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主义对当代西方政治的影响

摘要：自由主义是资本主义的第一面政治大旗，是西方资本主义社会影响最大的政治思潮。自由主义思想历史悠久，不同的思想家有不同的观点。但自由主义的价值取向和原则深刻的影响了西方社会的政治面貌，使当代发达的西方国家建成了自由、民主、宪政的现代化福利国家。

关键词：自由；民主；正义；宪政；福利国家

中图分类号：D64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1-864X（2016）11-0128-02

一、自由主义发展史简述

自由主义是资本主义的第一面政治大旗，是西方资本主义社会影响最大的政治思潮。它虽然在历史发展中经历了从古典到现代的种种变化，但其基本精神并没有太大的改变，那就是强调个人自由的首要性，并把保障个人的自由权利作为政府基本的甚至唯一的目的，把宪政与法治作为实现这一目的的主要手段。自由主义的基本价值取向和它倡导的一系列原则，深刻地影响了西方社会发展的历史进程，并在很大程度上塑造了现代西方社会的政治面貌。

自由主义的历史渊源最早可追溯到古希腊修昔底德的《伯罗奔尼撒战争史》，其中阐述的雅典民主制的最基本原则，就包括了自由主义的思想。在伯里克利那里，我们可以发现关于自由主义非常清晰的陈述，他的理念包括：每个人在法律上是自由的、平等的，私人生活和政治生活都应当是自由和公开的。在公共事务中，每个人都应遵守法律，不应当允许特权存在。

自由主义作为系统的学说和思想观念，则是在17世纪的英国产生的，自由主义是在英国资产阶级反对封建专制的革命中形成的。英国资产阶级以自然法学说为基础，提出了成为自由主义支柱的一系列宪政原则。这些原则是由英国资产阶级革命时期的思想家洛克提出的，成为反对封建制度的有力武器。它包括：人权原则、有限政府原则、法治原则、代议原则、分权原则、政教分离原则、人民同意原则、少数服从多数原则。以上原则主要回答了政府应该干什么、应该如何运转、如何构成以及如何形成等政治生活中的重大问题。

从18世纪末到19世纪，自由主义在深度和广度上都得到了发展。英国政治思想家边沁抛弃了容易引起歧义并走向僵化的自然法学说，开始将功利主义作为自由主义的理论基础，用功利理论论证个人自由，提出了“最大多数人的最大幸福”原则。以亚当斯密为代表的自由主义经济学家，适应资本主义商品经济发展的需要，围绕国家经济问题，对个人自由与国家作用的关系作了深入的论述。他们大力倡导经济自由、契约自由和竞争自由，主张国家应实行放任主义政策，不干涉经济生活和社会生活，赋予个人以更大的自由活动空间。斯宾塞则根据进化论，要求国家按照“同等自由法则”把保护个人权利作为政府的唯一职能，反对政府制定“济贫法”，反对政府管理国民教育，卫生事业、邮政事业和货币的流通。19世纪英国人密尔用功利主义学说对个人自由进行了深入论证，不仅扩展了人们对自由的范围的认识，而且使洛克以来的古典自由主义完成了一次理论基础的转型。他提出的有限放任和国家适度干预思想，以及对社会主义的同情，也为现代新自由主义的兴起准备了精神养料。19世纪以后自由主义思想开始分化，出现了新自由主义和保守自由主义，但自由主义对西方政治的影响并没有降低，并从内政和外交等方方面面深刻的影响了现代西方社会。

二、自由主义对西方国家内政外交的影响

对于自由主义的国际关系思想而言，其最根本的前提是理性个人和跨国交往。在不少启蒙思想家那里，已经有了当今“贸易和平论”、“互相依赖和平论”、“民主和平论”等理论的雏形。各国臣民本质上都是世界公民，而商业是将全人类联结起来的纽带，只要各国臣民进行通商，君主停止干预，允许自由贸易，促进人类共同利益的经济法则，就会取代制造国际纷争的权势政治。除此之外，还必须建立立宪政体或民主政体，因为民众生性热爱和平，由民众的意志控制政府就能保证国际安宁。后来边沁认为要实现自由贸易，就必须放弃殖民主义，建立各国组成的国际会议来规范国家间的纷争。而民众的舆论是理性力量的主要体现和最有效的制裁武器，为了保证公众的公平合理的判断，各国就必须保障新闻自由并废除秘密外交。这种思想对20世纪初美国的外交政策有很大影响。美国总统威尔逊大力鼓吹战争起因于专制制度、国际权势政治和国际贸易壁垒，强调要有持续的和平，就必须普遍确立民主制，实施民族决和公开外交，用世界组织保证国际政治合法化，用自由贸易原则支配国际经济。这种观点被称为“美国式的自由帝国主义”的经典形态，并对世界历史产生了巨大的影响：一是参与并塑造了导致第二次世界大战的“二十年危机”，二是威尔逊主义的后继者赢得了对苏联的冷战，并且由此造就了美国的空前加强势，三是威尔逊主义与其他力量结合，助成了各国民族主义的兴起。

从美国建国至今，一直标榜自由、民主。美国人关于美国生活方式、美国精神和美国理想适合于世界的信念经久不衰，始终有理想性自由国际主义的强劲冲动。美国前总统里根和小布什就是这种信念的忠实信徒，他们在全世界打着自由主义的旗号干涉别国内政，自诩为改造旧世界的崇高使命。热爱自由主义本无可非议，但没有必要无保留的热爱，我们必须有怀疑的精神。自由国际主义思想虽然深刻的影响了西方国家的外交政策，但它也有非常大的局限性，即凭借其强势地位而产生的自我中心主义和对他国的蔑视，这是阻碍当今国际政治发展的一项重要因素。

自由主义思想不仅影响了西方国家的外交政策和国际关系，在更重要的方面是对自己内政的塑造。建立在自由、民主、三权分立等原则基础上的西方国家通过不断完善，拥有了完善的政治体制和社会福利系统。新自由主义者基于一种积极地自由观，论证了加强政府干预的必要性，发展福利事业被认为是国家干预的一项重要内容。他们认为国家作为社会和谐的调节者，担负着为个人的个性发展和能力发展提供机会保障的责任，以及发展公共事业的责任。因此国家应成为一个积极有为的国家，而不应是从前的消极国家。

公平与正义是与福利国家相关联的一个理论问题。一些西方国家在强调自由优先的前提下，在社会制度的安排和公民的政治权利的确定上，承认公平、正义是社会的首要价值，而自由是正义中的最重要的价值。正义也意味着平等，不仅各种自由权利应平等分配，而且机会也要平等。新自由主义认为市场不应是放任的，不能听任毫无限制的自由竞争导致不公平，必须由以公正为目标的政治和法律来调节市场的趋势，保障机会公平平等所需要的社会条件。新自由主义的这些政治观念和政治实践也应是社会主义可以借鉴的。

西方发达国家通过建设福利国家解决了一些旧的社会问题，却又产生了一些新的社会问题，如经济状况恶化、政府负担加重等等。为了解决这些问题，保守自由主义基于消极的自由观认为，国家不应过多干预社会生活，自发秩序和有限政府是最好的，因为这样就不会损害基本人权和自由权项。政府在社会生活中要明确群己权界，只能在规定的范围内行事。自由可以使政府的权利得到限制，从而防止政府成为一个毁灭自由，妨碍文明进步的无法控制的怪物。民主和宪政是一致的，宪政的目标是限制政府权力。

宪政是一种自由立宪制度，它建立在自由主义基础之上，或者说是建立在个人自由的基础之上。宪政的根本目的是保障个人的权利，个人权利中最根本的是自由，或个人的自由权利。宪政所要实现的政治目的和正义并不是强势的逻辑，也不标榜终极的人类理想，或在地上建立圆满的天国，近现代宪政的价值指向与这种强势的理想主义政治相反，它追求的只是保障每一单个人的最基本的权利不受侵犯，所以，它的最终落脚点是每一个个人的权利保障。宪政的这一目的并不主动，也不积极，更不崇高，但是这种弱势的逻辑反而使得宪政的价值具有了实质性的意义。宪政的这一消极目的，并不是经由政府通过实施行政权力来动员全社会去实现的，相反，宪政恰恰是限制政府的行政权力，约束它对全社会的动员，并将人权保障的宪政目标交给了司法机关，通过法院来实现。这一实现也并不是积极主动的，而是消极的和个别性的，也就是说法院所能做的只是给予权利受到侵犯的人以司法救济，通过司法救济来实现个别公正，从而保障每一个当事人的基本权利。

无论是新自由主义还是保守自由主义都是在致力调和由于实施对方观点所带来的负面影响。尽管二者都各有局限，但是作为西方影响最大的政治思想——自由主义，构成了西方社会的政治运行规则。其理论历经了许多变化，它的每一次变化都对西方国家的内政外交政策产生了重大影响。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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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英）阿巴拉斯特.《西方自由主义的兴衰》.吉林人民出版社.2004年10月版

[5]应奇.《自由主义中立性及其批判者》.凤凰出版传媒集团.江苏人民出版社.2008年8月版

作者简介：李小双，（1988—），男，重庆大足人，法学硕士，研究方向：马克思主义理论，思想政治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