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德·奈德鲁姆的“荒诞——写实主义”绘画与新具象语言考察

曾文军

（福州大学 厦门工艺美术学院，福建 厦门 361024）

奥德·奈德鲁姆的“荒诞
——写实主义”绘画与新具象语言考察

曾文军

（福州大学 厦门工艺美术学院，福建 厦门 361024）

“荒诞——写实主义”绘画特指那些追求崇高人文主义精神的并采用古典写实技法和象征手法的绘画。这类作品一方面借古典写实技法来支撑画面形式的基本结构；另一方面，又通过象征来表现内在的精神意义。画家借用非理性的荒诞形象与情节的创造，运用传统的象征主义的表现手法来寓意现实世界，表达对理性的理想世界的渴望。本文通过“荒诞——写实主义”代表画家奥德·奈德鲁姆的创作，分析画家如何把客观现实和主观世界结合起来表现眼中的真实和梦中的真实，以便达到时空交错中的最大容量；并试图从时代背景和时代精神的层面探寻“荒诞——写实主义”与新具象语言的关系问题。

荒诞；写实主义；奥德·奈德鲁姆；新具象语言

一、“荒诞——写实主义”绘画与新具象艺术的定位

1. “写实主义”

“写实”一词是外来的翻译名，在《现代汉语词典》中是这样解释的:“如实地描绘事物。”[1]按照贡布里希在《艺术与错觉》中的研究，“写实”可以称之为“错觉主义。”

“写实主义”的英文为“Realism”，原意指对事物以直接、真实的描画。首次写实主义画展由法国的居斯塔夫·库尔贝（Gustave Courbet, 1819—1877） 于1855年举办，目的是为了抗议学院拒绝他的作品。另外，社会主义现实主义（Socialist Realism），在前苏联、中国等一些社会主义国家写实主义也指现实主义，强调作品中的社会和政治内容。[2]

2. “荒诞”

“荒诞”(absurd)在《简明牛津词典》解释为：缺乏理性，不和谐。荒诞首先是由于人的价值观念的丧失，继而导致的自身的失落感和对他所处世界的陌生感。

3. “荒诞——写实主义”绘画的定位

“荒诞——写实主义”绘画特指那些追求崇高人文主义精神并采用古典写实技法和象征手法的绘画。这类作品既借此类技法来体现画作里的外在样式的构架又利用荒诞与象征去表现非外在的精神意义。两者巧妙地结合在一起。 也可以这样说，画家借用非理性的荒诞形象与情节的创造，运用传统的象征主义的表现手法来寓意现实世界，表达对理性的理想世界的渴望。“荒诞——写实主义”绘画把古代艺术的创作方式和当代的实际结合起来，于吸收中有精选，于摹仿中有创造，自极个别的事物中求得最一般的性格，从极有具体的现实中求得最普通的真理。在当代具象绘画领域内则表现为在继承古典写实技巧同时注重运用象征来表达当代思想观念和精神内涵。以奥德·奈德鲁姆为例子，其当代具象绘画的创作方法既注重传统绘画技法和表现形式又注入时代精神观念创新。

4. “新具象艺术”的概念

什么是“新具象艺术”?在欧美的一些国家，新具象艺术又被称作“新现实主义”或“新写实主义”等等，在这里，无论是“具象”还是“写实”抑或是“现实”，它们都是些称呼不同但却有着形象的共同的本质的词。对于这些词的含义，今天仍存在着激烈的争论，大家的意见很不一致。

“新具象艺术”诞生于上个世纪的60年代,那个时候的巴黎与纽约等地，一些游戏人生、诙谐幽趣、以具象艺术为追求的艺术家，把矛头指向以纽约作为阵营的抽象表现主义、硬边艺术与色面绘画。抽象表现主义、硬边艺术与色面绘画有所不同，但它们有一个最大的共同点：即追求艺术的绝对主观，远离现实，脱离实际，以至于使艺术与生活完全不相干。于是上世纪50年代末60年代初，美

国出现波普艺术，即以日常生活中常见之物来反对抽象主义；而在巴黎则有了“新写实主义”。“那么我们所说的相对严肃、于社会有益的现实主义与需要排斥在外的那些建立在现代派观念上的现实主义有什么明显的区别呢？用一句话来概括就是：一个是要冲破艺术与生活的樊篱，一个是要面向生活，并保持与传统的联系。”“新现实主义有：社会现实主义与悲怆现实主义，传统现实主义与照相现实主义”。[3]

二、奥德·奈德鲁姆和他的“荒诞——写实主义”绘画

1. 奥德·奈德鲁姆

挪威当代画家奥德·奈德鲁姆（Odd Nerdrum，下文简称“奥德”）1944年出生于瑞士南方，1945年跟随他的父母返到故乡挪威的托斯菲，1951年进入奥斯陆的史代纳私立校园开始学习绘画。少时的奥德，挪威博物馆中的文物让他特别地上瘾与痴迷，让他受到了深深的熏陶。之后在德国随着观念主义艺术家博伊斯（Joseph Beuys）临时进修了技艺。1962年他跟从那时欧洲的艺术新潮，尝试了各式各样现代派的绘画创作，同时参加了挪威青年艺术家协会承办的画展，他的创作获得了评委们的高度称誉，那一年他也被国家艺术家协会吸纳为会员。1962年之后，奥德慢慢对现代画作的体现样式出现了疑虑，而卡拉瓦乔和伦勃朗的作品深切地打动着他，从此他便着手用古典主义的方法去一丝不苟地描画他心中的臆想空间。1967年间，奥斯陆承办了奥德的第一次自己的作品展览，顿时吸引了人们对他画作的注意。之后，奥德着手在全球的作品展出，上世纪80年代始他的作品在欧美等国亮相。1983年奥德在纽约举办了他的作品展览，并轰动一时。2006年和2007年先后在美国洛杉矶与纽约举办了大型的奥德绘画回顾展。他那纯熟精湛的绘画技巧以像似一个哲学家和预言家的视阈来看待空间——人间——天地——宇宙的方式使爱好与迷恋艺术的大众重新领略到了古典绘画“吐故纳新”的魅力。

2. 奥德·奈德鲁姆的“荒诞——写实主义”绘画的艺术特点

伦勃朗艺术风格——“亮光暗影”对奥德的绘画艺术面貌的形成影响很大，我们可以发现奥德的作品的艺术特点：很有力度地在作品上体现光亮，人物或主体物后面环境常常是被渲染成一片漆黑与或黑暗的混沌的空间，主体物的光照则是完整地被裸露，非局部受吞噬，正是他的光亮写实技法，让作品上内容的整体的明暗形成了富有灯罩般的舞台性的效果。此类“亮光暗影”删减了复杂的次要物，有助于凸显主要物。值得一提的是，奥德还传承了伦勃朗式的遍遍堆加的粗抹法，其特征就是先在布面或木板的画里抹上一遍平分的浆料，接着按物型或物形的情况，对料物进行一定调整，形成作者需要的半立体近乎虚幻与可触摸感的效果。虽然奥德的油彩调子仅是酷似古典时期的茶赭色系列，可是他总是擅长从光亮对比中夸张出色彩而让人心潮澎湃，画面背光部给人以一种像空气在流动的感觉与受光处的密厚色给人触手可摸的虚幻感觉造成过目难忘的对比，形成了一种灿烂夺目、维妙维肖的视觉效果。

三、奥德·奈德鲁姆的“荒诞——写实主义”绘画作品解析

奥德 《婴儿》 1993年

奥德独立于当代任何艺术运动，孤独地进行自己的创作。他用几乎是巴洛克风格的传统写实绘画技法，向人们展示着荒谬怪诞的惊世骇俗的题材。他的画突破了时间和空间的界限，将过去、现在及未来联系为一体，并且将多种语言和形式的元素组合在构图之中。[4]“奥德一方面支持艺术评论家评审现代油画毫无用处的说法，另一方面又坚持拥护传统审美，拥护绘画所具有的叙事性的并有意寓深刻的绘画风格，并给观众带来无限前卫的视觉感受。他的艺术实践，以及他倡导的绘画应追求永恒艺术品味的理念影响着世界各国的大批艺术家。”[5]

古典绘画大师卡拉瓦乔绘画艺术和伦勃朗的绘画艺术对奥德的绘画艺术影响很大。奥德的绘画风格可以从卡拉瓦乔和伦勃朗的绘画风格上找到一定程度的渊源。他的艺术生涯很大程度上和他们两人有密切的关系。特别是，奥德身上继承和发展了他们那种几乎完美的写实绘画技法和对世俗的反抗精神。

奥德着了迷地传承与发展卡拉瓦乔和伦勃朗的光影油彩表现形式技法，用让人惊叹的调色板与画笔画布结合的技法，把现实的颜料揉和为他心中一个灿烂的光彩夺目的绘画世界。

从整体上看奥德的艺术作品，他的画作可以概括为五个类别：象征和写实；“性的”隐喻；人物画与静物画；多个主题作品；现实主义作品。

1. 象征和写实

始于20世纪80年代，是在政府方面主持下的艺术当局能认可的可在奥斯陆的文化圈内存在的非写实的概念化的内容，且把这些认定是最新潮、最前沿的东西。奥德掌握了同那些非写实的新流派格格不入的绘画艺术表现方法，而且还逼使他本人学习与纳取文艺复兴时期艺术描绘技术与风格。他从前辈的艺术大师们的典雅的金棕光辉的油画画面中与含宗教意义题材的画作中，体味出了古典艺术的奥秘，同时他还用带古典绘画的光影的写实技艺创绘出大量具有后现代风格的象征与荒诞的绘画。

儿童时的黑暗对奥德具有特别的影响，鲁道夫斯坦那学校的老师比约伯也特别欣赏黑暗的力量，他常常在校园里熄灭照明器，说一些神秘的事

情，把奥德引人入胜地带到神奇宏大的黑暗里。《婴儿》（1993年）的视觉语言中总有特别的意义——黑暗意味着非危险。他布置在婴儿身上旧式的襁褓好像幼儿的物质生命的保护物一般。襁褓在画面里是安全的象征，蚕茧般的包裹仿佛在保护这个幼儿，就如同自然界中的生物得到相同方式的保护——幼小的飞蛾在蛹内，花朵在花苞里。对于物质实物来讲，包围婴儿的黑暗只不过是一种暗喻。被刻画的对象样式在它的周围环境里得到自由，而且使它独立于其他物质之外。特定的圆形的外廊让物象在自然的范围中显得安谧，仅呈现它本身的实质。

奥德 《穿着金色上衣的的自画像》 1997年

奥德 《开始》 1997年

2. “性”的隐喻

奥德的一些油画是受弗洛伊德的心理分析学说的熏陶，频繁地在他的画作里表现关于“性”的内容。画里对性的刻画也是非含蓄的，且赤裸裸的描画让观众瞠目结舌，画面中极具张力。“各种武器和工具无疑地都是代表男性生殖器官，如犁、锤子、来福枪、左轮手枪、匕首、军刀等。”[6]（P2）

《穿着金色上衣的的自画像》（1997年）里，作者以非同一般的胆量裸露了自己正在“勃然大怒”的生殖器。有史以来几乎没有一个画家是这样描绘的，这是一种充满活力且有些淫秽的展示。它直指上空，很像达芬奇画中的圣教徒施洗约翰的手指。当赋予生命的光线穿过象征死亡的黑暗，照射在奥德的腹部和勃起的阴茎上时，那里就有了快乐。这幅画的秘密主旨就是——勃起的生殖器将受到自身重量而下垂。毕竟，它不能永远坚挺，它将被迫屈服于引力，就像任何肉体终究会倒下。[7]

奥德所画的《开始》（1997年）里表现了一个金色的阴阳人，在几个少女的陪同下，羞涩的神情掩饰不住内心世界深处被接受的渴望。最左边的年老的寻爱的女流浪者点燃了象征希望的灯笼，且不解地看着她，从这种男女角色的置换与融合中，或许，能够实现亲密与和谐的欲望和企盼。奥德把属于科学真实的人体部分进行了虚幻地并置，揭示出对深层人类心理的探究。

3. 人像画与静物画

奥德创作的主人公通常是穿着过往时代的衣饰出现在没有具体描绘的背景前，接近无言地沉浸在某种特定的意境中。以前的兵士，少了手臂的人，乡下朴素的妇人，偶尔沉默躺下的出生不久的小孩也常变成对视的物像。在一部分作品里，他本人也成为了模特，从上世纪90年代后，他以伦勃朗自画像的样式“模具”画作为他那时惯用的表现样式，主要描绘的地方是他的双目，从合闭、微闭、张望的两只眼中，怀着伦勃朗式的情意关注，除此之外也有一丝丝迷惘。从他画中那双不断与观众凝视的眼睛里可以知道作者在现实世界的心理状态。“在此，凝视不是普通的观看，而是我内心对现实世界的心理测量，促使它显现原样，成为活生生的世界。”[6]（P22）奥德在《正面的自画像》等许多此类题材的画作里，大家大概地能了解他的内心状态。

奥德 《正面的自画像》 1994-1995年

奥德 《白砖》 1984年

奥德 《找到儿子的父亲》 1993年

奥德 《船中的仨人》 1996年

奥德 《被蛇咬的男人》 1992年

奥德的的小幅静物画多是描绘一个简单的事物，比如一块白砖、红砖，一副假牙，一个梨或是一块面包等这些单个物体形象独立地出现在画面中，在这些作品中却因为奥德的笔触、色彩所具有的独特语义而凸现出感觉状态，获得了存在。例如《白砖》(1984年) 画面中的物体周围的空间是一片静悄悄的漆黑，也没有一丝清晰的局部，这种品质又传递给高光照亮的简单主体。这个时期，奥德阅读了大量肯特（Kant）的书，纯化了他的思想主题——事物内在的精神。他选择了一块砖，为了能把它的特殊品质表现出来，把它真实地呈现给我们观者，奥德把它独立存在的状态置于一个超越时空的不受任何主题无关因素干扰的环境中。只剩下事物自身，唯一表达的是它的实质。这种存在于事物自身内部的简单、原原本本的事实，构成了其自身的美——“美就是认知时刻”[7]。

4. 多个主题的作品

（1）纠结的亲情

奥德大部分的绘画作品内容和人的情感有着直接的联系，奥德的大量作品都与他的生活紧密相关，他的绘画就好像他反映情感的一块镜子，如父子之情、母子之情，创伤的情爱描绘，都是他对自己内心世界的表现。

在童年，父母亲对一个人的成长是有很大影响的。 “母亲来自圣路易的一个富裕家庭。这样的家庭本来可以使艾瑞克·费舍尔过上舒适的生活，但因为他的母亲是一个酗酒者，所以家庭成员长期被她的糟糕状态所困扰……童年的遭遇使得费舍尔从小就成为生活的叛逆者，他抱着‘学习艺术会更简单一些’的想法选择了凤凰城的初级学院开始学习绘画。”[8]与之相似，奥德的童年也是不幸的，奥德5岁多时双亲离异，非正常的父子关系使他对亲情产生了疑惑，同时使奥德的心灵受到沉沉的情感创伤，而影响了他以后的生活，直至他近50岁时才清楚这里面的原因，这状况一直让他的心里面充满着难以忘怀的情感纠结。为自己多年来的“父子情感”受蒙骗而愤愤不平，两年后为此创作了以爸爸为题材的作品。《找到儿子的爸爸》是一幅表现奥德对他“爸爸”的追悔与思念。《船中的仨人》描绘了形象和年龄都相近的仨老人，他们坐在干涸的河床上的一小舟里，他们的生命几乎终结了。奥德把他的“爸爸”都画进去了，最左边的老人是他的亲生爸爸——大卫·桑德韦德，最右边的老人是爸爸的慈父般的良师益友——月色夫·格里姆兰德，中间那个爸爸是法律上的爸爸——约翰·奈德鲁姆，唯一一个已经死去的人。这幅画表现了奥德对仨“爸爸”

复杂的纠结的情感。但是，真实的情况是，约翰·奈德鲁姆不是血缘上的爸爸。对奥德来说，这样的现实与幻想中的父爱，总是那么遥不可及。这些作品都反映了他孩提时的不幸和对获得父爱的向往。

（2）创伤的爱情

20世纪的80年代后期和90年代初，奥德被他的一个叫安妮的女学生兼情人抛弃了，他创作了一大批关于情爱创伤的作品，表现了他那段时间里的妒嫉、愤怒和创伤的感情。他的创作转向了自己隐秘的情感世界。例如《被蛇咬的男人》(1992)、《将要死去的一对》（1993），这两幅作品都是上世纪80年代后期和90年代初奥德被他的情人抛弃之后创作的，此类作品表现了奥德对女人的复杂情感。在《被蛇咬的男人》(1992)的画面里，生活中三角关系的人物都被隐喻地呈现了，这是以毒蛇咬了他的腿的形式来标示作者的心受到了伤害。

5. 现实主义作品

从1964年至1984年的这些时间段，奥德创作了大量富有有异议的绘画作品，这些作品大都是按现实主义的写实表现手法创作的。这些现实主义的绘画作品反映了奥德对当时社会的挑战和批判。

四、“荒诞——写实主义”绘画与新具象语言的融合

“荒诞——写实主义”绘画加速了当代性艺术价值的升华，促进了世界上地域文化的重建与复兴。所以，具象绘画对传统的传承与创新在创作上产生了独具一格的特点：就是借用创作上的许多非客观的元素与新时代的背景，并区别于传统的绘画框架，由此形成别具一格的具有当代意义的图式。

1. 关于“新具象”油画语言

“新具象”油画语汇是怎样的呢？从文艺复兴后，古典写实艺术的用途主要是服务宗教，对象和实质全都是反映其教义与信念，那时的绘画艺术的含意是：人生的幸福、安宁、优美和平衡。古典绘画的作用减缩后，写实绘画的三维空间也逐步下降，转向一维空间与维度空间的之间，并称为二维半空间且变得越来越走向平面化，这使构图更加不受限制，创作起来更自由自在。古典写实绘画中规律性的因素渐渐减弱，画家们追寻相应的表现手段，最终确立具有个人面貌的油画语汇，别具一格的个性化语言常常在至极化中搭建起来。强调艺术家个人的绘画观念与主观体会这也是当代绘画的共同特征。

2. 对“荒诞——写实主义”绘画与新具象语言的体会

出色的具象绘画里抽象因素是一种有力的支撑，它会使具象绘画提升到一定的高度。画面上要有一个完整的构架，就要包含画面构成和内在结构上的组织安排。每一个绘画者要在绘画之前多考虑这些所需抽象因素会避免很多无谓的麻烦，使绘画创作进展更加顺利。“实际上，一个所谓的具象的写实主义的画家，他首先应该是习惯于抽象思维的人，至少，他应该对抽象的形式与审美意味有足够敏锐的感受力和理解力”[9]法国写实主义画家富热隆（Andre Fougeron）曾有这样的观点:“本世纪初西方现代艺术的‘抽象主义’或‘形式主义’的一切尝试——首先我觉得——都是有益的。在我的工作范围内，任何形式对我来说，都是必需的。”[10]在绘画创作中抽象因素如影随形一般。在优秀的具象绘画里面，我们一方面要很好地认识具象美，另一方面也要懂得欣赏画面里的抽象美。

[1] 吕叔湘.现代汉语词典[M].北京:商务印书馆，2002:1394.

[2] 拉尔夫迈耶. 美术术语与技法词典[M].邵宏,译.广州:岭南美术出版社，1992:433.

[3] 曹小鸥.新具象艺术[M].北京:中央编译出版社,2000:5.

[4] Richard Vine.OddNerdrum: Painting Provocateur[M].Odd Nerdrum Paintings Sketches Anddraeings:21.

[5] 刘起民.当代美国人物画家选[M].天津:天津人民美术出版社,2009:98.

[6] 何政广.伦勃朗——绘画光影魔术师[M].石家庄:河北教育出版社,2000.

[7] 庞茂琨.油画语言[M].南宁:广西美术出版社, 1999:52.

[8] 弗洛伊德.梦的解析[M].陈辰,译,北京:中国戏剧出版社，2006:188.

[9] 庞茂琨.不动声色的凝视：庞茂琨与中国当代油画[M].重庆：重庆出版社，2011：21.

[10] Jan·Ake Pettersson.Odd Nerdrum[M].Aschehoug，1998:45.

曾文军（1980-），广东梅州人，硕士，现任教于福州大学厦门工艺美术学院绘画系，研究方向：写实油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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