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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资本强度导致创新绩效与企业成长差异?——基于北京市200多家科技型中小微企业的实证研究

2016-11-18朱福林陶秋燕朱晓妹

产经评论 2016年5期
关键词:资本强度研究

朱福林 陶秋燕 朱晓妹 何 勤



·企业理论与实践·

社会资本强度导致创新绩效与企业成长差异?
——基于北京市200多家科技型中小微企业的实证研究

朱福林 陶秋燕 朱晓妹 何 勤

将企业成长问题与创新、社会网络关系理论联系起来,可以发现社会资本存在强度区别并具有不同的企业功效。基于北京市200多家科技型中小微企业调查数据,结合运用探测性因子分析、多元回归及验证性分析,就有关企业社会资本强度对企业创新绩效及成长之间的影响路径依赖关系进行实证研究。主要结论有:高强度的社会资本对产品创新动力形成一定挤压或替代,当社会资本强度不高时,创新绩效对企业成长的影响关系变得显著;企业内部产品创新通过提升该企业的行业创新地位而正向作用于企业成长;社会资本通过创新绩效对企业成长具有显著正影响。

社会资本强度; 创新; 企业成长; 因子分析; 结构方程模型

一 引 言

当前,科技日新月异,创新引领着发展的潮流。面临全球化、技术变革加快等大环境趋势,企业只有更注重创新才能实现持续发展。互联网及通讯技术的全面推广使得生产组织方式发生重大改变,创新不再是传统意义上孤立的发明家或实验者通过知识发展而促成的离散事件,而是在相互依赖下不同参与者知识成功交换和交互作用过程的结果(吕淑丽,2007)[1]。企业也开始朝着网络化开放与合作、动态整合的方向不断迈进。随着科技进步的不断加快,瞬息万变的经济环境对企业市场响应能力、创新速度及适应性等提出了更为严苛的要求与挑战,企业不能只依赖于自身所拥有的内部有限资源与优势,而应与外部组织加强沟通和交流,不断摄取外部知识资源,提高创新能力以获取竞争优势。要完成内外部信息与知识的整合并促进创新,企业社会资本发挥着不可或缺的作用。企业社会资本是指一种通过融合有利于创新的各种社会资源进而提高盈利获取机会的能力,它将信息、观念、知识与资本等基本要素有目的、有组织地调动,对生产系统进行创新,使企业的经济行为多样化,从而提高产品质量,实现企业利润增加的目标(姜卫韬,2012)[2]。Lee等(2006)[3]研究表明社会资本有利于提高创新绩效。李海超和彭尔霞(2015)[4]认为,在知识经济时代,社会资本作为企业创新的重要资源,在企业创新过程中发挥着越来越重要的作用,并以阿里巴巴为例探讨了社会资本对其创新发展的作用机制与影响机理。当然,社会资本的作用不能取代企业自我创新尝试活动,而是指企业可以运用社会网络资源获得创新所需的稀缺资源。

国民经济发展需要大公司大集团的动能,也需要众多中小微企业的活力。中小微企业对于我国克服国际经济危机的冲击,保持平衡较快发展,创造社会就业,促进社会和谐发展具有重要意义,是推动我国经济发展与社会进步不可或缺的重要力量。然而在银行偏爱国企及信用环境不佳等硬约束下,我国中小微企业在大国企及跨国公司巨头的夹缝中面临着十分严峻的生存空间问题。相当多中小微企业在初创期、成长前期或从创立到成长成熟期过渡时就夭折,其中主要原因之一就是缺乏一个能为中小企业延续性地提供养份、度过难关、不断突破资源困境的社会化途径。融资难、社会服务体系不健全、信息缺乏等关键问题一直困扰着我国中小企业。虽然早在2002年全国人大就通过了《中小企业促进法》,明确提出改善中小企业经营环境、促进中小企业健康发展,发挥中小企业在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中的重要作用,但有些传统体制上的制约还未能从源头上得到根本性解决。据中国中小企业协会发布的数据显示,2015年四季度中国中小企业发展指数为91.8*中国中小企业发展指数(Small and Medium Enterprises Development Index,SMEDI)的调查由中国中小企业协会主持,国家统计局中国经济景气监测中心提供技术支持。通过对国民经济八大行业的中小企业进行调查,利用中小企业对本行业运行和企业生产经营状况的判断和预期数据编制而成,是反映中国中小企业(不含个体工商户)经济运行状况的综合指数。具体指数含义为:100为指数的景气临界值,表明经济状况变化不大;100—200为景气区间,表明经济状况趋于上升或改善,越接近200景气度越高;0—100为不景气区间,表明经济状况趋于下降或恶化,越接近0景气度越低。。在目前经济发展仍承受较大下行压力的大环境下,企业特别是小微企业生产经营的困难更大。在正式制度途径不能满足发展需求的情况下,对中小微企业来说,很多时候它们的兴衰成败相对来讲更多地取决于企业家或经营者通过社会关系获取知识的能力,因此如何建立社会关系网络,开发并利用社会资本,是企业成功的关键要素之一(朱晓霞,2008)[5]。在中国“关系”情境下,社会网络对企业成长的作用可能大于西方契约理性式情境,尤其是中小企业的成长更是与企业家个人社会网络积累的丰富程度休戚相关(朱福林和陶秋燕,2014)[6]。建立在现代通讯技术基础上的社会网络为我国中小微企业成长提供了有效的资源整合模式。现代企业发展能否成功很大程度上要看它能否在更大范围内整合企业外部优势资源,突破企业组织的有形边界进而优化企业资源配置结果(陈莉平和万迪昉,2006)[7]。基于社会资本内在的信任、规范及关系网络,中小微企业可以利用社会资本降低资源禀赋、市场规模、创新周期等不利因素带来的负面冲击,增加知识存量、稳固市场供应关系与销售渠道及提高融资效率等,这些经营上的保障累积起来能给企业尤其是中小企业持续成长提供所需的动力与条件。

二 文献综述与理论假设

企业的成长性问题直接与经济增长和社会就业相关,一直是经济学、管理学和社会学者们关注和研究的重要课题。企业成长理论大致起源于20世纪50年代对大规模生产规律的研究,代表性的成果有著名的“吉布莱特定律”,即企业成长是一个随机的复杂过程,影响因素庞杂,企业规模对其成长率并不具有十分显著的影响。Penrose(1959)[8]以“不折不扣的理论”来研究单个企业的成长过程,建立了“资源—能力—成长”理论范式,奠定了企业成长理论的研究基础。其提出企业家能力的重要性,并受熊彼特创新理论的影响,也强调创新能力及其他人力资本对企业成长的重要性。20世纪80、90年代以Wernerfelt(1984)[9]、Demsetz(1988)[10]、Prahalad和Hamel(1990)[11]、Grant(1991)[12]、Barney(1991)[13]等为代表的“资源依赖理论”(Resource Dependent Theory, RDT)占据了重要影响地位。他们认为企业成长是企业所拥有的一系列专用性有用资源与新的投资机会活动的匹配问题,如果两者高度相关,就能给企业带来成长。杨杜(1995)[14]提出了企业成长的“经营资源”,认为只有当生产要素被用来获得经济利益时才能成为经营资源,并在此基础上建立了企业成长性分析框架。尽管国内外学者从多个角度对企业成长因素与机制、周期与演化等进行了大量研究,但尚未形成一个统一的理论体系,反而进入了一个所谓的“丛林”时代,企业成长目前仍是一个具有很强“黑箱性质”的问题(杨林岩和赵弛,2010)[15]。但不管企业成长理论如何变迁,创新对企业成长的重要性一直都得到各界的认可。Grossman和Helpman(1994)[16]认为创新可以帮助企业及时把握市场机遇,有效提升成长绩效。而在“新竞争”环境下,企业的创新与成长很多时候要依赖于外部资源对内部资源的有效补充与配合,借助网络关系获取与共享网络资源以寻求网络化成长,已成为复杂全球化商业环境下重要的企业成长方式与策略(邬爱其,2005)[17]。因此,充分利用社会网络关系中一切有利于企业创新的外部资源将是决定企业能否实现持续成长的重要路径。

有关企业社会资本与创新,国内外学者积累了丰富的实证与案例研究成果。Offstein等(2005)[18]认为, 内嵌于公司的独特的无形人力资本影响着公司竞争的路径,而公司的尤其是高层管理人员的人力与社会资本对公司识别竞争环境、形成大量复杂有力竞争行为的动机和能力具有促进作用。Liao等(2005)[19]的研究建立在Nahapiet和Ghoshal(1998)[20]关于结构、关系与认知三个维度的社会资本研究成果基础上,运用创业动态面板数据库发现创业者与非创业者之间的社会资本总量在这三个维度上并没有呈现显著差别, 而是表现在社会资本不同维度之间联合模式的不同。他们还发现初创期科技型的创业者比非科技型的创业者具有更高关系维度的社会资本。Cainelli等(2007)[21]通过对创新活动活跃的生物医学工业区的研究发现,R&D与关系或社会资本是协同促进创新绩效的驱动力,当这种协同性发挥了关键作用时,政策努力应该指向市场和非市场特征方面,而不是一味地认为创新生产是企业表现的独立因素,因为社会资本或关系的活力只有当创新投资机会成本足够低时才具有积极或互补的推进作用。Casanueva等(2010)[22]基于组织内部视角检验了个体社会网络关系产生的社会资本与个人创新的关系,发现通过关系获取与动员资源的能力是提高个体创新的关键因素。Daskalopoulou(2013)[23]基于旅行业网络联盟的选择本性分析考察了社会资本对创新的作用,通过对希腊旅游业跨行业数据的实证研究,发现公司的知识基础有助于创新活动,然而当考虑到潜在社会资本生成机制时知识基础对创新变量的解释力减弱。Gu等(2013)[24]以中国高科技公司151个团队的585名成员为样本,以心理安全和从错误中学习两个调节中介变量考察了R&D团队社会资本与创新的关系,得到这两中介变量部分地调节了R&D团队结构与认知型社会资本与创新的关系,而完全地调节了关系型社会资本与创新的关系。Akhavan和Hosseini(2016)[25]以伊朗多个公司230名受雇者调查数据为样本,考察了R&D团队知识分享倡议者、基于个体意愿的知识分享行为产生机制与知识分享结果的因果关系。他们还运用部分最小二乘法进行了实证分析,发现社会互动合作联系(结构型社会资本)、信任、互惠及团队认同(关系型社会资本)与知识分享意愿具有显著关联,知识分享意愿也同样与知识分享行为显著相关,而成员的知识分享愿望影响到团队创新能力。

在社会资本与创新相关性取得共识的基础上,近年来学术界不断从社会资本的异质性特征(如承载主体、不同维度等),或从空间环境因素(如调节变量、区域文化)等方面关注了社会资本对创新的影响差异。顾琴轩和王莉红(2009)[26]的研究发现,人际互动网络规模和人际互动网络密度对创新行为产生显著的二次影响作用,其中科研人员的人际互动网络密度的正向影响和负向影响更强。戴勇和朱桂龙(2011)[27]以吸收能力为调节,对94家广东企业问卷统计结果进行研究,发现社会资本与吸收能力分别对企业创新绩效具有显著影响,而吸收能力在社会资本与创新绩效之间也存在着显著的调节效应。韦影(2007)[28]基于吸收能力视角实证研究了不同社会资本结构维度对企业技术创新的影响。曾萍等(2013)[29]基于广东省166家企业调查数据样本,研究发现社会资本须通过动态能力作为完全的中介变量间接地促进企业创新,并分析了不同类型的社会资本(业务型、制度型及技术型)与调节变量协同上的差异。

上述文献从多个方面对企业社会资本与创新的关系进行了论证,取得了很有价值的成果。但关于社会资本强度作用于创新进而对企业成长产生影响的研究还有待加强。有关社会网络关系强弱的相关论述还可追溯到Granovetter(1973)[30]对强联结和弱联结的划分,他指出“弱关系中的强势”在于能提供异质性信息,不同于“强关系”中的同质重复信息,说明社会网络中由于关系存在强度差异而导致不同的个体功能效应。而网络强度深刻地影响着企业间知识与信息等的传递效率,进而对企业利用社会网络中创新资源的能力和效果具有重要影响。Jack等(2005)[31]对苏格兰14个创业者进行了深度案例研究,发现创业者的强联系有利于促进商业活动的开展, 创业者通过强联系不仅可以获取大量有用信息和知识, 而且对强关系的维持与扩大过程能提高企业及创业者个人的声誉。同时,虽然强联系有可能一直潜伏在创业的个人网络中得不到利用, 但它有利于在某个更为广泛的社会网络中调用弱联系。由于这一研究基于国外背景且样本有限,研究结论还需进一步验证。谢洪明等(2012)[32]将社会资本当作影响网络强度与企业管理创新之间关系的调节变量,运用广东省科技型企业调查数据进行实证检验,但研究中未区分社会资本强度本身的不同对创新及企业成长的差异性影响。

大量文献研究表明,高强度的网络联结可进一步缩短创新资源传递的平均路径,对企业从外部获取创新类资源、提高创新绩效具有重要促进作用(李文博等,2008)[33]。而在中国文化情境下,有时候社会网络成员们虽然在单位时间内接触频次也很多,但并不意味着他们对实质性问题进行了探讨,可能只是对现存关系出于礼仪上的维护或形式上的需要,因此这种高频接洽不一定存在有效知识与信息的交换共享。只有当企业社会网络成员之间真正地展开问题解决合作(Problem Solving Cooperation)时,社会资本强度才具有实际意义。因此本文以是否能产生实际效果来衡量是不是强的社会资本。频繁接触这种联系虽然能代表一定的社会关系,也在一定程度上蕴含着社会资本,但只有当关系能真正解决企业实际问题时才更突显出真关系或强作用。再者,陈午晴(1997)[34]就中国日常话语中的“关系”一词,指出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概念存在两重涵义,一是不同主体之间某种性质所构成的状态(简称表象静态关系);二是这些主体之间相互作用、相互影响所形成的状态(简称内在动力关系)。一定程度上指出中国人之间的接触有时不具有生产性,更多地表达一种表面态度。虽然这种表象式的虚寒问暖也可能转换为具有实际效果的社会资本,但需要一个渐近过程或突发冲击的催化。在这样一个前提下,若不区分强度而直接考察社会资本的功效显然是有失偏颇的。

三 数据整理

(一)数据统计

本次企业问卷调查是基于北京市教委课题“北京科技型小微企业网络化成长机制及政策支持体系研究”而设计并开展,主要面向北京市中关村科技园、朝阳区产业园、丰台科技园等8个产业园区科技型中小微企业,经筛选最后共得到286份有效问卷。首先运用SPSS统计软件对调查数据进行描述性统计分析。从员工人数(表2)及销售额(表3)的累积百分比分布情况来看,此次问卷调查小微企业占80%,符合考察目标。根据企业成立年份分布情况(见表1),2000年以前成立的共有79家,占27.6%。年销售额达到1000万以上的企业中2000年以前成立的占比最大,达38%,而在100-1000万销售额范围内2006-2010年期间成立的中小企业占比最多(见表5)。从社会资本角度来看,成立时间越长的企业在业务关系整合上通过“熟关系”更能降低交易成本,尽快获取稀缺资源与有效信息,从而有利于提高企业绩效。而企业规模是导致不同社会资本依赖程度的重要因素。另根据表6,当销售额规模进入到最高档时,企业性质为有限责任公司与股份制的中小企业占比就越发突出。原因可能是,在目前体制下,资源有限的企业必须在能力建设与政治关系之间进行权衡(杨其静,2011)[35]。国有企业拥有现成的政策优势,可自动获得大量优秀竞争资源,而民营企业不得不更依赖企业家,能动地拓展业务型社会资本及政府关系。因此企业性质不同势必是造成企业社会资本存量或结构不同的重要控制因素。

表1 企业成立年份分布情况

资料来源:整理问卷所得,下同。

表2 现有员工人数分布情况

表3 2013年销售额分布情况

表4 企业性质分布情况

表5 企业成立年份与销售额交叉分布情况

表6 企业性质与销售额交叉分布情况

(二)变量测量

有关社会资本的测度量表众说纷纭,莫衷一是。本研究主要考察社会资本强度,与以往文献做法不同的是,设置了两个独立变量来分别代替高、低两个级别的企业社会资本。Granoveter(1973)[30]曾用接触频数来界定关系强弱,每周接触至少两次以上被认为是强关系的象征,而每周少于两次但每年多于一次则为弱关系。姚小涛等(2008)[36]认为,用接触频数定义强弱程度虽有一定道理,但显然有些简单化和主观臆断性,而且接触频数在一些情况下并不能说明任何问题,其在测量关系强度时以企业家人际亲远为标准,按亲属、关系密切的熟人、关系一般的相识和其他关系依次递减。谢洪明等(2012)[32]参考了Dyer et al.(2000)[37]的研究成果,设置了6个题项。但他们的这些测量无法获得两个代表不同级别强度的独立变量,都是一维概念。根据已有研究文献的思路及前述理论分析,本研究先以接触频次为着眼点设置了6个题项,分别考察了企业与竞争对手、客户、供应商、政府、教育科研机构、协会及中介服务机构的接触频率,采取定序7级打分法,分数越高说明接触频率越高。仅仅接触有时并无实质内容,如果企业能与各节点保持长期合作关系则说明社会网络比较牢靠,意味着比单独的接触具有更高强度的社会资本,为此设置了6个题目考察企业与这些节点的长期合作关系,采用Likert五分法,得分越高说明企业的社会网络关系或社会资本强度越高。因此,选用接触频率的题项考察企业低强度社会资本,而采用长期合作关系的题项衡量高强度社会资本。考虑到这两类题项仍只是强调了对网络关系的一种认可与感知,而未能包含对网络关系有利结果的证实,为进一步突出社会资本强弱之别,设置了一个Likert五分法量表,包含四个题项:企业融资网络能力、企业集群化发展、产学研合作水平及企业间信息交流度,代表具有实际效果的高强度社会资本。

在前期相关研究中,学者们通常将企业创新分为技术创新和管理创新,并运用或借鉴相应的量表进行测量。但由于本研究考察的焦点在于社会资本强度大小是否对企业创新及企业成长具有显著影响差别,而且考虑到中小企业的创新能力由于受到规模、人力资本等因素的制约而不可能具有高产出性,因此参照曾萍等(2013)[29]的做法,以创新绩效即创新的结果作为企业创新的代替变量,其测量方法主要参考Ritter和Gemunden(2004)[38]、Bell(2005)[39]的研究,修订后得到5个题项。在企业成长绩效的衡量上,学者们大多用销售额、利润率或员工数量的增长三类指标,由于中小企业成长受到企业规模、性质等方面异质性的影响,为尽量消除绝对测量方法的偏误,分别设置了诸如“企业近2年相对同行销售收入增长情况”形式的相对业绩题项。另外,中小企业发展过程中管理效率的提升是其能否持续成长的重要问题,许多中小企业由于步入管理效率低下的瓶颈期而逐渐丧失市场份额,为此在量表中加入了组织管理效率的题项以全面衡量中小企业的成长绩效。

四 实证研究

(一)变量的因子分析和信度分析

采用SPSS17.0对影响企业成长和结果导向的社会资本强度进行EFA分析,均采用特征根大于1的提取方式,发现它们都具有单维度特征,只提取到一个公共因子,KMO值分别为0.806和0.751(大于0.7),各题项的载荷系数均大于0.5(表7、表8)。针对创新绩效的EFA分析可提取两个公共因子,根据测项重点可发现公共因子1主要表达了从行业角度衡量的创新优势,公共因子2主要揭示了产品方面的创新地位,两者加起来累积已解方差达67%,各题项载荷也达到合格要求,且信度系数(Cronbach Alpha)均在0.8左右。对关系导向社会资本进行EFA分析时,高、低强度两种情况下各得到两个公共因子,各项效度与信度指标均达到接受程度,共同度、载荷及信度指标均超过各自阈值(见表8)。各统计值表明本次问卷中针对变量的设计与调查结果具有一致性和可靠性。

表7 企业成长和创新绩效因子分析与信度分析的结果

表8 企业社会资本的因子分析与信度分析结果

表9 变量的描述性统计与相关系数矩阵

(续上表)

变量平均值标准差1234567891011企业成长0100800237∗∗0214∗∗0163∗∗0225∗∗0013-0040以结果导向高强度01003700230039-00090109-0029-00330246∗∗创新绩效007310198∗∗0140∗0282∗∗0167∗∗0209∗∗002600580458∗∗0465∗∗以关系导向低强度007210175∗∗0313∗∗0282∗∗0287∗∗0190∗∗-0043-00890229∗∗00280315∗∗以关系导向高强度007310217∗∗0250∗∗0349∗∗0200∗∗0233∗∗-008900030350∗∗00900504∗∗0552∗∗

注:采用双尾检验,***、**、*分别代表通过1%、5%和10%显著性水平检验。

(二)企业社会资本与创新绩效差异性影响因素分析

同一文化背景下各个企业的社会资本量是不同的,而不同的社会资本存量会造成不同的企业成长效应,因此有关社会资本存量差异化影响因素的研究也是学者们经常关注的领域。边燕杰和丘海雄(2000)[40]从结构约束和企业家能力两个方面解释了企业社会资本存量差异的原因,影响程度按标准化系数大小排列为企业家行政级别、受教育程度、企业的所有制和所属产业类型。但也有研究指出这些因素对企业社会资本的解释仍很有限,大部分方差尚未做出解释。李垣等(2002)[41]研究认为企业的所有制类型和所处的产业类型是导致企业家获取资源、配置资源方式差异的原因。张维迎和柯荣住(2002)[42]研究发现高等教育普及水平、市场化程度及交易频率、交通设施与城市化均对我国省际信用差异具有解释力。目前针对不同企业社会资本量差异原因的分析还存在很大空间,到底是什么因素导致同一社会环境下不同企业之间社会资本的差异。这一问题对于亟需外部支持的中小微企业来说至关重要,因为社会资本存量的大小往往在一定程度上影响着其成长速度与程度。姚小涛等(2008)[36]指出结构约束特征与组织因素会影响到企业对社会网络强弱关系依赖程度,由于国有企业享受较多的制度保障,优先得到资源配置,而相对来讲私有企业在成长过程中更多地依赖较强的关系提供帮助,新兴第三产业与传统产供销体系较稳固的零售、餐饮等行业则主要依赖弱关系。

本研究根据EFA分析结果得到不同维度的社会资本变量,将其作为因变量建立多元回归模型,分析企业因素对社会资本差异的影响(见表10)。总体来看,这些回归模型的已解方差都不大,说明运用企业因素作为自变量的社会资本差异解释还不够,可能是因为,对中小微企业来说企业经营更多地依赖企业主的个人决策,它们的社会资本也更多地依赖于企业家个人的社会网络关系,因此企业家个体特质是形成企业社会资本差异的重要影响因素,但本次调查未做相关题项,因此后续研究将企业特征与企业家特质联合起来考察会得到更高的解释力。从现有回归结果来看,根据表10中7个回归模型估计系数通过显著性检验的次数来看,是否是高科技、人员规模、企业规模及企业性质均通过了3-4次显著性检验,说明相对于成立时间和研发投入(只通过2次),它们对企业社会资本差异的形成更具显著正影响。另外,企业规模对关系导向的低强度社会资本具有显著正影响,但对关系导向的高强度社会资本的形成不具有显著促进效应;是否高科技与关系导向的高、低强度社会资本存量都具有显著正相关。可能是因为,高科技公司面临技术更新、开发、应用不确定等风险,在形成共同产业声音、呼吁政策支持等方面对网络化互助合作具有强烈意愿和需求。而且中外科技产业发展实践表明技术联盟在高科技公司是一种司空见惯的现象。姜波和毛道维(2011)[43]针对科技型中小企业的研究发现,技术创新绩效对企业社会资本的强、弱关系均具有正向影响,说明企业的技术创新绩效有利于促进社会资本的形成。

中小微企业社会资本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企业家个人的社会网络关系,因为社会对该企业的信任建立在对企业家个人信任的基础上,这一点与国有企业、事业单位大为不同。社会网络对国有企业、事业单位主管人员的信任有时是源自于其组织属性,而且组织与个人之间的社会资本存在很大差别。因此不难发现,可能是由于个体特征因素未体现在模型中,导致表10各模型已解方差较小*本次调查问卷未设计企业家个人信息题项,因此未获得相关数据。,说明单纯的企业因素在解释中小微企业社会资本差异时比较乏力,侧面上增加了企业家个人特质对社会资本存量差异具有较强解释力的可能性。

表10 企业社会资本存量差异化影响因素

注:除是否高科技这一企业变量之外(已在表中标出),有关企业的其他控制变量均为定序变量,其中成立时间、人员数量、企业规模、研发投入这四个变量的定点取值越大,代表绝对数据越大。

(三)社会资本强度及创新绩效与企业成长的假设关系验证

1.结构方程模型验证

结构方程模型(Structural Equation Model, SEM)是近几十年以来统计与计量领域发展最为迅速的一个分支技术,之所以受到学术界的青睐在于其融合了因子分析(Factor Analysis)及路径分析(Path Analysis)。在对中小企业成长、创新绩效与社会资本强度进行探索性分析之后,采用Amos17.0.2软件进行数据检验,并建立结构方程模型对理论假设进行验证。SEM分析框架中包含两类变量,一是观测变量,本研究通过问卷调查得到,用长方形表示;二是结构变量,即无法直接观察的变量,又叫潜变量,在模型路径图中用椭圆形表示,sc、inno和growth分别代表社会资本强度潜变量、创新绩效潜变量和企业成长潜变量。根据研究假设与前述理论,图1展示了结果导向的高强度社会资本与创新绩效、企业成长之间的路径关系图,该模型的拟合度指标x2/df(标准卡方值)为3.525,大于3但小于5,考虑到结构方程模型的评价是一个复杂问题,不同拟合指标评定的侧重点不同,因此应以多个指标进行综合评价(吴明隆,2010)[44]。模型1调整后的可决系数AGFI达0.837,而且RMSEA小于0.1,因此综合来看模型1的整体适配度指标能达到可接受范围。结构方程模型2和模型3的标准卡方值分别为2.56和2.935,均小于3,其他指标也都相当良好,说明这两个结构方程拟合度较高。总体来说,3个模型在不同程度上都通过标准,说明模型中的显著性路径及因果假设可以得到检验(具体见图1、图2、图3及表11)。

首先,结构方程模型1检验了结果导向的高强度社会资本与创新绩效对企业成长的关系。从中可以发现,该社会资本(sc-h)对创新绩效(inno1、inno2)和企业成长(growth)均具有直接的显著正向影响,对创新绩效的标准化路径系数分别为0.198(P<0.10)和0.734(P<0.05),对企业成长的标准化路径关系为0.281(P<0.05);创新绩效(inno1)对企业成长(growth)具有显著正影响,标准化路径系数为0.478(P<0.001),而inno2与企业成长呈负相关,但未通过P值检验。其次,结构方程模型2给出了关系导向的高强度社会资本与创新绩效对企业成长的影响情况。具体来看,关系导向业务型的高强度社会资本(sc-h-1)对创新绩效(inno1、inno2)具有显著正向作用,标准化路径系数为0.438(P<0.001)、0.183(P=0.071),关系导向技能型的高强度社会资本(sc-h-2)对创新绩效(inno1)具有正向促进关系,标准化路径系数为0.379(P<0.001),但sc-h-2对inno2的影响关系未能通过显著性检验,而且关系导向的高强度社会资本(sc-h-1和sc-h-2)对企业成长的直接影响未得到显著性检验支持;创新绩效(inno1)对企业成长具有显著正向影响,标准化路径系数为0.426(P<0.001),创新绩效(inno2)对企业成长未展示出显著影响关系。最后,结构方程模型3只检验出两个显著影响关系,一是关系导向业务型的低强度社会资本(sc-l-1)对创新绩效(inno1)具有显著正向影响,标准化路径系数为0.45(P<0.001);二是创新绩效(inno1)对企业成长具有显著正向影响,标准化路径系数为0.47(P<0.001)。

图1 结果导向高强度结构方程模型1

图2 关系导向高强度结构方程模型2

从图1-图3路径关系中还能发现,不同强度的社会资本均是通过创新绩效(inno1)来实现间接影响企业成长的目标。具体来看,在模型1中,社会资本的间接影响效果为0.095(0.198*0.478);在模型2中,社会资本sc-h-1和sc-h-2的间接影响分别为0.186(0.438*0.426)、0.161(0.379*0.426);在模型3中只有社会资本sc-l-1具有显著间接影响,为0.212(0.45*0.47)。在社会资本通过促进创新进而促进企业成长这一机制过程中,结果导向的高强度社会资本表现不如关系导向的高强度社会资本,而关系导向的高强度社会资本表现不如关系导向的低强度社会资本,这在一定程度上响应了“弱关系的强势”假说(Granovetter,1973)[30]。

综合来看,结果导向社会资本的直接影响程度要大于关系导向社会资本,说明企业在有意识地构建社会资本时应注重实效,尽量搜寻能给企业带来成长实际结果的社会资本。但也不能忽视关系导向的低强度社会资本,因为这些网络关系可能会带来异质性知识、信息与技术,从而对创新与企业成长发挥积极的间接作用。因此,企业应根据自身需要及业务特征在两种不同社会资本的投资之间合理分配资源与精力。另外,观察创新绩效两个公共因子inno1和inno2的影响关系取向,发现公共因子inno1(代表行业地位)参与的结构方程模型中显著影响路径关系的数量明显大于inno2,可以看到以行业地位衡量的企业创新绩效因子inno1在本次验证过程中表现比较活跃,实际上inno2对企业成长growth的影响关系未得到本次验证性分析的显著性支持,说明就本研究中的企业样本来看,内部产品创新需要提升到行业创新地位才能引致企业成长,单纯的“闭门造车”可能无济于事。

图3 关系导向低强度结构方程模型3

表11 模型拟合度指标分析

2.进一步验证探讨

上文的验证分析发现创新绩效公共因子inno2(产品创新)与企业成长(growth)在不同社会资本强度下均未产生显著性路径关系,但通过在模型中增加inno2→inno1的路径指向关系,发现社会资本强度的不同会引起企业成长对创新绩效依赖程度的不同。首先在结构方程模型1(结果导向的高强度社会资本)中增加这一路径,发现x2/df、GFI和AGFI等关键性拟合指标保持不变,但inno2→inno1的路径关系未通过显著性检验,说明产品创新inno2的影响作用仍不显著,而同时sc-h→growth这个直接路径依然通过5%显著性检验。这说明如果一个企业的社会资本强度越高,越能通过社会网络关系获得企业成长,以致于企业在产品创新方面投入不足。比如拥有行政垄断的国企所提供的产品与服务在质量上经常备受诟病,在产品特色及性价比方面不及一些民企,最大的体制性因素是国企的政府社会资本太多,通过关系能很方便地获得政府、银行等其他渠道的融资,很多时候可以不受市场竞争机制约束而存在下去,缺少产品革新的压力与动力,对通过产品创新获得利润及现金流这一市场化机制依赖性不强。

在结构方程模型2中增加inno2→inno1路径,得到标准化路径系数为0.512(P<0.001),说明当社会资本强度由结果导向转向关系导向、社会资本强度减弱时,产品创新(inno2)的影响程度得到加强,此时社会资本(sc-h-1和sc-h-2)对企业成长的直接影响关系不显著。说明当企业不能单纯通过社会网络关系获得市场绩效时就必须通过产品创新达到行业领先地位从而实现成长。需要指出的是,在模型中增加这一路径后x2/df增大为3.693,但仍小于5,而且GFI(0.881)和AGFI(0.809)等关键性拟合指标均达到0.8以上,说明拟合效果较好。在结构方程模型3中增加同样路径关系,也发现当社会资本强度由“关系强资本”转至“关系弱资本”时,产品创新(inno2)也可对inno1产生正影响关系,标准化路径系数为0.208(P<0.05),而且x2/df(2.890<2.935)、GFI(0.910>0.904)和AGFI(0.855>0.852)等关键性拟合指标均得到提高。同样社会资本对企业成长的直接影响关系不显著。再一次验证了当企业无法通过社会关系获得成长时就必须通过加强产品创新绩效来实现目的的推论。在这种架构下,产品创新(inno2)通过影响创新绩效的行业地位(inno1)可间接正向影响企业成长,在模型2中这一间接路径关系系数为0.218(0.512*0.426),在模型3中则为0.084(0.208*0.403),前者大于后者,说明在关系导向的社会资本下,强弱程度的不同会导致产品创新绩效对企业成长间接影响效果的不同,表明企业的产品创新仍需得到社会资本强度的支撑,一定强度的社会资本能帮助企业获悉更多的社会创新资源与机会,从而通过产品创新较好地实现内部能力与外部市场的匹配。很明显,当一个企业既有社会资本又有产品创新时,其成长绩效较好。

五 结论与讨论

本研究以社会资本理论和企业成长理论为立足点,兼顾“关系”的表象与实质二重性,从社会资本强度视角构建了一个分析框架,对不同强度社会资本、创新绩效及企业成长之间的多重路径依赖联系进行了实证研究。“关系”在中国是一种重要的文化和社会现象,对企业的生存、运营和成长都会产生深远影响,企业受结构约束与组织因素影响,对社会关系的依赖是不同的(姚小涛等,2008)[36]。然而关系有生熟之分、联系有松紧之别,从而造成社会关系网络蕴含的社会资本存在强度上的差异,是高强度的社会资本有利于企业创新和成长还是低强度的社会资本更具卓效?本研究通过对北京市200多家科技型中小微企业调查数据的实证分析,揭示了影响社会资本差异的企业方面因素,并对调查问卷题项进行探测性因子分析,得到基于强度差别的社会资本潜变量有:结果导向的高强度社会资本、关系导向的高强度社会资本以及关系导向的低强度社会资本,并分别与创新绩效潜变量及企业成长潜变量构造结构方程模型(图1、图2和图3)。从中可以看出,社会资本强度的不同会影响到企业功效。结果导向的高强度社会资本对创新绩效与企业成长均具有直接与间接的正影响,但因社会资本较高而降低产品创新依赖程度,可能也是一种理性选择的结果;关系导向的社会资本不管强度如何也都呈现出直接与间接的正影响关系,此时产品创新(即创新绩效公共因子inno2)可通过影响行业创新地位(即创新绩效公共因子inno1)而间接影响企业成长。但必须指出的是,不同强度情况下社会资本的间接正影响主要是通过影响创新绩效公共因子inno1(行业创新地位)来实现的。虽然本次验证未能检查出创新绩效公共因子inno2(产品创新)对企业成长的直接影响路径,可能是因为产品创新需要达到一定的行业地位才能具有显著的企业成长功效,达不到行业竞争水平的内部产品创新作用有限,但发现在低强度社会资本情境下,产品创新可以通过正向促进行业创新地位而对企业成长具有正影响,说明当社会资本强度有限的情况下创新绩效的作用会加强。

但有两点需要特别提出来,一是本研究所讲的社会网络关系、社会资本是指企业在经营过程中所交往到客户、业务伙伴、高校科研机构及中介服务机构等关系,与行贿、腐败等灰色交易关系不同,也与单纯人际交往存在一定区别,主要强调的是企业行为属性上的社会网络关系,对之前建立在企业家个人社会资本上的相关研究是一种补充;二是,虽然社会资本能为企业提供一些专属的资源与信息,但并不能想当然地认为拥有了社会关系就必然能获得企业成长,真正提高竞争优势还需提升企业组织管理效率,企业内部能力与素质的提高很可能会吸引更多的社会网络关系。而且社会网络提供的资源能否转换成企业的经营资源并提高企业竞争优势,还需要综合考虑企业组织与整合能力。因此,企业通过社会网络关系摄取必要资源和完善组织创新效能来共同推动企业成长,是目前激烈市场竞争环境下的可持续发展路径,这个建议对科技型中小微企业成长来说尤为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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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伍业锋]

[DOI]10.14007/j.cnki.cjpl.2016.05.010

[引用方式]朱福林, 陶秋燕, 朱晓妹, 何勤. 社会资本强度导致创新绩效与企业成长差异?——基于北京市200多家科技型中小微企业的实证研究[J]. 产经评论, 2016, 7(5): 115-131.

Does Social Capital Intensity Lead to Different Performance of Innovation Performance and Enterprises Growth?——An Empirical Study Based on More than 200 Small and Micro Enterprises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 in Beijing

ZHU Fu-lin TAO Qiu-yan ZHU Xiao-mei HE Qin

This paper connects corporate growth, innovation and social network theory, and postulates that the social capital intensity has different effects on enterprise. Based on a survey data collected from more than 200 medium small and micro science and technology enterprises in Beijing, by using exploratory factor analysis (EFA), multiple regression and confirmatory (CFA), the path dependence of corporate social capital intensity on enterprise innovation and growth performance is analyzed by empirical methods. The main conclusions are: stronger social capital and product innovation may have a substitutions effects, and when the intensity of social capital is not high, relationship between innovation and performance of enterprise becomes significant, product innovation exert a positive effect on enterprise growth by enhancing the enterprise’s innovation status in the industry; social capital has indirect positive effects on enterprise growth through innovation.

social capital intensity; innovation; firm growth; factor analysis; structural equation modeling

2016-06-08

国家社科基金重大项目“创新驱动发展战略与‘双创’研究”(项目编号:2015YZD03,项目负责人:陶秋燕);国家社科基金项目“社会资本、知识管理与科技型小微企业成长研究”(项目编号:16BGL037,项目负责人:陶秋燕);国家社科基金项目“企业生态文明建设的实施意愿与行为研究”(项目编号:13BGL073,项目负责人:张波);北京市社会科学基金“京津冀化解产能过剩中企业劳资冲突风险的治理研究”(项目编号:15JGB058,项目负责人:何勤);北京市社会科学基金“社会资本视角下知识管理对科技型小微企业成长的影响机制研究”(项目编号:16GLB014,项目负责人:黄艳);北京联合大学人才强校计划人才资助项目“企业自愿实施生态文明建设的理论及实践研究”(项目编号:Rk100201504,项目负责人:张波);北京联合大学北京学基地项目“基于创新网络的北京文化产业集群成长机制研究”(项目编号:SK50201402,项目负责人:杜辉)。

朱福林,经济学博士,北京联合大学讲师,研究方向为企业战略管理、宏观经济管理与政策;陶秋燕,博士,北京联合大学管理学院教授,研究方向为企业成长和人力资源管理;朱晓妹,博士,北京联合大学教授,研究方向为人力资源管理与组织行为理论;何勤,博士,北京联合大学管理学院教授,研究方向为劳动经济学、人力资源管理。

F279.24

A

1674-8298(2016)05-0115-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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