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服务贸易出口的本土市场效应
——以金融危机为节点的异质性研究
2016-09-24潘敏杰王璐雯孔群喜
潘敏杰,王璐雯,孔群喜,陈 卓
(南京财经大学1.产业发展研究院;2.公共管理学院,南京210023)
【经济与管理研究】
中国服务贸易出口的本土市场效应
——以金融危机为节点的异质性研究
潘敏杰1,王璐雯1,孔群喜1,陈卓2
(南京财经大学1.产业发展研究院;2.公共管理学院,南京210023)
基于引力模型,利用我国及23个OECD国家2000-2012年的数据,考察金融危机前后我国服务贸易出口的本土市场效应,实证研究表明:(1)普通最小二乘回归的结果显示,我国服务贸易出口整体上并不具有本土市场效应;(2)分位数回归的结果显示,服务贸易出口仅在0.1分位点上存在微弱的本土市场效应;(3)以金融危机为节点的研究也没有发现本土市场效应的存在,但在金融危机前,扩大内需对促进出口的影响更大;(4)完善的法律制度、共同的边界以及共同的官方语言可以促进服务贸易出口,加入OECD 和APEC对服务贸易出口也有显著的正向作用,而两国距离却制约着服务贸易的出口。
本土市场效应;服务贸易出口;分位数回归;金融危机
一、引言
2013年,我国服务业增加值为222604亿元,占GDP的比重达到46.1%,首次超过第二产业增加值占比。自改革开放以来,我国服务贸易发展迅猛,无论从贸易总额还是世界排名都取得了不错的成绩。其中,在1982—2013年期间,我国服务贸易的世界排名从第34位上升至第3位,服务贸易占世界贸易的比重从0.6%上升到6%。与此同时,我国服务业出口结构不断改善,特别是生产性服务业取得了较快的发展。从2000—2013年这十四年里,生产性服务业出口年均增长率达20.25%,比消费型服务业年均增长多10.87%。值得注意的是,近十年来,服务全球化已经成为了全球化进程中最鲜明的特征并且成为全球化的主导力量和重要内容[1]。
随着我国劳动力成本的不断上升,传统的劳动力比较优势理论已经无法完全解释服务贸易出口的增加,新贸易理论的发展为解释服务贸易出口提供了一个新的视角。Krugman认为在一个存在规模报酬递增和贸易成本的世界中,一国内需市场的稳定和扩大能够促进出口,从而形成本地市场效应[2]。一方面,当一国内需增大时产生的规模经济有效地降低了企业的成本,同时也增强了产品的差异化。另一方面,内需扩大产生的外部规模经济与专业化分工,造成了生产成本的降低以及产品差异化程度的增强。由于服务贸易存在着规模经济和贸易成本,故而比较容易形成“市场效应”。
本文一方面利用引力模型实证分析金融危机前后我国服务贸易出口本土市场效应,另一方面运用分位数回归模型进行稳健性检验,分析出口规模的大小与内需的关系。
二、文献综述
在本土市场效应的实证研究方面,国外研究的学者较多,运用的数据类型也较为丰富。例如,Davis和Weinstein、Schumacher和Silverstones、Weder分别利用日本的数据、OECD的数据以及美国和英国的数据验证了本地市场效应的存在性[3-5]。对本土市场效应存在性的验证主要分为两种方式,一种是基于超长需求,直接考察需求和产出的关系,该方式应用较早,并将比较优势和本地市场效应分离开来,主要学者包括Krugman[2]、Davis和Weinstein[3]。另一种方式是基于引力模型或扩展的引力模型,根据相关产业的相对出口和相对市场规模的弹性大小来判别,若弹性为正,则可认为存在本土市场效应,如Hanson和Xiang就利用倍差引力模型验证了本土市场效应的存在[6]。
国内对于本土市场效应的研究主要分为两类:一类是集中于制造业的本土市场效应研究,钱学锋和梁琦实证研究了中美制造业贸易的本地市场效应[7];刘磊利用中日制造业1992—2010年的贸易数据测算了两国贸易中的本地市场效应[8];李慧中和祁飞利用2002—2008年中国与OECD国家双边贸易ISIC两位数面板数据检验了中国制造业各行业“母市场效应”的存在性[9]。另一类是主要侧重于具体细分行业的本土市场效应研究,陈雯和李佳璐基于中国与25个主要贸易伙伴国的面板数据,实证发现我国制造业26个分行业中的24个行业存在本地市场效应[10];陈启斐和王晶晶加入时间变量,构建动态多边模型测算了制造业分行业的本地市场效应[11]。毛艳华和李敬子将服务业按功能或中间需求率细分为生产性服务业和消费性服务业,同时将服务业按部门要素密集度分为技术与知识密集型服务业、资本密集型服务业和劳动密集型服务业,得出了资本密集型服务业的本地市场效应弱于技术与知识密集型服务业以及生产性服务业具有本土市场效应的结论[1]。
总体上来看,我国本土市场效应的研究主要集中于制造业,而对服务业的研究相对较少。有些学者从中国与某个单一国家的服务贸易出发,来对本土市场效应进行研究,如阚大学研究了中日服务贸易的本土市场效应[12];王岚和盛斌利用改进的倍差引力模型探讨了中国对美国的出口影响因素,发现制成品出口存在着本土市场效应[13];刘磊采用中韩贸易数据测算了两国贸易中的本地市场效应[14]。还有些学者局限于对服务业细分行业的本土市场效应研究,但是从时间段上分析服务业的本土市场效应的文献却比较少,特别是分析金融危机前后的本土市场效应。另外,以往研究所使用的计量方法主要是以系统广义矩阵、面板协整分析等方法为主。因此,对服务贸易本土市场效应的研究还有进一步发展的空间。
三、模型与数据
(一)模型设定
Kimura和Lee认为相比于货物贸易,引力模型更适用于服务贸易[15],本文同样采用引力模型来分析服务贸易的出口。此外,使用引力模型分析本土市场效应的关键在于,要控制住要素禀赋优势对双边贸易的影响。后来的学者在验证本地市场效应时,在引力模型的基础上又做了不同程度的改进,以更好地分离出要素禀赋比较优势的影响。本文还参考了Schumacher[16]以及陈启斐和刘志彪[17]的做法,构建实证模型如(1)式:
表1 各变量含义及其数据来源
(二)变量说明及数据来源
主要变量的代表含义及其数据来源如表1所示。其中,被解释变量为双边服务贸易出口值,核心解释变量为本地市场规模,数据起始时间为2000—2012年。衡量本地市场规模一般有三种方法:第一,用产业总产值,代表学者有邱斌和尹威[18]。第二,用行业产出来衡量,代表学者为范剑勇和谢强强[19]。第三,用地区的最终需求来衡量,代表学者国外有Behrens等[20],国内有陈启斐和刘志彪[17]等。文中选用GDP来衡量本地市场的规模,考虑到服务业占GDP的比重较大,本土市场规模更取决于整体经济对服务业的需求,根据阚大学和吕连菊的做法,当β1>β2,就认为存在本土市场效应,否则不存在[21]。
四、实证分析
(一)基本回归
本文首先对解释变量和被解释变量进行最小二乘回归,回归结果如表2所示。
根据上述的实证结果可以发现,随着解释变量的增多,模型拟合的效果越好,这表明本文选取的变量对出口的影响较为显著。由模型5可以得出,一国的市场规模每上升1%,会导致服务业出口增加0.856%;而邻国的市场规模每上升1%,会导致服务业出口上升0.88%。回归结果一方面表明扩大内需可以有效地带动出口,另一方面也表明邻国对服务贸易的促进作用更强,服务贸易的出口不具备本土市场效应。另外,还发现双边国家有共同的语言、有共同的边界、有完备的司法制度也能有效地促进服务业出口,这与陈启斐和刘志彪的结论基本一致。加入OECD和APEC对服务业出口均有正向的促进作用,尤其是加入OECD,可以使得服务贸易出口提升0.785%。一个可能的原因是OECD国家往往经济较为发达,服务业占GDP的比重较高,出口贸易也更为频繁。
表2 服务业出口的引力回归结果
(二)分位数回归
通过以上分析,得到了影响服务业出口的诸多因素,但是由于不同国家的双边贸易存在很大的差距,扩大内需对不同出口规模国家的影响是否也存在差异?为此,采用分位数回归进行检验。该回归方法至少有以下两个优点:第一,可以检验前文的结果是否是由于一些特殊样本导致的;第二,可以方便地求出扩大内需对于不同出口规模国家的影响。本文选取了0.1、0.5、0.9这三个分位点进行回归,使用的数据与回归模型和前文一致,分位数回归的结果如表3所示。
分位数回归结果表明:第一,随着分位数的增加,本国市场规模(GDP)在各个分位数上都为正,这说明本国市场规模的提高有利于服务贸易的出口。另外,本国市场规模的分位数回归系数呈现下降的趋势,分位数回归系数从0.1分位数上的0.995下降到0.9分位数上的0.693,这表明扩大内需对于出口规模较小的地区影响较大,而对于出口规模较大的地区影响较小。在0.1分位点上的回归系数中,本国的系数大于邻国,说明服务贸易出口存在本土市场效应,但这一结论在其他分位点上并不成立。出口规模较大地区的经济一般都比较发达,其扩大内需对于服务贸易出口的影响较小,需求规模的扩大一方面会导致服务业企业的集聚,提高服务出口;另一方面也有利于制造型企业的集聚,促进制造型企业的竞争。制造型企业专注于自身核心技术的研发,为了降低成本会从市场上购买外观设计等非核心部门的服务,这就产生了对服务的需求,促进了本地服务业的发展,从而提高了本地服务企业在国际上的竞争力,有效地提高了服务业的出口。
第二,邻国市场规模的提高也有利于服务贸易的出口,其分位数回归系数在各个分位点上均为正,邻国市场规模每提高1%可以使得服务贸易出口增加0.812%~0.958%。另外,邻国需求的增大也能促进母国服务贸易的出口,增加对母国的需求。
表3 分位数回归结果
第三,服务业出口与两国之间的距离呈负相关关系,两国的距离越远,越不利于服务业的出口。但若两国有相同的语言,则可以显著提高服务贸易出口。从分位数回归结果来看,有共同语言对于服务业出口规模较小的地区影响较大,可以使得服务贸易出口增加0.809%。因此,加强与有共同官方语言的邻国对外贸易可以显著增加本国的服务贸易出口,缓解服务贸易逆差。
第四,法制水平的提高也能增加服务业出口,从分位数回归的结果来看,法制水平每提高1%,可以使得服务业出口增加0.079%~0.144%,法制水平的提高对服务贸易出口较大的地区影响较大。原因可能是服务业出口较大的地区一般经济发展水平较高,其司法体系和合约执行力也较好,这有助于激励服务业出口。Nunn也认为,合约履行能力是一国的比较优势之一,往往比物质资本和人力资本更重要[22]。
第五,三大自由贸易区中,加入OECD和APEC对服务业出口的提升作用较强,有显著的正向作用。具体来说,加入OECD可以使服务业出口提升0.785%,而且对于出口较小的国家来说,加入OECD可以显著提升其服务业出口。同样地,加入APEC也能有效地增加服务贸易出口。然而,加入NAFTA却不仅没有增加服务贸易,反而抑制了服务贸易。
第六,从整体回归上看,若两国有共同的边界,可以使服务贸易出口提升0.115%。然而,从分位数回归上看,对于服务贸易出口较小的国家而言,有共同的边界并不能有效地提高服务贸易的出口。可能的解释是:决定一国服务贸易出口的因素很多,包括司法完备性、语言等,对于相对欠发达地区来说,有共同的边界不能成为最主要的影响因素。
(三)以金融危机为节点的分段回归
为了更好地反映内需对服务贸易出口的影响情况,以2008年金融危机作为时间节点,分别分析金融危机前和金融危机后的本土市场效应,回归结果如表4所示。
第一,从整体上看,金融危机前各回归系数中除了语言因素外,均高于金融危机后。这表明金融危机前,内需、距离、制度、边界对于服务贸易的出口影响较大。而金融危机后,由于经济下行,全球经济整体低迷,世界各国对服务贸易的总需求也开始下降,使得这些变量对于服务贸易出口的影响减弱。具体来看,本国市场规模的回归系数由金融危机前的0.913下降至0.767,也就是说,金融危机后,扩大内需对服务贸易出口的影响较金融危机前要弱,但仍然具有显著的正相关性。
第二,无论金融危机前还是金融危机后,服务贸易出口均不存在本地市场效应。根据Davis和Weinstein的定义,当需求系数小于1时,服务业出口还蕴含着运输成本的比较优势模式[3]。这进一步表明母国需求的增加能有效地促进服务业出口,对贸易伙伴国有正向的促进作用。
第三,贸易伙伴国之间有共同的语言能促进服务贸易出口,这种促进作用在金融危机后表现得特别明显。随着各国经济的发展,语言对于一个国家贸易的作用愈发重要,拥有共同的语言,往往能使促进服务的推广。
表4 以金融危机为节点的回归结果
五、结论和启示
本文基于引力模型,通过对中国和23个OECD国家数据的实证研究,探讨了服务贸易出口的影响因素,并实证检验了服务贸易出口是否存在本土市场效应,同时比较了不同分位数上服务贸易出口的本土市场效应大小及其影响因素。为了更清晰地反映金融危机前后服务贸易出口的变化,本文还对金融危机前后的情况分别进行了分析,主要的结论与建议如下。
第一,我国服务贸易出口整体上并不具有明显的本土市场效应,只在0.1分位点上有微弱的本土市场效应存在。另外,金融危机前服务贸易出口的本土市场效应比金融危机后的要强。
第二,地理因素对服务贸易出口的影响较大,服务贸易虽然不像货物贸易那样存在大量的运输成本,距离等因素对服务贸易的影响较货物贸易也较小,但是汇率政策不合理、技术标准不一致、基础设施不健全等因素也会提高服务贸易的价格[23-24]。因此,服务贸易也存在着和货物贸易一样的“冰山成本”。
第三,拥有共同的边界以及共同的语言都能显著增加服务贸易的出口。服务业具有高度的区域特征,具有相同边界和共同语言给服务贸易的发展创造了良好的客观条件。因此,可以适度增加APEC国家和OECD国家的数量,降低贸易成本,促进服务业更好地出口。
第四,完备的司法体系可以有效地促进服务贸易出口。对于我国而言,应加强知识产权的保护,完善我国的各项法律制度。这能较好地促进服务业出口,缓解我国服务贸易逆差。在制定政策上,要把发展服务业放在重要的位置。金融危机后,全球经济不断调整,各国之间的贸易摩擦异常激烈,为了促进我国服务贸易的出口,必须要继续深化机制体制改革,健全各项法律法规制度。
第五,实施扩大内需的战略,引导消费者从传统的消费行业到服务行业尤其是高端服务行业上来,提高居民收入水平。在服务业出口初期,各级政府部门应当鼓励消费者进行服务消费进而带动服务业的出口贸易,如对服务消费者进行补贴、减免服务消费税、给予服务生产者税收减免等。
注释:
①文中的OECD国家包括:澳大利亚、奥地利、比利时、加拿大、捷克、丹麦、芬兰、法国、德国、希腊、匈牙利、爱尔兰、意大利、日本、韩国、荷兰、挪威、波兰、葡萄牙、西班牙、瑞典、英国和美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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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张薛梅张雪梅)
Home Market Effect of China’s Service Trade Exports in World Financial Crisis:A Heterogeneity Study
PAN Min-jie,WAN G Lu-wen,KONG Qun-xi,CHEN Zhuo (Nanjing University of Finance and Economics,Nanjing,210023,China)
After analyzing 2000-2012 data of China and of 23 OECD countries,this paper,based on the gravity model,examines the home market effect of China’s service trade exports before and after the world financial crisis.The empirical study shows that:(1)the OLS result indicates that service trade exports have not brought about comprehensive home market effects;(2)the quantile regression result indicates that service trade exports have weak home market effects only at 0.1 quantile;(3)there are not home market effects before and after the financial crisis,but before the crisis,expansion of domestic demand has a more favorable impact on export;(4)an improved legal system,a shared border and the same official language can promote service trade exports.In addition,joining the OECD and APEC has a significant positive effect on service trade exports which are restricted by the distance between two countries.
home market effect;services trade exports;quantile regression;financial crisis
F752.68
A
1671-4806(2016)04-0015-06
2016-05-19
国家自然科学基金资助项目(70303105);江苏省高校优势学科建设工程资助项目(PAPD);南京财经大学研究生创新计划项目
潘敏杰(1991—),男,江苏宜兴人,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区域经济学;王璐雯(1992—),女,江苏丹阳人,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产业组织与服务经济;孔群喜(1981—),男,江苏徐州人,副教授,副院长,经济学博士,研究方向为产业组织与公共政策;陈卓(通讯作者)(1991—),男,江苏淮安人,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城市与房地产经济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