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科技智库的发展现状综述
2016-08-29夏海波
夏海波
（浙江工业大学，浙江 杭州 310006）
中国科技智库的发展现状综述
夏海波
（浙江工业大学，浙江 杭州 310006）
科技智库是国家软实力和中国特色新型智库的重要组成部分。本文通过文献调研的方法，对官办科技智库、大学科技智库、民间科技智库这三类智库进行分析归纳，总结特点，提出发展方向和对策：⒈官办科技智库，承担中国科技创新和改革的重任；⒉高校科技智库，加强产学研，集政策咨询、理论研究的主阵地；⒊民间科技智库，建设创新型思想库，运行和定位更加明确。
科技智库；类型；分析归纳；建议
一、引言
（一）科技智库的定义。关于科技智库的定义，内涵很丰富。科技智库具备智库一般特点和科技特质: 研究内容具有知识技术密集性；研究分析具有跨学科性，体现自然学、社会科学和人文科学的交叉；研究人员以自然科学家为主导，兼顾人文科学家和社会科学家的参与［1］。主要可以分出以下几类：
1.科技智库是什么。（1）童正容等认为科技智库是以科技政策为研究对象，以影响社会科技政策选择为目标，为科技、经济和社会发展提供科学决策，具备良好科技研究团队的组织机构，包括各种研究院、研究中心、基金会、高等院校、协会、学会、论坛、数据库、网站、杂志等［2］。（2）王桂侠等认为，科技智库是运用专业知识和科学工具，开展公共政策和决策研究咨询，解决科技自身发展决策问题或以科技为基础的经济社会决策问题的社会组织［3］。此类学者从智库本身出发，从研究的对象、形式及其特点给科技智库下定义。
2.智库的作用及贡献。（1）白春礼认为科技智库主要是从科学技术影响和作用的角度研究事关全局的重大问题，从科技规律出发前瞻思考世界科技发展走势，开展科学评估，进行预测预判，对经济社会发展的重大问题提出前瞻性、建设性的建议，在国家科技战略、规划、布局和政策等方面发挥重要作用［4］。（2）张颖认为“科技创新智库”，可以为科学咨询和决策提供丰富的理论与方法，拓展支撑决策的技术手段，降低决策风险和成本，提高决策质量，为民主依法决策提供可靠、有效的客观依据［5］。此类学者指出了科技智库通过研究成果及其思想提供预测、评估、决策，从而发挥咨政建言的作用更好地服务于社会发展。
这里要特别指出，参政室和各级科协虽然对我国的民主决策提供咨政建言的作用，但是它们不是严格上的科技智库。从科技智库的定义上来讲，没有统一标准。其实质就是通过一定的科学方法，产生思想和成果，为当政者在科技领域施政布局提供咨询、参考、决策，从而更好服务于社会发展。
（二）科技智库创建过程和历史演进。
1.官办科技智库萌发时期。
1949年，新中国最大的现代智库---中国科学院成立。中科院为国家科研体制的创新、科学技术的发展和科研水平的提高作出重要的贡献，其下80多个研究所，主要从事自然科学和高技术研究。1995年6月中科院学部成立，成为国家科学技术最高咨询机构。中国科学技术协会作为科技工作者的群众组织于1958年9月成立。
2.官办科技智库初步发展时期。
1978年，随着中国走上改革开放的发展道路，决策和咨询的需求日益增多，需要大量的智库和分析这提供咨询意见和制定政策方案，中国科技智库发展开始步入正轨，获得初步发展。中国社科院在此时脱离中国科学院，以独立的机构名义成为中国哲学和社会科学的最高研究机构，同时成为党中央和政府的智囊团。
3.民营科技智库良性发展时期。
20世纪90年代初期，小平同志南方讲话对中国90年代的经济改革和社会进步起到关键的推动作用，1994年6月在北京成立中国工程院，成为中国工程科学技术界的最高荣誉性、咨询性学术机构。中国官方智库保持良好劲头，民营科技智库开始萌芽和发展。于此同时，随着教育部211工程和985工程启动，高校的科技类政策研究机构也开始高速发展。
4.科技智库整体加速发展时期。
党的十八大以来，由于党和国家领导人对智库建设先后作出重要指示和出台相关文件，中国科技智库呈现出加速发展的崭新局面。2012-2013年，长策智库等民间科技新型智库如雨后春笋班涌现出来。2013年4月17日，中国与全球化智库（CCG）在北京国际饭店会议中心举办智库与中国发展研讨会，来自国内外知名智库高层就中国智库发展做热烈讨论，预见中国智库的大发展大繁荣，科技智库也迎来自己的“黄金时代”。
二、国内科技智库及其特点
国内科技智库较多，按照资金来源，人员构成和服务对象等的不同，可以划分为官方科技智库，高校科技智库和民间科技智库三类。但在大多数情况下，这些种类的智库之间并没有非常显著的界限，科技智库尤其如此，它是链接决策者和经济发展之间的桥梁。本文按照以上这种划分标准对以上科技智库进行解读和分析。
（一）官方科技智库。
官方科技智库，作为政府决策体系的一部分，为政府和科研管理部门提供服务和支撑作用，因此资金资助也主要来自与政府或政府科技管理部门。中国科学院学部、中国科学技术协会、中国社会科学院、中国工程学院，中国科学院科技战略研究院，中国环境科学研究院都是我国科学技术的咨询机构。
中国科学院科技战略研究院，于2015年6月正式揭牌，该研究院主要开展科学、技术和创新发展战略研究，开展经济社会领域重大科技问题研究，开展科技创新发展体制机制改革研究。
通过对其调研，其产品类型包括：
（1）咨询报告：记录学部研究基础上服务国家科学决策的丰富思想。有连续型出版和整版出版。
（2）月度动态报告：主要介绍国外先进的科技前沿知识、重大政策改变。知识成果的简报为主，每期20篇文章左右。
（3）年度报告系列：针对国内高新技术、科学发展前以年鉴的形式发表，持续时间长。
（4）中长期研究报告系列：预测分析未来几年内的中国科技产业领域发展。
（5）专题研究报告：主要是指国内外科技创新的前沿、科技产业、科技政策的解读，篇幅较长。
（6）专家视点：结合当下科技领域热点，涉及科技产业、科技咨询、科技传播，院士专家进行评论分析，在相关媒体报纸上见刊发表。
通过对中国科学院科技战略研究院及其产品的分析，发现其产品有如下特点：
（1）以实际的科学研究工作为起点，构建具有活力的科技咨询产品，科技研究工作贴近我国科技重要领域，如能源、生物、环境、农业等。
（2）拥有巨大的专家（院士）网络，这些专家是中科院学部的重要供稿人，中科院科技战略咨询研究院作为一个信息集成中心，将院士的智慧转化为专业程度很强的研究成果。
中国环境科学研究院于1978年12月31日正式成立，隶属中华人民共和国环境保护部。围绕可持续发展战略，开展创新性、基础性重大环境保护科学研究，致力于为国家经济社会发展和环境决策提供战略性、前瞻性和全局性的科技支撑，服务于经济社会发展中重大环境问题的工程技术与咨询需要。根据调研资料发现，其成果主要有科技项目，论文、专著等。
通过对中国环境科学研究院及其产品的分析，发现其产品有如下特点：
（1）以实际的科学研究工作为起点，构建具有活力的科技咨询产品。
（2）基础研究、政策研究和应用研究三个层次分支部门之间的合作非常密切， 大部分有影响力的产品一般由多个部门联合完成。
（3）研究人员学科背景广泛，充分发挥研究人员的力量，重要产品的产出背后都有一个庞大的专业领域专家网络的支持。
小结：
（1）主要经费来源于国家财政拨款，主要职责是为国家相关部门提供决策咨询和支持，同时进行一些独立性的学术研究，而这这也会往往受制政府，智库少了自己发挥的空间。
（2）官办科技智库在机构和人员配备上具有很大的优势，这在很大程度上得益于其体制内的身份。同时，研究人员来源多样化，来自政界、学界、高校学者等等。
（3）媒体传播多样性缺乏，在国际国内的发声还不够，思想和成果的影响力不足，如对全球雾霾等议题很少进行及时传播并对国际社会声音相呼应。
（二）大学型科技智库。
大学型科技智库通常是指科技政策研究中心或者咨询中心建立在高校大学下面，一部分经费由校方提供，一部分则来自于企业或者个人、基金会等渠道捐赠。可划分为政府批建的、自主批建的、联合批建的三类。厦门大学低碳（能源）经济研究中心，厦门大学水科技与政策研究中心、南开大学战略环境评价研究中心、清华大学农村研究院都属于此类。
1.厦门大学中国能源经济研究中心。
所选样本厦门大学中国能源经济研究中心（英文简称CCEER）成立于2005年7月，它隶属于厦门大学经济学院，拥有7个主要研究领域，分别是能源金融、能源与宏观经济模型、能源政策分析、能源战略选择、能源与环境、扶贫和移民工程。其产品包括研究项目、论文、研究报告、著作等四类。
通过对厦门大学低碳（能源）经济研究中心及其产品的调研，发现其产品具有以下特点：
（1）研究人员梯度性合理。由学术顾问，专职研究人员和兼职研究人员组成，强化学科背景，以能源经济，政策研究为主，保证了学术成果更具科学性。
（2）有完整的、相对稳定的产品。许多产品（如著作）多年来长期产出，长期的积累有利于研究的深入。一个相对稳定的平台（产品系列）有利于提高研究水平，同时对产品的影响力提供了保障。
（3）科研数据来源渠道广泛。有参考资料、统计数据、研究报告、CCEER内部数据库，能源中心FTP等数据，利用自身的定量化分析优势与专业研究人员进行合作。
2.厦门大学水科技与政策研究中心。
厦门大学正式成立水科技与政策研究中心成立于2013年初，，中心主要借助厦门大学经济学科的优势学科资源和国际资源，主要研究领域为水科技和水的相关政策两方面。研究的报告主要以论文，产学研一体化，论坛成果为主。
通过对厦门大学水科技与政策研究中心及其产品的调研，发现其有如下特点：
（1）政策中心的研究人员，又是该研究中心的主要负责人。
（2）与相关院校和专家开展实质性的合作，相关专家参与报告撰写。这种形式不仅有利于产品质量的保证，，还有利于促进产品影响力的扩大。
小结：
（1）高校科技智库的影响力与大学本身的研究实力是紧密相连的，一般都依托于著名的研究型大学或者综合性大学，以利用其高层次人才密集，学科优势明显、馆藏资料丰富、学术研究氛围浓厚的优越条件，创造良好的环境。比如大学科技智库最大的特点是有权威的学者或者专家，成为该大学智库的名片。
（2）高校科技智库的研究人员基本是以校内各学科的教师为主，同时也会从其他大学、研究机构聘任研究人员，主要从事政策问题研究。
（3）高校科技智库相对于官方科技智库，它的研究更为主动和自由，主要针对当前社会发展的产业、政策等问题展开宏观研究且理论性研究相对较多。
（4）人才培养作为该类智库的重要职能，学生甚至参与到该智库项目的研究中去。兼具问题研究和人才培养，是高校科技智库的一大特点。
（三）民间科技智库。
民间科技智库是由没有在政府及半官方机构担任公职的专家学者利用民间资本设立的智业机构。民间智库的启动资金和运作资金均来自民间，有时也以合同方式接受政府的委托研究课题。知远战略与防务研究所、国观智库、中国能源研究院、国网能源研究院、赛迪智库等都是属于此类智库。
1.知远战略与防务研究所（以下简称知远所）。
知远所，起源于2001年初所建立的“美国军事网站”，是一家独立的战略和防务研究机构，为国家有关机构及决策者提供独立、客观的战略与政策建议。根据资料调研发现，其产品包括项目成果（国与国之间战略评估、防务、项目研究）、报告著作、电子杂志、访务译文等。
在调研资料的基础上，通过分析发现知远所的产品有如下特点：
（1）其情报产品直接为政府所服务，体现现在国与国之间的军事防务等机制问题。
（2）组织架构和文化明显。前者设立系统的管理和学术研究队伍，后者智库发展的方向和宗旨非常明确。
（3）产品的政策影响力较强。政策制定科学，独立，研究客观，与多家大学和研究机构建立了学术业务联系。
2.赛迪智库。
赛迪智库是中国和工业信息化领域的知名思想库，直属中国工业和信息化部中国电子产业发展研究院。根据调研资料发现，其主要产品以下：
（1）热点评论。主要集中科技产业发展前景，科技产业政策、科技传播方面的评价。
（2）赛迪观点。主要是旗下相关研究所发表论文，在《中国电子报》等相关期刊上发表文章。
（3）智库研究。主要是赛迪智库下面的专著出版，总计有35本，内容非常广泛，涉及最新的科技政策，传播、产业、咨询，以研究所成果分类，发表在相关期刊上，有些报送领导机构，作为领导决策的意见。
在调研资料基础上，通过分析赛迪智库的产品有如下特点：
（1）秉承面向政府，服务决策的宗旨，全国各省市都有赛迪智库的研究成果的运用，或规划、或工业信息化产业布局等。
（2）面向客户的金字塔型产品生产机制，从技术底层开始构建研究能力，顶层直接面对社会经济发展问题，从而保证产品的可信度，保持与需求的紧密对接。
小结：
（1）智库文化非常明显，在长期的生存和发展当中形成了自己的特色。清晰可辨，或指导智库的前进方向，或表明智库的目标。如知远所的文化建设（核心理念）是独立客观，慎思明辨。赛迪智库由理念、战略、宗旨、策略、目标、管理、核心价值、服务等组成。
（2）组织机构方面不同：和知远所为代表的的二元矩阵组织结构，这种组织管理的特点是：管钱的不管人，管人的不管钱，兼有直线主管组织和横向工作组织的长处。以赛迪智库为首的，非二元矩阵组织，组织管理能力这块相对弱化。
（3）思想传播方式相对集中。以学术报告为主，有专著、报告、评论（专家观点），课题项目。而学术专家做相关报告、出席相关高层会议，以及被国内外权威学术会议邀请并做主旨报告的并不多见。
科技智库总体特征分析：
（1）当前，中国科技智库基本形成了官办、大学科技智库和民间科技智库并存的局面，但是从根本上说，无论是官方还是依托大学的科技智库，相对比较封闭，缺乏与外界尤其是国际上的交流，阻碍了知识的流动。要摆脱这一现状，需要借鉴欧美科技智库的运行机制、人才管理和智库产品营销等各方面的成功经验，与政府、企业、大学等建立起一套成型的互动机制，广泛吸收大众意见，不仅为政府各项决定出谋划策，也要面向企业和社会，积极推动知识的流动，促进中国科技智库的产品实现与国际科技智库市场充分接轨，扩大科技智库产品的国际影响力。
（2）目前我国的发展规划和战略报告大多出自科技和管理专家专家们对自己的专业领域提出见解，相关部门再根据这些建议，制定相关规划，确实对我国科技发展起到了一定的引领作用。“但产业所涉及的不仅是科学问题，它更是一个系统工程，仅由科学家判定产业发展是不全面的”。我国科技智库没有形成一种长期的、预见性的管理模式，前瞻性和战略性显得不足，科技智库不仅要对具体的研究领域提出未来发展报告，同时也要对科技与产业政策予以关注，并给出相应报告供政府参考。
（3）当前我国科技智库大部分属于体制内智库（一段时期内，官办智库将主要承担中国科技创新和改革的重任），为政府相关部门服务是这类智库存在和发展的基础，其研究的内容和方向很大程度上取决于政府部门的需要，往往会缺乏独立性和客观性的立场，容易演变成仅仅是对政府政策进行宣传的形式，政策思想也将失去公共性和正当性的色彩。
（4）研究人员学科背景和专业素养是智库影响力的重要因素。人才包括科学方法的运用，数据的采集和使用及其扎实的理论基础。我国各领域科技智库研究人员都具备丰富的专业背景知识，但缺少既懂理论方法，又懂政府运行和政策的“战略科学家”。国外很多智库会聘请已经退休的总理部长担任顾问。我们可以借鉴“旋转门”制度，提高研究人员的综合能力。
三、结语
纵观中国科技智库发展现状，基本特点是有官办科技智库、高校智库、民间科技智库逐渐形成“三架马车”并立的大格局。但这“三架马车”并非并驾齐驱，而是发展极不平衡，官办科技智库处于强势地位，民间科技智库相对于处于弱势地位，而高校智库则是介于两者之间的特殊存在，比起欧美国家的智库，具有中国特色。
（一）官办科技智库—庞大宏观，承担中国科技创新和改革的重任。
第一，表现在研究质量有待提高，一方面，科研人员构成学科结构单一，精英人才比例低。另一方面表现在智库自身能力建设方面，包括对前瞻性问题的自主长期跟踪，对专用政策分析工具开发以及数据累积的不足。如日本科技政策所的科学技术预见中心（STFC）拥有3000位来自企业、学术机构和公共部门的专家，这些专家是STFC的信息源，提供信息和情报产品。该所有两个理论导向研究组专门从事情报理论和方法的研究和探索，不断推出众多有重大影响力的情报铲平，与其长期扎实的情报理论基础研究能力有密不可分的关系。第二，去行政化和独立性有待加强。北大国经中心作为国内超级智库，它的运营是一开始是由福特基金会捐赠运营的。十八大以后，随着国家对智库的支持和放开，科技智库独立性将得到进一步的增强，经费来源也将多元化。
（二）高校科技智库--加强产学研，集政策咨询、理论研究的主阵地。
高校智库缺乏现实导向性，解决现实问题的能力有待加强。我们知道，高校科技智库发挥作用的方式有两种：一是许多高校的专家、学者以顾问形式参与政府决策；二是各级政府为了提高决策的科学性，通常会在做出重大决定时向高校智库进行咨询。高校科技智库以开展宏观研究且理论性研究相对较多。高校科技智库要借助自己的品牌优势及其自身深厚的研究实习，产学研一体化，为社会，企业、政府提供更接地气的作品。
（三）民间科技智库---建设创新型，运行和定位更加明确。
中国民间科技智库由于大环境的影响，课题经费和项目被官办科技智库挤压，生存不易。同时由于数据的不透明性，数据采集难度较大。而在在众多美国智库中，最具国际知名度和世界影响力的大多是民间智库。兰德公司常影响和左右着美国的政治、经济、军事、外交等一系列重大的事物决策，被誉为 “白宫第一智囊”，兰德的突出贡献在于“宇宙飞船”、“系统分析法”、“计算机”和“互联网”。而究其原因是兰德公司人力资源管理的经验，从人才引进到课题管理最后到成果产出，都有一系列严格的高标准。这是中国民间科技智库值得去学习的地方。随着国家政策的支持和放开，民间科技智库的发展将更加规范和有公信力，智库的总体结构将更加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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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931.5
A
1671-864X（2016）08-0180-01
夏海波（1989-），男，汉族，浙江余姚，研究方向：科学技术与哲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