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若尔盖草原感受辽阔

何文

亚军作品

在若尔盖草原感受辽阔

何文

远处横跨天宇的彩虹是进入若尔盖草原的拱形门。

手里摇着经筒的藏族老阿妈说：心胸狭窄的人养不活一只蚂蚁。唵嘛呢叭咪吽唵嘛呢叭咪吽……

牧马人骑着骏马去追赶跑散的马群。快要跑出草原了，掠起的风才从身旁吹过。

盘腿坐在山顶上喝酒的牧人，完全不管散放在草原上的耗牛。身旁的酒才喝掉一小半，应该还没有醉，却说出了酒话，“任它们跑，小犊子出去，大牛走回来”。

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远处的耗牛看上去只有蚂蚁大。

挤奶姑娘在放声歌唱，嘹亮的歌声离最低的一朵云还有一只鹰的距离。

缓缓流淌，清冽冽的黄河在若尔盖显得那么纤弱。

来吃水的耗牛，小口小口地喝着，好像怕把黄河喝断流。

我想将中国地图的东方高高抬起，让渤海水沿着黄河倒流，把流出去的水全部讨回来。

若尔盖能盛下整个海。

又担心海里的鱼将鳍舍弃，长出马一样善于奔跑的腿。

草原上的花已开得够艳的了，但我的梦，再加上满天的星星，也还填不满草原的空旷。

我感到我渺小得需要一茎青草支撑着才不至于倒下。

这是我在中国四川若尔盖草原看到与感受到的辽阔。

那一刻，不敢再想更大的地名，比如四川，比如中国。

我小小的胸怀已想象不出更大的辽阔。但已足够我将一只蜗牛训练成骏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