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的传奇——我写《舐犊》
2016-11-10武文辉
北方文学·下旬 2016年7期
当我拖着疲惫的身子听完一天的培训课,从地铁里爬到地面上不经意间看到这张照片时,我立刻坐到路边的道牙上,仔细地看了起来,渐渐地我的视线模糊了。
这是一张怎样的照片啊!
我曾经写过一首短句----《生命》:蕊在花中生,花开果长成。春蚕忙何故?终望身后生。
1969年12月28日,我父亲走“五七”道路下乡了,我们全家从省城迁到了农村,住进生产队队部院内由马棚临时改建成的家。第二天上午我出去玩耍,恰巧碰上队里母牛在院内生产(详细的分娩过程没有看到,小朋友是不被允许看的)。
眼前这张照片仿佛就是当时母牛产仔后的写照(这个可以有,真的看到了)。小牛出生后是不能立即站起来的,身上的羊水还没有完全风干,嘴角微微翘起,眼睛睁得大大的,似乎还带着一丝迷茫、困惑甚至不安----“这是哪儿呀”?也似乎在期盼和寻找到一点母乳----“我饿了”。而母牛则刚刚经历一场生与死的挣扎,脖子上血管肿胀的痕迹还没有退去,分娩时的疲劳让她不得不闭上了眼睛。
她太想看看自己的孩子了!她太累了!
孩子出生带来的喜悦和幸福只能留到以后慢慢地体会、感受和回忆;孩子的未来却不可预期,今后的路还很漫长。眼下母亲也只能用自己温暖的下颚和脖子与孩儿紧紧地偎依在一起。
“子从何来?母因何喜?舐犊之情,世人尽知。子由母出,母有子喜。母子相依,万物归一(《舐犊》)。”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舐犊之情固然令人欣慰,而一个生命的诞生则是一个传奇。
作者简介:武文辉,男,毕业于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生院,现工作于北京住总房地产开发有限责任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