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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G语法与SF语法的多维对比

2016-09-18陈一龙

陕西学前师范学院学报 2016年8期
关键词:句法语篇语义

陈一龙

(长沙师范学院外语系,湖南长沙 410100)



TG语法与SF语法的多维对比

陈一龙

(长沙师范学院外语系,湖南长沙410100)

长期以来,语言学界两大主流—转换生成语法(Transformational-Generative Grammar, TG语法)与系统功能语法(Systemic-Functional Grammar, SF语法),各自为政,水火难容。本文从理论基础、语言哲学思想、语法观、语言观(语言性质、句法论、语义论、语用论)四个方面入手进行多维对比,对比了对两种语法的主要差异从而以示其区别,最后分别探究了两种语法的局限性,并做了试探性展望。

TG语法;SF语法;对比

PDF获取: http://sxxqsfxy.ijournal.cn/ch/index.aspxdoi: 10.11995/j.issn.2095-770X.2016.08.010

以Chomsky为代表的转换生成语法和以Halliday为代表的系统功能语法是当今语言学界最具影响力的两大流派。这两大流派的主要区别表现在理论基础、语言哲学思想(哲学渊源、语言哲学)、语法观和语言观(语言性质论、句法论、语义论、语用论)四个方面。

一、理论基础

Chomsky的TG语法是对当时占主导地位美国结构主义语言学的反叛,因为在某种程度上,脱胎于旧结构主义,只是填补结构主义空缺,弥补结构主义局限,修正结构主义漏洞,但并未越出结构主义框架的窠臼,只不过属于新结构主义(或“后结构主义”)范畴而已。在理论基础方面,Chomsky借鉴了笛卡尔(Descartes)关于语言的“天赋”模式,保持了法国波尔-罗瓦雅尔(Port-Royal)的“唯理语法”的传统,采纳了德国洪堡特(Humboldt)主张“语言是有限方式的无限运用(the infinite use of finite means)”的学说;“转换(transformation)”则是继承其导师结构主义语言学家海里斯(Harris)的学术衣钵。“生成(generative)”的概念则启发于数理逻辑术语的灵感,“生成”是Chomsky理论体系活的灵魂。Chomsky凭借理性主义(rationalism)和心智主义(mentalism)挖了结构主义、逻辑实证主义(logical positivism)和行为主义(behaviorism)的墙脚,以其1957年《句法结构》的出版为TG语法的开端标志,因其革命性、创新性的语言观,震撼了整个语言学界,渗透了整个知识界,因此其理论被赞誉为“乔姆斯基革命”,Chomsky本人也被誉为“语言学界的爱因斯坦”。

Halliday的SF语法可谓博采众长,其来源有Firth的“系统-结构”理论,Malinowski的语境理论、布拉格学派的功能句子观、L.Hjelmslev的两个平面理论、E.Henderson的语音的多系统描写、R.H.Robins建立的结构理论、W.Allen对语言系统的对比研究、E.Whitley对语篇概念的探讨、E.Sapir和B.L.Whorf的人文思想、B.L.Whorf 提出的隐型理论和语言假设、K.L.Pike的法位学理论、S.Lamb的层次语法理论、 B.Bernstein的社会学理论、W.Labov的社会方言研究、J.Ure的语域理论、王力的方言研究方法、罗常培的共时语言观,等(朱永生,2004)。这说明,SF语法是站在前人的肩膀上汇集而成的,具有一个循序渐进的演绎历程,是由最初的“阶和范畴语法”进化而来,不是一蹴而就,而是水到渠成,因此具有演变性(evolutionary),而不是革命性的(revolutionary),故笔者认为Halliday是“语言学界的达尔文”。

二、语言哲学思想

(一)哲学渊源

以Chomsky为代表的TG语法和以Halliday为代表的SF语法之间的多维分歧,归根结底,主要起源于哲学上历史渊源的分岔。在西方哲学史的源头上形成了两种争锋相对的流派,TG 语法与亚里斯多德学派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而SF语法则与普罗塔哥拉(Protagoras)和柏拉图学派源远流长,对此,我们不妨借以胡壮麟等人所做的对比来以示区分,(胡壮麟,2005)见表1:

(二)语言哲学

TG语法理论关注的语言知识来源问题实际上是本体论时期的“柏拉图问题”:刺激的贫乏(poverty of stimulus)和所获丰富系统知识之间所存在的巨大反差。柏拉图哲学思想中的“理念论”所带的认知普遍性和对于知识来源的“回忆说”以及亚里斯多德提出的“形式论”都可在乔氏理论中窥见其端倪。在西方哲学史上第一次明确提出语言普遍现象-语义具有普遍性,是中世纪初期最有影响的学者波依修斯(Boethius)。

表1 SF语言与TG语法对比

把握Chomsky的TG语法核心的关键词是洪堡特的语言创新性特征“有限手段的无限运用(the finite use of finite means)”,和叶斯柏森所主张的基于“结构概念”的“自由表达式”,尤其在TG语法中的生成和创造过程体现了洪堡特的语言哲学,但在哲学手法上则是康德式的,康德哲学具有批判精神,而TG语法映射了康德哲学的批判精髓,故TG语法的哲学性质正是“康德在其知性过程中建立的图式”。哲学大师蒯因(Quine)语言形而上学的“实体理论”成了Chomsky语言学理论的核心,TG语法中的“原则-参数理论”的思想,几乎是蒯因“语言形而上”的接续和链接。美国的皮尔斯的“领悟逻辑”以及皮亚杰的发生认识论都是TG语法背后深层次的哲学动因。

Halliday《现代汉语的语法范畴》的语言单位之间关系的分析框架成为SF语法的最初原型,首次引进了“系统”概念;Halliday《语法理论的范畴》奠定了阶和范畴语法的理论基础,改进了Firth的“系统”观,“系统”重要性得以凸显,提升到一个主要的语法范畴高度;“深层语法札记”的发表更是被认为是系统语法的宣言书,这是Halliday“系统”哲学的发展历程。

SF语法的功能哲学最早可追溯至Protagoras和Plato为代表的学者对语义与修辞功能关系的研究;而现代的功能思想则是布拉格学派Mathesius的“二功能学说”(交际功能、功能句子观)和Malinowski的语言三大功能及“意义即语境中的功能”思想,他们开了功能主义研究的先河;Buler的“四种功能”,Jakobson的“六大功能”,Martinet的“三个功能”等都成为Halliday的功能思想的源头活水,尤其是为元功能提供了充足的营养。美国功能学派中的S.M.Lamb的层次语法、W.Chafe和S.Thompson的语篇语法、哥本哈根学派L.Hjelmslev的“两个平面理论”都可以在SF语法中找到确切的印证;中国罗常培和王力的学术思想火花也在Halliday的SF语法中不时绽放。所有以上这些学术观点都成为SF语法的语言哲学,而Halliday对语言作为社会意义学系统性质的界定则成为其语言哲学思想的基础。

三、语法观

Chomsky认为TG语法形成的机制是“生成性”,从经典乔氏学说到“最简方案”的提出,“生成性”都是TG语法的主线,贯穿始终,毫不动摇,也是Chomsky的基本语法观。集中体现Chomsky语法观的是其普遍语法,其性质是“由人类所有语言共有的原则、条件和规则组成的系统,是人类语言的本质所在”;其实质是“普遍语法是存在于在所有语言特性中共同的原则和规则,它是语言的核心”,这点可以从普遍语法的两个规则:结构依赖、投射原则得到印证;其主要依据是Chomsky的“天赋假说”—人类天生就具有由生物遗传基因决定的语言习得机制(LAD)的能力,这种系统是人脑先天的内在结构,在语料或环境参数的触发下而形成的这种普遍原则,即运用天赋的语言能力生产无限的合乎语法规则的句子,因此语言能力的天赋性、生成性、普遍性是TG语法观的核心。

SF语法包含系统语法和功能语法两部分。系统语法把语言看作是与意义相关联的可供人们选择的若干子系统组成的系统网络,又称意义潜势,而表达意义被看作是从系统网络中做选择,每个系统就是语言行为中一套可供选择的概率性,即在特定语言环境中选择语言形式;功能语法把语言看作是一种交际资源,其首要问题是语法结构成分的功能及其在语境中的意义,语法在本质上是一个语义系统,并通过概念功能、人际功能、语篇功能提供意义潜势,概念功能主要从及物性、语态、归一性来体现过程及目标;人际功能主要涉及语气系统和情态系统来实现交际、语篇功能则是通过主位系统、信息系统和衔接手段来传递信息。“功能语法主张诉诸意义来描写语法,原因就在于语言形式是意义或功能的体现形式,是将意义现实化的机制。”(张德禄等,2005)

四、语言观

(一)语言性质论

Chomsky把语言定义为一套规则或原理,主张从心理学出发来研究人脑的运作方式和心理认知机制,以“生物体内(intra-organism)”为视角,把语言看作是一种知识(language as knowledge),作为一种语言器官,而不是行为习惯系统,从生物学角度来阐明个体是如何运用天赋的语言能力来找到语言的所有转换生成规则,通过逻辑符号的描述来研究无限合乎语法生成能力的机制,从而可以解释语言为什么是以某种特定的结构方式构成的。

Halliday把语言的性质定调为社会意义学(social semiotic system),即一种社会符号。所谓社会符号,意指为语言是作为整个社会符号系统中的一个子系统;Halliday是从人类学和社会学立场研究语言,在利用Malinowski的人类学方面的成果,吸收Berstein、Labov的社会语言相关论借鉴的基础上,以“生物体间(inter-organism)”为视角,从语言功能入手,把语言看作是一种社会行为(language as behaviour),致力于语言社会属性的研究,揭示了语言作为工具的功能本质,从而寻求“为什么语言是现在这个样子”的社会方面的答案。

(二)句法论

句法论是Chomsky的TG语法的基石,以句法认识语言,以句法揭示语义。Chomsky强调句法自立,把句法看作是一个自足的形式系统,具有高度自治性,实际上其句法规则是在不受语义内容和音位羁绊的线性符号之上运作的, 句法自主性原则决定了TG语法用纯句法的形式来解释语言现象,尽量从句法系统内部寻求解释。其句法自治性包括三个方面的内容:其一,句法成分的任意性;其二,任意成分的系统性;其三,系统的自足性。TG语法的侧重点是句子的表层结构与深层结构之间的关系,以及句子的生成规律和转换规则。在句法和语义关系问题上的厚此薄彼曾招致不少责难,Chomsky对此不予理睬,并提出著名的独立论,把自然语言语法系统概括成一个“三分模式”,即由语法、语音、语义组成的模块系统。他认为人类的认知系统在本质上是一个模块系统,它由一些既相互独立又相互作用的子系统及模块组合而成。因此Chomsky句法研究的目标就是要用有限的规则生成无限个在结构上合乎规则的句子。

SF语法采用动态的功能分析法,打破TG语法仅局限于句子范围之内的句本位切分发,从不同的功能分析语言的基本单位—语篇所具有的功能或相互关系。SF语法认为语言交际的意义构建在语篇与情景语境、文化语境的互动关系中,以语篇作基本单位来研究,从而获得广域整体的“意义潜势资源”。SF语法的句法分析是在语篇下,为不同的结构成分标注多样的动态功能标签,形成有序组合层级句法链接状态,通过形式体现,服务于意义,从而形成完整的句法平面,体现语义功能。语篇产生于语义网络潜势之中,它既是语义投射的结果,同时又是语义功能的体现。句法分析以语篇为单位进行分析,一方面,句法研究的目的之一在于搞清语义功能在语篇中的实现方式;另一方面,只有从语篇出发,才能准确地把握句法结构和语义功能的实质(朱永生,2004)。这种句法分析是对语言语篇单位在语义系统起具体语义成分作用的切割,是意义潜势形式化的离散,是由词汇语法来实现的。

(三)语义论

TG语法独特性质的句法语义观与其内在语言观和句法自治论存在着内在的联系,Chomsky语义观经历了五个不同的变动阶段。在经典理论阶段, Chomsky创立的是一种不依赖语义的纯形式的独立句法;在标准理论阶段,出于Katz和Fodor的建议,语义由深层结构决定,只是将语义看作为句法限制的辅助手段,这是Chomsky首次正式涉足语义领域。在扩展标准理论阶段,语义由深层结构和表层结构共同决定,但主要在深层结构进行,为了弥补表层结构对语义影响的缺陷,TG语法提出了语义投射理论,认为语义是生成过程中词项选择的结果,或者说是语言使用投射到句法运作的过程中。在修正扩展标准理论阶段,也称为管辖约束理论阶段,语义主要由表层结构来决定,由语义规则对表层结构进行改造,形成逻辑式(logical form),逻辑式决定语义表达式,这是Chomsky独特语义观的最终形成阶段。在最简方案阶段,Chomsky的运作理念是语言从词库“选配”特性词汇,通过运算系统的“合并”和“移位”生成“衍生式”和结构描写,在“拼读”操作下发生分离而分别形成语言表达式和逻辑表达式两个出口。语音式与人的发音—知觉系统 (articulatory-perceptual system)相连,产生语音。逻辑式与人的概念—意向系统(conceptual-intentional system)相连,形成语义(李京廉、冯岚,2008)。由此可见,Chomsky建立在内在论基础上的语义观与其句法自治的观点是一脉相承的,即语言形式决定语义内容,认为语法上的高度自治不以语义为基础,不需要依赖语义。从Chomsky对 语义问题的反复性和摇摆不定的态度,说明语义问题深深地困扰着Chomsky,这也是他的软肋,经常备受抨击饱受非议,从某种程度上来讲,TG语法的每一次修正几乎都与语义相关联。

SF语法是从语言层次这一语言学核心思想出发,系统阐明Halliday独特的语义观。Halliday认为语言是一个社会意义系统,语义自然是其理论的重头戏。因此,Halliday明确地提出语义决定句法,语法描写应从意义入手,把语言系统看作是一种可供选择的语义系统网络,表达意义规则的源泉,即意义潜势,认为语法在本质上是一个语义系统,并通过概念功能、人际功能和语篇功能提供意义潜势语言的三种元功能是在同一个层次上的,同时并存于同一句法结构之中(苗兴伟,1998),并把语言分为语义,词汇语法和意义三个层面,各个层次之间由上至下存在体现关系。Halliday通过对儿童语言发展与语言进化的类比就意义的起源提出了意义进化理论,认为意义既是外在的,也是内在的,即人类经验的物质层面与意识层面相融合而成“内容层面”和“表达层面”的结果,从理论上解释了为何意义是一种潜势,人类表达意义的过程实际上是一个意义创造的过程,强调人类集体意识对于语言与意义的进化作用。同时,Halliday革新了传统语义理论,通过语篇来实现存在于意义潜势中的语义,而不仅仅停留在孤立的词汇和句子层面,即语篇才是在社会交换触发下意义潜势得以实现意义的场所,既是语义选择的结果,又是语义功能得以实现的重要手段,因此,语篇才是三大语言抽象功能和语义系统现实化的机制。SF语法突破了TG语法给予语义被动从属的地位,而是从社会功能、语境互动为框架,对语义做了动态、立体、全方位的解读。

(四)语用论

Chomsky以语言能力为研究对象,认为语言独立于任何语境,研究的是语言器官的运作机制,因为天赋的语言知识是所有人类语言共有的普遍特征,是与生俱来的,同质的,而且Chomsky认为,完全符合语法规则理想化的语言才值得语言学家研究;语言学家应找出句子生成的语法规则;语言是独立自足的符号系统,语言学家应忽略复杂的语境因素,把精力集中在语言本体尤其是句法的研究上。因此Chomsky的TG语法完全排斥语境,忽略语用,这是他的理论的“软伤”,备受争议。

SF语法认为语用是包容一切的框架,研究语义和句法必须在其中进行,三者之间的优先序列是语用至语义至句法,而TG语法却与此背道而驰。在Halliday看来,语用学似乎只是“语篇语义学”的另一代名词,不需要“语用学”这门学科,并就语用学中的言语行为理论针锋相对地提出了言语功能理论。Halliday认为语境决定了语言的形式,也就是语用决定语义的表达方式,并衍推出句法的表达结构。Halliday把语用层面引入到语言研究,把语言的词汇—语法结构与语言使用中的社会语境结合起来研究意义的产生,正如语汇语法层是对语义层的体现一样,语义层是语言内部系统对语境,即语言外部系统的体现,因此我们可以把语义层看成语言系统同社会语境的接口。Halliday建立了一个语境模型,这个模型包括三个变量:语场(field)、语旨(tenor)、语式(mode)。在这个语境模型中,Halliday把语言系统分成语义层、词汇语法层、语音层三个层次,他认为,相邻层次之间的体现关系是自然的,两者之间的关系是语义层激发词汇语法层,词汇语法层解释语义层的关系。具体地说,语境变量语场所激发的是语义系统中的概念功能,语旨所激发的是人际功能,而语式所激发的是语篇功能,见图1(胡壮麟,2005)

图1 Halliday语境模型

五、各自局限与未来展望

毫无疑问,TG语法和SF语法是当今语言学界两大最引人瞩目的语言学派,由于其在理论基础、哲学渊源、语言观等诸方面存在着本身固有的天然性的分歧,两者之间长期对峙以至于争论不休,争锋相对。TG语法与SF语法代表着两大语言研究的思潮:语言是一种高度自治的符号系统,还是语义选择系统和语境限制的交际工具?语言究竟是侧重于研究句子的结构规则,即语言的组合关系,还是侧重于语言在意义潜势中的选择,即语言聚合关系?随着诸如此类问题不足的暴露和局限的胶着所导致语言研究发展的瓶颈制约,在语言自身发展的内在需要驱动下,更何况两者并非水火不相容与不可调和,TG语法与SF语法有对话的意向,并有相互借鉴的动向;如1996年在美国召开题为“语言学中的形式主义与功能主义”的大会,以及TG语法阵营Fillmore“格语法”的提出和SF语法阵营R.Fawcett、R.A. Huddson研究的转向等就是明证。由于同是人类语言,都是为理论和实践服务,都为攻克语言难题,为了破译语言密码,两家之间定会取长补短,更没必要互相排斥,只有这样才能迎来语言学良好健康的发展空间。TG语法可以借鉴SF语法社会角度的研究视角,而不是一味只从语言学内部解释而显得牵强附会;SF语法也应学习TG语法的纯科学精神,避免因过分注重自身研究中的社会性和功能性而感觉力不从心。

尽管鸿沟依然存在,但笔者定然相信TG语法和SF语法终有一天一定共同应对语言难题,彼此之间吸取营养,相得益彰,或可另行开辟第三条渠道,提出一个更为完善的语言学统一模式,搭建一个转换生成与系统功能的共时性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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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术编辑温宏社]

[责任编辑熊伟]

Multi-dimensional Contrast between TG grammar and SF grammar

CHENG Yi-long

(Foreign Language Department, Changsha Normal University, Changsha 410100,China)

Transformational-Generative Grammar (TG Grammar) and Systemic-Functional Grammar (SF Grammar) are two streams in linguistic research. This paper tries to analyze the differences between these two grammatical systems from four aspects, including theoretical foundation, linguistic philosophy, grammatical viewpoint, and linguistic viewpoint (linguistic nature, syntax, semantics, and pragmatics). The respective limitations of the two systems and tentative suggestions are also discussed in this paper.

Transformational-Generative Grammar (TG Grammar); Systemic-Functional Grammar (SF Grammar); contrast

2015-12-31

2013年度湖南省哲学社会科学基金项目(13YBA04)

陈一龙,男,湖南岳阳人,长沙师范学院外语系讲师,主要研究方向:语法及其哲学。

■教育技术

H04

A

2095-770X(2016)08-0047-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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