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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涛 华年戎马 笔写春秋

2016-09-21莫尔佳

关爱明天 2016年8期
关键词:江涛陈毅新四军

文/图 本刊记者 莫尔佳

人物大家

江涛 华年戎马 笔写春秋

文/图 本刊记者 莫尔佳

江涛,安徽含山县人。1929 年8月生。1942年任新四军第七师儿童团团长,1943年参加新四军,同年选送抗日军政大学十分校学习,1944年入党。参加过鲁南、莱芜、孟良崮、淮海、渡江等战役。曾任中共日喀则地委书记、成都军区司令部防化部长等职。1986年离休。

1945年10月,新四军军部根据中共中央、中央军委的指示,北移山东。还是16岁少年的江涛,从新四军七师调到军部做机要员,负责中央和各师的通信联络工作,因此结识了陈毅。那时年纪已过不惑的陈毅对小江涛而言,扮演着亦师亦父的角色。他告诉江涛和其他的小机要员:“你们都还小,一定要好好学习。以后为新中国建设效力,没文化知识可不行。”

七十年的光阴倏忽而过。夏日的清晨,和煦的日光透过窗户映入江涛家的客厅,弥漫在阳光中的微尘透射出一股岁月静好的味道。87岁的江涛坐在窗边的木椅上,记忆中上演的却是另一番情景。

烽火中的童年

“烽火烈,铁蹄踏破关山月。关山月,河山破碎,国将沦灭。炎黄儿女驱魔虐,家亡国破心流血。心流血,同仇敌忾,誓除妖孽。”许多年以后,江涛写下这首《忆秦娥》,描述那场给中华民族留下深重伤痕的战争。

江涛的童年时代,正是国难深重、抗战烽火燃遍大江南北的时代。那时候的他还不叫江涛,“我原名叫做朱良藩。”江涛说。朱家家境尚可,江涛在帮助父母做农活放牛之余,还能到私塾念书识字。“当时的教育条件可不比现在,一个县都没有学校。”乡亲们凑钱从外县请来一位先生,教县里的小孩读书。那时候的安徽属汪伪政府管辖,“先生不愿意教,我们也不愿意学汪精卫的教材,于是我们在课堂上就学习唐诗三百首和一些古文。”

在江涛的记忆中,自己的启蒙先生“是很爱国的”。日本鬼子第一次到乡里扫荡时,不仅杀害了先生,还烧掉了他居住的房子。“我那时候还小,就觉得日本鬼子太没人性了。我们只有和他拼了才有出路。”说到这里,江涛轻声哼唱起了“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随后笑了笑,“不光这首,像东北流亡三部曲之类的,当年人人都会唱这些歌。”

先生的死,是江涛第一次直面日军的残暴。那时候,村子里常有东三省的流亡学生来进行抗日宣传;日军侵占南京后,不少江苏人逃难安徽来到江涛的家乡。亲身经历和耳濡目染,使江涛幼小的心灵充满了对日本鬼子的仇恨。

1942年春,新四军第七师先后创建了皖中、皖南抗日游击根据地。他们在根据地发动群众,组建各级抗日民主政府、农会、妇救会和儿童团。13岁的江涛参加了儿童团,还当上了团长。他和团员们除了站岗、放哨、给乡亲们宣传抗日道理之外,还利用自己年纪小不引敌人注意的优势,多次混入敌据点侦察敌情。1943年,含山县、和县成立和含抗敌武工队,经常送信的江涛便有机会接触了武工队。当时的武工队队长是一名抗战经验丰富的老战士,名叫江天堑。他很喜欢江涛,时常给予江涛抗敌斗争上的指点。一天,江天堑把江涛叫到跟前说:“你很聪明机灵,是能干革命的好苗子。但是抗敌锄奸有风险,为了不连累家人,我建议你取个化名。要不,干脆跟我姓,叫江涛吧。”为了革命事业,江涛欣然改名。而这一改,就改了一辈子。

在江天堑的介绍下,年仅15岁的江涛参加了新四军。到部队后,由于表现积极,好学上进,领导便将他送到抗日军政大学十分校培养学习。1944年,江涛从学校毕业,并加入了中国共产党。这之后,他回到新四军第七师政工队担任支部书记、副指导员。接下来的日子里,江涛随部队在家乡活动,组织群众工作。利用地利之便人和之宜,江涛及其战友做伪军的思想工作,分化、瓦解伪军。在他们的影响下,不少伪军退了伍,有的还加入了新四军。此外,他还在第七师文工团担任分队长,“那时候,我们在行军途中用自编自演的快板,给战士们鼓劲。”江涛笑着说。

那些首长教诲的事

“陈毅是我的老师,我爱学习的习惯就是在和他相处过程中养成的。”江涛回忆,在军部度过的日子里,陈毅非常重视小战士们的文化学习。他告诉记者,陈毅自掏腰包买上小字典,分发给每个小战士。“他给我们布置任务,要求每天要学会多少字、多少个成语。”于是乎,这些小战士在行军途中都会每个人在背包后面贴上小纸条,写上一些生字和成语。“前面的人走,后面的人认。”

那时候,作为军部的机要员,江涛和陈毅可以说是“天天在一起”。闲暇时候,陈毅还会和一众小战士打扑克、下围棋、下象棋。“我们小孩子哪会那些娱乐呀,都是他教我们的。”江涛说,“我们共产党的军队啊,历来都是互相关怀、互相帮助、亲密无间。陈毅虽然是我们的首长和领导,但是他就像我们的父辈,亲切而温暖。”

除了陈毅外,江涛还接触过不少其他首长。1950年2月,第二野战军领导机关遵照中央军委的指示,同率领第十八兵团入川的西北军区机关一部合并,组成西南军区。江涛随军南下来到了西南军区,调到军区副司令员兼参谋长李达处任秘书。1953年,萧克担任军委训练总监部部长期间,他又成为了萧克的秘书。他还曾经给叶剑英当过秘书。“我在这些首长身上,学到要无限地忠于党、忠于革命,要无私地奉献。”

正是在这种精神的鼓舞下,1969年,已长居北京20余年的江涛被分配到西藏,担任日喀则军分区副司令员、地委书记时,他没有丝毫地犹豫。日喀则紧邻印度、尼泊尔、不丹等国,初到此,江涛目之所及尽是风雪。在恶劣的自然环境里,他暗下决心:既然来到边境,就要为保卫祖国贡献一腔热血——在这里,他与战友们一道平定叛乱,消除派性斗争,同时深入牧区进行调查研究,开展地方工作,调节矛盾,甄别干部,平反部分蒙冤干部和农奴。为边疆的和平稳定贡献了自己的力量。

“革命精神不能丢”

1979年,江涛从日喀则调回成都。80年代中期,离休后的江涛,潜心攻学,习作诗词。他的诗作,大多以军事为题材,对战场的凭吊,对战友的思念,对风云的追忆,对英雄的敬赞。

现在,尽管已是87岁高龄,江涛仍对诗词创作抱有极大的热情。他在诗作《晚晴颂》中写道:已献华年酬战火,再挥秃笔写春秋。他的作品里,寄托着他将历史传承的情怀:在他看来,那些烽火岁月里的共产党人所坚持的艰苦朴素、勇于奉献的革命精神,是推动中国继续前进的原动力。他希望当下的青少年能将这样的精神传承下去:“现在的年轻人没有吃过苦,缺乏我们当年那些坚忍不拔的精神。”江涛说,“虽然生活幸福了,但我们有必要对年轻人进行更多理想、信念方面的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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