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诗歌化解现实的一切问题——读蒋志武组诗《向尊严举手》有感

文/唐 诗

用诗歌化解现实的一切问题
——读蒋志武组诗《向尊严举手》有感

文/唐 诗

读蒋志武的这组诗，你无法不注意到这些词：“孤独”、“枯萎”、“不安”、“绝望”，某种不那么标签化的隐喻和暗示，直逼内心的动荡不安。蒋志武并不是在讲某个场景的片断，不是在讲对某种生活的情绪，而是通过自观内心世界，反思生命体验。生活，谁也不能说自己永远活得安定。面对“迁徙”途中不确定的病变、疼痛、创伤，诗人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抒情与激昂，他只是以一种天性的理智来分析，化解冲突和矛盾，让读者感悟如何“复活”、“热爱”、“孕育”和“怒放”。蒋志武的诗歌语言质朴、通俗，没有华丽的词藻，通篇读下来却有一股“气”贯穿其中，就像太极练就的一招一式，看似柔软无力，实则一拳一掌都是力“气”，蕴藏着爆发力和生活的智慧。他的诗歌选择的是一些需要读者细嚼慢咽才能品出味道来的平实语境，形成诗歌灵魂的，不是情感控诉，不是叙事风格，而是一种知性的生活态度。别林斯基曾说过：“诗歌是生活的命部，或者更确切地说，就是生活本身。”蒋志武针对诗歌、生活的本身，冷静地传达出自己对天地万物的观感与顿悟，将感性与理性，诗意与哲理巧妙地结合在一起，上升到“用诗歌化解现实的一切问题”的思想境界。

《热爱》这首诗写得坦白：“有时，我们热爱活着/在尘埃中分辨爱，化解恨”对世道人心的细心打量，不瘟不火。“在那些痛苦和孤独的地方/任何人都可以攻击我”字里行间透着一股不屈不挠的韧劲。在诗人的视线里，那些树、石头、山岗、海浪、蝴蝶、蚂蚁，都折射出生命的周长，于是，他变得成熟、豁达、开阔、知性和沉稳。对自身的警醒，对命运的召唤，对韶华的审视，形成一种绵延不绝的向上挣扎的、斗争的精神。显然，蒋志武擅长给自己熟悉的事物赋予一个崭新的形象，这可以看作是诗人建立的秘密花园。有些句子，你感觉它们毫无关系，没有因果，甚至于有些生硬，可稍微推敲一下，它们之间便有了千丝万缕的联系，一如工作分工中AB角可以互换的关系。那看似平淡无奇的三言两语，写出生铁一样的质感和棱角。诗人往往用一个简单的类比就刻画出一个复杂的生活场景、现实问题，让诗句散发耀眼的光芒。如“一场精心布置的杀人局”出现在《一群蚂蚁》中，蚂蚁是自己也是他人，人类既是施暴者也是被虐者。有时候，我们不得不为了一些食物、一些光鲜的目标、一些看似对自己有利的东西，钻进某个早已设定的“局”，最终被迫四处逃窜，面临尊严的威胁。唯有，向尊严高高举起双手，“手将高过我的额头/高过所仰望之处”《向尊严举手》。由此，诗人享受了孤独。

（责编：郑小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