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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联网政治信息获取与政治认同的关系再考察
——基于2012年美国ANES数据的实证研究

2016-09-18

关键词:效能政府政治

龙 强

(浙江大学 传媒与国际文化学院,浙江 杭州 310028)



互联网政治信息获取与政治认同的关系再考察

——基于2012年美国ANES数据的实证研究

龙强

(浙江大学传媒与国际文化学院,浙江杭州 310028)

基于对2012年美国ANES数据的分析,本研究将互联网使用与政治认同的关系放在美国社会的语境下进行重新考察。研究发现,当控制了外部政治效能感、政治兴趣等政治心理变量后,互联网政治信息获取显著地正向预测政策认同、政府认同和制度认同。外部政治效能感、政治兴趣等政治心理因素能够调节互联网使用对政治认同的正向影响。外部政治效能感越高,关注网络政治信息对制度认同的正向影响就越小。政治兴趣越高,互联网政治信息获取对三种政治认同类型的正向影响均越小。

互联网政治信息获取;政治认同;外部政治效能感

21世纪以来,随着互联网的兴起,中国民众越来越多地参与网络空间的公共事务传播和讨论,并与官方话语之间的分化日益显著,进而带来了执政党的话语权危机[1]。尤其是多元的思想传播也带来了学界关于互联网与政治认同、政治参与等方面的广泛讨论。互联网使用,尤其是互联网政治信息获取是否必然导致政治认同的降低?政治效能感、政治兴趣等政治心理因素是否在其中起作用?对此,学界仍然存在许多争议,然而毋庸置疑的是,媒介技术本身不能带来任何政治后果,互联网与政治认同的关系需要置于一个特定的政治社会系统中加以考察[2]。本研究将讨论的语境放在美国社会中,以2012年美国ANES数据库作为研究基础,尝试考察互联网政治信息获取对政治认同的影响,以及与政治心理因素的复杂关系,以期对中国社会提供参考和启发。

一 文献综述

(一)政治认同

韦伯曾提出合法性的三种来源,即传统型、法理型和超凡魅力型,与此相对应的政治合法性模式分别是“服从的政治”“选择的政治”和“认同的政治”[3]。其中,“认同的政治”是现代政治追求的一种重要机制,也是葛兰西在有关“霸权”理论的论述中十分强调的,即依靠同意而不是强制来维护统治秩序。作为政治体系获得支持和维护统治合法性的基础,政治认同主要指的是生活成员在政治生活中产生的对政治权力的赞同、认可的情感倾向和亲近、接纳的心理归属[4]。

关于政治认同的内容和对象,有学者将其分为针对政治系统的基本价值、整体结构的普遍性认同,与涉及政府运作、公共政策及其绩效的特定性认同[5]。也有文献将其概括身份认同、制度认同、政党认同、政策认同、文化认同、发展认同等六个方面[6]。本文在梳理前人研究的基础上,将政治认同这一概念从两个层面加以理解,一是人们在思想和心理上对主导价值观念的接纳和归属,即在身份和文化上的一种意识形态认同;二是在认知层面对现有政治体系运作的认可和赞同,即政策、制度、政党等方面的认同。本文主要关注的是后者,即对现有治理方式和绩效方面的认同。

在这一理论背景下,本文首先关注的是,处于社会阶层较高位置的个体,是否会由于其作为现存政治系统的受益者而具有更高的政治认同,还是由于更广阔的知识背景和更强的批判意识而认同度更低?以及由于众多研究表明男性政治参与程度更高,其政治认同度是否也更高?

研究问题1:性别、教育程度、收入水平等因素如何影响个体的政治认同?

(二)互联网政治信息获取与政治认同

关于互联网对政治认同的影响,学界仍然存在较大争议。较多的研究认为互联网使用会削弱政治认同,这种观点尤其在国内研究中居多。这种削弱作用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一是互联网促进了一种替代性认同的建构,例如对亚文化的认同,进而对主导的政治文化和传统的政治社会化方式构成了挑战和冲击[7]。二是网络平台的匿名性和开放性使得政治舆论出现极端情绪化倾向,对社会和谐、党和政府的形象与权威都造成一定的负面影响,某种程度上就是民众政治认同危机的反映[8]。具体到互联网政治信息,一方面,网络新闻打破了政治社会化机构政治信息的一致性,传播了不同于主导意识形态的价值观念,进而重塑公众政治观念,因而对其政治认同具有负面影响[9]。另一方面,互联网提供大量关于政府及领导人的相关信息,使得公众得以对其加以对比和褒贬,进而消解其权威。张明新研究发现,网民越是通过互联网接触时事新闻,就越有可能消解他们对于政府的认同[10]。

另一些研究认为互联网政治信息获取会强化政治认同。作为政治社会化的一个重要工具,互联网为民众提供了积累有关其政治体系知识的途径,而对政治信息和符号更多的接触能够产生对国家和政治系统的情感依附[11]。互联网政治信息获取与政治表达,使得被排除在政治过程之外的“局外人”实现参与政治的赋权可能[12],越多的参与到网络信息获取与生产的个体,越有可能对现有体制产生支持性倾向。Ki&Jinhee进一步认为,互联网政治表达通过激发爱国主义这一情感要素来增强民众对政治构造的接受和认可[13]。

此外,也有学者研究发现,互联网信息获取对政治认同的影响在不同的社会形态下会有很大差异。对于民主社会而言,互联网使得政治人士和意见领袖能够自由地传播民主信息和政治思想,公众政治信息的增加能够加强其对当前民主系统的支持,而对于威权社会而言,互联网打破了同质化、系统支持性政治信息的主导局面,使得公众能够获取原本被遮蔽的民主信息,进而降低对威权体制的认同[14]。Lei发现威权国家的互联网使用者相比非使用者,不仅对民主制度更支持,而且对本国政治体制更批判[15]。

研究问题2:互联网政治信息获取如何影响政治认同?

(三)互联网政治信息获取、政治效能与政治认同

政治效能指的是普通公民自我感知到的影响政治过程的能力,包括内部效能和外部效能两个基本维度[16]。作为政治行为的决定性因素之一,政治效能感,尤其是外部政治效能感,影响个体关于政治改变是否可能以及自己能否促成这种改变的能力感。关于政治因素对政治认同的影响,现有研究主要集中在政治参与、政治信任等方面,例如Dalton认为人们越是参与到政治过程中,如投票和竞选,越有可能对政治结构表示认同,而对政治效能、政治兴趣与政治认同关系的研究则相对较少[17]。卢家银在对北京三所高校的研究中,发现政治兴趣对政治认同没有显著影响,政治效能因素则对青年的政治认同有显著的负向影响,但对于其中的作用关系,作者没有进行深入分析。此外,也有研究发现政治效能感与政治认同呈正向关系。政治效能感低的个体,由于对自身政治影响力的悲观以及政府对个人参与的忽视,更倾向于政治冷漠和对政治体系失望,并将自己置于政治过程之外,从而降低对其认同和支持[18]。

研究假设1:互联网政治信息与外部政治效能感对政治认同具有交互效应。

研究假设2:互联网政治信息与政治兴趣对政治认同具有交互效应。

二 研究方法

(一)数据收集

本研究使用的是美国国家选举研究(ANES)第四次政府与社会研究的调查数据。该调查以18周岁以上的美国民众为研究总体,调查时间为2012年2月,最终有效问卷为1314份。

(二)变量的测量

1.政治认同

本研究选取了ANES调查中涉及的9个项目来测量政治认同。由于数据所限,本文主要关注政治认同中的治理认同层面,而对意识形态认同不予考虑。通过主成份分析法进行因子提取后,我们将得出的三个因子分别命名为:政策认同、政府认同、制度认同,这三个因子的累计方差解释率达到81.91%。

其中,有5个题项在“政策认同”上有较高的因子载荷,他们要求受访者在5个议题下对“你赞同还是反对政府处理以下议题的方式?”(1=赞同,2=反对)这一问题进行回答(Cronbach’s α=.916)。“政府认同”包括两个题项,受访者要在两个五级量表上对下述问题加以回答:(1)请评价你对奥巴马的整体印象(1=喜欢,5=不喜欢);(2)你赞同还是反对奥巴马履行总统职责的方式(1=非常赞同,5=非常反对)(r=.809, p﹤0.01)。“制度认同”(主要以美国政治制度中十分重要的议会制度为对象)包括两个题项:(1)国会议员反映了所有美国人的观点(1=非常赞同,5=非常不赞同);(2)当议会代表在议题上与多数选民发生分歧,他们通常会怎么做(1=按照选民观点,2=按照自身观点)(r=.772, p﹤0.01),(见表1)。

表1政治认同因子分析

政策认同政府认同制度认同1.你赞同还是反对政府处理以下议题的方式(经济).737.135.0982.你赞同还是反对政府处理以下议题的方式(教育).844.156.0803.你赞同还是反对政府处理以下议题的方式(种族).907.136.0424.你赞同还是反对政府处理以下议题的方式(环保).902.136.0435.你赞同还是反对政府处理以下议题的方式(外交).812.220.0956.你赞同还是反对奥巴马履行总统职责的方式.217.924.0467.请评价你对奥巴马的整体印象.281.905.0138.国会议员反映了所有美国人的观点.043.085.9399.当议会代表在议题上与多数选民分歧,他们通常会怎么做.132-.026.934因子特征值﹥1;总方差=81.91%

2.互联网政治信息获取

主要通过两个问题测定(1=每天,6=从不):(1)你从新闻网站获取政治信息的频率怎样;(2)你从博客获取政治信息的频率怎样。两项加总的均值即为受访者在互联网政治信息获取上的得分(M=4.16,SD=1.17,r=.416, p﹤0.01)。

3.外部政治效能感与政治兴趣

ANES调查选用了两个李克特五级量表来测量外部效能感(1=很多,5=根本没有):(1)政府官员在意您这样的人的想法;(2)您这样的人能够影响政府的做法。两项加总的均值即为受访者在外部政治效能感上的得分(M=3.47,SD=1.66,r=.782, p﹤0.01)。政治兴趣的测量题项为(1=非常感兴趣,4=根本不感兴趣):您在多大程度上对政治和公共事务感兴趣(M=2.18,SD=1.23)。

4.控制变量

本研究的控制变量主要为社会人口学变量,包括性别(男女分别赋值为1和2,男性占47.2%)、年龄(M=50.32,SD=16.40)、教育水平(M=2.94,SD=0.96,最小值为1,最大值为4)、经济收入(M=12.39,SD=4.22,最小值为1,最大值为19)等四项。

(三)数据分析

本研究采用多元线性回归模型进行假设检验。在本研究中,所有数据均使用软件spss18.0进行分析和处理。

三 研究结果

在使用spss软件进行模型建立前,本研究首先对“政策认同”“政府认同”“制度认同”这三个因变量进行加总求均值的处理,进而对控制变量、主效应、交互效应等进行多层回归。最终结果如表2所示。

表2预测政治认同的多元线性回归模型(N=1314)

模型1:政策认同模型2:政府认同模型3:制度认同第一层:控制变量年龄-.035-.068*-.038性别-.024.012.048*家庭收入-.013-.092**-.021教育水平.102***.116***-.034R2(%)1.1**2.0***1.8***第二层:主效应互联网政治信息获取.316***.137**.086**外部政治效能感.200***.210***.764***政治兴趣.374***.133***-.020增量R2(%)3.8***3.2***50.2***第三层:交互效应互联网政治信息获取×外部政治效能感-.085-.072-.090**互联网政治信息获取×政治兴趣-.550***-.178***-.082*增量R2(%)12.8***1.5***0.6***调整R2(%)17.26.152.2

注:* p﹤0.05,** p﹤0.01,*** p﹤0.001,回归系数为标准化系数β。

在控制变量部分,教育水平显著地正向影响政策认同(β=.102, p﹤0.001)和政府认同(β=.116, p﹤0.001),年龄和家庭收入则对政府认同构成显著的负向预测。此外,女性的制度认同更高(β=.048, p﹤0.05)。研究问题1得到回答。

从主效应的检验结果来看,当控制了外部政治效能感、政治兴趣等政治心理变量后,互联网政治信息获取均显著地正向预测政策认同(β=.316, p﹤0.001)、政府认同(β=.137, p﹤0.01)、制度认同(β=.086, p﹤0.01)。也就是说,个体的互联网政治信息获取越多,其政策认同、政府认同以及制度认同均越高。研究问题2得到回答。

此外,外部政治效能感在主效应上对政策认同(β=.200 p﹤0.001)、政府认同(β=.210, p﹤0.001)、制度认同(β=.764, p﹤0.001)皆为显著的正值,但其与互联网政治信息获取的交互项仅对制度认同产生显著的负向预测(β=-.090, p﹤0.01),对政策认同和政府认同则不产生影响。这说明,外部政治效能感越高,关注网络政治信息对制度认同的正向影响就越小。研究假设1得到部分验证。

政治兴趣可以显著正向影响政策认同(β=.374, p﹤0.001)和政府认同(β=.133, p﹤0.001),对制度认同具有负向影响,但在回归上不显著。此外,政治兴趣与互联网政治信息获取的交互项可以负向预测政策认同(β=-.550, p﹤0.001)、政府认同(β=-.178, p﹤0.001)和制度认同(β=-.082, p﹤0.05)。这意味着,政治兴趣越高,关注互联网政治信息对三者的正向影响就越小。因此,研究假设2得到验证。

四结论与讨论

在新媒体迅速发展对中国民众政治认同带来深刻挑战的背景下,本研究将互联网使用与政治认同的关系放在美国社会的语境下进行重新考察,试图对中国面临的问题提供一定的启发。基于对2012年ANES数据的分析,互联网政治信息获取对三种政治认同类型均产生显著的影响,而其中政治心理因素的作用也需要加以重视。

首先,互联网政治信息获取加强政治认同,尤其是政策认同。这一结论验证了Ki D.H.& Jinhee K、Youngho等人的研究,而与国内一些学者对互联网消解政治认同的研究有所不同。正如Youngho所发现的,民主社会形态下的互联网政治信息获取与生产,相比威权社会,更有可能促进政治认同的提升。互联网传播了不同于主导意识形态的信息,进而削弱中国民众的政治认同。但对于两党制的美国社会而言,信息环境原本就更加自由多元,互联网使得人们倾向于寻找与自己既有倾向一致的信息,原本政治认同较高的个体更倾向于选择与其支持和赞同的政治人物或政策相关的信息,反过来又加强其政治认同[19]。此外,美国互联网空间中存在众多旨在加强公众与政府互动、进行竞选宣传和形象传播的网站,以加深公众对他的好感和认同。这对我们的启示是,政府在利用互联网进行政策和意识形态宣传的同时,也可将其作为加强自身网络形象传播、培育公民政治认同的有效平台。

其次,外部政治效能感、政治兴趣等政治心理因素正向预测政治认同,并且能够调节互联网使用对政治认同的正向影响。外部效能感和政治兴趣越高,互联网政治信息获取对政治认同的促进作用会被削弱。本研究的数据表明,外部政治效能感和政治兴趣本身与政治认同具有一种显著的正向关系,因此外部效能感和政治兴趣较高的个体,往往原本已具有较高的政治认同,因此互联网使用对其政治认同的提升程度一般情况下不会太高。

本研究的理论意义在于将互联网使用与政治认同的关系放在一个新的语境下进行考察,并将其置于与外部政治效能感和政治兴趣等政治心理因素的多重关系中,因而对于重新审视两者关系提供有效的参考。本研究的不足之处在于,未能对互联网政治信息获取进行细分,也未能对政治认同的不同层面进行更为深入的对比。相信这些研究可以为互联网使用与政治认同关系的认识提供更好的考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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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吕晓英)

Reflection on Internet Political Information Acquisition and Political Identity: An Empirical Analysis Based on 2012 ANES Data

Long Qiang

(Schoolof Media and International Culture, Zhejiang University, Hangzhou, Zhejiang 310028)

This paper aims to reexamine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Internet use and political identity in the context of American society based on the analysis of ANES data in 2012. It finds that when the variables like outer political efficacy and political interest are controlled, Internet political information acquisition can positively predict the identification with policy, government and institution significantly. Additionally, the outer political efficacy and political interest can regulate the positive influence of Internet use on political identity. The higher the efficacy is, the less positive its influence on institution identity is. The higher the interest is, the less positive its influence on all the three kinds of political identity is.

Internet political information acquisition; political identity; outer political efficacy

G206

A

1008-293X(2016)04-0063-06

10.16169/j.issn.1008-293x.s.2016.04.010

2016-05-01

龙强(1991-),男,湖南常德人,浙江大学传媒与国际文化学院博士研究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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