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孔雀机构孵化器里,我们曾经创业15个月
2016-08-26炫姐姐
炫姐姐
深圳湾创始人
在孔雀机构孵化器里,我们曾经创业15个月
炫姐姐
深圳湾创始人
新硬件网络社区深圳湾创始人,创客创业社群Terry&Friends联合发起人
深圳有一个老牌孵化器,早在2013年,他们就已经在深圳的蛇口、科技园、福田等多处繁华地段,陆续开办了为小型初创企业准备的“联合办公空间”。那个时候,“WeWork”模式都还没有广为人知,“创客空间”、“众创空间”这些被热炒的概念也都还没有出现。可是已经有这么一家孵化器,提供小型办公隔间+公共洽谈空间+公用会议室+创业活动空间+公用前台+基础创业服务。
这家机构的名字叫“孔雀机构”。
2014年7月,我带着3个人的团队,在孔雀机构科兴科学园的孵化器空间,开始我的创业生活。入驻的时候还是机缘巧合,朋友的团队退租,消息还没有公布,我就抢了先机,拿到了一个使用面积不足10平方米的靠窗小间。言外之意,这里很抢手。
2014年8月,我在这里遇到了我的合伙人,并在接下来的一年多时间里,在这里的大大小小的公共会议空间中举办了超过100场创业交流活动。会议室排期紧张的时候,还时常与 Uber 的驾驶员培训认证撞车。
2015年11月,合约期满加上团队发展壮大,我搬离孔雀机构科兴科学园的孵化器空间。搬离的时候房租已经上涨了不少,但总体入驻率仍然超过 60%。
2016年4月初,我收到许久没有联系的孔雀机构负责人陈鹏福的电话,约我去孔雀机构坐坐,可是因为事务在身没能赴约,于是我错过了最后一次去孔雀机构的机会。
2016 年 4 月 22 日,孔雀机构科兴科学园的孵化器空间因拖欠租金被拆的消息传遍朋友圈。物业涨房租,二房东拖欠房租,商业社会利字当先,却因为创业团队被迫搬离,而得到了广泛关注。
出于朋友之间的问候,我给陈鹏福发了消息:“陈总,消息我听说了……我也帮不了你什么,我能做的只有跟你聊聊天,两只创业狗拥抱拥抱,看看你心情能不能舒畅一些。”
他陆续给我发了很多条微信消息,说明了事件的前因后果。我猜这些消息他也曾发给很多媒体和有传播属性的人或机构,因为这个时候一定很多人“问候”了他。
而从公众传播的内容来看,传播最活跃的就是一些和孔雀机构有相同属性的孵化器机构。他们纷纷伸出援助之手,通过各自经营的公众号和社群广泛宣传,以暂时免租等多种形式,吸纳被要求搬离的创业团队入驻。
对于创业团队而言,挑选孵化器和挑选房子一样,无非参考几个因素:地段、房租价格、空间格局,还有“房东”是不是好说话。而孵化器为企业提供孵化服务,本质也是营利机构,孵化器经营和企业经营一样,核算单位面积成本和空间使用率。有限的创业援助并不能解决燃眉之急,真是要援助还需要口袋够深。
相比一些媒体的瞎 BB ,我们自己在孵化器里创业,经历空间兴衰之后,深知经营好一个空间没那么简单。
刚刚得知消息的朋友,也是深圳最早创办创客空间之一的松,和我聊起孔雀机构遇到的问题,唏嘘不已。
松的创客空间早在2013年就在深圳成立了,然而一年入驻的团队累计不超过20个,人数远远不及每天络绎不绝的“参访团”。总理到访柴火创客空间后,松的空间成了柴火之外的第二站,来自全国各地的政府官员、媒体应接不暇,根本没有时间和心力专心打理空间。而空间里的创业团队,面对这些参访,无奈只能选择在家办公或搬离。为了打发媒体,偶尔还会发生临时抓团队“摆拍”的情况。
与松的开放空间不同,孔雀机构从建立之初,就为小型创业团队设计了很多独立的不被打扰的隔间。3000多平方米的面积,人气最旺时,入驻团队超过100多家。空间使用率之高,成为业界之学习典范。
进入2015年,孔雀机构一度门庭若市,各地前来考察和学习如何经营“众创空间”的考察团带走了孔雀机构的经验。然而,在全国4000多家众创空间雨后春笋般建立起来的时候,孔雀机构这一家老牌孵化器空间,曾经的地段、价格等优势已经开始慢慢消失。
除了竞争压力外,更深层次的导致倒闭的原因,则是与物业的关系断裂。面对整个地段的房租上涨,以及愿意出高价承租的新租客,孔雀机构不能再持续拥有“低价买入”的红利;加之资金周转不良,政府补贴手续繁琐,最终还是没能坚持下来。
创业不易,孵化器创业亦不易。“做孵化器,一定要有钱!要有心理准备,比做投资更长远!”孔雀机构的负责人陈鹏福感慨。
资本寒冬,如果口袋没有那么深,还是做一只安安静静创业的创业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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