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民俗的音乐文化研究
2016-10-31张玉红
张玉红
(山西师范大学 音乐学院,山西 临汾 041004)
作为民俗的音乐文化研究
张玉红
(山西师范大学 音乐学院,山西 临汾 041004)
本文以民俗为视野,以仪式音乐为出发点,同时融合笔者的个人观点,对音乐文化进行研究。依据笔者的观点,民俗的音乐文化研究,更适合中国的民族音乐学研究,因之中国有宗法文明的存在,民俗活动在宗法血缘中和音乐相辅相成。
民俗;文化;民族音乐学;宗法
民俗即民间礼俗,往往和礼相辅相成。礼,就是一套行为化的文化体系,要求人们按照它所规范的行为,待人接物、为人行事,以便可在潜移默化中养成“节欲顺道、成德成义、教训正俗、决疑息争、徒善远罪、上下有序”等道德习惯,为社会的存在和发展提供人文条件。在民族音乐学中,民俗往往是研究音乐不可缺少的部分。民俗作为音乐文化的研究,就像格尔兹在《文化的阐释》中所说的深描和浅描一样,浅描是一种肤浅的理解,深描是局内人所特有的深刻性的理解。而对民俗的理解,往往能使民族音乐学对音乐的研究,走向深描。
自梅里亚姆的《音乐人类学》诞生以来,该书便成为了民族音乐学学科的一个里程碑,“将音乐放在文化中研究”的方式至今仍为学者们研究音乐的方法论。尽管后来《音乐人类学》所倡导的三分模式受到了赖斯的质疑,但赖斯的三分模式依然没有跳出梅里亚姆的框架。
梅里亚姆的模式得益于其对“音乐”定义的三次转变:从“在文化中研究音乐”到“音乐就是文化”,音乐与文化关系的每一次转变均保留与体现了民族音乐学学科自发展以来的所有概念。
中国自1984年“南京会议”才正式引进民族音乐学,自此,中国学者对音乐的研究范围逐渐拉宽,从最初对音乐的“乐谱学”、“律调谱器”、“形态学”、“乐种学”这类的纯音乐研究,到对音乐与文化关系的研究,赋予了音乐蓬勃的生命力。音乐的研究再也不是简单的本体性研究,走向了对乐人、乐事的关注上,因为依据郭乃安先生的观点,创造音乐的是人,享用音乐的也是人,理应将对音乐的研究更多地放在人身上。尤其是最近几年大热的音乐口述史的研究,更将对音乐的研究转向了寻常百姓家中,弥补了官方修史的不足。
民族音乐学者对音乐的研究,很多时候是将对音乐的关注放在了民俗中。尤其是近几年对仪式音乐的研究,民俗性更加明显。谈到仪式音乐,总会涉及到两个方面的问题:一是音乐的神圣部分,一是音乐的民俗部分。这种“俗”,体现的是礼崩乐坏以后,国家之礼逐渐向民间渗透,转化为“后世之俗”,为百姓们世代相袭、不轻相易,成为“乡礼”。此刻的“乡礼”,“保留有国家意识形态的规范,也掺杂着民间宗教与信仰的思想与行为。”在乡间,由于宗族血缘关系的相对稳定性,生产力和生产关系的制约,礼俗传承的延续性使得与此相关的音乐文化显现出传统占据主导的局面。关于民俗,不得不追溯宗族文化。在传统的宗族文化、宗族意识和宗族情感中,蕴含着中国农民对于“类”的认同感、归属感的需求。这种认同和归属是宗族在长期的祭祀活动中,推崇和神化血缘关系,提倡宗族意志的结果。
宗族意志和儒家的三纲五常联系在一起时,往往程序性和规范性非常明显。程序性与规范性的存在,包含了一定的秩序和规则。仪式音乐能成为显学,离不开中国自周以来制定的血缘宗法制,这种宗法制讲究“血缘”、“地缘”、“人缘”,讲究“礼”。这样的文化背景,使得民间习俗生生不息,“礼非乐不行”,音乐也在民俗中延续了下来。可以说,没有民俗,民间音乐很难生存下来。中国自古就走着一条实用性的道路,音乐往往和政治、经济、文化,一脉相承。若是违背,便走向消亡,例如先秦时期的金石之乐,由于制作成本高,很快被丝竹乐取代。
总体而言,民间礼俗音乐实际上是宫廷礼乐搬入民间的音乐形式,它不能独立存在,不能按照个人意愿随心所欲地展示于任何人任何时间与空间。作为民俗的音乐文化研究,赋予民族音乐学的学科意义,是它的人文关怀,就像笔者阅读张振涛先生的《声漫山门》,此书之所以能打动阅读的人,源于作者在田野调查之中,对陕北民族音乐志俗文化的调研,并由此全面而深刻地描绘了陕北的音乐,让读者明白陕北吹手的音乐何以这样的原因。而对音乐的民俗性抑或是文化性的观察也使得张先生的书总带有很深的人文关怀,读者也好像置身其中,体会吹手们的生活,体会吹手们的音乐。音乐便被赋予了血和肉,一下子鲜活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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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7-0125(2016)10-0108-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