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与婚姻的城堡
——论林叔华的情爱小说
2016-11-26周芬
周 芬
(江西师范大学 江西 南昌 330000)
爱情与婚姻的城堡
——论林叔华的情爱小说
周 芬
(江西师范大学 江西 南昌 330000)
自五四以来,出现了一批女作家。她们从自己的视角出发,给世人展现了她们眼中的世界。其中林叔华写出了一系列的爱情婚姻小说:《花之寺》、《女人》、《小哥俩》,除《小哥俩》中的童话之外,其他基本都是关于爱情婚姻的书写。
林叔华;爱情;婚姻
1
女人自古以来就处于社会的边缘,更不要谈女性作家。她们的身份则呈现两大极端:名门闺秀、贵族妇女,或者青楼妓女、风尘女子……这一现象似乎表明了她们在某种程度上更像是男性社会的装饰品,或者调剂消费品[1]。
自五四以来,女作家开始从以男性为本位的传统文化中浮出海面。林叔华师从周作人,走上了文学之路。她在给周作人的信中这样写道:“中国女作家也太少了,所以中国女子思想以及生活从来没有叫世界知道的,对于人类贡献来说,未免太不负责了[2]。”
林叔华先后发表出版小说集《花之寺》(上海新月书店1928年,《女人)(上海商务印书馆1930年),(小哥俩》(上海良友总公司1935年),散文集(爱山庐梦影》以及若干剧作、译作和札记,除了《小哥儿俩》集中几篇是写儿童的以外,大多数作品的主人公是各式家庭中的女性。
2
在凌叔华笔下,这些女主人公,她们作为新旧交替时期的女性,其笔下的女性可以大致分为两类:一类是未出嫁的小姐闺秀,一类是进人婚姻城堡的不同类型的太太、主妇。
恋爱之城:早在1930年,评论家毅真就敏锐地指出女作家凌叔华:“她的行为是一个新女性,但是精神上仍脱不掉闺秀小姐的习气。”[3]
未出嫁的小姐闺秀,是凌叔华小说中的描写对象之一。当五四新文化运动的革命风暴席卷中国大地之时,仍有一部分旧家庭中的女性,难于打破封建的落篱,无法驾驭自己的人生。凌叔华的作品中有一部分择取了闺房这一封闭空间,来书写闺秀们内心对于情爱的一丝丝的变化。
譬如《绣枕》中的大小姐。炎炎夏日,大小姐在闺中绣靠垫,那“鸟冠子曾拆了又绣,足足三次……荷叶太大块,更难绣,用一样绿色太板滞,足足配了十二色绿线”。张妈劝说小姐歇会,大小姐答应着却仍旧低头做活。张妈的女儿想一睹靠枕的风采,大小姐嫌弃小妞儿脏,怕坏了靠枕。大小姐为何如此宝贝这个靠枕呢?原来这一对靠枕是要送到白总长家去的,指望着这对靠枕来说亲事。
《女儿身世太凄凉》中的婉兰表姐,没有听从婉兰的劝告,没有嫁给父母安排的门当户对的夫婿,自由的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希望嫁给自己喜欢的人。《等》中的阿秋,一直思念着自己的他,期盼着和他的未来,并且憧憬着有他的未来是多么幸福。和妈妈做好了饭,等待着他的到来,谁曾想,他却死在了战火的纷飞中。爱情并不是那么容易得到的。
《绣枕》中的大小姐,典型的闺中待嫁女子形象,把未来的幸福寄托在靠枕上。但大小姐等来的是绣枕的残片以及深闺中无尽的等待。《绣枕》中的大小姐是旧式闺秀,《女儿身世太凄凉》中的表姐则是新式女性:敢于拒绝父母的安排,敢于追求属于自己的幸福。然后这通往幸福的路并不是康庄大道,并没有那么一帆风顺。而《等》的爱情没有来自父母的阻挠,没有世俗的眼光,而战乱让一切都毁于一旦。
婚姻之堡:进人婚姻城堡的不同类型的太太、主妇,是凌叔华小说的又一描写对象。旧家庭中已婚太太、主妇的婉顺,则更多地表现于她们固守在婚姻家庭中的附庸地位和归属性人格。
《我哪件事对不起他?》胡少奶奶的丈夫一表人才,是世人眼中艳羡的对象。可是独自在书房中的她想起了结婚以来的十四年中聚少离多。在丈夫的书房中意外发现的书信中明白:丈夫在外面早已有了人,并且打算把她休了。这今天的打击让他无法承受,左后只能选择死。最后跟妈梦中的呓语“你说,我们姑奶奶哪一件事对不起姑爷?哪一件事亏负了你们姓胡的?”使胡少奶奶的悲剧达到了高潮。《绮霞》中的绮霞曾经是一个音乐爱好者。“为了这开门七件事,从古至今,不知毁掉多少有天才的女子了。”婚后的绮霞,家务缠身,曾经的小提琴已经长了虫。公园邂逅婚前的朋友辅仁,提及弃琴。在朋友的劝告下,苦练琴技,却遭到了婆婆的冷言冷语。于是离家留学四年追梦。学成归来的绮霞却失去丈夫。婚姻和事业对于女人来说是无法调和的矛盾?在爱的名义下,家庭的名义下,女人总在放弃自己。《中秋晚》中的妻子。中秋之夜,敬仁和她的妻子吃着团圆饭。突然敬仁的干姑传来噩耗。匆忙离去的敬仁没有来得及吃准备好的团圆鸭。这一不吉利在敬仁妻子心中留下了阴影,并把日后婚姻的不幸归于中秋那一夜没有吃团圆鸭。这是一个旧社会里可悲的女人,把婚姻的幸福寄托于这种渺茫,虚无的东西上。
《太太》中的太太是个在婚姻里,在生活中无所寄托的太太。她的世界里只有麻将,没有钱给女儿,儿子买衣服,把老爷的大衣拿去当铺换钱,虽有的一切都是为了她麻将的赌资。《无聊》中的如璧也是一个类似《太太》中的太太的人物,在她的婚姻生活了没有麻将的寄托,有的只是无尽的寂寞、空虚、无聊。《转变》中的宛真。曾经的女强人的她,希望靠着自己而活着。在现实面前的不断打击下,她走上了张爱玲笔下落魄闺秀的道路:把结婚当做出路。心甘情愿被别人包养。
胡少奶奶没有跟上新式丈夫的时代步伐,无情被婚姻抛弃;绣霞因爱好的追求而不得不放弃家庭,丈夫;敬仁妻子把幸福寄托在团圆鸭上,也把后来婚姻的不幸寄托在没有吃团圆鸭上;《太太》、《无聊》中更是赤裸裸的表明女性是婚姻的附属。《转变》则是一个相对来说,更完整的叙述,不仅表现了婚后的附属状态,更重要的是提出了婚前的独立意识,从来形成一个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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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林叔华的笔下,没有冰心式的爱情神话,婚姻神话。更多的表现的是在五四的冲击下,有着很多的女性没有摆脱封建的牢笼,还出未被解放的状态中。步入婚姻殿堂的太太们,没有继续“公主与王子”的爱情童话,二是继续的婚姻之痛。
[1] 朱映晓:《林叔华传》[M].江苏:江苏文艺出版社2012.第5页。
[2] 周作人:《几封信的回忆》《饭后随笔:周作人自选精品集》陈子善、鄢琨编,[M].河北:河北人民出版社,1994.第252—253页
[3] 林叔华:《古韵》,《凌叔华文存(上、下)[M].四川:四川文艺出版社,1998.第490页
周芬(1991.09-),女,汉族,江西宜春,江西师范大学,硕士研究生,中国现当代文学。
B82.3.1
A
1672-5832(2016)12-0072-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