何构建其在农业形态定式之外的意识图示及与人们日常生活间的互动方式。

图1 -4:深圳金海湾社区生产性景观

2 城市社区生产性景观概念的提出

2.1 国外城市社区生产性景观演变的历史节点

城市社区生产性景观的出现始于19世纪欧洲城市化和工业化的早期,初始规划目标是希望为大量城市新增的原农业人口,提供定量的非商业用地,开展家庭农业种植活动,满足基本生活的粮食需求。19世纪80年代,园林设计师Robert Kourik提出“可食景观”(Edible Landscaping)的概念[1]。生产性景观逐渐被引入城市社区的房前屋后。20世纪80年代CSA社区支持农业模式在美国出现并迅速推广,1979年美国社区园艺协会(ACGA)成立、1990年日本政府通过的《市民农园整备促进法》以及2001年德国政府出台了《联邦小果菜园法》,各个国家一系列的政策法规的出台予以了城市社区生产性景观合法、合理化发展必要的支持[2]。

2.2 城市社区生产性景观

有别于传统的农业生产景观和工业生产景观,在今天的城市空间系统中,生产性景观(Productive Landscapes)更多的是表现为一种为城市居民提供资源的绿色引擎。尤其是在建成区范围内,生产性景观作为一种新型的城市景观自组织体系,能够参与培育城市公共空间中的多样性,促进社区内部的连接性,改变人们工作和休息的习惯,进而建立起一种全新的景观与居民间的可持续的平衡秩序。

城市社区生产性景观多指分布在城市各类型住宅区内部及周围的以园圃、屋顶花园、垂直绿化等形式的城市景观形态[3]。它既可以是一个由社区的居民团体对于闲置或者废弃且无权属纠纷的社区内土地进行的景观管理形式,也可以是由一些非营利组织、物业机构或者地方政府将其公共或者私人的闲置土地分割成小块以低价租借或是分配给居民用于种植的模式。国内外实施比较成功的案例有已运营12年的由香港康乐及文化事务署领衔的“香港社区园圃计划”以及历时超过30年的德国“小果菜园项目”等(图5.6.7)。

图5、6香港社区园圃计划社区案例 图7 德国家庭的小果菜园项目

社区生产性景观种植所需土地可大可小,可以在普通社区间隙地、屋顶、阳台,也可用花盆,种植槽或种植袋种植。参与的居民可以有自己的一畦田,或者在一个大园圃内共同种植。有些园地有足够的经费且不收费用,有些则需要参与者分担支出。

互联网时代,借助于信息交互平台,社区生产性景观可以吸引不同类别的居民,以线上线下等多渠道的方式积极参与其中。城市局部生态环境可以藉此得到改善,社区认同感获得提升,贫困的城市人口也能在一定程度上得到有尊严的帮扶[4]。

3 信息化技术介入城市社区生产性景观的可行性分析

技术改变城市生活的同时也在改变着人们与景观间的互动方式,显然是向着更好的方向。社区生产性景观籍由技术的进步获得了更多的发展机会,而生产性景观则成为了一个有效的社会活动平台,面对所有生活在城市里的人们[5]。

3.1 政策支持

2016年2 月,在时隔37年后重启的中央城市工作会议出台配套文件《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进一步加强城市规划建设管理工作的若干意见》中,明确提出了原则上城市不再新建封闭住宅小区。新建住宅推广街区制(Block system),已建成社区和单位大院要逐步打开,实现内部环境公共化,内部道路城市共享化。这一重要规划策略的提出,明确了中央对于城市区间景观空间的开放性及共享性的重视,生产性景观由此具备了以政策支持的视角进入社区规划策略体系的可能性。

李克强总理在2015年3月的两会上首次提出的“互联网+”的行动计划。自此,“互联网+”便上升为国家的一项战略方针。据中国互联网信息中心发布第37次调查报告显示,截至2015年12月,中国手机网民规模达到了6.20亿,其中,安装了即时聊天及社交类APP的比例接近九成。预计到2017年底,4G网络将有望全面覆盖城市和乡村。政策的大力支持及信息技术基础设施的不断完善,为城市社区生产性景观依托信息技术发展建设及管理提供了最为重要的前提条件[6]。

3.2 信息技术的理性价值

当代的信息城市拥有更高覆盖面和高精度的、即时且多维的信息数据,这些数据正在改变人们在城市社区中的生活方式。全球定位系统、无人机、智能手机、视频摄像头、移动互联网以及云计算等等都是可以帮助获取各类信息及经验的有效渠道,它们每时每刻的摄取、储藏、传送和处理着包括景观系统(包括其格局及演变过程)、景观的服务及使用的几乎所有相关信息及信息间的各种类型的交互[7]。

信息技术环境下的社区生产性景观的设计与管理,信息作为一种无差别的沟通媒介,需要更多的甄别、整合和应用。信息技术的滥用可能导致另一种类型的困境,因为信息和技术在本质上无法驱动具体的城市社区生产性景观设计的活动,也无法直接引导人们参与行为。在现实世界和虚拟世界结合的时代背景下,满足城市社区中生活的人们对于景观的需求才是研究的根本目的。理解了这些需求,将有助于判断信息植入的策略和效应,同时也能够避免信息技术对于客观设计的过度干预。

4 信息技术植入社区生产性景观依托要素

景观不是单一的设计对象,而是由各种要素构成的复杂系统形成的一个密切互动的网络。生产性景观参与的社区空间更是如此,而信息技术所能提供的便捷性也同样需要有效的执行者和合理的制度约束。明确不同参与主体的差异可以唤起更高的参与热情及发挥不同类别人群的优势价值。拓展多样化的资金获得渠道则是保障社区生产性景观长期建设发展的必要条件。责权清晰的参与及管理制度的建立更多的是建立在社区生产性景观的固有功能属性之上:需要适度的管理、照料等(图8)。

图8 信息技术植入城市社区生产性景观依托要素的一般分析

4.1 参与主体

参与社区生产性景观管理和经营的居民主要包括:老年群体、学生群体和中青年群体。在自组织形态实现较好城市社区生产性景观运营架构中,老年群体将是参与的核心主体。截至2013年底,我国60周岁及以上人口达到20243万人,占总人口的14.9%,以社区生产性景观为载体,可以使空闲老人发挥相应的生产能力,更基于劳动本身,提升了老年群体的健康状况,帮助构建了老年群体在信息时代新型的社交模式,有助于促进城市区域稳定和谐的发展[4]。

学生群体更适宜作为志愿者参与城市社区生产性景观的建设与管理。社区生产性景观对于青少年们,更多的是一种寓教于乐的户外活动,他们可以在播种、浇水、施肥、收割中体会劳动的乐趣,认知农作物,获得团队协作的经验。

中青年群体的参与将主要以工作外的闲暇时间为主,参与照料园地的同时陪伴家人。运营良好的社区生产性景观将会成为家庭聚会的经常性选择场所,为社区的凝聚力和集体意识的培育提供了土壤。

4.2 参与资金

城市社区生产性景观所需资金主要用于作物苗种、栽种工具的购买及作物维护。相关资金主要可以通过三种渠道获得:①是社区自营获得的销售收入。社区生产性景观的作物产出如水果、蔬菜除了社区居民自己食用外,多余部分可以零售或者依托第3方电商平台销售,产生的盈余可以转化为再投入。

②是通过社会众筹和捐款,互联网金融平台能为城市社区生产性景观提供更灵活、更多样性、更能吸引投资的社会众筹,社区可以利用互联网的传播特性,向企业或个人向公众展示社区的生态优势及社会价值,筹得所需的资金支持。

③方式是财政投入,社区生产性景观作为一种新型城市生态景观,在现有政策导向下,可以得到地方财政的直接支持。同时,政府也可以通过税收优惠及土地租赁优惠等政策间接帮辅。

4.3 公众参与及管理机制

社区民意调查、社区委员会的组建及对于生产性景观的管理及照料行为均可以通过互联网或手机终端实现普通居民广泛的参与。对于景观管理的责权制度可以在制定的进程中通过信息技术平台即时征求居民的意见。而在建设及维护生产性景观的各个阶段,信息技术提供的可视化感受则可以激发更高的居民参与度,同时借助于即时沟通建立具有特定社区适应性的协商办法和管理策略,帮助生产性景观在现有的城市社区空间中寻求广泛的理解、认同和接纳。

基于信息技术平台,社区委员会可以与临近学校、幼儿园及养老院等公共机构建立持续有效的链接,将社区生产性景观的日常管理工作与这些公共机构的最新日程安排对接,创造更多的交互价值。信息技术工具在这类进程中不仅体现为对于联络、计划、记录、分享等各个阶段的辅助效能,更重要的是相较于传统的公众参与及景观管理机制,信息获取的时效性和便捷性节约了社区的人力和资源成本,同时,社区中各领域中的专业人士也可以获得了予以社区帮助的可实施途径,而曾经不具备足够话语权的部分人群意见也在此过程中得到理性的关注,

5 信息技术植入的差异化构建策略

现阶段中国各地城市的发展程度均有着很大的差异,社区也是同样,即使在同一个城市中,不同年代和区域的社区也往往会呈现出完全不同的外在形态及内部系统运行模式。这就需要在规划设计策略途径的时候予以分别考量。

5.1 老旧社区

老旧社区主要包括城中村、棚户区和建造年限较早的社区,居住者多为中老年人和中低收入群体。社区生产性景观可利用土地面积较少。但老旧社区多具备稳定的、与居民存在互动的居委会,在社区内具有一定的资源优先配置权及坚实的群众基础。由居委会引导,在社区内建立适宜于老年群体行为模式及生活习惯的生产性景观形态,构建因地制宜的智能交互系统,利用普及度高的通讯工具,如固定电话、手机,辅助以社区广播、电子屏等,均可有效的在该类社区中推进生产性景观建设的有序展开。

5.2 保障房社区

保障房社区中的居民主要有两类——城市新转换农业人口和拆迁安置的居民。基于保障房社区的人口组成类别,城市保障房社区具有发展信息化技术引导下的生产性景观的天然优势条件——懂得基础农业生产知识的居民以及占比较高的中青年群体。设计策略可以依据社区差异,由居委会或业主委员会引领,通过社区公告、手机短信或社区网络平台引导居民在社区绿地内合理化、秩序化种植,在社区生产性景观生产初具规模后,可以借助于第三方电子商务平台提供相应配送服务。同时,与一些区域性的电子商务网站建立定期的有机蔬果交易联系。一些成熟的网络即时通讯APP也提供了便于社区生产性景观开展及应用的功能,如微信已经支持在公众号菜单中加入用户下单的服务。

在保障房社区社区生产性景观实际运营中,可以针对不同的群体采用不同的信息技术渠道,中老年居民可以利用电话或短信,而年轻群体则更多的可以借助网络即时通讯工具。随着时间发展及技术的快速进步,手机终端的使用者群体已经逐渐开始向中老年群体扩展,网络即时通讯终端的适老化设计,将很快可以突破瓶颈,实现理论情景下的使用人群全覆盖。

5.3 商品房社区

商品房社区的居住主体多为经济状况、教育水平较高的群体,这一群体在应用信息技术、接受新事物上具有优势,但是在农业生产上相对缺乏经验,所以可以适时在社区生产过程中引入更多信息技术辅助手段,如种植网络监测系统等。商品房社区普遍拥有较为完备的景观绿化体系,居住者对社区中的景观存在一定的观赏性需求。因此,在商品房社区中发展社区生产性景观不能仅仅局限于粗放式种植成片的单一品种,更需考虑种类搭配及相应的景观美学效果。

在互动交流工具的选择上,手机终端在商品房社区具有更好的适应性。可以帮助构建社区自组织的管理构架。通过经常性的组织社区内各领域专业人士参与社区平台的交流互动,解决规划设计及景观管理中的具体问题。

6 结论

城市的日趋多元化强化了社区对于社交价值的意义。新的信息技术带来了理解城市社区景观与人之间联系的崭新契机。作为一种理性的规划设计工具,信息技术在城市社区生产性景观研究的框架内展现了巨大的潜力,并直接回应了当前城市社区景观设计以创造人与景观的交互行为为目的的核心诉求。诚然,信息技术的植入将需要多专业的协作与交流,而许多专业还在现有的景观设计体系中长期缺位,新的信息技术及平台在传统 的实践领域的职业话语权仍旧需要反复的讨论。但是,信息技术作为生产性景观设计的理性工具的积极意义已经得到理论和实践研究领域的充分肯定,在适宜的设计伦理引领下,充分、有效的利用信息技术的工具价值能够帮助我们在城市社区未来演变的进程中理解其内在秩序和根本需求,最终实现社区乃至城市的可持续发展。

[1]李倞.现代城市农业景观基础设施[J].风景园林,2013,(3):21-23

[2]齐玉芳.都市农业型社区建设——农业布局、实施方法与设计初探[D].天津大学,2012:89-93

[3]孙芬.居住区农业景观设计研究[D].湖北工业大学,2009:67-71

[4]李长虹.可持续农业社区设计模式研究[D].天津大学,2012:22-26

[5]李娜.都市农业与土地利用的初步研究——以南京市为例[D].南京农业大学,2007:78-82

[6]徐梦洁,李娜,吴韦丽等.社区农业发展与思考[J].安徽农业科学,2008,36(20):8819-8821

[7]俞孔坚.大数据里的景观[J].景观设计学.2015,(06):4-5

Research on the information technology participated in urban community productive landscape feasibility strategy

Under the background of information age,urban community landscape must consider creating a suitable for the shape of the self-sustaining.As a kind of self-sufficiency urban ecological system,the productive landscape can be very good to integrate the collective will of urban community and the physical environment.On the premise of policy guidance and technical progress,represented by the Internet platform and mobile terminal information technology to participate in landscape planning and design of urban community from bottom to top and social change.The ascensions of the individual forces induced the complex,continuing extension of social participation process.Information technology participated in productive landscape for the community to create a new neighborhood relation model,more permeable boundary and differentiation of character.Wellrun city productive landscape in a given community resources(seasonal ecological food,energy,water recycling),but also provides a recreational space and environment education platform,helped build the new landscape of urban community culture foundation.

information technology;urban;community productive landscape

TU986.3

A

1002-2724(2016)06-0092-06

2016-11-03

2016年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规划青年基金项目,课题号:16YJCZH028,基于交互策略的城市社区生产性景观设计研究;2016年江苏高校哲学社会科学研究课题一般项目,课题号:2016SJD760006,街区制视角下的城市生产性景观设计研究。

何疏悦(1981-),女,安徽合肥人,南京林业大学风景园林学院,讲师,博士在读;

*通讯作者:王浩(1963-),男,江苏姜堰人,南京林业大学副校长,博士生导师,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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