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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歌

2016-11-25

青年文学 2016年8期
关键词:栏目主持崇高写作者

诗歌

特邀栏目主持:谷 禾

事实上,在以微信、微博等新兴自媒体的崛起为表征的当下来谈论诗歌是不讨人喜欢的。这是因为首先难免盲人摸象,其次容易以己之喜好,量人之长短。但每个写作者或从业者,都可以自由表达自己的看法,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单就笔者本人来说,每一次打开个人的朋友圈,都少不了无以计数的陌生或熟悉的诗歌,却越来越没有打开瞄一眼的欲望!什么样的诗歌才具有阅读和流传价值?我非研究者,给不出准确的答案,但我却知道,好的诗歌一定是那种既有写作者的独特体验和发现,又融合了普罗大众的共鸣,并带来不同的审美愉悦和思考的作品。恰如爱尔兰诗人谢默斯·希尼所说“我写诗是为了凝视自己,并让黑暗发出回声”,或如米沃什“诗歌是对真理的热情追求”,而不是批量自我复制和拙劣的模仿。

所以我们说,好的诗人应该有自己的世界观和方法论,好的诗歌也许不是写出来的,而是活出来的。这也是我阅读本期几位诗人的汉诗的些许感慨。

霜白是燕赵大地近几年来的越来越为读者所熟悉的青年诗人。他的诗歌表达是泛口语化的,但这种口语绝不是那种段子式的、抖包袱式的、脑筋急转弯式的小聪明,而是经过了精心的过滤,是真正以小见大的诗,有思想的诗。他写景叙事无不以人的命运为核心,充满了人生的飘零和宿命感。它让读者在阅读这些诗行的时候,总是不由自主地去映现和打量自身,从而让诗的力量不断繁衍和增长。当然,如果从技术层面去苛求,我觉得,霜白完全可以写得更为节制和凝练一些。

苏蕾的诗则有着鲜明的新一代诗歌写作者的特色。她通过“你们睡觉的时候/我去睡觉/跟在你们的后面/我去睡觉”这样的直截的诗句表达自我对孤独的拒绝和对融入世界的渴望。她甚至直白地写下“我不爱灵魂/只爱肉体/为此我愿意活一百岁”。我不觉得这是愤世嫉俗或赤裸裸的物化,反而认为,这些诗句对精神的消解从某个层面上更强化了精神之域的圣洁。她不是在反崇高,而是在通过消解崇高来呼唤崇高。读之让人耳目一新。

另一位八〇后诗人艾蔻,同时也是一位部队诗人。她的诗有童趣。我所说的童趣,并非特指稚嫩,而是说它有意无意地选择了这样一个进入一首诗内部的特有视角,从这个视角去观察和呈现的世界是与常人决然不同的,这种不同让诗自然生成,或者说,不同本身就是诗之所在,它的边缘有着灼灼的锋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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