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闻天和陈毅在外交部
2016-12-14
张闻天和陈毅在外交部
我回到外交部就听说陈毅一再提出想做外交工作。但在他的分工中除常务外有政法、文教、科学院和部分国防,却没有外交。1955年随周恩来出席万隆亚非会议,1956年在党的八大会上就国际形势和外交政策作发言,陈毅要做外交工作的大局就已基本上看定了。但不知由于什么原因,直到1958年2月才宣布他代替周恩来兼任外交部长。
对于陈毅来外交部,张闻天早就料到了,估计他的心情会是复杂的。他固然是个能上能下、不计较名义和地位的人,但是明显地得不到信任,恐怕总会感到不那么愉快。对于和陈毅相处,我看他也是矛盾的。一方面,他一直听说陈毅坦率直爽,以为比较容易相处;另一方面,两人终究没有共过事,不完全能摸准对方的脾气。为了确定今后走向,在陈毅上任前他先去摸了一下底,主动找陈恳谈。张闻天认为自己应该在工作上“尽量后退一些,请他抓起来”。
张还为部长每天来上班作好准备。办公厅给新部长收拾了一个全部最大的办公室,并根据他的爱好,买了一些古色古香的书柜和一批线装书。至于张闻天自己,为了让陈毅更多和更放手地抓工作,减少可能的干扰,在陈毅来后采取了几项他所说的“尽量后退一些”的措施。一是建议设两个常务副部长:自己仍然留任,但偏重于形势和政策的研究。二是从每天上下午上班改为只上午上班。三是成立综合业务组。但是后来的事实证明,张闻天对陈毅的思想作风并不了解。陈毅上任后除去头几天来部里主持开了几次会以外,并没有来外交部上班。
陈毅和张闻天的作风大不相同。张闻天始终保持着知识分子和文化人(是作家而不是诗人)的气质。陈毅则是将军(元帅)加诗人,作风显得粗犷和豪放,工作放手,不拘细节,容易得到干部和群众的欢迎,但有时在外交场合就显得不完全适应了。这里顺便举两个例子。一是1965年9月举行中外记者招待会的谈话。其中提到:让美国帝国主义、苏联修正主义、日本军国主义、印度扩张主义一齐都来吧,趁我们这些老家伙还在,干脆打完了再建设。当时可是吓了外国记者一跳。但据说得到毛主席的赏识。二是1962年关于老挝问题的日内瓦会议期间,一天印度代表团团长、国防部长梅农来访。这位老兄有点瘸,拄了个拐棍。陈老总起身接待时开玩笑说,大家在讨论解除武装,你怎么还带着“武器”(指拐棍)。梅农听了翻译,扭头就走,怎么解释也消不了气,弄得很尴尬。陈毅当部长,并不像跟张闻天说的那样,“部里什么事情都要管”,而是部里的日常工作基本不管。一些重大问题如炮打金门和中美会谈,反而是周总理在直接抓。
《年谱》载明他们共事的1958年和1959年,陈毅更多的是对外宾的欢迎欢送、接见陪见、设宴赴宴、参观访问,看不到在外交部主持研究形势、政策和内部业务的条文。张闻天正好相反,对外活动比较少,而参加有关形势政策及外交业务的讨论会或找相关人员谈话则比较多。这种差别很大的两种作风和性格,不发生矛盾和冲突那才怪呢。这就是1959年庐山会议后张闻天所检讨的:“但是后来发现我后退了,他(指陈毅)对我有不满,说我遇事推诿。对他的意图,我一时摸不清楚。”其实,根据陈毅的性格和作风看,他的“意图”很清楚,就是只进行些大面上的活动,外交部的一切工作仍照以前那样由张闻天等几个副部长和各单位去办,他主要是承上启下,对重要文件向上照转,再大一点的事情自有周总理以至毛主席抓。所以张闻天的“后退”,很快就使矛盾表面化了。
陈毅来部三个多月,外交部召开了务虚会。在讨论了一天解放思想和外交跃进之后,陈毅号召大家给部领导提意见。在陈毅的一再要求下,张闻天在十多天后有准备地对总理的领导加以充分肯定后提了三点意见,即:对具体事务和技术性工作抓得多,对形势政策研究不够;党组会开得少了;同部内各级干部联系接触少了。这时,不料陈毅话锋一转,批起了张闻天,并且从延安整风讲起,第一次公开讲出了毛泽东对张闻天“狭、高、空、怯、私”五个字的指责。由于从来没听说过,包括我在内的很多人都感到很吃惊。接着大家对张闻天提了一些意见(因他长期主持常务,人们意见多点也是自然的)。在张闻天第二天被迫作出四点检讨后,事情才告结束。不过从表面上看来,陈毅和张闻天两个人对这件事好像都没有怎么在意,一切还是原来的样子。
(摘自人民日报出版社《从延安一路走来》)
余秋里吃田鼠
《余秋里回忆录》记载,长征过草地时,“我们红二方面军与红三十二军相遇同行。红三十二军军长罗炳辉不知用什么方法捉到几只田鼠,请我吃了一顿田鼠肉。在我的印象里,那是最好吃的一顿美味佳肴了。在当时的情况下,饥饿死亡,时刻在威胁着每一个人。为了活下去,凡是能吃的东西都吃了。有一次,战士找到一面破鼓,把鼓面割下来用水煮着吃,又硬、又苦、又涩,真是难以下咽”。
陆定一方言太重引误会
陆定一是无锡人,家乡口音很重。有一次他在延安作报告,多次谈到托洛茨基。
台下的同志听完报告,边出会场边四处打问:兔子吃鸡怎么回事?只听说过黄鼠狼吃鸡,可从来还没听说过兔子会吃鸡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