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6年周恩来亲令福州空军追杀逃台叛匪始末
2016-12-14陆文至陆凌云
□ 陆文至 陆凌云
1966年周恩来亲令福州空军追杀逃台叛匪始末
□ 陆文至陆凌云
50年前的1966年1月8日,驻福建沿海的中国人民解放军福州军区守备7师,发生一起前所未有、骇人听闻的事件。吴文献、吴珍加和吴春富3人借向驻岛官兵运送补给的机会,开枪杀害战友并叛逃台湾当局控制的马祖岛。事件惊动了党中央和中央军委,周恩来总理亲自下令空军展开“惩处叛徒”行动。
总理亲令福州军区空中歼敌周密准备
军中血案发生后,福州军区密切关注台湾当局和马祖岛上守军的动静。当获悉台空军将在9日派飞机前往马祖岛迎接叛匪返台的情报后,决定派出空军战斗机在台湾海峡上空歼灭叛匪座机。该方案随即遂上报中央军委。
1月9日凌晨,中央军委批准了福州军区的作战方案。上午,周恩来总理亲自给空军司令员打电话,指示空军“有把握、有利就打掉它”。随后,军委空军和福州军区首长,分别对福州军区空军领导做了具体指示和部署。福空制订了周密的作战计划方案,将任务交给当时驻福州机场的空军航空兵第24师的两对双机来完成。
“惩叛”行动以歼5双机为主,由副大队长李纯光和副中队长胡英法驾驶;歼6双机为辅,由副中队长沈学礼、飞行员杨才兴驾驶。两对双机拉开间隔,平行前进,以扩大搜索范围,尽早发现敌机。为保障两对双机在海上低空作战的空地联络畅通,福州基地还派出歼6双机,在闽江口上空,高度6000米,担任“架桥”(中继机)和掩护任务。再从漳州机场起飞4架歼6在龙田上空,高度11000米,担任高空巡逻、掩护任务,吸引台湾当局的注意力,麻痹对方。
接运行动出师不利重要情报视而不见
1月9日上午8时许,台湾当局空军派出1架C-47运输机从台湾岛起飞到马祖接运叛徒,8时37分飞抵马祖机杨。该机场是钢板铺设的跑道,长度只有1200米,宽只有50米,起降大型运输机的条件比较差。飞C-47的驾驶员虽号称是“克难英雄”,但执行这一特殊任务时仍心有余悸。毕竟这里距大陆仅20多千米,距福州机场也只有60多千米。心情十分紧张的飞行员,不太熟悉钢板跑道,加上机场上有较大侧风,飞机在降落时操纵不当,机身倾斜,机翼与钢板跑道硬碰硬地摩擦,使飞机滑出跑道,最终停在草坪上。这次严重失误虽未伤人,但导致机翼严重变形,无法完成接运“叛匪”回台湾的任务。由于台湾方面已经在台北机场做好了欢迎“反共义士”的准备,无奈之下当即派出1架PBY海上巡逻机,运送C-47的维修器材和人员,部分新闻记者也随机一同去马祖,抢得第一手消息。降落马祖后,维修人员立即对C-47运输机进行检查,确认C-47机翼部分受损严重,短时间内难以修复,而PBY仅为8人的载荷量,无法完成接运叛徒、情报署官员和新闻记者等一大群人员的任务,这下给台湾当局出了个难题。台湾当局高层经过商议做出最后决定:从驻嘉义的救护机中队派出1架HU-16(SA-16)“信天翁”水陆两栖飞机,去执行接送任务,这也是无奈之下的权宜之计。
9日中午12时11分,“信天翁”终于降落在马祖机场。此时马祖机场有3架不同种类的飞机,用哪架飞机接运,接运多少人,什么时间飞,飞哪条航线,是否需要护航,均需要得到台湾当局空军的最终确认。最后认为从低空贴近海面偷偷将“叛匪”接运回台湾是最佳方案,再派2架F-100A“超佩刀”战斗机在高空策应,不与解放军空军歼击机硬拼。
台湾当局与马祖机场经过两个多小时的无线电静默,也熬不住了,开始实施无线电佯动,企图试探解放军空军的反应。
马祖问台北:“我们已经准备好了,何时起飞?”
台北方面答:“按原计划行动。”
然后继续静默。一段时间之后,马祖继续向台北发话:“刚才飞机故障,无法按时起飞,现故障已排除,准备起飞。”
台北方面又答:“知道了,可以起飞。”然后又是一段时间的静默。
就这样,马祖与台北方面反复多次的无线电佯动,停在马祖机场的飞机始终没有任何动静,福州地区解放军空军没有被所谓佯动所干扰,依旧是按兵不动。
至15时30分,心存侥幸的台湾当局空军,一直没有侦测到解放军空军的无线电信号,认为“危险期”已经过去,便命令马祖机场“可以起飞”。15时35分,HU-16载着“叛匪”、台情报署官员和新闻记者等一行人开始出动。其实这一行动早在解放军空军的严密监控之下,可以说这架飞机已经“在劫难逃”了。
海空歼敌志在必得叛匪终归葬身鱼腹
就在“信天翁”起飞之前的15时33分,指挥所即令驻福州机场空24师的歼5双机和歼6双机进入一等战斗准备。15时39分40秒,歼5双机起飞;一分钟后,歼6双机起飞,两组飞机间隔5-15千米,向“信天翁”追去。51分15秒,歼5僚机飞行员胡英法报告:“右前方4000米发现敌机。”
长机李纯光立即命令:“你攻击,我掩护!”同时他也发现了敌机。
福空指挥所听到飞行员的报告和通话后命令:“没有发现新情况,坚决打!”
依据“谁先目视敌机,谁就有优先交战权”的规则,胡英法迅速占位,用400千米的时速向“信天翁”靠近至800米时首次开炮,因距离远没有击中。继续接近至560米时,胡英法二次开炮,击中敌机尾部,距敌140米脱离,随后掩护长机攻击。李纯光见僚机脱离,便伺机进入,并降低高度至200米,在敌机左后方抵近,连台湾当局空军的军徽都清晰可见。此时的李纯光用瞄准具光环将敌机套住,在距“信天翁”300米时以小角度进入果断开炮,击中敌机左侧发动机,冒出白烟,随即停转。李纯光在距敌机140米时向右拉起脱离,敌机只能靠右侧发动机飞行,速度越来越慢,高度越来越低。
单发飞行的“信天翁”在最后关头拼命向台湾呼叫:“遭解放军数架飞机攻击,情况危急,请求紧急援助!”而台北的指挥中心的官员也在紧张的叫嚷:“不要管它,怕死鬼,又在虚张声势!”此时的官员们也如梦初醒,没想到解放军的飞机来得如此之快,但此时已无回天之力,只有听天由命了。
见负伤的敌机依然在飞行,李纯光拉起之后反扣第二次进入,高度150米,时速减至300千米以下,冒着座机可能失速的危险,距敌机500米时开炮,再次击中敌机尾部。“信天翁”以贴近海面的高度向台湾方向垂死飞行,李纯光第三次进入,高度距海平面只有40-50米,距敌机310米,握紧驾驶杆的手指猛然扣动扳机,座舱下的火舌舔中“信天翁”右侧机翼与机身的连接部,敌机上碎片顿时撒向海面。打红眼的李纯光见敌机负伤三处仍然坚挺不落,在距海平面仅20-30米高度上第四次进入,距敌机320米处开炮。这样的距离按照歼击机的速度来说就是一瞬间的事,李纯光居然没有看到是否再次击中敌机,便冲了过去。僚机飞行员连忙呼叫长机:“拉起来!拉起来!”当他第五次准备进入时已贴近海面,眼见“信天翁”一头扎入海里,冲起巨大的水柱。
沈学礼、杨才兴驾驶的歼6双机,途中没有遇到敌战斗机,安全返航。HU-16型飞机上,包括3名叛匪在内的所有人员全部丧命。1月13日,福州军区空军召开隆重而热烈的祝捷庆功大会。之后,周恩来、邓小平、罗瑞卿等同志,在北京接见了李纯光、胡英法等人,对这次战斗的胜利给予了高度评价。
(摘自《航空知识》2016年第10期)
校长来了
1943年2月至1944年8月,蒋介石担任重庆中央大学校长。当时学校要求“见到蒋校长时,要立正敬礼”。某日,蒋路过学校操场,一群学生正在打篮球,没注意到他的到来,没立正敬礼。只见蒋介石用手杖狠狠地捣了几下地面,大喝一声:“校长来了!”学生们都被这冷不防的叫声吓蒙了,对着蒋介石呆呆地发愣。而蒋介石则以为学生向他行“注目礼”,满意地笑了,转身离去时边走边讲:“玩去吧,玩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