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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野调查:当代传统武术研究范式的拓展与回归

2016-11-28岷山西大同大学体育学院山西大同037009

武术研究 2016年3期
关键词:拳种传统武术太极拳

赵 岷山西大同大学体育学院, 山西 大同 037009



田野调查:当代传统武术研究范式的拓展与回归

赵岷
山西大同大学体育学院, 山西大同037009

摘要:传统武术研究需要借鉴其他学科的先进研究方法与范式,特别是人类学研究领域中的田野调查。田野调查可以将实践与理论很好地结合在一起,同时也能够将文本和现实进行双重印证从而拓展传统武术研究领域;田野调查可以沟通传统与现代,从而为传统武术的发展提供思路;田野调查能够还原传统武术本来面貌有助于真正的传统武术发展。

关键词:传统武术田野调查研究范式

(2)2014年国家体育总局武术研究院一般项目阶段性成果,编号:SH2014C015。

1 传统武术研究需要回归“田野”

一门学科要有适合自己的科学研究范式,而且这种研究范式必须适应这门学科的发展和研究。以传统武术研究为例,当前发表的研究传统武术的文章绝大多数是思辨性的宏观论述,而只有较少一部分采用了一些较为现代的科学实证研究方法,而且这一部分大多集中于对武术运动员个体的生理生化指标的测试和检验、武术动作的生物力学测试、武术动作对大众健身人群的宏观影响等研究当中。从文化学和人类学视角来研究传统武术则绝大多数是以文献资料方法为主,较少采用现代社会学领域中的先进方法,特别是当前在人类学中占主导地位的田野调查法。

研究民族传统武术首先要了解掌握民族传统武术中相关拳种的起源、形成、演变、分布、构成等一些基本因素,这样就离不开对相关文献资料的收集与整理。由于中国传统文化中一直视民族传统武术活动为杂耍式的较为下层的活动,因此在许多正典史籍中并未做过多的记载,而且中国传统文化一直认为“玩物丧志”,“业精于勤而荒于嬉”,主流文化也一直排斥这种单纯的肢体运动,各种记载较少,文本档案有限。此外,由于历朝历代一直视习武者为民间动乱之源,因此封禁较多,传统武术一直没有自己合法的主流地位,绝大多数传统武术活动与下层老百姓日常生活融为一体,许多拳种在民间得以发展传承,而这些民间传承者又往往将其视为家传绝技,借此卖艺表演或者教徒谋生,多不外传,秘不示人;再加上许多传承人文化程度有限,即使是技艺传授也大多是言传身教,口耳相传,许多动作大多以口诀为主,少有记载。正是这些原因致使在科技高度发达的今天,我们依然看到民族传统武术中掺杂着许多无法用现代科学理论解释的现象和问题。当然这些现象和问题也不能完全用现代科学方式去破解,而更多体现出的是一种文化层面上的问题与现象。从宏观层面而言,民族传统武术的研究应该归属于民族传统体育领域,而民族传统体育是体育人类学的重要研究对象,因此,从这一层面来说,运用人类学的研究范式去重新审视民族传统体育,以及对民族传统武术展开研究,有利于民族传统武术的进一步发展。

更为重要的一点是,当前民族传统武术更多体现为一种活态传承,许多拳种的传承人是活着的,而且在特定的地域中发展。比如山西太谷的形意拳、洪洞的通背拳、河南温县陈家沟的陈氏太极,这些拳都传承数百年,历经几代人,其中特定的地域民俗对这些拳的传承不能说没有一定的影响力。因此如果采用田野调查法深入到这些传统拳种诞生之地,去做进一步的深入研究与挖掘,其结果必然与我们完全依靠各种文本所取得的数据完全不一样。以河南温县陈家沟一地的调查为例,民国时期唐豪数次到陈家沟进行实地调查,虽然那时他未必完全按照田野调查方法的种种规范程序去进行考察,但唐豪先生所取得的研究成果是众所周知的。因此,传统武术发展的长远来看,做一些深入的田野调查是非常必要的,这不但有助传统武术的进一步发展,更为重要的是有助于今天武术的长远发展。

2 理论与实践:田野调查在当代武术研究范式中的应用

田野调查这一术语最早由动物学家哈登介绍到人类学中,哈登在托雷斯海峡进行首次田野调查时,将田野调查法定义为:“为研究动物群、结构以及珊瑚礁形成的方式。”[1]7之后田野调查方法作为研究人类学的重要方法开始在人类学研究中兴盛起来。将田野调查法上升到科学高度的是马林诺夫斯基所倡导的科学田野调查法“社会-文化人类学的田野调查逐渐趋向于要求在自然环境中直接观察其研究对象的灵长类动物学的研究方法。”[1]9马林诺夫斯基在南太平洋的初步兰岛(TrobriandIsland)做调查时,就在当地居民中做了4年的实地调查,即使这样学术界对马林诺夫斯基的评价则认为“马林诺夫斯基之所以能够成功地将‘他的方法’规范化,在很大程度上应归功于他的制度化的方法以及其弟子的努力,而不是大量的参与观察本身内在的任何因素。”[1]8即便是这样马林诺夫斯基依然被认为是田野调查法的重要标志性人物。

当前田野调查的主流方法被称为田野工作(Field Work),是人类学家尤其是文化人类学家收集资料和验证假设的主要方法,即参与到实际社会中去,对生活在那里的人们进行直接观察。[2]从词义上看,到田野去工作、到田野去考察,是从家里、都市出发的,其潜在的初始意义是以自我为中心,代表着现代、先进、发达的人类共同体去了解古老落后的民族,这实际反映了田野调查法在最初是由西方强势文化来推广发展起来的。今天,由于田野调查的涵盖领域越来越大,因此其研究领域也从边远地区转向繁华城市的各个角落,田野调查方法不但能够使我们了解到其他民族的生活方式,而且也可以提升我们对本民族本领域的文化习俗的理解。从这一角度而言,当前田野调查法已经成为“为了解决某一问题,人类学家选择一个特定的社会以便检验理论设想,然后再集中研究与之有关的其他方面。‘田野工作’的含义,可以理解为从研究室出发到某一个社区亲自去收集素材的工作。”[2]

当然我们无意去辨别田野调查法的具体概念演变历程,我们只是关注传统武术研究中田野调查范式有那些?其构成要素是什么?如何开展田野调查?需要做哪些准备工作?当然随着近年来田野调查的不断发展,先后出现了参与观察法、访谈法、调查会、问卷法、谱系调查法、自传调查法、定点跟踪调查法、文物搜集法、概率取样法、背景分析法等十几种具体的田野调查方法。这些方法都是田野调查中常用的具体操作方法,从宏观理论视角来看,田野调查实质上就是从社会实践过程中探寻其文化、理论演变形成的过程。田野调查从表面看是在收集各种现实生活中与研究问题相关的种种资料,而且更多情况下是通过参与式的观察方法来获得资料,似乎与研究问题相关的理论关系不大,但实质上研究者进行田野调查的同时也在对所研究的问题进行着一种深度的理性思考与理论建构。

当前传统武术的理论研究中出现理论与实践的分层效应,其背后的实质则是研究者对于传统武术的实际生存状态与生存环境缺乏深入的了解所致。目前由于我国行政体制的架构,致使绝大多数的传统武术研究者集中于高校或者种种政府研究机构当中,民间专业化的研究者较少,而且研究者基本上都是在现行教育体系内培养起来的,接受的是西方知识理性体系的教育,所以更多地将目光聚焦于文本知识、书面资料上,而少有深入田野的经验和主体感受。这样在研究中就会产生实践与理论的联结不畅,理论研究无法与实践活动进行很好的对结与互动,呈现出自说自话、各行其是的分层效应,理论研究最终是要经受具体实践的检验,同样实践活动也需要得到理论上的指导。因此从这一角度而言,传统武术研究中一定要上升到理论与实践的有机互动,使两者互相促进,互相发展,这才是真正的田野调查所要达到的最终目标。

3 文本与现实:田野调查对传统武术研究领域的双重验证

著名人类学家柯莫洛夫曾说过:“一个历史民族志必须依靠构建自己的档案开始。通过建立文献证据的原则不能满足它自身,因为它们自身也是全球现代主义文化的一部分——这种对象和调查方式一样多,而且,我们必须通过一个工作理论,这种理论不仅要能操纵社会世界,又要能扮演意识形态和争论的产生中出现的不同的铭刻历史的角色。我们的方法应该告诉我们通过一些方法把个人行为变成社会事实,如果一个文本字面上的传统主题丰富,并且这个文本是从我们胡乱假设世界中出来的一些分散的碎片,那么这些文本就必须固定在它们的生产过程中,固定在赋予他们生命和力量的那些联系和影响的轨道中。”[1]82相对于民族传统武术而言,首先没有完善的档案文本材料。翻开国家体委武术研究院编纂的《中国武术史》可以看到在明代以前中国武术基本形式以军事武术为主,民间武术发展记载较少,明清之后由于各种民间结社组织白莲教、天地会、拜上帝会的兴起,部分在民间发展的拳种开始成形,并逐步构建起自己的发展体系,如:少林拳、心意六合拳、形意拳、太极拳、八卦掌、通臂拳、红拳、查拳等在清代“源流有序、拳理明晰、风格独特、自成体系”的拳种逾百个。[3]如此之多的拳种,有明确记载的拳谱文本则只有《手臂录》、《拳经·拳法备要》、《内家拳法》、《苌氏武技书》、《六合拳谱》、《太极拳谱》等寥寥几本,而且这些拳谱记载的也多是一些拳术动作名称、技法身法、套路口诀,对拳种的起源传承,发展历程,传承体系几乎没有做更多的说明。1934年国术馆成立后,专门负责编辑武术论著的编审处也只编辑出版了《查拳图说》、《青萍剑图说》、《少林武当考》等22种,完成编辑尚未出版的《练步拳》、《八极拳》、《形意拳摘要》等12种,未编辑完成也未出版发行的有《太极拳》、《八卦掌图说》、《内功正轨》等11种。

由以上可以看出,从正史和拳谱文本的记载来看,民族传统武术的文本资料实际上非常有限,因此难以支撑起如此庞大的民族传统武术研究体系,当然建国后随着国家开展的挖整工作,许多高校都成立了武术系、武术研究院等相关研究机构,出版了大量的研究成果。但是其研究更多是对前人文献的一种梳理,真正深入到民间层面进行深入考证的著作成果少之又少,现有记载文本又大多是一些老一辈拳师的口述传记,如近些年名震一时的《逝去的武林》不过是李仲轩老人的个人口述史。文本的有限性和缺失性使的传统武术研究在相关历史传承研究层面遇到较多的困难。以典型的太极拳为例,迄今为止诸多学者依然难以给出一个能说服大家的、清晰明了的太极拳起源传承体系图,依然存在着大量的张三丰造拳说、陈王廷造拳说、王宗岳造拳说等,甚至于单就陈氏一脉其传承体系也并不是那么清晰明了。因此,从这一角度而言,将现有文本和田野调查相结合,通过田野调查应证文本内容,通过文本内容追溯现存遗迹这不失为民族传统武术研究的一个好方法。

4 传统与现代:田野调查对传统武术研究的拓展与融合

当前影响民族传统武术最大的问题就是传统武术的历史走向问题。从宏观角度而言,大致可分三种类型:一是全盘西化;二是回归传统;三是走传统与现代结合的新路。首先,竞技武术可以说是全盘西化的先行者,从赛制规则、竞赛模式、服装器械、裁判员和运动员都几乎按照西方竞技体育的模式在进行改造,可其结果并不是我们所想象的那样为这个世界所接受,特别是2008年北京奥运会上竞技武术并没有如许多人希望的那样进入奥林匹克大家庭,虽然武术管理中心依然在组织力量准备再次进入奥运会,但是事实上,从现实层面来说,竞技武术的这种改革或者说全面的西化模式并不很成功,需要反思的东西很多[4]。我国在近代以来在西方列强的枪炮威逼下打开国门,西方体育竞赛随之涌入我国,在“土洋之争”,富国强种,发展国民体质,振奋民族精神等诸多意识形态的影响下,体育竞赛一开始就背负着太多的体育以外的东西[5]。而且由于竞技武术在多年冲击奥运会当中对自己特色的改变较多,最后演变成今天无论是传统武术工作者,还是竞技武术工作者都对当前竞技武术的发展存在着较大争议。特别是在举国体制下,竞技武术几乎完全依靠国家财力、物力和人力才能得以维持,无法获得足够的民间力量支撑,使是竞技武术成为高高在上远离大众的一项竞技体育运动,明显感到后继乏力。

其次,回归传统武术的最原始模式。这种传统武术传承模式实际上在当代社会许多地方依然存在。许多地方拳种依然顽强地以传统那种师徒传承的模式在继续生存,但是由于社会整体发生变化,这些小拳种最为本初的那种生存土壤已经丧失,特别是随着社会改革的进一步深化,原来传统武术生存的那种农耕式的悠闲自在的生存模式已经被工业化大生产所打破,无论农村还是城市,谋求经济发展已经成为最为迫切的需要。特别是传统武术更多讲求的是一种身体层面上的传承与发展[6]。今天的农村,由于年轻一代的世界观、价值观和消费观已经完全不同于他们的父辈,绝大多数年青人都希望进入城市当中生活,因此农村日渐空心化。传统武术的习练需要大量的时间和精力,而其效率回报不但漫长而且难以把握,特别是现代社会由于法制观念日渐深入人心,传统武术那种保家卫身的功效已日渐消失,而许多小拳种依然固守于自己封闭的传统空间内不愿意走出来,特别是在传承方面,由于受封建残余思想影响,不愿意公开自己的技术套路,不愿意将那些所谓的秘籍公布出来,依然牢牢地固守于一师一徒的传承当中,甚至于还保持着传男不传女,传内不传外的思维模式,最后致使老一辈拳师一去世,后辈无人会练、无人能练、无人想练的尴尬境地。

其三,传统与现代相结合的新路。传统武术完全走竞技武术的道路则接不上地气,没有群众基础,发展乏力行不通,完全回归到传统武术最原本的套路中,又受到现代社会生活的种种冲击,缺乏基本的生存空间,传承无力也行不通。那么如何进行将传统与现代完美地结合起来使传统武术步入健康的发展道路,应该只有一条,就是深入到发展好的传统拳种当中去做田野调查,考察这些拳种如何将现代与传统巧妙地结合起来,不但使自己发展壮大起来,而且也使得全世界都认识到中国传统武术的精妙所在。

田野调查并不只是考察现有拳种的发展,而是要深入到拳种发展较好的、普及较大的生成地或诞生地,从最为基本的民间习练者那里考察拳种的流传中的差异,从中找寻这些拳种最为原生态的生命活力之所在。此外,还要考察这些拳种在当地的发展状况,出现的问题,并在田野调查中尽量收集相关拳种发展的构成因素,从而对收集到的这些资料进行仔细分析,从中找出制约该拳种发展的相关因素,从而确保该拳种的发展。在田野调查挖掘该拳种在当代社会发展的根本动力所在,从而将其发扬光大,以使该拳种能得以进一步发展。总而言之,采用田野调查法不但能克服传统武术研究高高在上不接地气的问题,而且也能将现代与传统有机地结合起来从而为传统武术研进一步发展提供相应的资料基础和理论支撑,同时也为传统武术在未来的发展提供有益的思路与探索。

5 回归与还原:田野调查对传统武术本体研究的方法论意义

当今社会由于诸多利益因素的诱惑和干扰,致使许多传统武术并未能按照传统的技法加以发展延续,反而在某些人为的因素影响下加入了许多不应该有的东西在内。许多拳种在急于发展的同时将传统精华抛弃,从而一味地迎合社会发展,甚至于在某种程度上为了获得相关利益故意进行自我曲解,自我割裂,随心所欲地自我创造,还美其曰为改造创新,这样做的后果是传统武术被人为地有目的改造,不但无助于传统武术的发展,相反却是对传统武术的一种极大破坏。

以当前发展最好的太极拳为例,从最早的陈式太极拳、杨式太极拳、孙式太极拳、吴式太极拳、武式太极拳五大家发展到今天的赵堡太极拳、武当太极拳、南国太极拳、八卦太极拳、忽雷太极拳、腾挪架太极拳、武清太极拳、禅门太极拳、养生太极拳、简化太极拳、永年太极拳等等。我们可以想象单只太极拳一家就创造出如此多的太极拳,实质上如果将这些太极进行详细考察恐怕都与最初的五大家太极拳有着极其深远的渊源。之所以今天有如此众多的太极拳称谓,实际反映出的是其过于强求与其他太极拳的差异之处,以便在社会中确立自己相应的名份和利益,近而在发展中获得自己的特殊位置。全国武术管理中心统计的传统拳种有129种之多,那么如果这些拳种按照太极拳这种发展模式去自我命名,那么那将是一个如何惊人的数字。这种不加限制的随意命名不但会伤害到其最为原初的拳种技术,而且也会给研究者带来不必要的干扰与困惑。

英国历史学家杰弗里·巴勒克拉夫曾引用爱丁堡大学历史学教授哈里·狄金森的话,总结当代史学发展的过程和学科特点。他说“比历史知识的巨大增长更为重要的是学者们在如何对过去进行研究的方法和态度上发生了重大的革命”。[7]那么把这句话引用到民族传统武术研究领域同样也可以说,传统武术研究领域学者们的研究范式和态度是引导传统武术真正走向世界的灯塔。

纵观中国武术发展道路,我们往往在传统武术身上添加了太多的东西,武术需要减负,而不是将中国传统文化中的诸多元素都添加到武术的身上,那样传统武术将积重难返,难以踏上现代高速发展的快车道[8]。那么如何还原真正的传统武术?如何使人们认清传统武术的本来面貌?那只有借助于田野调查法来进行辨别真伪。只有回归到传统武术诞生地,从最初的每一个动作开始分析辨别,从具体的每一条史料去钩沉历史,去实地考察走访才能发现其传承脉络,直观地观察每个武术动作才能辨析出其最为原本的技术动作。因此从这一角度来看,充分运用田野调查法不但有助于还原传统武术的本来面貌,而且也有利于传统武术的进一步发展。

参考文献:

[1][美]古塔、弗格森.人类学定位:田野科学的界限与基础[M].骆建建等译.北京:华夏出版社,2005.

[2]胡小明,陈华.体育人类学[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05:37.

[3]国家体委武术研究院.中国武术史[M].北京:人民体育出版社,1996:310.

[4]赵岷,李金龙.竞技武术是一项现代体育运动项目吗?——在古特曼现代体育特征体系下对竞技武术的再审视[J].中国体育科技,2013(5):92-98.

[5]赵岷.表演的体育[M].北京:知识产权出版社,2014:6.

[6]赵岷,李金龙,李翠霞.身体:武术教育的原点与归宿[J].武汉体育学院学报,2015(3):53-57.

[7]张侃.田野工作、历史文献与史学研究[N].光明日报,2007-9-12.

[8]李翠霞,赵岷.加与减:对中国武术发展的另类思考[J].中国体育科技,2012(1):96-101.

作者简介:赵岷(1976~),男,博士,教授,硕士研究生导师。研究方向:民族传统体育文化。

基金项目:(1)2013年度国家社科基金重大项目阶段性成果,编号:13&ZD140;

中图分类号:G85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2096—1839(2016)03—000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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