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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片《宠儿》中的黑人女性主义透视

2016-08-27

电影评介 2016年13期
关键词:奴隶主塞斯女仆

吴 玲

影片《宠儿》中的黑人女性主义透视

吴玲

1856年美国蓄奴史上发生了第一件黑人奴隶的母亲亲手杀死了自己女儿的事件。电影《宠儿》就是根据其进行改编的。电影《宠儿》以塞斯杀害自己的亲生女儿的事件作为故事的引入点,进行黑人生活的讲述,将“宠儿”变成鬼魂不愿离开人世的灵异事件和人们对塞斯的疏远和误解作为故事发展的一个导向,反映出当时社会对这种事件的不满态度,通过艾拉和塞斯母亲事件的讲述和故事的更迭发展,从侧面反映了在当时社会中黑人女性的反抗意识。电影《宠儿》充满了暴力事件和血腥的场面,借助124号农舍进行故事情节的展开,以塞斯的两个儿子被送走之前的种种预兆作为故事的发展方向,《宠儿》从开始一直到结尾,采用典型的哥特式表现手法,对当时社会上的黑人女性的反抗、渴望自由、渴望平等以及尊重主权的迫切需求表现得淋漓尽致。

一、 影片强调了女性主义内涵

电影《宠儿》是根据美国蓄奴制时代真实发生的事情进行改编。电影主题围绕黑人女性主义进行阐述。美国的女性主义发展可以简单地概括为美国黑人女性主义的发展。[1]回顾美国的历史不难发现,在黑人女作家艾丽斯·沃克的作品中最先提出黑人女权主义,在大量的文学作品中,黑人女性主义都是极其热爱女性文化的,并且女权主义者之间需要懂得互相帮助,还要积极主动的投身到黑人的民族事业中去,努力维护自己民族的尊严。

莫里森作为黑人女性主义的代表性作家,从自己的角度对美国黑人和美国黑人女性的历史和面临的现实进行考虑,紧密结合自己的亲身经历,深深的意识到过去的黑暗历史和现在的幸福生活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莫里森一直都非常重视黑人女性的生活经历,并且希望从黑人的生活经历中得到一些启示。莫里森在这部作品中,塑造了收到种族歧视和性别歧视的黑人女仆对奴隶制度所进行的种种反抗的故事,但也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美国当时的残酷社会现状。

电影《宠儿》对塞斯·贝比以及塞斯母亲等事情进行详细的描述,尤其是对塞斯和宠儿一家的纠缠进行详细的描述,反映了当时社会的黑暗和对黑人女仆的压迫以及黑人对奴隶制度的不满等,更为严重的是对当时白人的种种压迫和无穷尽的屈辱的一种强烈反抗。影片故事采用哥特式的表现手法,为我们营造出了一个恐怖血腥的时代氛围,让我们身临其境地感受到当时的黑人女仆所遭受到社会中男人们的重重压迫,也从黑人女仆的无声对抗中,感受到黑人女性对女性主权的维护和迫切诉求所进行的种种努力和斗争。从这部电影中,我们可以感受到作者对于女权主义的渴望,也可以从电影中感受到作者对当时社会的不满,对不公平待遇的抗议以及对女性主义的推崇。

二、 影片解读当时社会的女性主义与黑人女性身份

电影《宠儿》的故事情节充满神秘感和恐惧感,其独一无二的女性主义叙事方式深入社会大众的内心。故事向我们讲述了奴隶制度对美国黑人尤其是黑人女性在肉体和心灵上的折磨和压迫,故事借助124号农舍进行展开,女主角塞斯和她的女儿在农舍里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但是随着保罗先生的到来,发生在塞斯身上的事情一件件被揭开——女主角塞斯由于无法承受奴隶主的严重压迫和折磨,从“甜蜜之家”偷偷逃走之后与自己的孩子汇合。但是在塞斯和孩子们度过了短暂的幸福生活之后,跟踪塞斯的奴隶主找到了塞斯,并且想要把塞斯和孩子们全都抓回去,迫于无奈,塞斯先杀死了自己的孩子,随后准备自杀,但是,故事却只允许塞斯杀死了自己的孩子,在此之后,孩子们化作鬼魂不肯离开人世,使得塞斯的生活一片混乱。

电影《宠儿》不仅讲述了黑人塞斯的故事以外,还对贝拉和塞斯的母亲的类似的行为进行描述,贝拉生下了一个白人孩子,由于愤怒和怨恨,拒绝给白人孩子进行哺乳,使得白人孩子活活饿死;塞斯的母亲将和白人生下的白色皮肤的孩子都扔了,只留下了塞斯一个人。在蓄奴制时代,黑人女仆经常被奴隶主当作发泄性欲的工作或者是劳动工具,使得黑人女仆完全丧失了自己的自由和人权,因此,黑人女仆杀死白人孩子就成为当时社会反对奴隶制度的一种常见方式和手段。

在《宠儿》这个电影中,黑人女性是一系列杀婴事件的主导者,取代了传统电影中男性的恶魔形象。在多数黑人的文笔下,他们关注的是男性主体意识下的种族歧视、种族冲突、饱受精神压迫的男性,对于女性身份的足够重视。[2]在莫里森等一系列黑人女作者的笔下,通过独特的视角对女性的经历进行描写,不仅抨击了种族歧视,而且还揭露了当时社会的性别歧视,反映了黑人妇女主动争取自由和平等权利的斗争。

电影《宠儿》的社会背景是黑人女仆饱受奴隶主和男权主义在种族和性别上的歧视和压迫。黑人女仆被当做动物来对待,不仅要保持传统妇女的形象生活,而且在生活中被奴隶主当做是发泄性欲的对象。例如,塞斯的母亲打上了像畜生一样的奴隶标签,而自己的婆婆贝比则被白人父子囚禁在屋子长达一年之久。黑人女性被奴隶主和男人们视为畜生,无法享受其本应该享有的婚姻自由权,所有的都是有白人奴隶主进行安排。在过去的时代中,黑人女仆在政治、社会、性别、种族等方面承受着多重的压迫和折磨,但是在这种生活中,黑人女仆并没有忘记自己的黑人身份,并且始终为自己的身份进行斗争。

三、 影片中的女性缺失其“生态身份”

女性“生态身份”的体现来源于生态女权主义。“生态”与“生态自然”的关系密不可分,“生态自然”赋予世间万物繁衍生息的能力,因此,“生态身份”最基本的含义就是“生命”。女性可以孕育“生命”和繁衍后代的能力,由此可见“生态身份”也是女性作为母亲这个角色最基本的身份。“生态身份”强调“生态自然”给与世间万物的生命,并且孕育其生长,“生态自然”也把黑人的命运紧紧结合在一起。

电影《宠儿》女主角奥普拉

电影《宠儿》中,黑人女仆贝比和她的儿媳妇塞斯的“生态身份”缺失,以至于贝比生了8个孩子都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塞斯受尽了奴隶主的性侵和折磨,随后产下了孩子宠儿,但是作为母亲的塞斯却不能保护自己的孩子,由于害怕自己的女儿以后将遭受和自己一样的痛苦和折磨,无奈地杀死了自己的女儿。由此可见“生态身份”的缺失,使得黑人女仆无法做一个正常的母亲,饱受奴隶主的折磨。在电影的结尾,似乎说明黑人联合起来拯救了自己,但是,从更深的层面来看,让黑人心灵解脱的仍旧是“生态自然”,“生态自然”是“爱”的见证者和给予者,使得黑人女仆从中得到解脱。

四、 影片中的女性缺失其“女性身份”

在社会的构架中,“女性身份”具有多变性和多样性,她们一方面可以孕育生命,另外一方面也有母亲、妻子以及家庭主妇的身份,照顾家庭、丈夫和孩子,但是他们也可以作为学生,丰富自己的知识和参与工作。但是在男权主义和奴隶制盛行的社会时代下,她们丧失了自己的“女性身份”。电影《宠儿》中,女主人公塞斯最主要的身份就是母亲,但是在当时的环境背景下,她却只能通过杀死自己女儿的方式来表达自己对于孩子的关爱。塞斯的婆婆曾经产下8个孩子,但是却从来不知道自己孩子的父亲是谁,贝比作为8个孩子的母亲,却无法实现自己作为母亲的“女性身份”,因为在当时的法令下,贝比以及她的8个孩子都是奴隶主的财产。[3]电影中讲述贝比的儿子黑尔用自己长达5年的周末劳动换取自己母亲的自由身时,贝比问自己的奴隶主为什么叫自己珍妮?奴隶主加纳先生则说,在自己的出售标签上写着珍妮,难道珍妮不是你的名字吗?可怜的贝尔都不知道自己竟然还有名字。由此可见,在蓄奴制度下,女性不仅被男权主义严重的打压,而且连作为“人”的应该享有的基本权利都没有,更何谈拥有“女性身份”。

五、 影片展现了男权主义对女性的压迫

19世纪初期,西方国家的男权主义对于黑人女性在精神和肉体上造成了很大的折磨和压迫,黑人女性被其认为是“他者”。电影《宠儿》中简述了黑人女性受到奴隶主在性别和奴隶制度下的双层折磨和摧残,奴隶主把黑人女仆当作是生产财富的工具和生育工具,却不把他们当成和自己一样平等的“人”。相貌好看的黑人女性被奴隶主当作商品放在集市上进行买卖,并且这些黑人女性的孩子也会重复其母亲的遭遇。电影《宠儿》中的女主角黑奴塞斯在奴隶主家受尽了折磨,不仅仅被“学校教师”的侄子性侵,而且吸干了给自己孩子哺乳的乳汁,更糟糕的是差点被奴隶主活活打死。由此可见,在西方社会男权主义盛行的社会压力下,以塞斯为代表人物的黑人女性是没有尊严和自由的,黑人女性的精神和肉体时时都遭受着男人们的侵犯和不幸的折磨。

在电影的结尾,虽然黑人集体驱赶走了宠儿们的灵魂,与奴隶主和奴隶制度进行积极的抗争,塞斯自己也获得了自由之身,但是西方社会的男权主义并没有完全消失,塞斯需要不断地幻想去开始自己的生活。奴隶制度给黑人女性留下的回忆是惨痛的。最终,塞斯的婆婆因为受尽了思想和肉体的折磨,精神崩溃而死,而“宠儿”作为男权社会和奴隶制双重压迫下惨死的婴儿,在黑人的不断努力下最终瓦解。这部电影可以说是以两个黑人女性的悲剧故事进行收尾,但是她们却都代表着最真实、最沉重、最悲惨的过去,这种惨痛的过去回忆对黑人女性的精神、心理、和身体都造成了无法弥补的伤害,同时也阻碍着她们自我塑造的进行。

结语

电影版《宠儿》打破了传统小说的单一视角,从相对独特的视角向人们讲述了黑人女性在各种压迫下所承受的磨难以及解放之后留下的心理阴影。电影《宠儿》用独特的形式向大众展示了美国黑人文学和美国女性主义文学的双重历史背景。美国黑人女仆在奴隶制这个特殊的时期,承受着各方面的种族歧视以及性别歧视等,《宠儿》就是在这样的历史背景下创作出来的。小说《宠儿》的作者想要通过自己的文字,表达自己的观点和政治立场,以及当时对奴隶制的反抗等。同时,通过文字的形式向社会公众传达男女平等、向往自由、尊重人权的思想。

[1]杭宏.《宠儿》的寓言性解读[J].阜阳师范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2015(6):81-84.

[2]曾丹.从《宠儿》中人物姓名探讨莫里森小说创作动机[J].内蒙古电大学刊,2015(4):50-53.

[3]钟丹,王秀银.试论《宠儿》中黑人文化元素的运用[J].三峡论坛(三峡文学•理论版),2015(4):113-116.

吴玲,女,河南郑州人,河南农业大学外国语学院讲师,硕士,主要从事外国文学,外语教学方向研究。

本文系非洲裔美国文学作品研究对提升中原经济区文化软实力的影响——以托尼莫里森作品为例,河南省科技厅软科学研究项目(142400411059)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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