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全球孔子学院的中华武术国际推广

康庆武，何春燕

(南京师范大学 体育科学学院， 江苏 南京 210097)



基于全球孔子学院的中华武术国际推广

康庆武，何春燕

(南京师范大学 体育科学学院， 江苏 南京 210097)

结合笔者旅美访学期间的见闻，借助孔子学院总部官网2015年1月1日至5月31日发布的关涉武术的105条新闻数据，并参考现有相关研究资料，梳理与分析了全球孔子学院武术推广现状，总结了目前孔子学院推广武术的7大主要方式，以及基于孔子学院的武术国际推广的优势与局限，提出了6条应对策略，希望对未来孔子学院及中华武术的长足发展有所助益，也希望能为本领域的研究提供一个新的宏观视角。

孔子学院，武术，国际推广，策略

2014年，笔者在美国俄勒冈大学访学期间，有幸见证了俄勒冈大学孔子学院对中华武术的推广及当地师生与居民对于武术的好奇与热爱。查阅孔子学院总部官方网站，2015年1月1日至5月31日短短5个月间，世界各地孔子学院发回的关涉武术的文化活动新闻就不下百条。孔子学院已然成为中华武术国际推广的一股新兴力量，逐渐受到学界关注。

2010年，第十届上海国际武术博览会学术报告会暨第二届申江国际武术论坛在上海举行，对孔子学院之于武术的研究论文达9篇之多，武术是否可以进入孔子学院及如何进入孔子学院成为讨论热点。2011年，虞定海、张茂林《基于孔子学院的武术推广模式研究》一文从武术与孔子学院在宗旨上的一致性、语言教学应与文化教学并行、武术的海外基础等3方面论证了依托孔子学院，推进武术国际传播的可行性，并提出3种面向孔子学院的武术推广模式，即融合型段位制推广模式、依托型培新推广模式以及松散型普及推广模式[1]。同年，时双城、闫璐璐以问卷形式，调查了武术更易于为人接受的原因[2]。2013年，高幕峰运用问卷调查、数据统计、逻辑推理等方法，以全球孔子学院理事会为对象，对孔子学院学员对武术的兴趣、孔子学院武术课程期望开设的内容以及孔子学院武术课程开设的状况做了调查[3]。此外还有针对某一孔子学院的武术推广情况而作的专项研究，如：2012年詹小冷的《韩国首尔经济圈孔子学院开展状况及发展对策研究》、2013年孙作顺的《卑尔根孔子学院武术课程现状及国际传播研究》、2014年李艳沙的《博茨瓦纳大学孔子学院武术运动开展现状及推进研究》等。

本研究拟结合笔者旅美访学期间的见闻，借助孔子学院总部官网2015年1月1日至5月31日发布的新闻数据，并参考现有相关研究资料，梳理与分析全球孔子学院对中华武术的推广现状，以期发现基于孔子学院的武术国际推广的优势与不足，提出应对良方，希望对未来孔子学院及中华武术的长足发展有所助益，也希望能为本领域的研究提供一个新的宏观视角。

1 基于孔子学院的武术国际推广现状

1.1 全球孔子学院的武术热及其原因分析

太极拳、武术(中国功夫)、中国书画、剪纸、中国结是孔子学院文化宣传活动中的高频词汇。2015年前五个月，国家汉办官方网站新闻中心共发布关涉武术的文化活动新闻达105条，平均每天即有一条新闻跟武术相关。武术成为了孔子学院对外宣传的重要文化项目。分析其原因，应当有四：

第一，武术在海外拥有很高的知名度。武术的国际传播可追溯自2 000多年前。在日本弥生时代(公元前3世纪起600年间)，中国武器就开始传入日本。汉代，汉武帝将朝鲜半岛北部设乐浪郡，朝鲜半岛遂成为中日文化交流的桥梁，武术流入朝鲜。据明代茅元仪在《武备志》中记载：“古之剑可施于战斗，故唐太宗有剑士千人，今其法不传。近有好事者，得之朝鲜，其势法具备。”到了元、明两代，尤其是郑和七下西洋后，华侨人数迅速增加，中华武术随着华侨们传到了东南亚。1909年，著名武术家霍元甲在上海创办了精武体操学校，1910年扩建为精武体育会，1920年起，精武会影响远及东南亚各国及美、英、法、加拿大等地。此后，中央国术馆、中国武术协会、中国武术研究院及国际武术联合会等机构的相继成立，进一步推动了世界各国对于中华武术的了解与学习[4]。另一方面，中国电影业的发展，也为世界人民打开了一扇了解武术的窗口。李小龙、成龙、李连杰等武打明星的名字在海外广为传播。

“当下中国文化在海外有‘五张脸’——针灸、戏剧、功夫、孔子、酒。意思就是说众多的外国人想到中国时，总是会联想到这些‘脸’”[5]，孔子学院利用武术在海外传播的已有基础，可迅速融入当地社会，有利于开拓市场，提升品牌知名度。

第二，海外人士对武术的兴趣是武术推广的内部驱动力。高幕峰对“孔子学院学员对武术的兴趣”的调查结果显示，全球92份有效问卷中，对武术感兴趣的学员达72.9%，“与我国地缘较远、文化差异较大的非洲国家……更达到了92.3%[6]。”巨大的市场需求，成为孔子学院推广武术的“原生内部驱动力”[7]。

第三，武术的观赏性与竞技性使其对海外人士具有强烈吸引力。武术是特殊的身体语言，是独具魅力的身体语言。太极拳体态舒展、动作柔美，八极拳朴实简洁、刚猛脆烈，咏春拳重视速度与技巧等等，中华武术门类繁多，各具特色，令人目不暇接，极具观赏性。但同时，武术又是中华民族先祖在战争中、搏斗中、实战中，经千年总结出来的技击术，不仅可以养生健体，用于技击也绝不比国际上任何一种搏击术逊色。其集观赏性与实用性为一体，再加上电影传播中艺术手法的渲染，更为其增添了一层神秘色彩，对海外观众，也更具吸引力。

在高幕峰关于“孔子学院武术课程期望开设的内容”这项调查中，希望开设“适合于表演的武术”在各洲的比例中均占第二位，排在第一位的是“太极拳”。然而，从笔者整理的材料来看，太极拳是孔子学院最常见的武术表演内容。所以，很难说“太极拳不适合于表演”。结合两项调查数据，不难看出孔子学院对于富有观赏性的武术套路的强烈需求。

第四，武术丰富的文化内涵与孔院宗旨相适应。孔子学院的建院宗旨为：增进世界各国(地区)人民对中国语言文化的了解，加强中国与世界各国教育文化交流合作，发展中国与外国的关系，促进外国人对中国文化的了解[8]。推广中华武术正与这一宗旨相契合。武术不单是搏击技能，也融汇了多门学科知识和学问。数千年来与中华民族其他文化之间相互影响、渗透，形成了独特的文化形态，其历史背景、技击理念、训练方法、养生之道等都带着中华民族独有的文化烙印，如太极拳的阴阳理论、形意拳的五行学说、八卦掌的八卦学理等都带有浓厚的哲学色彩。武术早在古时候就被人们称为武学、武艺、国术等，拥有科学、完备、丰富的理论，这一点足以让西洋搏击术和其他各种搏击术望尘莫及。

1.2 孔子学院推广武术的方式

孔子学院推广武术主要通过以下几种方式：

建立国际武术推广基地。2008年，河南省教育厅依托河南嵩山少林武术职业学院建立了国家汉语国际推广少林武术基地，负责接待国际学生夏令营，培养、培训中华武术师资，承担全球孔子学院的武术巡演，研发“汉语与武术”多媒体系列教材等任务。截至2013年，汉语国际推广少林武术基地成功接待来自欧美的中小学校长团和“汉语桥”夏令营1 200多人次[9]。

组织巡演团进行全球武术巡演。在国家汉办的支持下，河南少林武术职业学院组织成立了“武林汉韵”巡演团，多次前往美国、瑞典、意大利、俄罗斯、新西兰、尼泊尔等国家和地区演出。2013年5月，演出团赴新西兰进行了为期13天的巡演，34场高密度演出吸引的观众超过16 000人，创下河南省汉语国际推广工作新记录[10]。

通过举办“中国文化日”、“中国文化角”等活动推介武术。查阅2015年前5月汉办新闻中心的新闻稿，可发现，武术表演尤其是太极拳表演渗透于全球孔子学院各种文化活动中，并成为常规孔院推介武术的主要形式。比如，2015年1月31日，美国亚利桑那大学孔子学院举行春节文艺晚会，中含太极拳表演，吸引1800余人观看。2015年3月5日，加拿大布鲁克大学孔子学院协同布鲁克大学国际中心举办了2015年国际民族节，中含太极拳表演，吸引观众逾千名。2015年4月23日，阿联酋扎耶德大学举办国际日活动，全校26个国家学生俱乐部的2000余名学生参加活动，孔院教师表演了太极功夫扇、太极舞、太极剑等。2015年4月27日至5月3日，为呼应美国俄勒冈州太平洋电影节的武术主题，俄勒冈大学孔子学院邀请洛杉矶少林武术中心的武术大师胡坚强先生、宗建梅女士，尤金梁氏武馆的梁永祥先生以及俄勒冈大学武术俱乐部等进行了一场别开生面的武术表演。

开设武术课程。以挪威卑尔根孔子学院为例，该孔院于2008年1月启动各项工作，初期仅有1名挪方院长，1名汉语教师和1名武术教师。至2008年秋季，该孔院与当地俱乐部合作，已开出套路初级、太极拳初级、气功初级和散打课程。发展到2010年，有3名专职武术专职教师，武术课程达10种[11]。

组织、参与武术比赛、开办武术文化周、武术节等。比如，2015年4月11日至12日，由欧洲太极拳和轻功联合会、大不列颠太极联盟共同主办的欧洲太极锦标赛在英国牛津市举行，谢菲尔德大学孔子学院功夫队4名参赛选手获得4枚金牌和2枚银牌。本次活动吸引了来自德国、法国、荷兰、爱尔兰等国近200名选手参加比赛。

组织相关主题的研讨会、举办讲座、翻译相关典籍。比如，蒙古国立大学孔子学院以外方院长其米德策耶教授为首，已陆续翻译出版蒙语中文典籍译丛，包括：《论语》、《大学》、《孙子兵法》、《中庸》等。2015年5月18日，少林寺释德扬大师做客西班牙瓦伦西亚大学孔子学院，带来了一场名为《少林僧人的禅与武》的讲座。2015年5月1日，来自阿巴拉契亚大学的Kin-yan Szeto教授以“《卧虎藏龙》之后的武侠电影”为题举办讲座，讲座以电影入题，集中分析、阐述了中国武侠的精神，以及武侠电影中呈现的中国传统美学(舞蹈、书画)及哲学精神。此次讲座为美国俄勒冈州太平洋电影节活动项目之一，由俄勒冈大学孔子学院协助承办。

武术走进语言课堂。武术是具有趣味性的身体语言，在汉语教学过程中融入武术可以有效提高语言学习的趣味性。笔者在美国俄勒冈大学访学时，即受邀去孔子学院中级汉语班教授太极拳，以丰富学员学习内容。此外，富有创意的汉语教师们还利用武术来教授语言，比如，教授初级汉语时，可利用武术教授如何用汉语表达简单的数字、身体部位，以及表达基本动作的词汇等。在孔子学院，武术教学与语言及其它文化教学的互动可见一斑。

除此以外，孔子学院还通过开办电影节，组织放映中国武侠电影、与当地媒体互动等方式广泛传播武术。

2 孔子学院推广中华武术的优势与局限

2.1 孔子学院推广中华武术的优势与重要意义

通过前述分析与梳理可知，孔子学院在武术国际推广中的意义重大，成绩突出，它拥有如下重要优势：

其一，全球孔子学院辐射广泛，可以解决武术国际推广长期以来以亚洲为中心的不平衡局面。首先，全球孔子学院的分布广。截至2014年底，全球已有126个国家和地区开办了475所孔子学院和851个中小学孔子课堂，分布于世界各洲。通过孔子学院可以使中华武术传播到世界各地去。其次，全球孔子学院的受众广。孔子学院的学员、观众长可即耄耋老人，幼可至幼儿园小朋友；上可即政商要员，下可达社区百姓。通过孔子学院，可使武术推广超越年龄及社会阶层的界限，最大程度地获得社会各界的关注、参与与支持。

其二，根据孔子学院章程，孔子学院由外方根据当地的语言、文化需求而申请；由中方与外方合作设置的孔子学院，其院长、副院长由双方协商确定。这种由外方申请孔院提供支持、外方与中方合作管理的管理模式体现了求同存异的包容性，更容易沟通不同文化间的差异，为武术与世界接轨铺设道路。

其三，全球孔子学院在语言及文化方面推广的灵活性，为武术的国际推广提供了多种参考与可能性。

从传播渠道来讲，除本文之前归纳的孔子学院推广武术的7大主要方式以外，还有些孔子学院积极与当地媒体合作，通过报纸、电视、电台、网络等媒介，开辟中国文化窗口，传播更快捷，覆盖面也更广。比如，2015年3月8日，圭亚那大学孔子学院与圭亚那国家电台I-Radio联合制作的电台节目《华人专栏》顺利开播；2015年3月，美国长老会孔子学院与当地报纸与网站合作开设了“中国之窗”专栏，专门向当地读者和网友介绍中国与中国文化；2015年5月21日，由巴西南大河州联邦大学孔子学院与南大河州教育电视台(TVERS)合作开办的电视节目《中国：文化与当代社会》在巴西电视台开播。

此外，从传播者来讲，孔院的师资来源，除由汉办统一培训输送的稳定师资外，也根据当地需要，灵活招聘所需师资，所以在外的访问学者、留学生、当地教师，只要热爱中国文化，具有孔院所需的专项技能，都有可能聘为孔院教师或志愿者，成为中国文化的传播者。

长期以来，中国武术的国际推广工作存在两大瓶颈：首先，武术学科体系有待建立完善。适应海外教学的武术史等教材和相关武术理论著作十分匮乏，不利于中华武术文化的广泛传播；其次，在武术社会实践活动中，始终没有找到一个合理的平衡点，始终在与世界接轨和保留传统文化特点这两条路之间犹豫不决。孔子学院的办学优势正好可以弥补这一不足。依托孔子学院这一国际平台将武术教学和文化推广至全球各地，一方面可为中国武术吸引、培养更多优秀的理论和实践人才，推动武术理论体系的建立和武术教学方法的完善；另一方面为武术的发展提供一个师夷长技的历史性机遇，使其在保留传统理念的同时，借鉴西方先进的管理模式，与时俱进，长盛不衰。

2.2 目前基于孔子学院的武术国际推广的局限性

受孔院的多元文化结构以及国内武术研究水平及专业人才等因素的制约，从全球孔子学院文化活动开展情况来看，目前，基于孔子学院的武术国际推广不免存在一些局限性：

武术的文化推广流于浅层，广度和深度还不够。这主要体现在：首先，基于孔子学院的武术推广以表演为最主要的形式，又以太极拳为主要表演内容，以武术为专题的讲座、研讨会较少，缺乏对武术文化内涵的深入剖析与深层推广。其次，虽然国家汉办设立了少林武术推广基地，海外也有以武术为特色的孔子学院，如挪威的卑尔根孔子学院，但开设常规武术课程的孔子学院在全球孔子学院中的比例还很低，据高幕峰的调查研究，截至2013年，全球仅34.8%的孔子学院开设了武术课程[12]。再有，少数以武术为特色的孔子学院除外，其他大部分孔院的武术课程内容单一。2012年，何丽丽在《中华武术与汉语国际推广》一文中梳理了与厦门大学合作的17所孔子学院武术开课情况[13]：17所孔子学院中，有4所孔子学院没有开设武术课程，余下13所中，明确开设太极拳课程的有8所，其中1所除教授太极拳以外，也教授长拳和散打，开设五步拳课程的有1所，剩下4所武术教授内容不明(文中未明确指出)。太极拳成为孔院主要授课内容，其他门类的武术少有涉及。

孔子学院专业武术人才匮乏。目前，全球孔子学院武术教师的来源主要有三：一是，由国家汉办派出的孔子学院志愿者及公派教师，这些教师在出国之前都会通过汉办的统一培训，学习以太极拳为主的武术套路；二是，本土武术教师(含当地的华人拳师)，如英国谢菲尔德大学孔子学院聘用当地的Pablo Salas教师，教授武当太极、太极与推手、武当气功、功夫剑和功夫棍等课程；三是，国内武术专业的学生或教师，如卑尔根大学孔子学院的武术教师主要为北京体育大学的学生。在这些师资力量中，汉办派出的孔子学院志愿者及公派教师占主导，他们在武术的前期浅层推广中扮演着重要而积极的角色。就笔者在俄勒冈大学孔子学院所见，孔子学院从中方院长到外派汉语教师，个个太极拳都打得中规中矩、有模有样，完全可以胜任武术前期指导。孔子学院所缺乏的是可进行武术文化深度推广的专业人才。

缺乏针对当地的系统武术教材。“汉办赠书管理系统”汇集了各种汉语语言及文化的前沿教材、教辅资源，也是全球各孔子学院进行教学的教学资料的重要来源。在该系统中，以武术为主题所能搜到的书目仅6套，不到剪纸教材、教辅数目的二分之一，不管从数量上还是从内容的丰富性上，都略显单薄。

3 总结与建议

孔子学院正式成立仅十年，过去十年中，通过灵活多样的推广方式，在推动世界各国人民热爱武术、参与并学习武术方面， 取得了骄人的成绩，既为中华武术的国际推广提供了很好的平台，也通过汇聚全球的金点子，为未来中华武术的国际推广提供了重要参考。其在武术推广中的深度与广度上的不足，也与国内对于武术的传播、武术文化的梳理与研究、武术教材的研发息息相关。为使武术的国际推广在孔子学院这一快车上走得更稳、更深、更远，笔者根据自身在孔子学院的武术教学实践经历及有关武术教学开展方式的调研，提出以下建议，供有关部门参考：

第一，建议国家教育部门组织有关力量，对全球孔子学院就统一武术教学的计划进行深入全面的调研和评估，制订科学、可行的教学大纲和计划；深入研讨，制订一系列标准化的武术教学内容，包括拳种拳术、散打、摔跤、擒拿等武术项目；制订由低到高不同分级的武术教学内容，制作相应的教材；并制订考核评级办法和标准。

第二，组织国内武术专业的师资力量，进行集中培训，然后定期到全球范围内孔子学院进行交流教学；派出时可以根据各国、各校孔子学院武术推行程度的不同派出层次相当的武术教师。

第三，条件成熟时，定期举办全球孔子学院武术比赛，通过比赛促进武术教学提高、发展，增加孔子学院的影响力。

第四，传统武术挖掘整理一直是武术工作的重中之重，应长抓不止。通过全球武术课的推广，通过国际范围的武术比赛，也可兼顾国外武术的挖掘整理，让那些流散于世界各地的传统武术洄流中国，反哺母国。经由这种办法，可以真实地发现武术在国外的生存状态，了解外国武技的面貌，让武术进一步取长补短，获得更好的发展。

第五，依托原有的武术国际援外教学机制，制订针对全球孔子学院的武术援外教学体制，援外教学与孔子学院教学可以互相支持，共同发展。

第六，可以多推广开展那些养生保健武术项目的课程，例如五禽戏、易筋经和八段锦等具有中国特色的养生保健气功及导引术，让外国人体验中国武术独特的养生保健方法，在更广的范围推广武术，适应更广大阶层的不同需求。

[1]丁传伟,丁进国,王继生. 汉语的国际推广对中国武术国际化的启示[J]. 中华武术(研究),2013(05).

[2]郭玉城,李守培. 武术传播研究历程与进展述评[J]. 首都体育学院学报,2013(04).

[3]高幕峰. 对全球孔子学院武术课程设置的调查[J]. 体育科研,2013,34(3).

[4]关天明. 武术在世界的传播与发展[J]. 华南师范大学学报(社科版),1991(1).

[5]国家汉办. 孔子学院章程[EB/OL]. [2010-01-10]http://www.hanban.edu.cn/node_7537.htm.

[6]何丽丽. 中华武术与汉语国际推广[A]. 汉语国际推广专题论文研究集[C]. 2012.

[7]黄保欣. 河南嵩山少林武术职业学院：播洒武术文化新雨[N]. 中国教育新闻网.[2013-09-19].http://www.jyb.cn/zyjy/dxjy/201309/t20130919_552855.html.

[8]蒋晓丽, 肖月悦. 中华武术国际传播的现状及价值研究[J]. 体育世界(学术版),2011(04).

[9]李艳沙. 博茨瓦纳大学孔子学院武术开展现状及推进研究[D]//上海:上海师范大学,2014.

[10]宋海燕. 武术与汉语国际推广互动研究[J]. 体育文化导刊,2011(10).

[11]时双成,闫璐璐.试探武术为何较中国其他文化更易被外国人接受[J].武术天地,2011(8):2.

[12]孙作顺. 卑尔根孔子学院武术课程现状及国际传播研究[D]//北京:北京体育大学, 2013.

[13]薛欣, 王智明. 中国武术文化国际传播的研究述评. 首都体育学院学报,2011(04).

[14]虞定海, 张茂林. 基于孔子学院的武术推广模式研究[J]. 上海体育学院学报,2011(01).

[15]郑杰. 孔子学院武术课程设置研究[D]//太原:中北大学, 2011.

[16]詹小冷. 韩国首尔经济圈孔子学院武术开展状况及发展对策研究[D]//北京:北京体育大学, 2012.

International promotion of Chinese martial arts through Confucius Institute

KANG Qing-wu, HE Chun-yan

(Nanjing Normal University, Nanjing 210097,Jiangsu,China)

Based on the authors' personal experiences in America as a visiting scholar, with the help of the 105 pieces of news data pertaining to martial arts released on Confucius Institute Headquarters website from January 1 to May 31, 2015, and referring to the relevant existing research materials, this paper analyzed the current situation of martial arts promotion through Confucius Institute and summarized the seven main ways of promotion. Based on the advantages and limitations of martial arts promotion through Confucius Institute, it put forward six countermeasures, hoping that it is helpful for the long-term development of Chinese martial arts and Confucius Institute and provides a new perspective for the research of this field.

Confucius Institute; martial arts; international promotion; strategy

2016-07-03

国家社科基金项目(编号：09BTY034)。

康庆武(1968- )，男，博士，副教授，研究方向武术及民族传统体育。

G852

A

1009-9840(2016)05-0085-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