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居环境:检验城市化质量的重要标准*
2016-10-15田深圳李雪铭
田深圳 李雪铭 杨 俊 吕 芳 张 靖
人居环境:检验城市化质量的重要标准*
田深圳李雪铭杨 俊吕 芳张 靖
梳理世界城市化的一般规律与中国城市化的演进历程,中国探索式城市化道路成就瞩目,但依然出现许多诟病,究其原因是缺乏稳定的检验城市化质量的标准,提出人居环境是检验城市化质量的重要标准。从城市问题现状论述其必要性:土地城镇化快于人口城镇化;城乡一体化进程缓慢;城市水资源供需矛盾尖锐;空气污染尤为严重。从人居环境的学科基础论述其充分性:现有城市化衡量标准,忽略城市化的主体与本质;
城市化质量;人居环境;城市本质;城市功能
0 引 言
城市化作为农业文明转为城市文明的重要载体,不仅深刻影响着社会经济、城市形态、工业布局等物质文明,而且改变着社会意识、价值取向、民族文化等精神文明。“中国的城市化与美国的高科技发展将是影响21世纪人类社会发展进程的两件大事”[1]。
中国城市化研究由来已久,大致可以分为:城市化的内容研究[2];城市化的阶段研究[3];城市化的驱动机制研究[4];城市化进程中的“城中村”[5]、“空心村”[6]、“失地农民”[7]、“流动人口”[8]等现象研究;城市化与经济[9]、产业[10]、环境[11]等的关系研究;以及城市化的乡村[12]、城市[13]、城市群[14]、区域[15]、国家[16]、世界[17]等地理尺度研究。
综合评述,学术方面,中国城市化的时间过程、空间格局、形成机理以及发展趋势等理论框架已基本形成;实践方面,低起点、高速度发展的城市化,现阶段而言客观上促进了中国人口大规模向城市迁居与流动,城市(镇)数量高速增长,城市空间规模大幅度扩张,城市基础设施及其相关产业蓬勃发展,社会结构深刻变革,城市化成就举世瞩目。与此同时也突显出许多诟病:城市规模结构不合理、空间结构不协调,综合承载力逼近极限;城市发展边界无序蔓延,土地城市化进程高速膨胀;城市中大量农民的贡献与享受基本公共服务之间的失配现象异常严重,市民化发展进程严重滞后[18];城乡利益格局严重失衡,深刻阻碍城乡一体化发展进程[19];城市景观特色缺失,历史建筑损坏严重。究其原因,中国的城市化迄今为止缺少完善的理论体系,缺少清晰的城市发展范式,最为根本的是缺乏衡量城市化质量好坏的标准。
检验城市化的标准是什么?近些年来,“城市化”不仅仅是政府部门法律法规的重点,也是学术界研究的热点,更是社会舆论的焦点,但目前为止,无论是政府文件还是公开发表的学术成果,鲜有明确的、公认的城市化质量衡量标准,这种没有明确标准、“探索”式城市化发展道路使得中国城市化发展政策变化性异常明显,“城市化”[20]、“城镇化”[21]、“新型城镇化”[22]等概念层出不穷,学术研究中“郊区城市化”[23]、“逆城市化[24]”、“再城市化”[25]、“农民市民化”[26]等词屡见不鲜。
本文试图根据世界城市化起源、发展、演变、衰落等的一般规律与发展历程,着眼中国城市化的历史演进,提出人居环境是检验城市化质量的重要标准,尝试从城市化问题视角论述其必要性,从人居环境学科基础视角论述其充分性,从城市本质视角论述其重要性,以期为新型城镇化的相关研究做出有益补充。
1 世界及中国城市化的历史进程与启示
1.1世界城市化的历史进程与启示
地球上的城市,目前为止已有5000多年的历史,大致分为城市产生阶段、中世纪阶段、工业化阶段、现代城市化等四个阶段。追寻世界城市化进程的轨迹,纵观世界城市化一般规律,世界城市化具有以下启示。
(1)集聚效应、极化效应和扩散效应等三种效应深刻影响与作用世界城市化进程。集聚效应使得城市产生规模经济,城市则成为区域增长极;极化效应,城市(城市群)增长极的出现,造成城市自身的扩张;扩散效应使得城市扩张的速度与强度无限制递增,这个过程中就会产生负的集聚效应,人口、资源、环境等城市病则会爆发[27]。
(2)过度城市化与城市化不足始终并存于世界城市化进程。过度城市化是指城市化水平明显超过经济发展水平的城市化发展模式,大量人口涌入城市,致使城市公共服务能力和基础设施承载能力逼近极限,造成城市环境、交通、住宅、社会、安全等问题频发[28]。
(3)城市化是一个综合性的城市变化,其进程不仅仅体现在数量上的增长,更为重要的是体现在质量上的提高。城市化水平的滞后与过度城市化其产生的主要原因不仅仅在于工业化水平和经济发展水平的高低,其核心机制在于城市的人口系统、支撑系统、社会系统、环境系统、居住系统等五大系统是否协调发展,即城市人居环境的能否协调发展。
1.2中国城市化的历史进程与启示
中国城市化大体上可划分为“自下而上”、“自上而下”、“新型城镇化”三种类型(图1):“自下而上”城市化以乡镇集体为发展主体,通过乡镇企业的发展、建制镇数量的增多与空间规模的扩大来实现城市化;“自上而下”城市化以中央与地方政府为发展主体,通过建设新城、改建旧城实现城市化;“新型城镇化”则是以人为核心的,通过“市民化过程”来实现城市化。
城镇化是一个过程,城市的起源、演变、发展、衰落、灭亡有其自然规律、经济规律以及社会发展规律,根据世界城市化的一般规律[29],当城镇化率达到40%~60%时,城市化进入关键时期,但同时也是住房紧张、交通拥堵、布局混乱等城市人居环境问题的凸显期。“自下而上”阶段城市化的目的是工业化,能解决“强”的问题;“自上而下”阶段城市化的目的是商业化,能解决“富”的问题;“新型城镇化”阶段城市化的目的是市民化,能解决“和”的问题。但实现三个发展阶段的城镇化之后,解决“强”、“富”、“和”的问题之后,进入城市(镇)的居民“住什么样的房?吸什么样的空气?喝什么样的水?看什么样的天?”等最为基本的问题依然没有解决!究其原因,中国城市化发展道路没有把人居环境当作衡量城市化质量的稳定的重要的标准。
2 人居环境作为城市化质量的衡量标准有其现实问题的必要性
图1 我国城市化的历史演进Fig.1 the evolution process of China’s urbanization
城市是国民经济的主要空间载体,是人居活动最为集中的区域,是国家实现现代化的重要标志之一,处于转变经济发展的方式的前沿阵地[30]。中国的城市化率由改革开放时期小于19%,到2014年我国常住人口城市化率为53.7%,用不到40年的时间完成了英国用200年走完的城镇化历程,是世界城市化进程中一个奇迹,但也深陷空间高速膨胀、高能耗、高污染的城市发展怪圈。长期以来土地城镇化快于人口城镇化、城乡一体化进程缓慢、水资源供需矛盾尖锐、空气污染是制约城市化质量的四大壁垒。
2.1土地城镇化快于人口城镇化
土地城镇化快于人口城镇化,1978—2013年,城市数量从193个增加到658个,建制镇数量从2173个增加到20113个。1996—2012年,全国建设用地年均增加16.27万公顷,其中城镇建设用地年均增加23.8万公顷;2000—2011年,城镇建成区面积增长76.4%,远高于城镇人口50.5%的增长速度 ;2001—2007年,地级以上城市市辖区建成区面积增长70.1%,但人口增长只有30%,中国200多个地级市中183个要规划成国际性大都市,规划总人口为34亿人,而中国只有13亿左右,土地城镇化远超人口城镇化 。
2.2城乡一体化进程缓慢
长期以来,重视城市轻视农村的现象一直存在:城乡制度不均,基础设施、社会保障制度、环境卫生、教育医疗等方面城乡二元结构非常明显;城乡财政不均,中央、地方政府对城市与乡村财政支出比例失衡明显,中国大多数省份,尤其中西部省份,地方财政收入有限,基本满足市、县等行政级别支出,农村只占很小一部分;城乡设施不均,道路、水电气暖、给排水工程、垃圾站、厕所等公共设施,无论是数量还是质量,城市都比农村远远要高。城乡制度不均、城乡财政不均、城乡设施不均深刻阻碍着城乡一体化的实现,进而影响中国城市化质量。
2.3城市水资源供需矛盾尖锐
城市水资源供需矛盾尖锐,中国600多个城市中,110个属于严重缺水城市,420多个供水不足。随着城市人口膨胀,生活用水增长2.7%,工业用水增长1.0%;十大流域的702个水质监测断面中,水质总体为轻度污染;城市污水的9.8%未得到处理 。由于城市地表性质的变化,地表水难以下渗,城市内涝频繁发生,2008—2010年间,全国62%的城市发生过城市内涝,内涝灾害超过3次以上的城市有137个 ,国家规定给水管道和排水管道间距不得小于1.5m,但在一些城市,两者间距最小的地方只有0.07m 。
2.4空气污染尤为严重
空气污染尤为严重。过去30年内,我国的肺癌死亡率上升了4.65倍;1976—1981年,大气污染与居民肺癌死亡率分布相对一致;中国每年因为大气污染原因导致过早死亡的人数是35—50万人之间;2014年北京大气污染中PM2.5超过国家标准的145%,石家庄较为严重,PM10为首要污染物的天数为110天,PM2.5为首要污染物的天数高达210天 。
资源枯竭、环境污染不仅是危害人类生命健康,更重要的是危机城市整个人居系统,使其失去弹性恢复能力,城市发展难以为继,从城市可持续发展这一宏伟目标与意义上讲,GDP总量、城市化率已不再适合作为城市化质量好坏的标准,宜居的城市环境成为新的衡量标准有其现实的必要性。
3 人居环境作为城市化质量的衡量标准有其学科基础的充分性
城市化是人类社会最为革命性的变化之一[2]。对城市化的质量研究日益成为政府及学术界研究的热点及重点,城市化质量的内涵与外延主要分为3个层次:城市化自身质量,具体包括经济、人口、社会、土地、环境等的城市化[13];城市化协调性,主要是城市化的地区协调,城市化的城乡协调以及城市化与生态环境之间的协调[31];城市化的持续性,是指城市化的可持续发展的能力[32]。
3.1现有城市化衡量标准评述
现有城市化衡量标准分为单一指标评价法和综合指标评价法,单一指标评价法简单易行,可操作性强,但不能全面反映城市化的特征;综合指标评价法既涉及经济、人口、社会、土地、环境等城市化的质量,又包括城市化的协调性和持续发展能力,综合性较强,能在一定程度上反映城市化的发展特征与数量过程,但仍有一些问题需要进一步深化与完善。
(1)忽略城市化的主体。现有综合评价指标集中在城市化的质量、协调性与可持续性,但对城市化的主体——“人”的属性与特征研究较少;城市化中“人”的身份转变、“人”的迁居行为、“人”理应享有的基本公共服务以及“人”的市民化进程等问题较少涉及,同时并没有把“人”作为城市化的主体。
(2)忽略城市的本质。城市的本质是聚落,即人居环境。现有城市化指标较为明显地侧重于城市经济实力、土地城市化、人口城市化等数量化的指标,对城市的本质——人居环境等研究不足,既没有把人居环境放在突出重要的位置之上,也没有对人居环境的五大系统进行综合考虑。
3.2人居环境的学科基础
人居环境是人类聚居生活的地理空间,是人类联系自然、作用自然与自然协调发展的主要场所,是人类与自然相互衔接的纽带与中介,是与人类生存、生产、生活、发展等密切相关的地表空间。
人居环境科学[33]起源于希腊道萨迪亚斯(Doxiadis)的人类聚居学(The Sciences of Human Settlements),道萨迪亚斯认为城市、城镇、乡村等所有地理尺度的人类聚居区作为一个整体地理空间,从网络、社会、房屋、人类、自然等居住元素进行系统研究、多尺度[34]研究、综合研究。
人居环境科学是一个包括地理学、社会学、城市规划学、生态学、心理学、数学、计算机科学等综合学科群组(图2),是一个复杂的巨系统,是一个开放的学科体系,而且各个学科之间相互联系、相互渗透、相互耦合既具有综合学科性质,又具有边缘学科性质。
人居环境科学(图3)内容上涵盖自然、人类、社会、居住、支撑等五大系统,学科范围包括建筑、社区(村镇)、城市、区域、全球等五大层次,基本要求为经济观、科技观、生态观、社会观、文化观等五大原则。
图2 人居环境科学学术领域Fig.2 the academic field of human settlements
人居环境在复杂城市体系中所倡导的规划与设计论,从技术、经济、社会、生态等因素着手,兼顾综合性规划、倡导性规划与沟通性规划,人居环境规划设计的时空观,是汇“时间—空间—人间”为一体,以人为核心,时间上的延绵的、动态的,空间上相互联系的,并划定发展边界与留有发展余地。
地理学视角下的人居环境[35]是目前学术界研究的重点,吴良镛[36]、宁越敏[37]、李雪铭[38-40]、张文忠[41]、高晓路[42]、柴彦威[43]、李伯华[44]等学者从地理尺度进行切入,对人居环境进行了大量的理论探索和实证研究,取得了丰硕的成果,这些优秀的人才队伍基础与扎实的学科基础使人居环境作为城市化质量的衡量标准具备了理论与实践上的充分性。
4 人居环境作为城市化质量的衡量标准有其城市本质视角的重要性
4.1城市本质论证
欲解决“中国城市化走什么路”的问题,必须寻根溯源辨析“什么是城市”、“城市的本质什么”等问题。关于城市化的概念,古今中外不同学科、不同学派学者从不同视角揭示了一些城市的功能、发展方式、主客体关系等,但欲正本清源,亟需探讨城市本质。
(1)城市的本质——聚居点。中国的“城”与“市”,各自独立,“城”指城郭、城墙;诸侯封地。“市”指客货集散之地、买卖场所。中国城市的实质是兼具军事防卫、商品交易、人群居住的聚居点。西方的“city、urban、town”等除包括军事防御、工商业贸易、居住等外,还涉及相对独立的制度、司法等上层建筑[45]。兼顾中西方城市的共有属性,城市的本质为地理空间实体——聚居点,此聚居点既有上层管治,亦有防卫、贸易、居住等功能,因此从城市本质上讲,衡量城市化质量的标准不应该盲目追求经济学的GDP、人口学的城镇人口比重等数字,而应该关注城市聚居点本身环境的好坏,即城市人居环境的优劣。
图3 人居环境科学研究框架Fig.3 the research framework of human settlements
(2)人是城市的主体,而非本质[46]。纵观世界城市化进程,各个发展阶段,城市的功能、城市发展方式、城市布局形态千变万化,城市的主体是人始终没有变化,人的需要、人的作用始终深刻影响着城市化进程。研究城市化需要以人为本,决不能本末倒置,但更不能把“本”当作城市化一切,人是城市的主体,但不是城市的本质,人身份转变亦不是城市化的本质要求,聚居点才是城市的本质属性,人居环境才是衡量城市化质量的标准,而且是重要标准。
4.2城市功能论证
居住功能是城市的主要功能。《雅典宪章》[47]指出城市的四大功能主要有居住、工作、游憩和交通,四大功能协调发展,才能保证城市的良性运行与发展,特别指出居住功能是城市的主要功能。时至今日,随着城市化水平的提高,城市作为人口的主要聚集区,既包括四大基本功能,同时兼顾生产功能、服务功能、管理功能、协调功能、集散功能、创新功能等,但城市的居住功能仍然是城市的首要功能,因此城市化质量的衡量标准应主要考虑城市的居住功能,即城市人居环境是城市化质量的衡量标准。
居住区是城市最基本的功能区。一个成熟的城市具有以下几种功能区:住宅区域、工业区域和商业区域,其中住宅区域是城市最基本的功能区,一般来说,在一个城市中,生活居住用地的比重一般占到城市建设总用地40%~50%,占城市建设用地的比例最大,因此城市化进程中应该把建设用地中比例最大的居住区作为衡量城市化质量的优先考虑因素之中,城市化质量的衡量标准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城市居住区的环境的质量,即城市人居环境是城市化质量的衡量标准。
城市化研究的逻辑起点是城市本质,城市的本质是客观的地理空间实体,是高级的人类聚居点,城市的本质是聚落,城市的主要功能是居住功能,居住功能城市最基本的功能区,占据城市建设用地比例最大的是居住区。不同时间过程、不同地理空间尺度[48]、不同政治制度、不同经济形式、不同文明下的城市,其亘古不变实质依然是聚居点(人居环境)[49-50],聚居点是城市最本源的特质,小到城镇、城市,大到大都市、城市群、城市连绵区,即便是实现城乡一体化、消除国界实现全球城市化,乃至迁往其他星球,其实质也是寻找新的聚居点。因此从城市本质、城市功能上讲,衡量城市化质量好坏重要标准是城市人居环境。
5 结 论
本文根据世界及中国城市化起源、发展、演变、衰落等的一般规律与发历史演进,提出人居环境是检验城市化质量的重要标准,从城市化问题视角论述其必要性,从人居环境学科基础视角论述其充分性,从城市本质视角论述其重要性。
(1)过度城市化与城市化不足始终并存于世界城市化进程;工业化、商业化、市民化则成为中国城市化的演进历程。
(2)人居环境作为城市化质量的衡量标准有其现实问题的必要性:土地城镇化快于人口城镇化;城乡一体化进程缓慢;城市水资源供需矛盾尖锐;空气污染尤为严重。
(3)人居环境作为城市化质量的衡量标准有其学科基础的充分性:现有城市化衡量标准,忽略城市化的主体,忽略城市的本质;人居环境优秀的人才队伍基础、扎实的学科基础使其具备了理论与实践上的充分性。
(4)人居环境作为城市化质量的衡量标准有其城市本质视角的重要性:聚居点城市的本质,衡量城市化质量的标准应该围绕城市聚居点本身环境的好坏,即城市人居环境的优劣;人是城市的主体,而非本质,衡量城市化需要以人为本,但不能把“人”当作城市的本质,更不能当作城市化的衡量标准;居住功能是城市的主要功能;居住区是城市最基本的功能区。
新型城镇化的本质是用科学发展观来统领城镇化建设,科学发展观能够统领的重要前提是必须有一个相对稳定的衡量城市化质量的标准。
注释:
①中共中央国务院印发《国家新型城镇化规划(2014—2020年)》[EB/OL].(2014-3-16)[2015-10-30]. http://www. gov.cn/gongbao/content/2014/content_ 2644805.htm.
②高云才.农村土地快速城市化,进城农民难享市民待遇——城市化不能“大跃进”(经济热点)中国城市化观察(上)[N].人民日报, 2011-2-14(17).
③国家统计局. 2014年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EB/OL].(2015-02-26)[2015-10-30]. http://www.stats.gov.cn/tjsj/ zxfb/201502/t20150226_685799.html.
④王炜, 陈仁泽, 刘毅, 魏薇. 2008—2010年间,我国351个城市62%发生过内涝——大城市为何频频内涝(深阅读)[N]. 人民日报, 2012-07-24(04).
⑤陆娅楠. 五部门发文开展全国城市地下管线普查——我国城市启动“地下体检”(政策解读·聚焦)[N].人民日报,2014-12-19(02).
⑥何兴舟等. 我国二十六城市大气污染与居民死亡情况调查》资料汇编(1976—1981)[M]. 北京: 卫生部卫生防疫司, 1984: 30.
⑦Chen Z, Wang J N, Ma G X, et al. China tackles the health effects of air pollution[J]. The Lancet, 2013, 382(9909): 1959-1960.
⑧北京市环保局宣传处.《2014年北京市环境状况公报》发布[EB/OL].(2015-4-16)[2015-10-30]. http://www.bjepb.gov.cn/ bjepb/413526/331443/331937/333896/425 596/index.html.
⑨石家庄市监测中心. 2014年石家庄市环境质量公告[EB/OL].(2015-5-22)[2015-10-30]. http://www.sjzhb.gov. cn/cyportal2.3/template/site00_article@ sjzhbj.jsp?article_id=8afaa1614df601fe0 14df9e0d15135dd&parent_id=4028826 63fe4de03013fe4e9defe025e&parentTyp e=0&siteID=site00&f_channel_id=null& a1b2dd=7xaac.
[1]陈波翀, 郝寿义, 杨兴宪. 中国城市化快速发展的动力机制[J]. 地理学报, 2004,59(06): 1068-1075.
[2]陈明星, 陆大道, 张华. 中国城市化水平的综合测度及其动力因子分析[J]. 地理学报, 2009, 64(04): 387-398.
[3]赵新平, 周一星. 改革以来中国城市化道路及城市化理论研究述评[J]. 中国社会科学, 2002 (02): 132-138.
[4]宁越敏. 新城市化进程——90年代中国城市化动力机制和特点探讨[J]. 地理学报,1998, 53(05): 88-95.
[5]闫小培, 魏立华, 周锐波. 快速城市化地区城乡关系协调研究——以广州市“城中村”改造为例[J]. 城市规划, 2004,28(03): 30-38.
[6]薛力. 城市化背景下的“空心村”现象及其对策探讨——以江苏省为例[J]. 城市规划, 2001, 25(06): 8-13.
[7]赵锡斌, 温兴琦, 龙长会. 城市化进程中失地农民利益保障问题研究[J]. 中国软科学, 2003 (08): 158-160.
[8]李强. 当前我国城市化和流动人口的几个理论问题[J]. 江苏行政学院学报, 2002(01): 61-67.
[9]李金昌, 程开明. 中国城市化与经济增长的动态计量分析[J]. 财经研究, 2006,32(09): 19-30.
[10]中国经济增长与宏观稳定课题组. 城市化、产业效率与经济增长[J]. 经济研究,2009(10): 4-21.
[11]黄金川, 方创琳. 城市化与生态环境交互耦合机制与规律性分析[J]. 地理研究,2003, 22(02): 211-220.
[12]朱宇. 城市化的二元分析框架与我国乡村城市化研究[J]. 人口研究, 2001, 25(02):53-60.
[13]韩增林, 刘天宝. 中国地级以上城市城市化质量特征及空间差异[J]. 地理研究,2009, 28(06): 1508-1515.
[14]齐康, 段进. 城市化进程与城市群空间分析[J]. 城市规划汇刊, 1997(01): 1-4.
[15]朱传耿, 王振波, 仇方道. 省际边界区域城市化模式研究[J]. 人文地理, 2006 (01):1-5.
[16]姚士谋, 金坂清则. 21世纪亚洲主要国家城市化的几个关键问题[J]. 城市问题,2000(04): 2-5.
[17]王芬芳, 顾朝林. 世界城市化特征和问题[J]. 城市规划, 2002, 26(10): 48-50.
[18]吴晓刚, 张卓妮. 户口、职业隔离与中国城镇的收入不平等[J]. 中国社会科学,2014(06): 118-140.
[19]陈斌开, 林毅夫. 发展战略、城市化与中国城乡收入差距[J]. 中国社会科学,2013(04): 81-102.
[20]陈彦光, 罗静. 城市化水平与城市化速度的关系探讨——中国城市化速度和城市化水平饱和值的初步推断[J]. 地理研究,2006, 25(06): 1063-1072.
[21]李强, 陈宇琳, 刘精明. 中国城镇化“推进模式”研究[J]. 中国社会科学, 2012(07):82-100.
[22]张占斌. 新型城镇化的战略意义和改革难题[J]. 国家行政学院学报, 2013(01):48-54.
[23]李秀敏, 王士君. 中国东部内陆中心城市郊区城市化趋势分析——以长春市为例[J]. 人文地理, 1995, 10(02): 43-47.
[24]康特利 T., 沃格尔森 R., 李玲. 联邦德国逆城市化强化原因之研究[J]. 地理译报,1989(02): 23-28.
[25]钟水映, 李晶, 刘孟芳. 产业结构与城市化: 美国的“去工业化”和“再城市化”现象及其启示[J]. 人口与经济, 2003(02):8-13.
[26]朱信凯. 农民市民化的国际经验及对我国农民工问题的启示[J]. 中国软科学,2005(01): 28-34.
[27]胡爱华. 世界城市化的一般规律和我国的实践[J]. 经济问题探索, 2004(09):115-118.
[28]叶裕民. 世界城市化进程及其特征[J].红旗文稿, 2004(08): 36-38.
[29]沈建国. 世界城市化的基本规律[J]. 城市发展研究, 2000(01): 6-11.
[30]晋培育, 李雪铭. 互联网对城市人居活动的影响研究——以大连市为例[J]. 云南地理环境研究, 2010, 22(04): 20-26.
[31]刘耀彬, 李仁东, 张守忠. 城市化与生态环境协调标准及其评价模型研究[J]. 中国软科学, 2005(05): 140-148.
[32]方创琳, 王德利. 中国城市化发展质量的综合测度与提升路径[J]. 地理研究,2011, 30(11): 1931-1946.
[33]吴良镛. 人居环境科学导论[M]. 北京: 中国建筑工业出版社, 2001: 38-62.
[34]TIAN Shenzhen, LI Xueming, YANG Jun, et al. Initial Study on Triaxiality of Human Settlements—In the Case of 10 Districts (Counties) of Dalian[J]. Sustainability, 2014, 6(10): 7276.
[35]李雪铭, 李建宏. 地理学开展人居环境研究的现状及展望[J]. 辽宁师范大学学报(自然科学版), 2010, 33(01): 112-117.
[36]吴良镛. “人居二”与人居环境科学[J].城市规划, 1997(03): 4-9.
[37]宁越敏, 查志强. 大都市人居环境评价和优化研究——以上海市为例[J]. 城市规划, 1999, 23(06): 14-19.
[38]李雪铭, 李婉娜. 1990年代以来大连城市人居环境与经济协调发展定量分析[J].经济地理, 2005, 25(03): 383-386.
[39]李雪铭, 田深圳, 杨俊, 等. 城市人居环境的失配度——以辽宁省14个市为例[J]. 地理研究, 2014, 33(04): 687-697.
[40]李雪铭, 田深圳, 张峰, 等. 特殊功能区尺度的人居环境评价——以大连市10所高校为例[J]. 城市问题, 2014(02): 24-30.
[41]张文忠, 谌丽, 杨翌朝. 人居环境演变研究进展[J]. 地理科学进展, 2013, 32(05):710-721.
[42]高晓路. 人居环境评价在城市规划政策研究中的工具性作用[J]. 地理科学进展,2010, 29(01): 52-58.
[43]柴彦威, 周一星. 大连市居住郊区化的现状、机制及趋势[J]. 地理科学, 2000,20(02): 127-132.
[44]李伯华, 曾菊新, 胡娟. 乡村人居环境研究进展与展望[J]. 地理与地理信息科学,2008, 24(05): 70-74.
[45]范今朝. 从城市本质论中国的城市化道路与城乡统筹发展——兼论当代行政区划体制改革的关键[J]. 浙江社会科学,2013(03): 11-21.
[46]纪晓岚. 关于城市本质的理论探索[J]. 城市发展研究, 2004, 11(01): 14-17.
[47]国际现代建筑学会, 清华大学营建学系. 雅典宪章[J]. 城市发展研究, 2007,14(05): 123-126.
[48]李雪铭, 田深圳. 中国人居环境的地理尺度研究[J]. 地理科学, 2015, 35(12):1495-1501.
[49]吴良镛. 山地人居环境浅议[J]. 西部人居环境学刊, 2014, 29(04): 1-3.
[50]李云燕, 赵万民. 西南山地城市空间适灾理论与方法研究[J]. 西部人居环境学刊,2014, 29(06): 120-121.
图片来源:
图1:作者绘制
图2:吴良镛. 人居环境科学导论[M]. 北京:中国建筑工业出版社, 2001: 82.
图3:吴良镛. 人居环境科学导论[M]. 北京:中国建筑工业出版社, 2001: 71.
Human Settlements: the Important Standard to Measure the Quality of Urbanization
TIAN Shenzhen, LI Xueming, YANG Jun, LV Fang, ZHANG Jing
By summarizing the general laws of urbanization and the evolution process of China’s urbanization, it’s found that there are amazing achievements for Chinese exploratory urbanization, and still many shortcomings. The main reason is a lack of stable standard to measure the quality of urbanization. This paper puts forward that human settlements is the important standard to measure the quality of urbanization is put forward. From the current situation of urban problems, it discusses the necessity: land urbanization is faster than the population urbanization; the process of urban-rural integration is slow; the contradiction between supply and demand of city water is sharp; the air pollution is particularly serious. From discipline foundation of human settlements, it elaborates the sufficiency: The existing measurement ignores the subject and of essence of the urbanization; Excellent talent teams and solid discipline makes its own the sufficiency of the theory and practice of the of human settlements sciences. From the essence and function of the city, it discusses the importance: Human settlements is the essence of the city; The human being is the subject of the city, and it is not the essence of the city; To measure the quality of urbanization should set up the “ people-oriented” awareness,but the human being should not be taken as the essence of the city, and what’s more, the human being should not be taken as measurement of the quality of urbanization; Residential function is the main function of the city, residential areas are the most basic functional areas of the city. The scientific outlook on development is used to lead the urbanization construction in the newtype urbanization, but the important premise is the stable standard to measure the quality of urbanization.
Quality of Urbanization; Human Settlements; the Essence of City; the Function of City
TU984.11+1
A
2095-6304(2016)04-0084-06
10.13791/j.cnki.hsfwest.20160414
2016-04-07
(编辑:申钰文)
*国家自然科学基金资助项目(41671158;41171137);教育部博士点基金资助项目(20132136110001);辽宁省高等学校优秀人才支持计划资助(LR2013050)
田深圳: 辽宁师范大学城市与环境学院,博士研究生,shenzhen890038@163.com
李雪铭: 辽宁师范大学城市与环境学院,辽宁师范大学海洋经济与可持续发展研究中心,教授,博士生导师
杨俊: 辽宁师范大学城市与环境学院,副教授
吕芳: 辽宁师范大学城市与环境学院,讲师
张靖: 辽宁师范大学城市与环境学院,讲师
人才队伍、学科基础使其具备了理论与实践上的充分性。从城市本质及城市功能论述其重要性:聚居点是城市的本质;人是城市的主体,而非本质,衡量城市化需要以人为本,但不能把“人”当作城市的本质,更不能当作城市化的衡量标准;居住功能是城市的主要功能,居住区是城市最基本的功能区。科学发展观能够统领新型城镇化的重要前提是必须有一个相对稳定的衡量城市化质量的标准。
田深圳, 李雪铭, 杨俊, 等. 人居环境:检验城市化质量的重要标准[J]. 西部人居环境学刊, 2016, 31(03): 84-8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