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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镇化质量、动力因子与新型城镇化的路径选择
——基于中部六省的实证研究

2016-12-10张士杰李勇刚

华东经济管理 2016年12期
关键词:六省城镇化动力

张士杰,李勇刚

(安徽财经大学经济学院,安徽蚌埠 233030)

城镇化质量、动力因子与新型城镇化的路径选择
——基于中部六省的实证研究

张士杰,李勇刚

(安徽财经大学经济学院,安徽蚌埠 233030)

新型城镇化是现代化的必由之路。文章基于城镇化质量的内涵界定,以2000-2014年中部六省的相关数据为例,采用熵值法对其城镇化质量进行了综合评价,分析结果表明,中部六省的城镇化质量逐年增长,且呈趋同趋势。将城镇化动力因子分为行政力、市场力、外向力和内源力,多元线性回归与空间面板分析的结果表明,市场力是促进中部地区城镇化质量提升的真实动力。据此,从“以人为本”的角度,提出了综合解决准市民、市民、农民“三类人”的发展问题是未来中部六省城镇化的发展路径。

新型城镇化;城镇化质量;动力因子

一、引言及文献综述

城镇化是一国或地区经济社会发展的空间转化过程,通过聚集效应和辐射效应使得人口、资源和产业在城市形成规模效应,推动经济社会的持续发展。城镇化进程实际上是经济社会运行与发展中各要素之间相互作用、相互影响的过程。自20世纪90年代以来,中国城镇化在国民经济发展中的作用越来越显著,对经济增长的贡献度越来越高,不仅上升至国家的发展战略,同时也引起了各级地方政府的高度重视,城镇化的高潮由此引发。改革开放(1978年)以来,伴随着经济社会的快速发展,中国城镇化进程也历经了倍增变化(2000年)、突破50%(2011年)的变化过程。以常住人口为衡量口径,1978-2014年,中国城镇化率由17.90%提高至54.77%,年均上升1.02个百分点;而同期中部地区城镇化率由14.80%提高至50.59%,年均上升0.99个百分点。中国现已进入城镇化快速发展和全面的社会转型的新阶段,城市已成为经济社会发展的主要承载主体与空间。一方面,城镇化的高速发展为中国经济社会的高速发展发挥了重要作用;另一方面,随着城市的不断发展,其对环境、资源的需求也不断增强,甚至可能超出了城市在环境资源方面的生态承载力,城市会遭遇到人口快速增长带来的资源环境恶化、公共服务不足等不容忽视的矛盾。为了解决城镇化发展进程中出现的非合意现象和问题,中国共产党十八大报告中提出“城镇化质量明显提高”的战略目标,“十三五”规划建议明确提出“推进以人为核心的新型城镇化”。因此,传统城镇化的质量如何、新型城镇化应该走什么样的道路、如何以人为本是今后中国新型城镇化发展中必须研究与解决的关键性问题。本文试图在现有研究的基础上,对城镇化质量的定量评价、动力因子的作用大小及新型城镇化的路径选择分别展开研究。

“城镇化”一词源于拉丁文中的Urbanization概念,被用来描述乡村向城市演变的过程,是传统落后乡村社会转化为现代先进的城市社会的自然历史过程。中国城镇化的理论研究始于20世纪80年代,真正意义上的城镇化实践始于20世纪90年代的小城镇战略,其现实与理论背景是中国城镇化水平正处于30%快速发展阶段,城镇化与国民经济发展互促共进得到了理论与实践的相互诠释。随着城乡隔离的打破与城乡收入差引力的释放,大量农村剩余劳动力涌向城市,形成中国特有的农民工阶层,城市人口的增加,引发了城市规模的急剧扩张和房地产市场快速发展,一场以物为核心、以经济增长为追求的轰轰烈烈的城镇化运动由此展开,至2011年中国城镇化水平突破50%,不仅意味着中国城市社会的到来,更意味着中国经济社会发生的重大转型。面对中国城镇化的现实历程,学术界展开了深入的研究,城镇化问题已成为经济学界、社会学界、规划学界、管理学界、人口学界、地理学界、生态学界等最为关注的问题之一,研究成果可谓汗牛充栋[1-3]。这些成果对于认识和理解城镇化的规律、发展道路、运行机制和政策取向、城镇化与经济增长的关系等提供了重要的理论依据。其中城镇化质量包括城镇现代化与城乡一体化两个方面[4],对其的研究主要集中于城镇化质量的界定与评价、城镇化质量的特征及规模协调性等方面,随后的研究侧重于指标体系的构建与分析方法的选取[5-6],对不同区域的城镇化质量进行了较为丰富的研究。

随着中国经济社会的迅猛发展、综合国力的持续提升,城镇化取得了突出成就,但深层次的矛盾和问题不断浮现,一些学者提出了新型城镇化的概念[7-8]。新型城镇化被认为是坚持以人为本,以工业化和信息化为主要动力,走资源节约、环境友好、经济高效、文化繁荣、城乡统筹、社会和谐、大中小城市和小城镇协调发展、个性鲜明的健康可持续的城镇化道路[9-10],从而增强城镇的综合承载能力,构建科学合理适度的城镇体系,最终实现城乡一体化发展[11]。其中科学发展是推进新型城镇化的指导思想;城乡一体化是发展目标[12];集约、智能、低碳、绿色是发展模式;体系合理化、功能多元化是基本内容[13]。与传统城镇化相比,新型城镇化更加强调健康和适度的发展速度,更加重视发展质量与内涵的提升[14],以包容性发展理念为导向的新型城镇化是中国的必然选择[15]。

综上,已有研究对于后续研究具有重要的借鉴意义,但现有研究对城镇化质量的研究时间较短,在基础理论、指标体系及评价标准方面仍存在许多有待深入研究的问题。此外,对中国城镇化进程中出现的问题缺乏系统性的研究,对中国城镇化道路的制度设计不够全面系统,忽视了城镇化的核心是“人”的发展,而对如何让更多的“人”融入城市、享受城市文明等方面存在严重的制度缺失。因此,本文试图采取更为科学的测度方法测度城镇化质量,以中部六省为例,基于2000-2014年数据,研究城镇化质量以及动力因素,基于“以人为本”的视角探讨新型城镇化路径的选择问题,以期得到有益的结论。

二、城镇化质量评价

(一)指标体系构建

《国家新型城镇化规划(2014-2020年)》指出“城镇化是伴随工业化发展,非农产业在城镇集聚、农村人口向城镇集中的自然历史过程”。基于以上城镇化的概念,城镇化质量则是城镇化进程中非农产业的城镇聚集度以及农村人口流向城镇的集中度的综合水平,即城镇化进程中各组成要素的发展水平、推进效率与协调程度,体现为城镇化的经济效应、社会效应、空间效应及环境效应的综合表现。因此,遵循系统性、代表性和可操作性的原则,从经济发展、社会发展、空间发展、城镇化效率及城乡协调等5个方面选择相应的衡量指标,共计26个指标,从而建立了城镇化质量的评价指标体系(见表1),力争能够较为全面准确地反映城镇化质量。

(二)数据来源

本文选取中部六省作为分析样本,基于数据可得性,将样本期定位2000-2014年。分析所用数据来源于中部六省统计年鉴(2001-2015)、《中国城市建设统计年鉴(2001-2015)》、《中国乡镇企业及农产品加工业年鉴(2001-2015)》和《中国乡镇企业年鉴(2001-2015)》等。

(三)实证分析

1.指标权重确定

熵值法能够较为深刻反映指标信息熵值的客观效用价值,适用于多个指标的综合分析。因此,本文采用熵值法计算各指标的信息熵值、冗余度以及权重值,见表1所列。其中,社会发展指标群的权重为32.82%,经济发展指标群的权重为18.29%,而空间发展、城镇化效率与城乡协调指标群的权重相差较小,均为16%左右,说明城镇化中社会发展质量是中部六省城镇化质量的最重要因素,空间发展质量、城镇化效率与城乡协调质量对城镇化质量的影响较小。具体指标的权重值排名中,排名前五名的指标分别为市辖区人均财政科技支出(0.071 7)、人均地方财政一般预算内收入(0.071 0)、市辖区每万人拥有床位数(0.063 1)、市辖区公共图书馆藏书占全市比重(0.061 7)、市辖区人均财政教育支出(0.058 2)。

表1 基于熵值法的中部六省城镇化质量评价的指标体系及权重

2.综合评价值计算

通过加权求和,可以测算得出中部六省2000-2014年城镇化质量的综合评价值,见表2所列。

由表2可知,2000-2014年间,中部六省的城镇化质量保持增长趋势,最主要的原因是自2000年之后,中部六省在城镇化的社会发展方面投入较大,尤其是市辖区人均财政科技支出年均增长平均约为12%、市辖区人均财政教育支出年均增长均在20%以上。平均来看,中部六省城镇化质量的加速度经历了两个变化阶段:一是在经历2000-2001年的平稳变化之后,2002-2008年不断加速增长,2009年加速度下降,下降的原因是美国金融危机的出现,政府在基础设施方面的过度投资导致城镇化的效率下降;二是2010年之后加速增长,直至2012年加速度又出现下降,下降的原因主要是国内经济转型,不再依靠投资驱动经济发展,导致城镇化发展的投入相对不足。

表2 中部六省城镇化质量综合评价值(2000-2014年)

具体而言,2000-2014年间,城镇化质量增长最快的是河南省,年均增长率为4.17%,最慢的是湖南省,年均增长率为2.41%。此外,中部各省的城镇化质量的增长速度在2007年前存在一定差异,2007年之后呈现趋同现象。2014年城镇化质量从大到小为湖北省、江西省、湖南省、安徽省、河南省、山西省,湖北省的城镇化质量得分比山西省高出13.29%。

三、动力因子分析

上文已从经济发展、社会发展、空间发展、城镇化效率及城乡协调等多方面对城镇化质量进行了综合评价,城镇化质量的变化取决于城镇化的动力因素,各因素之间相互影响,且随着经济社会结构、发展阶段的变化而变化。本文认为,城镇化动力可以分为两个层次;首先来源于城镇化的资本来源和实施主体,表现为动力因子对城镇化的推动力,具体为行政力(政府对城镇化的影响,在现阶段较为强烈)与市场力(市场促进了资源要素的流动与配置,推动城镇化发展);其次则来源于产业及经济社会结构的发展变化对城镇化的影响,表现为动力因子对城镇化的牵引力,具体为外向力(外向经济对城镇化的作用,是对行政力和市场力的有益补充)与内源力(内在动力,主要指乡村工业化)。本文将城镇化动力因子分为行政力、市场力、外向力和内源力,分析其对城镇化质量的作用大小。

(一)指标选取

选取全社会固定资产投资总额(x1)、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x2)、实际利用外资总额(x3)、乡镇企业总产值(x4)分别表征城镇化的行政力、市场力、外向力和内源力。

(二)实证分析

1.时间序列分析

对2000-2014年中部六省城镇化质量得分与4个动力因子的时间序列数据进行收集整理,进行多元线性回归分析。初步回归结果表明,变量间存在较为严重的多重共线性。为消除指标间的共线性,首先采取主成分回归法,将主成分与其他自变量一起进行多重线性回归,再将得到的主成分回归系数按照主成分表达式反推出原始自变量的参数估计值。以山西省为例,具体分析过程如下:

由表3可知,因为提取一个主成分即可完成90%以上的描述,所以只需一列载荷值。故而,山西省的主成分方程为:

建立回归模型:

表3 山西省城镇化动力因子主成分分析结果

利用SPSS软件进行回归,分析结果见表4所列,可得山西省主成分回归的方程:

表4 山西省城镇化质量与各动力因子的时间序列分析结果

此时,回归方程已消除共线性,将(3)式代入(2)式,可得山西省城镇化质量与动力因子的回归方程,具体如下:

同理可得,中部其他五省的城镇化质量与动力因子的回归方程,具体如下:

由(4)-(9)式可得,所有系数均为正,表明4个动力因子对中部六省城镇化质量的提升均起着正向作用。安徽省、湖北省城镇化质量以市场力为主要驱动力,且安徽省城镇化中市场力的作用最大,两省城镇化质量的提升主要依靠市场转换来完成,河南省、湖南省、江西省、山西省城镇化质量以行政力为主要驱动力,且河南省城镇化中政府力的作用最大,四省城镇化质量的提升主要靠政府宏观调控来完成;除江西省与湖南省外,其余省份城镇化质量的外向力与内源力的驱动作用均小于行政力与市场力。以上结果进一步表明,市场力和行政力是促进中部六省城镇化质量提升的理想动力。

由于不同动力因子对不同省份的城镇化质量的作用程度存在差异,无法简单加总来考查中部地区整体的情况,因此,本文利用中部六省的面板数据,采用动态面板模型,进一步分析中部地区各动力因子对城镇化质量的影响程度。

2.动态面板分析

为了有效控制多重共线性以及内生性问题,克服遗漏重要变量的影响,本文采用两步系统广义矩估计法(two-step SYS-GMM)进行回归分析。同时,为了对实证结果进行对比,也汇报了广义最小二乘法(FGLS)、固定效应模型和随机效应模型的回归结果,具体见表5所列。由表5中模型(4)的AR(1)和AR(2)检验与Sargan检验的P值可知,模型不存在二阶序列自相关问题,工具变量的选择较为合理,表明估计结果具有较强稳健性。

表5 中部六省城镇化质量与各动力因子的动态面板分析结果

由表5可知,与上文时间序列分析的结果不同,只有3个动力因子对中部整体的城镇化质量提升起着正向作用,内源力的作用为负。其中市场力是最主要的驱动力,对中部地区城镇化质量的影响最显著,在1%的水平上显著为正,且弹性影响系数为1.863 0,表明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每增加1%,城镇化质量将上升1.863 0%;其次是行政力,在10%的水平上显著为正,弹性影响系数为0.658 0,表明全社会固定资产投资总额每增加1%,城镇化质量将上升0.658 0%;再次是外向力,在10%的水平上也显著为正,影响系数为0.031 0,表明实际利用外资总额每增加1%,城镇化质量将上升0.031 0%;最后是内源力,虽然其弹性影响系数为0.148 0,且对城镇化质量影响为负,但不显著,可看作内源力对城镇化质量没有影响,即乡镇企业总产值的变化对城镇化质量没有影响。以上结果表明,市场力是促进中部地区城镇化质量提升的理想动力,且显著性极强。结合时间序列分析的结果,本文认为,市场力是促进中部地区城镇化质量提升的真实动力,应进一步发挥市场在资源配置中的决定性作用,不断提升城镇化质量。

四、新型城镇化的路径选择

比较上文中部六省城镇化质量及其动力因子的时间序列分析结果,可以发现,本应是城镇化发展核心动力的内源力偏低,而本应是对城镇化进行宏观协调的行政力却较高,这是由于中国地方政府在资源要素投入方面一直向城市刻意倾斜,忽视了城镇化的社会效应,是“以物为本”的城镇化发展思路导致的负面影响。随后的动态面板分析结果进一步强化了这一观点。

2014年中部六省城镇化率的平均值为50.59%,刚刚进入“拐点”,城镇化道路必须进行修正和调整,即从城镇化的“量化”过程转入城市文明向农村扩散和传播的“同化”过程,“以物为核心”转为“以人为核心”,应当着力构建城市“生态文明”,探索“以人为本”的新型城镇化道路。因此,本文提出未来中部六省城镇化的路径选择,即以“以人为本”新型城镇化道路为指引,综合解决准市民、市民、农民“三类人”的发展问题,构建内源力为核心驱动力,市场力为基础驱动力,外向力和行政力为辅助驱动力的城镇化质量的动力新格局。

(一)加快“以物为本”向“以人为本”发展理念的转变

受传统“以物为本”发展理念的影响,城市在经济结构、规划建设、管理体制、环境质量、公共服务、社会和谐和安全等方面难以适应城市时代的新要求,必须在发展理念上实现从以物为本向以人为本的转变来解决现有问题和外来的挑战。在以人为本的发展理念下,新型工业化是新型城镇化理论体系的动力机制,农民工市民化与城乡“二元”结构的消除是其路径选择,农业现代化、新农村建设与新型农民培养是其实现基础,城乡统筹是其支撑点,城市生态文明建设是其保障,全面提高城镇化质量和水平是其目标。

(二)加快城乡文明融合下的农民工市民化与就地城镇化

农民向市民的身份转变,是新型城镇化过程中需要重点解决的问题。2014年中国以常住人口衡量的城镇化率为54.77%,但以户籍人口衡量的城镇化率仅为35.90%,形成了“伪城镇化”。本文认为,实现农民工市民化要完善公共服务制度,深化户籍制度改革,畅通农民工利益表达渠道,建立适应农民工市民化趋势的公共财政分担机制。另外,中部地区作为劳动力流出的地区,中部地区城镇化率较全国水平偏低,还应进一步提升中小城镇的综合承载力,实行就地城镇化。

(三)加快“工业文明”向“生态文明”的产业生态转型

加快城镇产业生态转型是实现城市生态文明,将城镇建设成为“集约高效的生产空间”、“宜居宜业的生活空间”、“山清水秀的生态空间”的根本出路。中部六省应借鉴国外城镇产业生态转型的经验,特别是分析国外主要国家在不同的城市化阶段产业生态转型存在的问题、治理措施及效果,根据不同地区城镇的特点,对城镇产业生态转型进行综合评价,分析其产业生态转型状况及其存在的主要矛盾,并进行典型城镇产业生态转型模型研究,建构循环社会型城镇化发展模式,推进城镇产业生态转型,在发展中实现人与自然的和谐。

(四)加快实现县域城镇化与农业现代化协调发展

自从2002年党的十六大第一次明确提出“壮大县域经济”之后,2006-2010年中央一号文件连续提及“县域经济”,“十二五”规划把增强县域经济发展活力作为独立内容进行阐述,“十三五”规划更是明确提出“发展特色县域经济”。县域经济是农业经济、工业经济、服务经济和城镇化交汇点,是城镇化带动农业现代化发展实现“富农”的重点层面。中部地区应立足县域城镇发展水平和质量的提高,充分发挥县域城镇作为技术、资本、人才向农业、农村的流入载体作用,促进县域城镇化与农业现代化协调发展。

(五)加快顶层设计理论创新和构建整体性城镇化规划

中部地区需要进行城镇化顶层设计理论创新,切实落实以人为本的新型城镇化理念,对城镇化格局进行全面性、整体性、科学性的重新规划,使之形成全域性城镇化网链体系,从宏观层面保障以人为本的新型城镇化道路的实现。未来中部地区新型城镇化建设应遵从“公平共享”、“集约高效”、“可持续”三个原则,从城乡分治真正走向城乡统筹发展,构建和实施城乡公共服务一体化、城乡产业布局一体化、城乡生态文明建设一体化和城乡建设规划一体化。

五、研究结论

本文在系统回顾与评价国内相关研究基础上,对城镇化质量的内涵测度、动力因子及新型城镇化的路径选择进行了相对系统的研究。首先,构建了城镇化质量的评价指标体系,采用熵值法对2000-2014年中部六省的城镇化质量进行了综合评价,分析结果表明,中部六省的城镇化质量保持增长趋势,经历了2009年与2012年两个加速度下降的阶段,且呈趋同趋势。其次,将城镇化动力因子分为行政力、市场力、外向力和内源力,采用多元线性回归分析法对2000-2014年中部六省城镇化质量的动力因子进行了定量分析,结果表明,市场力是中部六省城镇化质量提升的最主要驱动力。再次,采用动态面板分析法对2000-2014年中部整体城镇化质量的动力因子进行了定量分析,结果表明,市场力是促进中部地区城镇化质量提升的真实动力,应进一步发挥市场在资源配置中的决定性作用,不断提升城镇化质量。最后,基于上述分析,从“以人为本”的角度,提出了综合解决新转移到城里农民、城市居民、将来留在农村居民的发展问题的新型城镇化发展路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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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余志虎]

Quality and Impetus Factors of Urbanization and Path Choice of New-type Urbanization—An Empirical Analysis of the Six Provinces of Mid-China

ZHANG Shi-jie,LI Yong-gang
(School of Economics,Anhui University of Finance and Economics,Bengbu 233030,China)

New-type urbanization is the only way to modernization.The paper,based on the definition of connotation of urban⁃ization quality and using entropy value method,makes a comprehensive evaluation on the quality of urbanization by employing the related data of the six provinces of Mid-China from 2000 to 2014.The analytical results show that the urbanization quality of the six provinces of Mid-China is growing each year,and presents a trend of convergence.Impetus factors of urbanization quality are divided into the administrative force,the market force,the exterior force and intrinsic force.The results of multiple linear regression and spatial panel analysis show that the market force is the real power to promote the quality urbanization of the six provinces of Mid-China.Accordingly,the paper,from the perspective of“people-oriented”,puts forth that the comprehensive solution to the development issues of“three kinds of people”,which include quasi-citizens,citizens and farmers,is the future choice for new-type urbanization of the six provinces of Mid-China.

new-type urbanization;urbanization quality;impetus factor

F291

A

1007-5097(2016)12-0001-0086-06

10.3969/j.issn.1007-5097.2016.12.013

2016-06-30

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重大项目(13&ZD025);安徽省高校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重大项目(SK2014ZD001);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青年项目(14CJY028)

张士杰(1979-),男,安徽怀远人,副教授,博士,研究方向:区域经济学,资源经济学;

李勇刚(1980-),男,广西桂林人,副教授,博士,研究方向:城市经济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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