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候芦苇发落

赵盛基

宋朝，泰兴。一天早晨，县令刘宰刚来到县衙就接到一起报案。

刘宰赶紧升堂，只见堂下有一男二女三个人。刘宰问：“有何案情？从实招来。”

那个男人指着身后的两个女人说：“她们两个是我家的女仆，昨天我家丢了金钗，当时只有她们在场，所以，我就把她们遣送来了。”

然而，两个女仆哭哭啼啼，都喊冤枉，矢口否认偷窃了金钗。

刘宰不动声色，既不审问，也不用刑，而是让衙役拿来两根芦苇，量好长度后，让两个女仆各取一根，然后说：“这两根芦苇是有灵性的，你们俩每人拿一根。如果不曾偷取金钗，明天早晨芦苇自然还像原来一样，不会发生变化;如果是偷了金钗的，那么芦苇就会比今天长两寸。现在你们回家听候芦苇发落吧。”

第二天早晨，刘宰命两个女仆各自拿着芦苇来到了县衙，并亲自查验她们手中的芦苇。

刘宰双眼直盯着两个女仆。其中一个女仆很坦然地将芦苇递给他，他量过后发现长度没变;另一个女仆也將芦苇递给了刘宰，但却从她的眼神里看到了一丝慌乱。他一量，她的这根芦苇短了两寸。

原来，这个女仆害怕芦苇真的会长长，就自作聪明偷偷剪了两寸。结果，聪明反被聪明误，这个女仆当场招供，表示认罪。

（选自《羊城晚报》）

【谈古论今】

偷窃的女仆做贼心虚，担心事情败露，因而做出蠢事。坦荡则坦然，心虚必心慌。一根芦苇，就让这个女仆的本性昭然若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