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的东西
——文学作品中的情味展示
2016-11-26杨梅
杨 梅
现实的东西
——文学作品中的情味展示
杨梅
通过对《泰戈尔论文学》的分析品读,深刻地体会到只有读者与作者的沟通与交流才能反映作品中现实的东西—情味,人有了感情,才有了情味。
泰戈尔是印度现代诗人、哲学家、音乐家、宗教家。1913年以《吉檀迦利》获得诺贝尔文学奖。他的诗歌沁人心脾,拜读了他的《泰戈尔论文集》,让我了解了他,认识了他,从中感受到了真的情感,美的享受。
这本书虽是一本论文书,但它很美,像诗,像散文。字里行间充溢着饱满的情感。大量运用生活中平淡的琐事,表达独到的见解。处处流露着生活的本真。语言质朴而不失高雅,平实中孕育着哲理,使人读后如释重担,欢笑,雀跃,轻松自然。
一、现实的东西是一种情味,情味是客观存在的
文中有一首诗:“心灵不出售给任何人,我的心就是我的;不管心灵是多么的破碎,我的心还是我的。痛苦和苦行的真实不符合心愿,但它的情味刺激则成为享受的材料,所以诗歌中存在着情味的交往活动,人们就把它称为离开神而探寻敬神的情味。”作者让我们了解到,在创作过程中,要跟随自己的心,情由心生,它是一种现实的存在,而这种客观的存在激起了创作者的情感,使之升华,成为作品的内涵情感。作者在这里重点强调诗中的现实东西——情味。我认为这种现实的东西——情味,它不仅存在于诗中,而且体现在文学作品中。只不过诗是一种抒情性很强的文体,这种情味更易于流露罢了。
泰戈尔《刚与柔》中谈到情味也是对生活的反映。他说:“家庭与世界,内心与外界,联系与交往的日子越来越亲近我的生活。从现在起,生活旅途的激流将穿越河川,陆地、世界内部,进入善与恶,苦与乐的漩涡里,它不能像图画一样供人愉快地欣赏。这里将发生多少破坏与兴建,分裂与组合,失败与胜利不合与一致!”
作者以诗歌的语言阐述了现实的情味,它就存在我们的生活中。从古至今,人们在经历着世事的变迁,家庭、世界,战争、和平。从人类世界的成长,到个人的成长过程,无不经历着生活的考验,现实生活总是残酷的,而我们只有勇敢地面对生活,当我们真正敢于面对生活时,我们才能够捡拾到生活给我们的酸甜苦辣,才能够真正体会到生活的真谛,才能够从内心处对生活有所感悟。这就是现实的情味,此时它会油然而生。它是客观存在的,不容任何雕饰,做作;它是一个人内心情感的爆发,是一种真情的流露,这就是情味。而作者只有通过作品才能充分展现。
贾谊《鹏鸟赋》中假托鹏鸟的回答,抒发怀才不遇,抑郁不平的情绪,并以老庄齐生死,等祸福的消极思想来排遣。贾谊任长沙王太傅第三年的一天,有一只鹏鸟飞入他的住宅。长沙民间认为鹏鸟是不祥之鸟,它飞到哪家,哪家的主人不久将会死去。贾谊谪居长沙本已郁郁寡欢,又凑巧碰上此等不祥之兆,更是触景伤情,悲痛万分,便写下《鹏鸟赋》。贾谊,西汉初年著名的政治家、文学家。年轻时由河南郡守吴公推荐,被文帝召为博士。不到一年被破格提为太中大夫。但是在二十三岁时,因遭群臣忌恨,被贬为长沙王的太博。后被召回长安,为梁怀王太博。梁怀王坠马而死后,贾谊深自歉疚,直至忧伤而死。现实中贾谊仕途坎坷,生活的遭遇,种种客观现实,导致贾谊睹物生情。情味的是客观存在的,因为现实的情味贾谊才创作了《鹏鸟赋》抒发情感,现实情感的升华,这可能就是泰戈尔笔下的敬神。它让读者会有新的思考。
夏洛蒂·勃朗特的《简爱》,这本小说通过简爱的成长过程以及不同的生活环境,从盖茨凯德府,落伍德义塾,到桑菲尔德府,莫顿荒原,表达了简爱作为一个人,追求平等、自尊,追求爱的真实愿望。它对当时的旧俗,剥削阶级的冷酷无情进行了无情的批判。简爱从一个缺少父母之爱自卑可怜的孤儿蜕变为一名独立、自信、自尊、自强的家庭教师。在成长过程的每一个阶段,她都感受到了现实的情感。在作品中这种情味是现实存在的。
人们普遍认为《简爱》是一部自传性很浓的小说,它是夏洛蒂·勃朗特生平的写照,因为简爱的身上有很多作者的人生经历,简爱的身上流露出作者的情感体验,然而正因现实中情味的客观存在才激发了作者的创作激情。《简爱》这部不朽的作品才会出现。
每一个人都是有情感的,作者作为文章的创造者,字里行间流露着对生活的深刻感受,快乐的、忧伤的、伤感的——这就是现实中的情味。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所以现实的东西是一种情味,情味是客观存在的。
二、读者用心体会情味,只有通过读者的力量,才能证实它存在的价值
泰戈尔在论文中讲到:“情味是满足爱好娱乐的人需要的一种物质——它仅仅依靠自己的力量是无法证明自己的。在世界上有学者、智者、爱国者、福利主义者等等好人,但正如达摩衍蒂抛弃众神,把花环套在国王那罗德脖子上一样,在择婿的典礼上,文艺女神也抛弃一些人,寻找着爱好娱乐的人。” 可见情味只有通过读者,通过爱好娱乐的人才能复活。情味是作者与读者心灵的感应,情感的共鸣。
泰戈尔在写诗歌《瀑布的觉醒》时,首先他心中充盈着情感。当他清晨伫立在台阶上眺望,那时候太阳从园林的树梢上冉冉升起,看着看着,霎时间,仿佛一块帷幕从他视线上方掀开。他看到空前未有的奇妙光辉,整个寰宇无遮无掩,一览无余;由于快乐和美丽,流水,大地,天空都处于激动之中。天穹的光芒撕开了他心底各处的忧伤掩盖物,刹那间弥漫他整个心灵。
路遥在创作时,心中充满着对现实生活的无限热爱。《平凡的世界》中,高加林与刘巧珍纯粹的爱情让人们体会到了爱的甜蜜,然而高加林最终返乡、回城,让人们感到了生活的无奈。正如崔护的《题都城南庄》云:“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让人感到了世事的变迁,人世的无奈。一部作品诞生,倘若没有人去拜读,其中之情味只能封存于作品中。只有读者用心品读作品,才会与作者进行心与心的交流,灵魂与灵魂的共鸣,这也就如泰戈尔所说光芒瞬间弥漫整个心灵。作者、主人公、读者三者融为一体,让人体会到了现实中的情味。任时光飞逝,不变的是人性最初的情味。
这种情味是客观的现实的东西,从作者的笔端倾泻而出。然而只有善于欣赏的读者,才能发现情味的存在。而读者所感受的情味也是现实存在的。情味它需要作者与读者互相交流,淋漓尽致地展示其现实的存在。也正因这种交流,才使情味不会稍纵即逝,永恒的存在着。
从古至今,那古老的情味并没有因时间、空间的变化而被冲淡。李白、雨果、雪莱的浪漫;杜甫、左拉、莫泊桑的现实;《离骚》中屈原的爱国之情。泰戈尔《大自然的回报》中“南德拉妮,归还我们的黑天。我们的放牛娃要带他到牧场去,归还我们的黑天。”今天的人们依旧能够从古人的作品中体味到那份永恒的情味。
我们这里所说的情味,是作者的一种特殊的情感,是作者与读者沟通的桥梁,也是现实的存在。而我们一般认为文学的现实是客观的社会生活。情味,在现实生活中孕育,以现实生活为基础。现实的东西——情味,是客观存在的,这种情味具有永恒性,它总是在作者与读者之间交往,总是遵循大自然的规律在生活中萌生。情味是现实的,现实的东西就有情味。
杨梅(1979—)女,陕西西安市人,职称:讲师,学历:硕士,研究方向:中外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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