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计师变更与分析师关注的实证研究

杨坤　李晓慧

审计师变更与分析师关注的实证研究

杨坤李晓慧

会计分歧、财务困境、审计意见购买、降低审计费用等都可能导致审计师变更，证券分析师如何解读审计师变更传递的信号呢？研究发现，发生审计师变更的公司，分析师跟踪人数显著下降，区分审计师变更的类型，这种负相关关系依然成立。分析师为何对发生审计师变更的公司减少关注呢？进一步研究发现，上期被出具非标审计意见且发生审计师变更的公司，极有可能存在审计意见购买的动机，分析师关注度显著降低；区分审计师变更类型，该结论依然成立。这说明分析师从审计师变更现象中察觉到风险，通过放弃跟踪的方式向资本市场示警。本文的结论为资本市场解读审计师变更现象提供了新的视角，为分析师发挥监督治理效应提供了新的证据。

审计师变更分析师关注审计意见

一、引言

高质量的财务报告被视为金融系统的基石，审计师在制度设计中充当了“看门人”的角色，这使得审计师与客户的关系不同于一般的商业关系而备受关注甚至饱受争议。审计师与客户关系发展趋势包括两个方面：自然固化与自发重构。审计师与客户关系具有双边垄断性质，初始成本和交易成本的存在阻止客户随意变更审计师，构成了现任审计师的在位优势，因此审计师与客户关系的自然固化是普遍存在的。由于审计师与客户的关系总体上是稳定的、不透明的，因此自发重构（又称自愿变更审计师）成为观察审计师与客户关系的重要窗口。从实践上看，自愿变更审计师的发起方可能是客户，也可能是审计师。审计师变更的原因复杂，管理层与审计师对会计规则和实务的理解不同导致分歧、公司陷入财务困境或面临诉讼风险、降低代理成本、寻求更好的审计服务、变更威胁与审计意见购买动机等都可能导致审计师变更。出于机会主义的审计意见购买损害了审计师的独立性，降低了审计质量，破坏了资本市场正常的秩序。对监管层和投资者而言，审计师变更的原因是复杂与难以把握的，如何寻找一条有效的途径，帮助监管层和投资者解读审计师变更的深层原因，识别审计师正常变更和异常变更，从而对审计质量和财务报告质量做出正确的判断，具有重要的理论价值和实践意义。

证券分析师是参与公司外部治理的重要力量、是联系上市公司与投资者的重要信息纽带。分析师凭借广泛的信息收集渠道和专业的分析能力观察公司行为，全面深刻地解读财务报告，将复杂难懂的专业信息转化为通俗易懂的预测和评级信息，能够改善资本市场的信息环境，降低融资成本和代理成本，提升公司价值，保护投资者利益。现阶段对分析师作用的研究大多集中于投资决策、市场效率、盈余管理等方面，鲜有文献研究分析师如何解读上市公司变更审计师这一现象。分析师能否通过审计师变更现象识别上市公司审计意见购买动机，并以直观的方式向监管层和投资者“示警”呢？本文以2009-2014年中国A股上市公司为样本，研究审计师变更与分析师关注度的关系。

二、文献综述及研究假设

分析师是资本市场上的信息中介，通过收集上市公司的公开信息和私有信息，深入调查公司的发展状况，预测公司盈余或做出投资评级，从而缓解上市公司和投资者之间的信息不对称，提高资本市场的效率。分析师对某行业或某些公司的跟踪是比较稳定的，只有通过长期持续的关注，深入分析信息，盈余预测的准确度才会更高，投资评级的建议才能帮助投资者获利。梳理文献发现，分析师关注度受公司规模、信息披露质量、盈利能力、公司治理机制、券商持股比例、风险等诸多因素的影响。Dowen（1989）发现，公司规模越大，分析师关注度越高。Bhushan（1989）发现，公司披露的信息越真实完整，分析师获取信息的成本越低，分析师关注度越高；公司盈利能力强且盈余比较稳定，分析师盈余预测的准确度较高，分析师跟踪的意愿较强。Graham（2005）调查了400多个财务总监发现，分析师关注度受财务报告的影响较大，财务报告质量越高的公司，分析师关注度越高。Durnev & Kim（2005）认为良好的公司内部治理机制有助于提升公司业绩，会吸引更多分析师关注。周东华（2013）发现分析师更愿意关注公司内部治理质量较高的公司，上市公司的信息越透明、监督管理机制越完善，分析师关注的意愿越强烈。甘露润、张淑慧（2013）认为提高公司治理水平能够增加股票市场的信息含量，提高分析师关注度。

分析师在选择跟踪或放弃跟踪行为时，会综合考虑企业特征、会计信息质量、公司治理水平、风险等因素。审计师变更属于审计市场的重大现象，分析师作为资本市场的信息解读者和传播者，是否关注审计师变更呢？分析师会如何解读审计师变更传递的信号呢？

审计师变更事件牵一发而动全身，会引起利益相关者的广泛关注。分析师捕捉到审计师变更这一信号时，首先会分析审计师变更的原因，区分正常变更和异常变更，为了降低审计费用、缓解代理冲突或寻求更好的服务而变更审计师，更多地是基于经济动因，属于正常变更。由于会计分歧、财务困境或审计意见购买而变更审计师，客户可能是为了掩盖财务困境或试图获得更有利的审计意见，属于异常变更。分析师凭借专业优势尽管能够获取更多私有信息，但是分析师与公司拥有的信息仍然是不对称的。审计师变更后公司会公布变更的信息，审计师变更的原因也会在财务报告中披露，并向注册会计师协会备案。调查发现，公司披露审计师变更的原因都是冠冕堂皇的，仍有大量公司对审计师变更原因讳莫如深，只字未提。分析师作为信息弱势方，如果无法区分审计师属于正常变更还是异常变更，基于风险规避考虑，对发生审计师变更的公司会格外谨慎，对公司财务报告的真实性和审计报告的公允性会产生怀疑。如果分析师无法识别审计师变更的真实意图，继续跟踪发生审计师变更的公司，面临的潜在风险较大，信息获取成本增加。为了规避风险，提高盈余预测和投资评级的准确性、确保个人声誉和行业地位不受损害，分析师可能会做出放弃跟踪的决定，以此向投资者和监管部门传递警示信息，提醒利益相关者密切关注发生了审计师变更的公司。据此提出：

假设1：发生了审计师变更的上市公司，分析师关注度会显著减少。

由于非标审计意见存在广泛且严重的经济后果，公司管理层会对审计师施加压力，避免审计师出具非标审计意见。一方面公司可能支付过高的审计费用改善审计意见，客户与审计师的合谋伴随着审计费用的异常升高而发生；另一方面现任审计师可能恪守独立公正的原则，拒绝与客户进行审计合谋，客户与现任审计师的意见不一致又难以协调时，可能通过更换审计师改善审计意见。

上市公司经营管理不善陷入了财务困境，为了掩盖该种困境，公司会推迟披露、进行盈余操纵、隐瞒不利的财务信息，这种违反会计准则的行为可能被审计师发现并出具非标审计意见。非标审计意见会给公司带来负面影响，管理层的声誉和薪酬会受到冲击，利益相关者会根据非标审计意见传递的信息调整对公司未来盈余、现金流的预期，银行会减少信贷规模、提高贷款利率，投资者会卖出公司股票导致股价下跌，监管层会加强对公司的监管。由于非标审计意见存在广泛且严重的经济后果，公司管理层会对审计师施加压力，避免审计师出具非标审计意见。一方面公司可能支付过高的审计费用改善审计意见，客户与审计师的合谋伴随着审计费用的异常升高而发生；另一方面现任审计师可能恪守独立公正的原则，拒绝与客户进行审计合谋，客户与现任审计师的意见不一致又难以协调时，可能通过更换审计师改善审计意见。

经验证据表明，收到不利审计意见的客户倾向于变更审计师。在寻找继任审计师时，公司具有强烈的改善审计意见的意图，会寻找与管理层意见一致的审计师继任，或者支付更高的审计费用收买后任审计师。分析师具有较强的信息分析能力和风险感知能力，能够敏锐地察觉到公司收到不利审计意见后变更审计师的真实意图。如果分析师认为客户与审计师存在合谋倾向，财务报告的真实性和可靠性会降低，分析师依据失真的财务报告很难做出准确的盈余预测，可能会放弃对这类公司的跟踪，保证其盈余预测的准确性。如果公司陷入财务困境或存在财务舞弊行为，审计师知情不报依然签发清洁审计意见，财经媒体、监管层极有可能发现公司存在违规行为。当负面消息曝光后，公司的股价会下跌，公司的形象会一落千丈。分析师跟踪这类公司，公司的负面消息会损害分析师的声誉，因此分析师会在坏消息集中爆发前感知潜在的风险，放弃对这类问题公司的关注。李刚（2013）发现，审计质量越高的公司，风险越低，分析师关注的意愿越强。李志刚和施先旺等（2015）研究表明，分析师能通过异常审计费用识别审计合谋行为，异常审计费用越高的公司，分析师关注度越低。如果审计师变更向资本市场传递的信号优劣难辨，分析师对变更审计师的公司减少关注，主要是基于风险规避考虑，那么当公司被出具非标审计意见后变更审计师，分析师将其解读为存在审计意见购买的风险，会通过放弃跟踪的方式向投资者和监管层示警。据此提出：

假设2：上期被出具非标审计意见且本期发生审计师变更的公司，分析师关注度会显著减少。

三、研究设计

（一）样本选择

本文选取了wind资讯库中2009-2014年上市公司的数据，检验审计师变更与分析师关注之间的关系，并对初始数据进行了如下处理：剔除金融保险类公司，剔除有缺失值的样本，对连续变量在1%和99%水平上进行winsorize处理，减弱异常值的影响，最终得到有效样本12770个。

（二）变量选取及研究设计

表1　变量的定义和取值

表2　主要变量描述性统计

本文借鉴李志刚等（2015）、李晓玲、任宇（2013）等人的研究，构建以下模型：模型1和模型2的被解释变量Followit为分析师关注度，取分析师跟踪人数加1的自然对数，如果某年度分析师对该公司发布了多次盈余预测信息，视为重复记录予以删除。模型1的解释变量为审计师变更Audchgit，公司发生审计师变更取1，未发生审计师变更取0。在界定公司是否发生审计师变更时，手工收集中注协公布的年报审计快报，剔除会计师事务所发生合并或更名的样本。模型2的解释变量为审计师变更Audchgit、滞后一期的审计意见Opinionit-1、审计师变更和滞后一期审计意见的交乘项Audchgit＊opinionit-1。此外，本文对影响分析师关注的其他因素进行控制，控制变量包括Sizeit、EVit、LEVit、ROAit、Growthit、SOEit、Instit、Changeit、Yieldit、Intangibleit、Ipoyearit、Ind、Year，涉及的变量定义和取值如表1所示。

四、实证检验及结果分析

（一）描述性分析

表2显示，分析师关注的均值为1.29，中位数为1.10，标准差为1.12，呈右偏分布，各公司分析师关注度差异较大。在12770个样本观测值中，有2213个公司变更了审计师，占样本总量的17%，83%的公司未变更审计师，说明审计市场总体稳定，但审计师变更的现象也不容忽视。标准审计意见仍是主流，仅487个公司被出具非标审计意见，占样本总量的4%。从控制变量来看，公司规模的均值为12.68，盈余波动的均值为1.25，总资产收益率的均值为6.13%，成长能力的均值为14.48%，上市公司的规模差异较大，且盈利能力、成长能力发展不均衡。大约46%的公司属于国有控股企业，机构投资者持股比例的均值为35.88%，机构投资者持股比例较高，在公司治理中发挥了重要作用。股票回报率的均值为19.59%，标准差高达65. 98%，说明公司之间的盈利能力、股利分配政策存在明显差异。无形资产占总资产的比重为5%，企业的创新能力有待提高，公司上市的平均年限为13.94年。

表3　主要变量的相关性分析

表4　模型1回归结果

（二）变量的相关性分析

表3列示了模型中主要变量的Pearson相关系数。分析师关注与审计师变更的相关系数为-0.11，在1%的水平上显著负相关，说明发生审计师变更的公司，分析师关注度显著下降。分析师关注与审计意见的相关系数为-0.17，在1%的水平上显著负相关，说明被签发非标审计意见的公司，分析师关注度显著下降，与本文的假设相符。规模较大、盈利能力较强、成长性较好、机构投资者持股比例较大、股票回报率较高的公司受到分析师的青睐，分析师关注度较高；盈余波动性较大、资产负债率较高、国有控股、无形资产占比较低、上市年限较短的公司，分析师关注度较低。分析师倾向于选择绩效优、前景好的公司进行解读和持续关注，对盈利能力不稳定、发展前景不乐观、创新能力不强的公司，分析师认为关注的价值不大。

（三） 回归结果分析

表4报告了模型1多元回归分析的结果。第（1）列全样本回归结果显示，Audchgit的回归系数为-0.071，t值为-3.66，审计师变更与分析师关注显著负相关，发生审计师变更的公司，分析师关注人数显著下降，支持假设1。Opinionit的回归系数为0.125，t值为3.16，非标审计意见与分析师关注显著正相关，公司一旦被会计师事务所签发非标审计意见，会引起分析师的广泛关注。

本文将审计师进行极差分类，区分国际四大、国内十大和国内小所，手工收集据中注协（CICPA）发布的事务所综合评价信息，排名前十的事务为国内十大所，国际四大和国内十大以外的其他境内事务所为国内小所。审计师升级变更是指国内小所向国内十大或国际四大的变更，降级变更是指国际四大或国内十大向国内小所变更、国际四大向国内十大变更；同级变更是指国际四大之间、国内十大之间或国内小所之间的变更。不同级次的审计师变更传递的信号不同，分析师在关注审计师变更这一现象时，是否区别对待呢？第（2）、（3）、（4）列显示了审计师降级、同级、升级变更进行OLS回归结果。Audchg的系数分别为-0.115、-0.068、-0.092，均在1%的水平上显著负相关。说明分析师对发生审计师变更的公司，无论是升级变更、同级变更还是降级变更，分析师都一视同仁，将其视为风险信息，通过放弃跟踪的方式向市场示警。

表5　模型2回归结果

表5报告了模型2多元回归分析结果。在模型1中加入审计师变更与上期非标审计意见的交乘项后，全样本及区分审计师变更类型进行回归，Audchgit的系数为负但不显著，Opinionit的系数显著为正。全样本以及审计师发生降级、同级变更进行回归，Audchgit＊ Opinionit-1的系数显著为负，审计师发生升级变更，Audchgit＊ Opinionit-1的系数为负但不显著。分析师确实会关注到审计师变更和公司被签发非标审计意见的现象，进行深刻解读和分析，发生审计师变更的公司，分析师关注度会减少，被签发非标审计意见的公司，更容易引起分析师的关注。将这两类现象结合起来看，分析师关注上市公司是否发生审计师变更，主要是担心上市公司通过变更审计师购买审计意见，公司上期被出具非标审计意见后发生审计师变更，存在较强的改善审计意见的动机，分析师认为公司在敏感时期变更审计师，存在审计合谋的动机，通过放弃跟踪的方式向市场传递风险信息。审计师升级变更，公司与审计师进行审计合谋的倾向较弱，因此Audchgit＊ Opinionit-1的系数为负但不显著，回归结果支持假设2。

（四）稳健性测试

为了使研究结论更可靠，本文进行如下稳健性测试：

1. 借鉴审计师行业专长的度量方法，确定分析师在某行业跟踪的公司数占其跟踪公司总数的比例spec，计算行业中位数medspec，当时，认为分析师在该行业拥有行业专长，当时，认为分析师在该行业不具备行业专长。计算具有行业专长的分析师跟踪人数Specanaly，则具有行业专长的分析师关注度SPEC＝ln(1+Specanaly)。与普通分析师相比，具有行业专长的分析师长期关注某行业，熟悉行业和公司发展动态，他们如何看待审计师变更、公司被签发非标审计意见这类现象呢？将模型1的被解释变量变为SPECit进行回归，Audchgit的系数为-0.077，t值为-4.45，发生审计师变更的公司，行业专长分析师的关注度显著下降。将模型2的被解释变量变为SPECit进行回归，Audchgit的回归系数为-0.057，t值为-2.60，Opinionit的回归系数为0.137，t值为3.59，Audchgit＊ Opinionit-1的回归系数为-0.161，t值为-2.33，说明具有行业专长的分析师会综合分析公司变更审计师和收到非标意见的现象，通过减少关注的方式向市场表达存在审计合谋的疑虑。

2. 重新界定审计师变更的类型。将会计师事务所分为国际四大和非国际四大，审计师从国际四大变更为非国际四大为降级变更，审计师从非国际四大变更为国际四大为升级变更，国际四大之间、非国际四大之间的变更为同级变更。对模型1进行回归，降级变更Audchgit的回归系数为-0.112，t值为-3.31，同级变更Audchgit的回归系数为-0.075，t值为-3.83，升级变更Audchgit的回归系数为-0.097，t值为-2.89，区分审计师变更的类型，审计师变更与分析师关注度显著负相关，支持假设1。对模型2进行回归，降级变更Audchgit＊Opinionit-1的回归系数为-0.633，t值为-3.51，同级变更Audchgit＊Opinionit-1的回归系数为-0.308，t值为-3.50，升级变更Audchgit＊Opinionit-1的回归系数为-0.814，t值为-5.36，说明上期被出具非标审计意见且本期发生审计师变更的公司，分析师关注度显著下降，支持假设2。

五、结论

本文以2009—2014年度A股上市公司为样本，研究分析师如何看待审计师变更的现象。研究表明，分析师关注与审计师变更呈现显著负相关关系，上期被出具非标审计意见且本期发生了审计师变更的公司，这种负相关关系更加显著。证券分析师对上市公司变更审计师十分留意，全方位、多角度解读上市公司的财务报告，一旦觉察到公司与审计师存在审计合谋的风险，会通过放弃跟踪的方式向资本市场传递风险信息，提醒投资者关注这类公司发生了审计师变更行为，应谨慎投资；对存在潜在风险和异常的公司，放弃跟踪有助于提高盈余预测和投资评级的准确性，维护分析师的声誉和行业地位；对存在审计合谋行为的公司，便于监管层及时发现异常，介入调查。

审计合谋行为比较隐蔽，难以识别，上期被出具非标审计意见且发生审计师变更的公司，存在审计合谋的倾向，分析师能够对审计师变更的异常行为作出合理反应，说明分析师不仅能够发挥信息中介的作用，更能够发挥公司治理效应，对上市公司的异常行为进行监督和反馈。投资者可以通过分析师关注度的变化解读分析师传递的信号，分析师关注度较高的公司，发展潜力较大，分析师关注度较低的公司，发展前景不佳或投资风险较大，投资者可以有选择地进行投资。证券监管部门对分析师关注度显著减少的公司，应加强巡查和监管，促使公司披露更多有价值的信息，降低投资者的风险。

作者单位：中国石油大学（华东）经济管理学院中央财经大学会计学院

主要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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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Graham J R, Harvey C R, Rajgopal S. The economic implications of corporate financial reporting [J].Electronic Journal, 2005, 40(1-3):3-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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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李志刚，施先旺，刘拯. 分析师能发现审计合谋吗?--基于我国上市公司的经验证据.财经论丛:浙江财经学院学报.2015(7)

9.李晓玲，任宇. 证券分析师关注与审计监督：替代抑或互补效应——基于中国民营上市公司的经验证据.审计与经济研究.2013（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