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等车票

◎一叶红帆

头等车票

◎一叶红帆

弗拉迪米尔是西伯利亚的一个农民，没见过什么世面。一天，他收到一封电报，他远在莫斯科的叔叔去世了，把遗产都留给了他。

弗拉迪米尔决定坐火车去莫斯科，但他从未坐过火车，售票员问他想买哪一种票时，他不知怎么回答。售票员只好告诉他，他可以买头等车厢、二等车厢或者三等车厢的票，并向他耐心解释：三等车厢，绝对没有舒适可言，甚至不能保证有位子。二等车厢有比较大的机会在车上找到一个位子，设施比较舒适。头等车厢绝对有位子，并且车厢内的设施舒适而豪华，旅途会非常舒服。

很快就可以得到一大笔财产，弗拉迪米尔决定买一张头等车厢的票。从售票员手里接过票，他把票放到贴身的衣服口袋里。然后，他决定跟着其他旅客，别人怎么做他就怎么做，应该不会错的。

火车进站后，弗拉迪米尔从候车室的窗口注意到，三个家伙登上了火车的最后一节车厢。他马上检票进站，跟随他们上了火车。当他看到他们分别爬到车厢内的长椅下时，他也跟着做。不幸的是，他还没完全掌握这些逃票的技巧，他的脚露在这三等车厢的过道上。

椅子下很黑，也很寂寞，弗拉迪米尔很快就睡着了。他没有感觉到火车开动，也没有听到列车员进入车厢。突然，他感觉到有人在狠狠地踢他的小腿。然后，这位愕然的乡下人被粗壮的列车员熟练地拖出来。

“你这白痴，你以为这是一趟免费旅行吗？”他吼道，“要想坐火车，你必须买票。”

“怎么回事，先生？”弗拉迪米尔有些茫然地说，“我有票。”

听到这滑稽的辩解，车厢内的乘客爆发出一阵笑声。当他从贴身内衣口袋里拿出一张车票时，他们的笑声停止了。那是一张头等车厢的票。

在验明那张票的真实性后，列车员马上用一种谦卑的口气说道：“先生，您有一张昂贵的头等车厢的车票。请您告诉我，您为什么要躺在一个三等车厢的长椅下呢？”

“因为我看到别人都这么做。”弗拉迪米尔尴尬地答道。

（原载《特别关注》2016年第3期 河南李雪霞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