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名城应具有高度的文化自信

张祝平



世界名城应具有高度的文化自信

张祝平

城市国际化是城市在全球范围内运用和配置各种资源，全面参与国际分工与合作的过程，高水平推进杭州城市国际化和建设世界名城是杭州适应全球竞争的战略选择，是加快城市功能品质提升的内在需要。在G20峰会、亚运会等重要国际事件即将到来之际，让杭州这个千年历史名城与世界更多的接轨，成了杭州重要的使命。

杭州具有建设世界名城的独特优势

习近平总书记在寄语2016年G20峰会时讲道：“杭州是历史文化名城，也是创新活力之城，相信2016年峰会将给大家呈现一种历史和现实交汇的独特韵味。”但凡大家耳熟能详的世界名城，不仅拥有强大的参与国际竞争和国际交流的能力，而且具有鲜明的个性特征。进军世界名城行列，杭州有条件、有优势、有气质。

首先，杭州作为长三角中心城市、浙江省省会城市和改革开放的前沿城市，在城市公共设施、交通网络体系、国际标准的酒店住宿设施建设，以及政府治理、社会服务、城市外交和“世界市民意识”等方面均有相对较好的基础，并在推进现代化国际化城市建设中得以迅速提升。据市政协港澳台侨外事委和市统计局发布的调查报告显示，占90.5%在杭外国人满意杭州国际化水平，89.9%的受访者表示愿意继续留在杭州学习工作生活。

其次，从经济体量来看，杭州经济总量已突破万亿元大关，人均GDP达富裕国家水平，电子商务、信息软件、物联网等新兴产业迅速发展，杭州国家自主创新示范区和中国（杭州）跨境电子商务综合试验区建设叠加优势突显，加之浙江省“七大万亿产业”“四换三名”“特色小镇”等系列转型升级组合拳的实施，有利地促进了杭州在国际分工中的地位提升，显著增强了杭州对全球各种要素资源尤其是人才资源的集聚辐射能力。

第三，举办重大规模的国际会议和国际性活动是推进城市国际化的战略性对策，在“十三五”期间，除了G20峰会，2017年全国学生运动会、2018年世界短池游泳锦标赛以及2022年亚运会的筹备工作都将在杭州有序进行，通过举办这些活动，将大幅提升杭州国际知名度，有助于杭州阶段性发展成为一个国际化的大都市。

第四，杭州是历史文化名城，历来有“人间天堂”的美誉，跨湖桥文化、良渚文化、吴越文化、南宋文化各具特色，5000年的历史文化积淀，千百年锻造而成的精致、和谐、大气、开放的基因，也是建设世界名城所需的城市气质。人文与自然完美交融是美丽杭州的一张名片。近年来，杭州以建设美丽中国先行区和“两美浙江”示范区为目标，牢固树立“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理念，坚持绿色发展，打好“五水共治”“五气共治”攻坚战，奠定了杭州高起点上可持续发展和高水平建设世界名城的自然生态基础。

全面提升城市国际化水平和打造世界名城应置身于城市的深厚历史、故事与传奇之上，积极塑造一座城市的文化自信，以人文关怀、历史传承来与人类共同价值接轨，努力讲好中国故事和城市故事，彰显城市精神与价值内核。

高品质国际化是世界名城建设的必由之路

城市国际化是经济全球化背景下大城市发展到特定阶段的必然趋势。高标准推进城市国际化发展、加快迈入世界名城行列是对城市发展规律的高度遵循。随着我国经济社会的持续快速发展，在全球经济体系中话语权和影响力日渐壮大，自上世纪九十年代以来，先后有上百个城市结合自身优势和特点，正式提出建设国际化（有的为国际性）城市或国际化大都市的战略目标，有计划、有步骤“走向世界”，深入参与到全球城市网络竞合中。

虽然从总体来看，我国城市现代化国际化进程中，在认知领域依然存在诸多值得注意的问题，比如：对城市建设尤其是城市基础设施建设需要大量资金投入估计不足；有意无意忽视城市中人的基本需求增长，对可能出现的社会问题估计不足；城市建设中对历史文化保护不足，对城市文化需求的快速增长估计不足；环境危机的紧迫性还未形成全社会的共识，对生态环境保护的危机感和重要性认识不足；对城市时空展拓，即历史的观念、区域经济的观念认识不足；对城市特点认识不足，赶超型战略突出，创新战略较少。但是，山水城市观、城市意境观、城市时空观和城乡一体观，以及注重城市经济的市场先导性与开放性等理念已经受到普遍重视，并成为我国现代化国际化城市规划建设的趋势。把杭州建设成为世界名城，必须拉高标杆，实现高品质的城市国际化。高品质国际化需要杭州在城市品牌、经济、文化、环境端协同发力，在城市规划与建设、环境品质、道路交通、产业布局、治理能力、市民素质等方面狠下功夫，加快营造国际化的营商环境、生活环境和人文环境，提升杭州在全球城市网络中的能级，使之更加宜居、繁荣和安全。

杭州高标准推进城市国际化的关键是集聚和用好各类人才，如何更好地吸引并留住国际性人才是杭州实现高品质国际化和建设世界名城的一个核心问题。有调查表明，生活便利性和交通便捷性是影响外籍人士选择住房的两个最主要因素；他们选择长期居住在国际化大都市的首要原因是工作需要和个人发展机会多，其次是生活便利和社会稳定治安好。同时，此项调查也表明，外籍人士对他们在国内所生活城市在就医、就学、出行，以及行政服务、公共安全、国际化社区服务等方面存在一定的担忧。当前，杭州国际化驱动力的提速，需要充分利用好即将举办的G20杭州峰会历史际遇，认真查找自身在经济发展、城市建设、社会治理、生态环境等领域的诸多短板，科学思维、扬长补短、精准发力、精益求精。

在硬件方面，要以世界先进城市为标杆来建设杭州，持续推进海、陆、空、铁对外交通设施建设，显著提升国家综合交通枢纽的地位；进一步聚焦功能、提升能级，结合杭州人口结构变化和需求特点，建成一批具有国际水准的大型公共设施和文化设施，打造人性化和多样化城市公共空间环境，满足城市国际化交流和生活的功能需求；加快提升信息基础设施能级，大力促进城市智慧化发展。在软件方面，要特别注重发挥自身资源禀赋优势和后峰会、前亚运国际效应，以及8000年文明史、5000年建城史的文化名城优势，塑造杭州独特的气质底蕴；要努力营造良好的城市法治环境、政府服务和人文环境，特别注重城市管理与服务的精细化，小到一张地图、一块路牌、一幅广告标语，都要体现出国际化的城市管理理念。

坚持城市国际化正确的文化导向

文化是现代城市的灵魂。“一座城市国际化的最高境界，在于文化的国际化，包括这个城市的历史人物、历史记忆、文化支点、城市伦理、城市信仰等因素。”而这恰恰是当前不少城市现代化国际化的软胁。一项对久居中国城市的外国居民的调查显示，他们认为当前中国一些城市国际化存在“面子工程”“中外有别”等倾向，忽略城市历史、城市故事、城市独特风情和市民独特生活方式，骨子里缺少“国际化意识”；外国居民对所生活城市最关心的依然是城市的文化精髓，包括老祖宗留下的文化遗产、老天爷惠赐的自然生态和老百姓传承的淳善民风。因此，有学者指出，国际化城市是有灵魂、有精神的城市，其最重要的价值首先是“城里人的生活方式”，体现于对生活于城市的每一个个体的关怀。从这个意义上说，全面提升城市国际化水平和打造世界名城应置身于城市的深厚历史、故事与传奇之上，积极塑造一座城市的文化自信，以人文关怀、历史传承来与人类共同价值接轨，努力讲好中国故事和城市故事，彰显城市精神与价值内核。

杭州自古文化繁盛，距今5000年前的余杭良渚文化被誉为“文明的曙光”，是中华民族和东方文明的圣地，拥有涵养我们这座城市文化最肥沃的土壤、最充沛的水源，滋养着城市文脉世代相承、勃勃生机，使得这座城市充满了浓郁的人文气息和现代美感，这是我们以高度的文化自觉和文化自信打造世界名城的根本基础。在今天，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划定时代的价值航标，是决定文化性质和方向的最深层次要素。全面提升杭州城市国际化水平和打造世界名城必须坚持以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为引领，大力弘扬以爱国主义为核心的民族精神和以改革创新为核心的时代精神，切实把“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五大发展理念贯穿到现代化城市建设中，这是以高度的文化自觉和文化自信打造世界名城的重要内容。

正朝着建设世界名城目标大步迈进的杭州，国际化的航船已经驶入世界大海洋，“文化的对话”成为必然和必须，一方面要秉持大气、开放精神，大胆吸收借鉴世界先进文化，另一方面，“文明因交流而多彩，文明因互鉴而丰富”，要秉持交流互鉴、和谐共进理念，在加速推进杭州城市国际化进程中，讲好杭州故事、传播杭州声音、展示杭州风采，以杭州文化丰富人类文明的基因库，助推中华文明同世界各国丰富多彩的文明一道，为人类提供正确的精神指引和强大的精神动力。这是我们以高度的文化自觉和文化自信打造世界名城的前行方向。

（作者系杭州市社会科学院社会学研究所副所长、研究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