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问留守儿童
2016-08-31
十问留守儿童
“留守儿童”问题近些年来越来越受到社会关注。据统计,全国已有农村留守儿童6100多万。如此庞大的留守儿童群体能否健康成长,事关社会的和谐与稳定,事关国家的发展与未来。人民网推出的“十问留守儿童”系列报道被各种媒体大量转载,得到舆论的高度关注。本文整理了此系列报道的部分精华内容和部分专家的精彩评论,供读者参考。
“十问留守儿童”之一6100万的数字是怎么来的?
2012年全国妇联儿童工作部、中国人民大学人口与发展研究中心共同组成课题组,国家统计局提供数据支持,开展了全国农村留守儿童、城乡流动儿童状况研究。2013 年5月,全国妇联发布《我国农村留守儿童、城乡流动儿童状况研究报告》指出,根据2010年第六次人口普查的样本数据推算,全国有农村留守儿童(0~17岁)6102.55万,占农村儿童37.7%,占全国儿童21.88%。这意味着,全国每5名儿童中,就有1名农村留守儿童。
“十问留守儿童”之二心理之“伤”何处疗?
中国青年政治学院少年儿童研究所所长童小军认为,家庭提供了两样最基本的、孩子必需的东西,一是基本经济条件,二是亲子情感的密切联系。而留守儿童遭遇的问题就是后者的匮乏。真爱基金负责人郭斌建议,建立一个学校、政府、社区、社工组织共同参与的留守儿童心理保护网络,重点培训老师、家长的相关心理学知识,编写对在校生的心理评测和筛查表,推动专业心理工作者入驻学校,并重视公益宣传,让整个社会开始重视留守儿童的心理保护。
“十问留守儿童”之三儿在身外母担忧吗?
无论在北京、深圳还是成都,被采访务工者都表示带孩子进城不容易。他们大多计划等孩子上初中了,学业重了,再回老家就近打工,陪在孩子身边,赚钱带孩子两不耽误。中国农业科学院农业经济发展与研究所研究员吕开宇指出,“互联网+”将打通闭塞、贫困地区与市场的连接,原来需要进城、至少到乡镇一级才能获得收入的农村劳动力,将有机会就地创收,或将成为解决留守问题的新路径。
“十问留守儿童”之四“留守”的监护人:如何人留下,心守住?
云南师范大学副教授成巧云说:“现在的问题是,有精力有能力的人不管孩子,管孩子的人受体力、观念和文化水平所限,不可能给孩子足够的关注。” “没有爱的回应”是目前留守儿童监护人最大的问题。无论是亲人还是陌生人,留守者们大多是被年龄、精力、文化素养、工作能力所困。在一定程度上,他们与留守儿童一样孤独。在孩子的教育里,他们所能给予的,也只有他们所拥有的有限的那一点。
“十问留守儿童”之五如何打通留守儿童保护工作在农村的“最后一公里”?
贵州和立社会发展研究所执行理事黄晓愈的思路是,通过专业合作社帮助村民返乡发展传统的手工艺、特殊农业,并帮助他打通销售渠道。“在传统的村落,有乡绅结构以保障社区的正常运转。可现在的农村村落已经变得个体化,处于需要重建的阶段。这种重建与儿童健康发展将会是互相促进的良性发展,”黄晓愈希望,更多的村民能在回村创业的过程中找到自信,尊重自己的文化传统,而不是盲目追求城市化的东西。
“十问留守儿童”之六学校能承担多少父母之责?
《农民日报》评论认为,在西部某偏远地区乡村,留守儿童对乡村教师有一种“瞧不起”“不屑”,甚至“鄙夷”的态度。这种扭曲态度的形成,很大程度上来源于他们所看到的乡村教师地位低、待遇差的尴尬现实。围仗村完全小学教师邹义旺对记者说,家长们习惯于让学校和老师背负全部安全责任,又不认真对待老师们的要求,这让他感觉身为农村老师“只有义务,没有权利”。教师张新锋也认为,教师已经做了太多本该由父母做的事情,应对留守儿童问题,仅靠学校和老师不够,需要家庭、政府、社会一同努力。特别是家庭教育要真正做到与学校教育有效衔接。
“十问留守儿童”之七如何发挥社会组织的“柔性力量”?
在成都云公益发展促进会秘书长傅艳看来,社会组织是一种柔性的力量,它所起的作用不可替代,并且往往能绕开很多体制内容易卡住的问题。成都市民政局分管相关工作的副局长邱伟认为,枢纽型社会组织在资源整合和社会力量整合方面的作用,是政府所不能替代的,“社会组织感到自身在尽自己的主体责任,而政府只是给它支持,让我按照我组织的宗旨和价值取向去从事我自己的事,这样社会主体才有积极性。”
“十问留守儿童”之八政府还能做些什么?
总而言之,从宏观政策层面建立留守儿童保护机制已成为政府相关工作者和学界的共识。专家建议:一是需推进顶层设计方案的出台,从中央到地方进行系统的制度建设,明确职能部门,统筹资源、互补互助、具体落实,从政策层面上做好保护工作;二是积极推动地方经济的发展和转型,推进区域、城乡经济协调发展,缩小收入差距,使父母能更好地留在家乡工作;三是需改进国家和地方福利体系,在户籍制度改革中更好地关照相关弱势群体的福利保护,并切实利用好社会力量和资源,方便务工人员子女随迁。
“十问留守儿童”之九国外的经验我们能借鉴多少?
美国保护流动人口子女受教育权是教育法规中的重要内容,美国教育部门这样做其实也是在维护社会的稳定和安全。中国青年政治学院青少年研究院名誉院长陆士桢说:“我国目前实际上没有一个国家层面的儿童事务管理行政机构;在儿童服务、儿童救助方面,政府和民间组织的良性互动完整的体系还没有建立起来。”对此,陆士桢建议建立“一体两翼”的儿童福利体系。“一体主要以政府为主,在立法、司法保护、政策构建、资金支持发挥主导作用。两翼是民间组织和社区在政府的指导下,发挥各自的优势,社区提供一种综合性的、基础性的服务,民间组织应走向专业化的发展。”
“十问留守儿童”之十我们的思考与建议
建议学校:为留守儿童建档案,开设心理辅导课程,改善住宿条件。建议农村社区:引入社会服务“动”起来。建议社会组织:各地应因地制宜与社会组织合作。建议政府:重点做好两件事,一是做好顶层设计,二是履行兜底责任。建议父母:“常回家看看”,学学沟通与爱的技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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