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洲难民危机中的语言问题论析*
2016-12-07刘辉沈骑
刘 辉 沈 骑
(上海外国语大学,上海 200083;哈尔滨师范大学,哈尔滨 150001)
欧洲难民危机中的语言问题论析*
刘 辉 沈 骑
(上海外国语大学,上海 200083;哈尔滨师范大学,哈尔滨 150001)
本文从语言观视角探讨语言差异给欧洲难民带来的一系列问题,包括沟通、就业、教育、身份认同和融合等,在此基础上提出欧盟各国应通过开展语言调查,制定相应语言教育政策、开展语言培训、建设语言教师师资队伍等手段来解决难民的语言教育问题。
语言观;语言问题;语言教育规划;欧洲难民
自2011年起,欧洲出现自第二次世界大战以来规模最大的难民潮。难民问题引起欧盟各国的关注,难民的应对与安置成为首要解决的问题之一。面对如此庞大的难民群体,欧盟各国相应出台接受和安置政策,旨在解决难民在输入国境内的生活问题。尽管难民历尽千辛万苦逃亡至欧洲得以保命,但能否安身立命也是欧盟各难民输入国须要解决的实际问题。本文从语言观视角探讨语言差异给难民带来的一系列问题,在此基础上指出欧盟各国亟需关注与思考的语言教育规划问题。
1 核心概念的定义
1.1 难民
广义说,难民指由于天灾或人祸而生活无着落、流离失所、须要离开原居住地的人。狭义说,指联合国难民署的定义。1951年7月28日在联合国难民和无国籍人地位全权代表会议上通过的《关于难民地位公约》(Convention Relating to the Status of Refugees)(简称《公约》)(于1954年4月22日生效)的第一条将 “难民”定义为:根据1926年5月12日和1928年6月30日的协议或根据1933年10月28日和1938年2月10日的公约以及1939年9月14日的议定书或国际难民组织约章被认为难民的人;“难民”一词指由于1951年1月1日以前发生的事情并因有正当理由畏惧由于种族、宗教、国籍、属于某一社会团体或具有某种政治见解的原因留在其本国之外,并且由于此项畏惧而不能或不愿受该国保护的人;或者不具有国籍并由于上述事情留在他以前经常居住国家以外而现在不能或由于上述畏惧不愿返回该国的人。为了使《公约》定义范围内的所有难民享有平等权力,1966年联合国大会《难民议定书》(Protocol Relating to the Status of Refugees )(于1967年10月4日生效)将《公约》第一条修改为:“难民是指因有正当理由畏惧由于种族、宗教、国籍、属于某一社会团体或具有某种政治见解的原因留在其本国之外,并且由于此项畏惧而不能或不愿受该国保护的人;或者不具有国籍并留在他以前经常居住国家以外而现在不能或由于上述畏惧不愿返回该国的人”。
1.2 语言观
语言概念是语言研究的首要问题。对语言概念的不同阐释代表不同的语言观,而不同的语言观会产生不同的语言理论和研究方法。尽管从古至今许多学者都定义过语言,但迄今为止学界就语言概念的界定仍未达成一致。依据潘文国(2001)搜集到的68种定义,笔者从语言本质和功能视角将其归纳为4种观点:(1)生理心理机能观;(2)符号观(语言是人类特有的一种表达思想的符号系统,是受到语法规则制约的符号系统);(3)工具观(语言是人类交际的工具,是人类进行思维和传递信息的工具以及人类认识世界和联通世界的工具,它制约人类思维及其文化心理发展);(4)人文观(语言是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是人类看待世界的一种方式,是物质文化和精神文化的载体,是文化精华的体现,具有世界观和本体论性质)。
随着全球化进程的加快,人们的语言观随之发展。语言从单纯工具发展成为资源(陈章太 2008)、权利(李宇明 2008),是软实力的重要组成部分。难民的涌入对欧洲各国的社会结构产生不小的冲击。
2 欧洲难民人口统计
难民问题一直备受国际社会关注。截至2015年年中,全球难民人数从2011年末的1004万增长到1510万。造成这一局面的最主要原因是中东、西亚、北非等地区大规模的动荡局势。叙利亚、阿富汗、布隆迪、刚果民主共和国、马里、索马里、南苏丹和乌克兰的武装冲突及形势持续恶化,导致大量难民逃离故土,涌入西方。自2011年叙利亚内战爆发以来,出于地缘、历史、社会福利、难民政策、《申根协定》政策等原因,欧盟成为难民避难的首选地。数以百万计的民众颠沛流离,冒着生命危险,不顾一切跑到欧盟国家。根据欧洲统计局统计,2014年欧盟难民避难申请的数量为62万6千人,这是自1992年以来的新顶点。
据欧洲统计局统计,2013-2014年间,申请到欧洲避难的难民输出国/地区主要为叙利亚、阿富汗、科索沃地区、厄立特里亚、塞尔维亚、巴基斯坦、伊拉克、尼日利亚、俄罗斯和阿尔巴尼亚。其中,叙利亚的难民避难申请2014年增长为12万2千余份,占非成员国申请总数的20%。阿富汗难民占7%,科索沃地区和厄立特里亚难民分别占6%,塞尔维亚难民占5%。难民避难申请的欧洲国家主要集中在德国、瑞典、意大利、法国、匈牙利、英国、奥地利、荷兰、瑞士和比利时。
3 语言与难民生活
3.1 难民面临的语言差异问题
相对于贫穷落后或者经济被战争击垮的国家和地区,欧盟国家的高福利制度对当前流离失所的难民无疑具有很强的吸引力。比如,在法国的难民每人每星期可以得到56.62欧元的生活费,而德国、瑞典和英国的待遇则分别是35.21、36.84和36.95欧元。尽管难民能够在欧盟国家得到求生谋福的机会,但是语言在他们长期居留过程中成为求生谋福的关键性屏障。为了深入讨论这一问题,笔者比较主要难民输入国与输出国/地区使用的语言(如表1和表2)。
表1 主要难民输出国/地区语言使用与宗教状况
如表所示,主要难民输出国/地区中,除曾沦为英法等国殖民地的国家外,其他国家的官方语言或主要通用语言皆与难民输入国的语言不同。难民若要在输入国落地生根,不再依靠政府援助讨生活,首先须要克服语言障碍,因为语言是他们在欧洲生活、学习和工作的重要工具。
表2 主要难民输入国语言使用与宗教状况
3.2 语言对于改善难民生活的意义
3.21 语言是与人沟通交流的重要工具
沟通是人类存在的基本方式之一,是人社会属性的一部分。列宁指出,“语言是人类最重要的交际工具”,人们利用语言表达自己的思想和情感,通过语言把相关信息传达给对方,使对方感知和理解,以便相互了解,协调共同行为。
据新华网2015年9月19日报道,难民因为沟通难、就业难、效率低而“嫌弃”法国。与法语相比,这些来自苏丹、埃塞俄比亚、厄立特里亚、阿富汗、巴基斯坦和叙利亚的移民更擅长讲英语。正如苏丹难民易卜拉欣·亚当所说,“与法国人互动时,即使懂英语,也不想说。他们明白我在问什么,但他们更喜欢用法语回答。与此相比,至少意大利人会试图与你说话”。所以,部分难民在选择逃亡地时,他们更青睐于选择那些语言态度较为包容、沟通较为容易的国家,如英国、意大利。(张超 2015)可见,沟通交流成为难民在欧洲生活的关注点之一。
但由于各国的语言态度、语言政策和语言使用存在巨大差异,难民很难与当地人沟通与交流,因此对于目前身处欧洲的难民来说,他们面临的最大难题是如何让欧洲人理解并接受。毋庸置疑,掌握难民输入国的语言,成为难民走近欧洲人、打破沟通壁垒的重要工具。但是,沟通不能只依靠单方面的努力,欧盟人也应该敞开胸怀,容忍差异存在,尊重和保护难民的语言权利。有效的语言交流能够促进难民与当地人沟通思想、化解矛盾,协调关系、增进情感和减缓欧洲难民的流动性,使难民安置问题早日解决。
3.22 语言是难民就业的基本前提条件
难民身份仅能保证难民得以居留欧洲,但对于流亡他乡、失去经济来源的难民来说,生活并非如他们所想象的那般美好。谋得一份工作,获得稳定可靠收入,是难民进入输入国后的头等大事。因此,符合当地劳动力市场的基本要求,成为难民找工作的首要条件。语言能力是劳动者工作能力的重要构成要素之一(沈骑 夏天 2014)。德国联邦劳动局局长弗兰克·于尔根说,“我们的劳动力市场稳固且接纳能力强,但凡能说好德语并具有专业技能的人,可以很快找到工作”(沈忠浩 2015)。德国中小企业协会2015年10月23日公布的一份报告显示,3000多家受访企业中,80%的企业认为难民无法快速融入劳动力市场,78%的企业认为不足10%的难民能直接就业或参与职业培训,83%的企业拒绝聘用不会德语的难民(同上)。这组数据充分说明语言是难民寻找工作机会和解决生计问题的前提。语言产生于社会生产活动中,并且服务于生产,有效的语言沟通能够促进生产,同样生产也能促进语言发展。
对于难民而言,如果他们的沟通仅仅局限于能够彼此语言相通的难民与难民之间,那么他们的生产与生活也只能局限于现有社会结构中,不能扩大。如果难民想要在欧洲谋求更好的生活,他们便需要积极融入当地的劳动力市场,参与社会生产,以此加速其身份融合的进程。但这一切都受制于语言能力,语言能力的好坏制约个体在生产活动中的参与程度,同样生产也能促进其语言能力的提高。
3.23 语言是接受教育的必要基础
语言是教育的工具,离开语言,教育无从开展。理论上讲,每一位社会公民都享有使用自己母语接受教育的权利。然而,这一理想受到诸多现实因素限制。总体而言,优质教育资源多依附于一个社会的强势语言。对于欧洲难民来说,要在其输入国接受以自己母语提供的教育,至少要满足两个条件:1)输入国有关决策层充分意识和尊重每一位公民以自己母语接受教育的权利,对难民一视同仁;2)目的国有能力组织和维持系统、持续的基于难民母语的教育,包括相关教育资源开发、师资队伍建设等。首先,就意识而言,在世界多数国家和地区都是强势语言主导教育,少数族群语言的教育未得到应有重视,更不必说提供以外来民族语言为载体的教育。唤醒尊重这一受教育权利的意识,有待时日。其次,就能力而言,欧洲难民群体的多样性注定提供其母语媒介的教育困难重重。一个基本的问题是:提供这样的教育边界在哪里;说同一语言的难民达到怎样的规模可以考虑为其规划以其母语为媒介的教育;教育系统的终点是中学还是大学;若无相应的高等教育衔接,难民们是否会自动放弃追逐目的国语言主导的主流教育?通过上述分析和追问不难发现,至少短期看来,欧洲难民尚不能奢望在其目的国享受以自己母语为媒介的教育。事实上,对各目的国而言,安置大量难民的生计问题相对于其教育规划来说更为迫切。因此,作为个体,难民若要接受教育,必须学习当地语言。
3.24 语言是身份认同、融入社会的有效途径
身份认同(identity)指用来界定个体所扮演的社会角色或群体成员角色,抑或用以区别他人个体特征的一组意义。身份认同是个体与他人或周围环境相联系的中介和桥梁,在社会互动过程中形成。人们往往根据交际者的符号称谓(语言)来识别其身份;其属类由其使用的语言和身处的文化决定(Burke, Stets 2008)。因此,难民在沟通交流中使用的语言将构建其自身和他人的身份认同及相互间的社会关系。但目前在欧洲的难民却因语言问题陷入身份认同困境。22岁的难民哈姆扎·阿甘用“反社会、内向和缺乏交流技巧”来形容他所接触的本地人。到瑞典已经7个月,阿甘至今还没能和当地任何人建立起联系。阿甘还说,他不能适应这里的生活,生活方式和节奏也让他找不到归属感(杜健 2015)。可见,由于缺乏语言沟通能力,难民对于当地人的身份缺乏认同,这直接影响他们的思维、行为和情感。这些负作用极大阻碍难民融入当地社会。
2.开辟“每周一书”专栏。在班级的显眼墙上开辟“每周一书”专栏,内容为班级学生每周读的书的简介和个人感受。分享读书的感受和乐趣是一件特别快乐的事。
如何融入当地社会是难民要面临的另一大难题。2013年英国社区与地方政府大臣Eric Pickles在接受英国智库“英国未来”(British Future)的采访时指出,精通英语将是不同族群融合并促进社会流动的关键因素(王双 2013)。他还表示,使用同一种语言对经济、团结人民和增加相互间理解至关重要。德国歌德学院主席克劳斯·迪特·雷曼在接受东方早报记者采访谈到难民问题时也指出,对于在德国的难民而言,融合和融入的关键就是语言(赵镇江 陈柯芯 2015)。比利时布鲁塞尔自由大学(荷语)难民事务负责人科恩·范登·阿比勒所认为,如果这些难民能够在大学中学好语言并最终获得文凭,肯定能够在未来的比利时社会中找到自己的立足点(沈晨 2016)。因此,语言成为难民能够扎根欧洲融入欧洲的先决条件之一。那么,随之而来的就是难民的语言教育问题。
4 欧盟国家亟需思考语言教育规划
按前文所述,语言于个人而言,是基本素养,是权利,是生存之道;于民族而言,语言是文化的结晶,是民族精神的体现;于国家而言,是社会发展的推动力,是安全维护的保障。在欧盟国家应对与安置难民的过程中语言问题凸显,因此,语言与语言教育成为欧盟亟待解决的问题。结合目前难民危机的现状,笔者认为欧盟各国应主要规划3方面的内容。
(1)开展难民语言调查,制定语言教育政策。如今,难民已经成为欧洲社会基本社会群体形式之一。难民群体呈现出数量庞大、来源广泛、结构复杂和流动性强等特征。但截至目前,针对难民群体的调查却停留在部分基本人口特征的层面,并未涉及难民的语言、宗教、教育背景等相关信息,无法为制定相应的语言教育政策提供翔实的数据支撑。笔者查阅联合国难民署、欧盟、欧洲统计局和欧盟边境管理局等机构的网站,仅查询到难民输出国、难民输入国、避难申请数量、性别、年龄及身份信息。这些信息只利于解决欧盟各国难民分配及维护国家安全的问题,未能考虑到难民今后的生产和生活问题。因此,开展难民语言调查,了解难民的语言需求,制定相应的语言教育政策是欧盟各国需要深入思考和探索的。
(2)语言学习与培训。语言作为难民与人交流、接受教育、就业、融入当地社会的基本工具,语言学习与培训无疑成为欧盟各国需要即刻开展的又一项专项行动。欧洲部分国家持较为宽松的难民政策的原因是要弥补国内劳动力不足,但事实情况却是难民无法真正地填补劳动力空缺,其最重要的原因就是语言障碍。德国经济研究所所长米夏埃尔·许特尔指出,语言是难民融入德国社会最大的障碍,因此需要为难民开设德语必修课(沈忠浩 2015)。德国公司企业也呼吁当局应从难民入境的第一天起提供德语课程,并且加速对难民的专业及教育资格的认证程序。语言课程的开设得到各界人士的关注。
多元文化的国家如何开展语言培训与语言教学在学界已有丰富的研究成果。依据教学对象、教学媒介语、语言科目及选择方式的差别,托弗·斯库特纳布-坎加斯教授(2008)将双语/多语教育划分为以下3种形式:1)强式(strong forms),如母语保护项目(mother-tongue maintenance/language shelter programmes)、双语项目(two-way bilingual programmes)及多语项目(plural multilingual programmes);2)弱式(weak forms),如短期母语项目(early-exit programmes)、长期母语项目(late-exit programmes);3)非形式(non-forms),如强势语语者以沉浸式学习方式学习一门外语或一门少数族群语言的项目(immersion programmes for dominant language speaker)、已丧失本族语的少数族群或土著族群以本族语作为教学媒介语的沉浸式学习(immersion programmes for indigenous people or minority)、以母语为代价的第二语言或外语学习(submersion)以及隔离式学习(segregation programme),即仅为少数族群儿童提供以弱势少数族群的语言进行教学的项目。笔者认为,由于目前难民须要解决的是在异乡谋生的问题,在现阶段,第三种形式较为适合难民的现实需求。但是,语言也是权利、是资源(李宇明 2008),尽管难民的语言在欧洲是弱势语言,但从长远来看也需要得到应有的保护,其蕴含的经济价值、政治价值、文化价值和教育价值都不容忽视。
(3)师资问题。语言教师紧缺是欧盟各国面临的一个棘手问题。德国教育学会会长Dorothea Schäfer表示,“我们现在并没有足够的德语教师负责教授外籍学生(需要学习德语的外籍学生)。理想状态下来说,一位老师也只能负责教授15名学生”(http://lx.huanqiu.com/2015/lxnews_0921/)。据德国《世界报》报道,德国已招募8500人教难民儿童德语。目前,大部分的德语教师都是兼职的志愿者。不难看出,语言教师的师资队伍在规模上远不能满足现实的社会需求。Schäfer同时也担心没有接受过正规训练的语言教师将难以担此重任。语言教师师资队伍的规模、教师素质和结构、聘用制度等方面都是欧盟各国政府需要协调解决的问题。师资队伍的建设既要包括从事难民输入国语言教学的教师,也要包括从事难民输出国/地区语言教学的教师,这不仅仅是教育公平的体现,而且也是教育生态化发展的需要。
5 结束语
难民在欧洲生活,要经历从语言到文化、到身份的转化过程。难民语言与语言教育问题的解决将为难民提供学习技能和接受教育的机会,具备良好职业素养的难民才能够在输入国开启新的生活,成为社会中的一员。科学理性地对待难民的语言教育问题将有助于推进欧洲难民的安置、就业及发展的进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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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稿日期:2016-07-11
【责任编辑孙 颖】
OntheLanguageandLanguageEducationPlanningofEuropeanRefugees
Liu Hui Shen Qi
(Shanghai International Studies University, Shanghai 200083, China; Harbin Normal University, Harbin 150001, China)
view of language, language problems, language education planning, European refugees
H030
A
1000-0100(2016)06-0166-5
10.16263/j.cnki.23-1071/h.2016.06.038
*本文系国家社科基金项目“非传统安全领域语言安全问题与语言规划研究”(12CYY016)、上海市教育科学研究市级项目“语言安全视域下的外语教育战略比较研究”(B12017)和2015年上海外国语大学优秀博士学位论文资助基金项目的阶段性成果。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language, this paper probes into the problems caused by the differences between the European languages and refugees’ languages, such as communication, job-hunting, education, identity and integration, etc. Based on the discussion, it is assumed that European countries of asylum-seekers should take effective measures to plan the language education for refuge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