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盘龙城商城的几个问题
2016-08-22张国硕
□张国硕
关于盘龙城商城的几个问题
□张国硕
盘龙城遗址博物馆
盘龙城遗址位于湖北省武汉市黄陂区滠口镇叶店村境内,今属盘龙城经济开发区范围,遗址年代大约相当于二里头至二里岗时代。20世纪50年代至今,有关部门曾对此遗址进行多次考古调查与发掘,不仅出土了大量夏商时代的陶器、青铜器、玉器等遗物,而且还发现一座属于商代二里岗时期的城址[1]。多年来,盘龙城商城遗址一直备受关注,学界对其进行了系统研讨,成果丰硕[2],但有关该商城的防御体系、城址性质以及文化遗存的族属等几个焦点问题仍有待进一步深入探讨。
一、盘龙城商城的军事防御体系
分析发现,商代盘龙城遗址呈现出注重军事防御的特点,构建有内城垣、护城壕、外围墙垣等人工防御设施与半岛、湖泊、河流等自然屏障相结合的城市军事防御体系。
盘龙城城址建造有完整的城垣和围绕城垣的护城河等大型防御设施。城垣平面略近方形,南北长约290米,东西宽约260米,城垣周约1100米,城内面积约7.54万平方米。城垣基宽18~45米,部分城垣残存高度2~3米,最高约4米。城垣四周中部发现有城门设施。在城墙外侧,发现有宽约14米、深约4米的巨型壕沟,在南门外城壕处底部发现有桥桩痕迹,推测当时壕沟内应该有水。城内东北部为宫殿区,已揭露出F1、F2两座大型宫殿建筑基址。此处为全城最高位置,便于统治者和守卫者居高临下对整个城区进行监视和掌控。
盘龙城遗址地势险要,周围有着较为优越的自然防御屏障。城址坐落在一处三面环水的半岛之上,南、东、北三面为盘龙湖,只有西面与陆地相连,易守难攻。城址东临滠水,长江支流府河(涢水下游)从西缘流向东南,南去不远为长江天险,西面稍远处有滔滔汉水流过,距离汉水与长江交汇处仅数千米之遥,这些大型江河在当时应都是难以逾越的天然屏障,对城市的军事防御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关于盘龙城商城是否有外城问题,学界有不同意见,常能听到否定的声音。笔者认为,盘龙城商城应该有一定规模的外围防御设施,主要理由有四点:
一是与盘龙城同时期的商代城址,如河南郑州商城[3]、偃师商城[4]、安阳洹北商城等都城遗址[5],新郑望京楼商城[6]、山西垣曲商城[7]、四川广汉三星堆城址[8]等方国城址,大多在宫城之外修建有外围防御设施,从而形成内城外郭的防御格局[9]。那么,与这些商城大约同期的盘龙城商城,当也应有一定的外围防御设施。
二是盘龙城城内面积较小,不足8万平方米,且城内多为宫殿基址分布区,西南部为洼地,城内无法设置一般居住区,应属于“筑城以卫君”的宫城性质,理应还存在“造郭以守民”的外郭城,用于保障普通居民生命和财产的安全。
三是在盘龙城城垣外北侧的杨家湾、杨家嘴,城西的楼子湾,城东的李家嘴,城南的王家嘴等地,发现有一般居住基址、墓葬区(包括贵族墓葬区)和铸铜等手工业作坊遗址,这些居民区、铸铜手工业作坊以及贵族墓葬的安全当需要有一定的围护设施来加以保障。
四是在盘龙城城外东北、北面及西面250~500米处,有关考古工作者已发现有断断续续的带状夯土遗迹[10]。此夯土带宽25米左右,依地势而蜿蜒起伏,具备城垣的特征。尽管此墙垣的年代尚有待进一步考古勘探确定,但从目前材料看,该墙垣将城址北部的居住区、铸铜作坊区和墓葬区圈围在内,墙外侧极少商代遗存,其与城址南面、东南面的盘龙湖一起构成了一个较大范围的防御圈,为盘龙城商城外围大型防御设施的可能性很大。按照商代城市尤其是都城多为先宫殿、宫城、后外城的建造顺序[11],这个可能存在的外围防御设施的形成年代当晚于宫殿区和内城城垣的建造年代。依照考古发掘报告材料,盘龙城内城城垣的建筑年代为盘龙城第四期偏晚,下限为二里岗上层二期晚段(即商代白家庄期)[12];宫殿区上层宫殿的建造年代也为盘龙城第四期偏晚[13],与城垣建筑年代同时或稍晚。因盘龙城第四期的年代大约相当于二里岗上层一期偏晚阶段[14],那么,盘龙城外围防御设施应大约建造形成于二里岗上层二期或二期偏早阶段。
二、盘龙城商城的性质
关于商代盘龙城城址的性质,历年来学界主要有“方国说”和“军事据点说”[15]。其中“方国说”之方国又有商王朝“分封方国”[16]与“土著方国”[17]之别,方国之名称也有诸多不同意见。“方国说”和“军事据点说”长期相争,互不相容,目前似乎已形成对峙之势。此外,涉及盘龙城商城的性质还有商王朝 “直辖邑说”[18]、商人“城市说”或“地方城市说”[19]、商王朝“行都说”[20]等较新的观点。
分析发现,盘龙城城址的性质应是具有军事重镇、区域军事中心和区域性政治中心功能的商代南土方国都城。主要证据有四个方面:
一是多数商城遗址除了具备政治、经济、文化中心等功能外,一般都具备军事重镇、军事中心的功能,纯粹的政治中心性质的城市是不见或极少见的。如郑州商城、偃师商城、望京楼商城、垣曲商城等城址,都具备政治中心和军事中心的双重功能。那么,盘龙城城址的性质也不会是单一的,当也具有政治、军事中心的功能。
二是盘龙城商城军事色彩浓厚,具备军事重镇和区域军事中心的功能。这里建造有大型城垣与护城河等防御设施,具备优越的自然防御屏障,还可能存在一定的外围防御设施。宫殿区居高临下,城垣外坡陡、内坡缓,利于防守。在盘龙城楼子湾、李家嘴等墓地中,大部分墓葬随葬有青铜武器,器类齐全,有戈、矛、刀、钺、镞等,出土数量之多为其他地区商墓所不及,说明当地拥有一支强大的军队。这些特点无不说明盘龙城商城具有军事重镇或军事基地的性质,应是当地最为重要的军事防御、指挥与调度中心,对周边区域有明显的震慑、卫护作用。
三是盘龙城商城又具有区域性政治中心的性质。这里发现有规模宏伟的大型宫室建筑、贵族墓葬以及高规格的铸铜作坊,出土有珍贵的大型圆鼎、觚、爵、斝、盉、卣、尊、鬲、铖等青铜器以及戈、柄形器等玉器。尤其是长94厘米的巨型玉戈、高85厘米的大型圆鼎[21],都是商代前期所罕见的。如此高规格的遗存显然不应是纯粹的军事将领所能够享用并遗留下来的。宫殿基址可分下层、上层。上层3座宫殿基址前后平行,方向同城垣一致,可知是统一规划设计的。其中一号宫殿基址宏伟壮观,夯土台基长39.8米,宽12.3米,高约0.2米,台基中央为并列4室、四周有回廊的“四阿重屋”式建筑,推测其功用主要是住人;二号宫殿基址南距一号宫殿基址13米,建筑技法相同,但檐柱前后左右对称,推测其为不分间的厅堂建筑,有学者认为二者构成中国古代宫室建筑常见的“前朝后寝”或“前堂后室”布局[22]。此外,盘龙城周围有铸铜、制陶等多处手工业作坊表明,这里当时又是一处手工业中心区。城址周围分布有一系列同时期的次等级的聚落遗址[23],如黄陂袁李湾[24]、汉阳纱帽山[25]、新洲香炉山[26]、安陆晒书台[27]等,凸显盘龙城商城的区域性中心聚落地位。这些特征说明盘龙城商城应非一般的聚落遗址,等级当较高,其应为商代前朝某一区域性政治实体的中心城市。而绝非仅仅是商王朝的一个“军事据点”,也不能用商王朝的“直辖邑”或“地方城市”来定性,更不可能是商王朝的“行都”所在。
四是盘龙城商城是商代前期商王朝周边防御之南方防御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殷商国家十分注重都城之外的军事防御体系建设,通过在周边地区设立一系列具有军事重镇功能的方国,用于抵御敌方的侵犯和保卫商王朝中心区域的安全[28]。在商代前期的“南土”,商王朝至少在今河南新郑地区的望京楼、湖北长江沿岸的黄陂盘龙城、江西北部的樟树吴城[29]等地,设立一批具有军事重镇功能的方国。盘龙城位于商王朝势力向南发展到达长江流域的通道上,是长江与汉水两大河流的交汇处,地理位置、战略地位十分重要。在这里设置一方国,对于商王朝中心地区的安全、南土的稳定以及青铜、锡等物质的获取,都具有举足轻重的地位和作用。
盘龙城的青铜卣是最早的青铜卣
三、盘龙城商城的族属
从文献和考古材料分析,盘龙城遗址二里头时代遗存的族属应为当地三苗集团的荆伯族群;商代前期遗存的族属则为以外来的商族为主体、包括归附后的荆伯土著族群在内的混合群体。
早在夏代晚期,盘龙城一带就已有当地居民在此生活。考古发现的盘龙城一至三期文化遗存连续发展,时代大约相当于二里头文化晚期至二里岗文化下层早期阶段[30]。在二里头晚期阶段,盘龙城遗址尽管受到二里头文化的强烈影响,出现了花边口沿罐、侧扁足鼎、折沿鼓腹盆、刻槽盆、折肩瓮、素面斝、素面爵、盉、高柄豆等二里头文化因素;但也形成诸多地方文化特点,如不见或少见二里头文化典型的深腹罐、圆腹罐、卷沿盆、三足器、捏口罐等;大口尊甚多,且形态发生变异;流行罐形鼎、平裆鬲、红陶缸、长颈壶、硬陶器等,故整体上应把这些二里头时代遗存定性为非二里头文化的周边区域文化。
进入商代,盘龙城遗址的四至七期遗存与商文化关系密切,文化属性整体上可归入商文化体系。盘龙城城址的商代文化遗存在许多方面与郑州商城相同或相似。这里发现的宫殿建筑也为“四阿重屋”式的高台建筑,城内大型宫殿基址的布局、浅窖穴、祭祀坑的特点以及埋葬习俗都与商文化有较大的一致性,其城垣夯筑方法、技术也与郑州商城一致,出土的陶器、青铜器与郑州商城出土的同类器物相同或近似[31],说明二者交往密切,商文化对其影响深刻。
需要强调的是,盘龙城商代前期文化并非属于单纯的、十分典型的商文化,地方特色浓厚,且当地固有的文化因素得以保留延续下来。这里出土较多的铜臿和矛,铜器中的菱形纹,均不见于郑州商文化。尤其是陶器有着明显的地域文化特色,如红陶比例较大,制法以手制为主,常见几何印纹,出现无肩大口尊,硬陶和原始瓷器比例较高,从早到晚始终存在一部分联裆或平裆鬲,红褐色厚胎粗陶大口缸等土著文化因素占据较大比重。其中联裆或平裆鬲在盘龙城遗址属于二里头时代晚期的王家嘴下层即有出现,商代继续流行,区域性强 (郑州地区早商文化并不多见),具有浓厚的地方特色。
从上可知,盘龙城遗址夏商时代文化有一定的延续性。早在商势力进入之前,当地族群已经形成,并长期在这里繁衍生息;商代前期以后外来文化强烈进入,但土著文化并未完全消失,商文化与当地文化并行发展。
史载荆伯是夏代晚期南方地区的族群首领,夏末曾归附于商汤。《越绝书·吴内传》记载了荆伯归附商汤的过程:“汤行仁义,敬鬼神,天下皆一心归之。当是时,荆伯未从也,汤于是乃饰牺牛以事,荆伯乃愧然曰:‘失事圣人礼。’乃委其诚心。此谓汤献牛荆之伯也。”今本《竹书纪年》称:“(帝癸)二十一年……遂征荆,荆降。”有学者认为属于先商文化的下七垣文化曾广泛南下传播,势力所及今郑州地区和鄂东地区;盘龙城遗址二里头时代晚期遗存除了部分土著文化因素和二里头文化因素之外,另有一些文化因素如罐形鼎、平裆鬲、鬲式鼎等,可能系下七垣文化南下传播所致[32],此现象与文献有关荆伯归附商汤的记载是一致的。据此推断,盘龙城遗址二里头时代晚期至二里岗下层偏早阶段的一至三期文化遗存的族属为荆伯族群的可能性很大。
商代前期,江汉平原地区已成为商王朝的势力范围。《吕氏春秋·异用篇》云:“汉南之国闻之曰:汤之德及禽兽,四十国归之。”说明江汉地区是通过和平方式,主动地纳入到商王朝版图的。《诗经·商颂·殷武》有“维女荆楚,居国南乡。昔有成汤,自彼氐羌,莫敢不来享,莫敢不来王,曰商是常”的诗句,说明“荆伯族群生活在商王朝建立的盘龙城方国区域内,部分人群居住在盘龙城城区范围,与商族人的关系较为和谐,二者共存于商王朝前期,从而形成盘龙城遗址这种既有鲜明的商文化因素、又有明显地方文化特色的商代方国文化遗存。
四、结语
综上所述,有关盘龙城商代城址有以下几点认识:
1.盘龙城商城的规划建造者十分注重城市的军事防御。城区建造有封闭的大型城垣、护城壕等防御设施,而且选定的城址位于半岛之上,濒临盘龙湖,附近有诸多江河等天堑,十分利于城市的军事防御。盘龙城商城应该设置有大型外围城垣防御设施,大约建成于二里岗上层二期或二期偏早阶段。该商城最终构建了由人工防御设施与自然屏障相结合的城市军事防御体系。
2.商代纯粹的政治中心性质的城市是不见或极少见的,一般城市都兼备军事中心或军事重镇的功能。盘龙城商城不仅具有军事重镇、区域军事中心的功能,而且又具备区域性政治中心的性质。该商城是商代前期商王朝周边防御之南方防御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其性质应确定为“具有军事重镇、区域军事中心和区域性政治中心功能的商代南土之方国都城”。
3.从陶器、青铜器等遗物和筑城技术、祭祀等方面观察,盘龙城商城文化属性整体上应归于商文化体系,但存在较多的地方文化因素,不属于典型的商文化,文化遗存的族属也不是单一的。与文献记载的有关夏末荆伯归汤、商初江汉平原“诸国”臣服于商汤等事件相联系,推断盘龙城商城的族属应是以外来的商族为主体、包括归附后的荆伯土著族群在内的混合群体。
附记:本文为国家社科基金重点项目“中国早期都邑的形成与都邑形态研究”(批准号:15AKG001)阶段性成果。
盘龙城铜钺
注释:
[1]湖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盘龙城——1963年—1994年考古发掘报告》,文物出版社,2001年。
[2]中共武汉市委宣传部、武汉历史文化名城委员会:《武汉城市之根——商代盘龙城与武汉城市发展研讨会论文集》,武汉出版社,2002年。冯天瑜、刘英姿主编:《商代盘龙城学术研讨会论文集》,科学出版社,2014年。
[3]河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郑州商城外郭城的调查与试掘》,《考古》2004年 03期;刘彦锋等:《郑州商城布局及外廓城墙走向新探》,《郑州大学学报》2010年03期。
[4]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洛阳汉魏故城工作队:《偃师商城的初步勘探和发掘》,《考古》1984年06期;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河南第二工作队:《河南偃师商城小城发掘简报》,《考古》1999年02期。
[5]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安阳工作队:《河南安阳市洹北商城的勘察与试掘》,《考古》2003年05期;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安阳工作队:《河南安阳市洹北商城遗址2005—2007年勘察简报》,《考古》2010年 01期。
[6]张松林、吴倩:《新郑望京楼发现二里头文化和二里岗文化城址》,《中国文物报》2011,1-28; 郑州市文物考古研究院:《望京楼二里岗文化城址初步勘探和发掘简报》,《中国国家博物馆馆刊》2011年10期。
[7]王月前等:《垣曲商城遗址的发掘与研究》,《考古》2005年11期。
[8]陈德安:《三星堆遗址的发掘与研究》,《中华文化论坛》1998年02期;川古:《三星堆遗址考古再获重大突破》,《中国文物报》2013,2-22。
[9]张国硕、王琼:《史前夏商城址城郭之制分析》,《中原文物》2014年06期。
[10]刘森淼:《盘龙城外缘带状夯土遗迹的初步认识》,《武汉城市之根——商代盘龙城与武汉城市发展研讨会论文集》,武汉出版社,2002年。
[11]张国硕:《商代都城的建设顺序及断代》,《中国文物报》2003,12-12;张国硕:《如何确定商代都城的始建年代》,《文明起源与夏商周文明研究》,北京:线装书局出版社,2006年。
[12]湖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盘龙城——1963年—1994年考古发掘报告》,文物出版社,2001年。
[13]湖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盘龙城——1963年—1994年考古发掘报告》,文物出版社,2001年。
[14]湖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盘龙城——1963年—1994年考古发掘报告》,文物出版社,2001。
[15]宋焕文:《从盘龙城考古发现试谈商楚关系》,《江汉考古》1983年02期;高大伦:《论盘龙城遗址的性质与作用》,《江汉考古》1985年01期;方酉生:《试论盘龙城商文化》,《湖北省考古学会论文选集》(一),武汉大学学报编辑部出版,1987年;郝本性:《谈盘龙城在商王国南土的作用》,《武汉城市之根——商代盘龙城与武汉城市发展研讨会论文集》,武汉:武汉出版社,2002年;徐少华:《从盘龙城城址的内涵和时代看商人在长江中游地区的发展》,《武汉城市之根——商代盘龙城与武汉城市发展研讨会论文集》,武汉出版社,2002年。
[16]李学勤(江鸿):《盘龙城与商朝的南土》,《文物》1976 年02期:北京大学历史系考古教研室商周组编著:《商周考古》,北京:文物出版社,1980年;王振中:《商代都邑》,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10年;李学勤:《盘龙城与武汉市的历史》,《武汉城市之根——商代盘龙城与武汉城市发展研讨会论文集》,武汉:武汉出版社,2002年;黄凤春:《盘龙城与商代的虎方》,《商代盘龙城学术研讨会论文集》,北京:科学出版社,2014年;陈贤一:《商代盘龙城》,武汉:武汉出版社,2014年。
[17]陈旭:《商、楚文化关系的探讨》,《楚文化研究论文集》,中州书画社,1983年;刘彬徽:《略论长江中游地区夏商时期的文明》,《长江文化论集》,武汉:湖北教育出版社,1995年;郑昌琳:《南国考》,《武汉城市之根——商代盘龙城与武汉城市发展研讨会论文集》,武汉出版社,2002年。
[18]王立新:《从早商城址看商王朝早期的都与直辖邑》,《新果集——庆祝林沄先生七十华诞论文集》,北京:科学出版社,2009年。
[19]李伯谦:《解读盘龙城——盘龙城商城的性质及其意义》,《武汉城市之根——商代盘龙城与武汉城市发展研讨会论文集》,武汉出版社,2002年;孙华:《商代前期的国家整体——从二里岗文化城址和宫室建筑基址的角度》,《多维视域——商王朝与中国早期文明研究》,科学出版社,2009年。
[20]程涛平:《论盘龙城为商王南土行都》,《楚简楚文化与先秦历史文化国际学术研讨会论文集》,湖北教育出版社,2013年。
[21]喻少柏:《湖北盘龙城商代前期最大鼎有了“身高体重”》,《中国文物报》2006,5-12。
[22]杨鸿勋:《从盘龙城商代宫殿遗址谈中国宫廷建筑发展的几个问题》,《文物》1976年02期。
[23]豆海锋:《从聚落形态看商王朝对长江中游地区的经略》,《商代盘龙城学术研讨会论文集》,科学出版社,2014年。
[24]郭冰廉:《湖北黄陂矿山水库工地发现青铜器》,《考古通讯》1958年09期。
[25]湖北省博物馆:《汉阳东城垸纱帽山遗址调查》,《江汉考古》1987年03期。
[26]香炉山遗址考古队:《湖北武汉市阳逻考古发掘纪要》,《南方文物》1993年01期;武汉大学历史系考古教研室等:《湖北新洲香炉山遗址 (南区)发掘简报》,《江汉考古》1993年01期。
[27]安陆市图书馆:《安陆县晒书台商周遗址试掘》,《江汉考古》1980年01期。
[28]张国硕:《殷商国家军事防御体系研究》,《郑州大学学报》2005年06期。
[29]江西省文物考古研究所等:《吴城——1973—2002年考古发掘报告》,科学出版社,2005年。
[30]李丽娜:《试析湖北盘龙城遗址第一至第三期文化遗存的年代和性质》,《江汉考古》2008年01期;向桃初:《二里头文化向南方的传播》,《考古》2011年10期。
[31]湖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盘龙城——1963年—1994年考古发掘报告》,文物出版社,2001年。
[32]王立新、胡保华:《试论下七垣文化的南下》,《商代盘龙城学术研讨会论文集》,科学出版社,2014年。
(作者单位:郑州大学历史学院)
[责任编辑 赵建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