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P下载

权力在组织间地位差异和应急合作关系间的中介作用:风险感知的调节作用

2016-08-16吴国斌李海燕吴建华

电子科技大学学报(社科版) 2016年4期
关键词:权力应急满意度

□吴国斌 李海燕 吴建华

[武汉纺织大学 武汉 430200]

权力在组织间地位差异和应急合作关系间的中介作用:风险感知的调节作用

□吴国斌 李海燕 吴建华

[武汉纺织大学 武汉 430200]

通过对组织间地位差异、个人权力、社会权力对应急合作关系的影响进行研究,检验了个人权力和社会权力在地位差异与应急合作关系间的中介作用,风险感知对个人权力和社会权力与应急合作关系的调节效应。研究结果显示,地位差异、个人权力和社会权力对应急合作关系具有显著影响。其中,组织间地位差异对应急合作关系具有负向影响,个人权力和社会权力对应急合作关系具有正向影响,地位差异通过个人权力和社会权力影响应急合作关系,风险感知调节个人权力和社会权力与应急合作关系之间的关系。最后,提出了高层应急指挥者应依据风险差异,通过调整权力分配等方式调整组织间的权力分配。

组织间地位差异;个人权力;社会权力;风险感知;应急合作

引言

多主体协同成为应急活动的基本需求[1]。但政府组织、志愿者、企业、非营利组织在面对突发事件时,合作是不充分的[2],组织间合作关系紧张依然是影响应急处置效率的障碍。

很多学者对组织间地位差异与应急合作关系之间的关系进行了研究,如AGUIRRE B E等人发现,高地位组织往往拥有较强的支配权,低地位组织只能顺从和消极互动,这会导致应急合作关系不佳[3]。社会认同理论认为,在与低地位组织合作时,高地位组织会强化本组织的特征,歧视低地位组织的行为与活动,而低地位组织不得不放弃部分权力,组织间合作关系紧张成为必然。与西方应急组织边界清晰的分权应急管理体制相比,在我国相对集权的应急管理体制下,组织间边界往往较为模糊和动态,如果社会认同的作用不那么突出,地位差异还会影响合作组织间的权力分配和合作关系吗?组织行为研究表明,权力可分为社会权力和个人权力,在组织合作状态下,这两种权力都会被地位差异影响,继而我们会产生疑问,这种权利会接着影响应急合作关系吗?如果这些问题都得不到解决,我们无法在实践中视情况对基层应急组织进行授权,即无法判断将哪种权力授予基层应急组织更合适?另外,因高风险情景是应急处置的基本特征,而高风险感知可能会影响组织间权力分配的变化,进而影响合作组织间的关系变化。因此,本文将风险感知作为边界条件进行分析。

为了探索组织间地位差异对合作关系影响的内在机制,本文试图运用社会认同理论揭示地位差异、个人权力、社会权力和风险感知对合作关系影响机制的黑箱,为应急组织间的合作实践提供有益的指导。

一、理论基础及研究假设

(一)组织间地位差异对应急合作关系的影响

组织间地位差异是指应急组织在合作体系中的序列或等级的差异。应急合作关系是指组织领导者对合作结果或状态的满意度程度。依据社会认同理论,不同地位差异的组织在合作过程中,高地位组织会强化本组织特征的认同,并对外部合作组织抱有歧视和偏见,并侵占低地位组织已有权力。特别是当这种地位差异的合理性较低时,面对高地位组织的可以获得更高报酬,可以执行更有利的任务以及更换合作伙伴,掌握资源的这些优势[4],低地位的组织更会感受偏见[5]、愤怒,进而采用竞争性的合作行为[6],这将降低组织间合作关系的满意度。因此,我们提出以下假设:

H1:组织地位差异对应急合作关系具有负向影响。

(二)组织地位对组织权力的影响

Joris Lammers将权力划分为社会权力与个人权力,社会权力是影响或控制他人的权力,能促使他人去做他们原本不愿意做的事情。个人权力是做自己想做事情的可能性,并且不受他人影响的权力,即不受他人的影响,并且能够自己控制行为结果的能力[7]。Amanatullah的研究表明,高地位的女性比低地位的女性在谈判中提出的经济要求感觉更为合理[8]。拥有更高地位的人有更多机会对合作组织施加影响[9]。Jasso也认为高地位者在形成组织间权力不平等的过程中扮演重要角色,这种不平等构筑了组织和社会的结构。地位决定了资源在组织间的配置,而资源的配置暗示着个人权力[10]。因此,我们提出假设:

H2:组织地位差异对低地位组织的个人权力具有负向影响。

H3:组织地位差异对低地位组织的社会权力具有负向影响。

(三)权力的中介作用

权力差异将影响其组织间的合作行为,低权力者被暗示其受到较高的威胁和社会限制,增加了害怕、愤怒、疼痛等抑制行为的可能性[11],对组织间合作具有消极影响。反之,高权力组织会表现出积极的情感,比如欲望、热情、骄傲(Keltner,2003)和乐观(Fast,2009)。如Das和Joshi(2007)指出,组织自主权的增加意味着创新能力的提高[12]。Tatikonda和Rosenthal(2000)指出,通过授予组织运用新想法、实验、创意和行动的自主权能够产生解决问题的方法[13]。显然,如果组织获得更多社会权力和个人权力,这无疑能够提高合作间组织的满意度,甚至改善应急合作效率。因此我们提出假设:

H4:个人权力对应急合作关系具有正向影响。

H5:社会权力对应急合作关系具有正向影响。

社会认同理论认为,个体通过社会分类产生内群体偏好和外群体偏见,高地位组织在与低地位组织进行比较时,会认为本组织比其他组织好,并在自尊中体会组织间差异。高地位组织为了维持积极的社会认同,将在合作中利用自己的地位差获取更多的社会权力和个人权力。随着本属于低地位组织的权力被侵占或剥夺,低地位组织将产生不满并且采用消极的合作方式,进而影响组织间的合作关系。因此,我们提出以下假设:

H6:个人权力在组织地位差异和应急合作关系间起到中介作用。

H7:社会权力在组织地位差异和应急合作关系间起到中介作用。

(四)风险感知的调节作用

在高风险的应急情景下,高地位的组织会意识到,在高风险的压力环境下,高地位组织需要将低地位组织看作合作群体的有机组成部分,即如果不让渡部分社会权力和个人权力给低地位组织,低地位组织可能会无法开展应急处置工作,影响合作群体的应急效率,甚至导致本组织的应急任务无法完成。当高地位组织让渡部分权力给低地位组织时,在积极区分原则的指引下,低地位组织的成员可能采取行为/认知策略,即通过积极行为以提升本组织形象来获得积极评价,扭转外部环境对其不利的影响和看法。因此,在高风险的应急情景下,低地位组织会积极接受高地位组织让渡的权力,提升应急合作关系的满意度。因此我们提出以下假设:

H8:风险感知对个人权力和应急合作关系间的关系具有调节作用,风险感知越高,个人权力对应急合作关系的正向影响越强。

H9:风险感知对社会权力和应急合作关系间的关系具有调节作用,风险感知越高,社会权力对应急合作关系的正向影响越强。

根据前文的研究假设,本文的研究框架如图1所示。

图1 本文的研究框架

二、数据收集与样本特征

(一)调查对象与数据收集

本研究从2013年7月开始正式收集数据。研究小组通过现场及邮件的方式向应急救援组织发放调查问卷。调查对象包括四川省矿山救援总队下属各应急救援队伍的基层指挥人员。这些指挥人员都具有大量的应急合作经验,并处理过交通事故、城市内涝、矿山救援等多种突发事件。其次,被调查者参与的救援任务合作组织广泛,包括军队、消防、医疗、政府机构等,能够很好的反映组织间地位差异,符合本研究所要调查对象的基本要求。调查问卷采用7点Likert量表进行测量。本研究共发放问卷300份,收回问卷253份,其中有效问卷214份。样本结构如表1所示:

表1 样本结构统计(N=214)

(二)测量工具

组织间地位差异的测量,在Sydney Finkelstein[14]的量表基础上进行了修改,形成了:“合作组织拥有更高的行政级别;合作组织所属的专业与事件更为接近;组织所拥有的专业技术人员等级更高”在内的三个测项。

社会权力的测量,在借鉴J T cheng[15]合作对象支配权的测量量表基础上,删除了其测量量表中与本定义不符及出现矛盾的四个测项。形成了包括:“本组织通常使用自己的方式而不考虑其他组织的想法;本组织愿意用竞争性的策略达到目标;其他组织知道,最好按本组织说的做;有些组织害怕本组织”在内的四个测项。

个人权力的测量,我们在Chen Ji-yao[16]的组织自主权测量量表基础上进行了修改形成了:“组织有权力影响应急过程的决策;组织在做决策时不必咨询更高层级的领导;本组织被授权完成相关的任务”三个测项。

风险感知的测量,本文依据Slovic[17]的风险感知模型,形成了“熟悉性、控制性、恐惧程度”三个测项。

合作关系的测度主要综合Lin Χiao-hua、Richard[18]与Solberg[19]已验证过的量表,形成了包括:“关系令人满意、互动十分融洽、合作关系令人失望、感到合作费力”四个测项。

(三)探索性因子分析

尽管本研究采用的是前人开发的成熟量表,并且被学者们广泛测试和使用,但因运用于应急管理之中,为保证量表的可信性,接下来本文对其进行了探索性因子分析。运用SPSS,得到KMO和Bartlett球形检验值为0.82,表明调查问卷结果适合做因子分析。对问卷调查结果展开探索性因子分析,分成五个变量:地位差异、个人权力、社会权力、风险感知、合作关系。表2显示本研究的探索性因子分析模型结构清晰,累计方差解释率达到了80.258%,并且5因子的内部一致性系数分别为0.87、0.86、0.92、0.87、0.91。在此基础上,形成较为统一、稳定的测试量表。

表2 探索性因子分析

(四)验证性因子分析

我们运用Lisrel8.70进行验证性因子分析。分析的结果见表3。5类潜变量的标准化系数均大于0.6,T值大于3.28。同时,由表可见,Chi-Square/df=1.26,小于3。P-value=0.035小于0.05,RMSEA=0.035小于0.05。因此,本研究所确定的5类变量结构模型拟合度较好。

表3 验证性因子分析

(五)效度检验

Fornell和Larcher认为,如果每一个变量的变异抽取量大于各成对变量之间的相关系数平方值,则可以认为量表具有区别效度。Anderson和Gerbing认为,所有变量之间的最小AVE大于相关系数矩阵中的最大值的平方值,即代表有良好的区别效度。表4描述了各变量的均值、方差及相关系数。对角线上值为各变量AVE值的平方根。

表4 样本相关性检验

由表4的Pearson相关系数我们可以知道除了控制变量和调节变量外,组织地位、个人权力、社会权力、组织间满意度四个变量的两两相关系数都能达到0.05的显著水平,这表明这四个变量在一定程度上具有相关性。并且各变量间的相关系数的最大值均小于各变量AVE值平方根的最小值。因此我们可以得出结论,本研究的量表具有较好的区别效度。

三、实证分析结果

我们采用层级回归(Hierarchical Regression Modeling,HRM)的方式对假设进行检验。自变量地位差异对中介变量个人权力(表5中M1,β =-0.346,P<0.01,R=0.307,R2=0.094,ΔR2=0.094)回归模型拟合度良好,并且地位差异对组织个人权力负向影响显著。因此假设H2得到验证。同时自变量地位差异对中介变量社会权力(表5中M2,β =-0.200,P<0.01,R=0.199,R2=0.040,ΔR2=0.040)回归模型拟合度良好,并且地位差异对组织社会权力负向影响显著。因此,假设H3得到验证。

表5 地位差异对权力回归分析

由表6我们可以看出,自变量地位差异对因变量合作关系满意度(表6中M2,β=-0.286,P<0.01,R=0.308,R2=0.095,ΔR2=0.073)回归拟合度良好,并且地位差异对合作关系满意度负向影响显著。因此假设H1得到验证。中介变量个人权力对因变量合作关系满意度(表6中M3,β=0.450,P<0.01,R=0.533,R2=0.285,ΔR2=0.267)回归拟合度良好,并且个人权力对合作关系满意度呈显著正向影响。因此假设H4得到验证。中介变量社会权力对因变量合作关系满意度(表6中M4,β=0.294,P<0.01,R=0.319,R2=0.102,ΔR2=0.080)回归拟合度良好,并且社会权力对合作关系满意度呈显著正相关。因此假设H5得到验证。在将自变量地位差异和中介变量个人权力对因变量合作关系满意度进行回归分析后(表6中M5,β1=-0.143,p1<0.05,β2=0.411,P2<0.01,R=0.551,R2=0.304,ΔR2=0.284),我们发现模型拟合度良好,自变量地位差异及中介变量个人权力对因变量合作关系满意度的影响依然显著,但是自变量地位差异对因变量合作关系满意度的影响减弱。因此可以得出,个人权力在地位差异对合作关系满意度的影响中呈不完全中介作用。假设H6得到验证。最后,我们将自变量地位差异和中介变量社会权力对因变量合作关系满意度进行回归分析(表6中M6,β1=-0.237,p1<0.01,β2=0.248,P2<0.01,R=0.399,R2=0.159,ΔR2=0.135)。我们发现该模型拟合度良好,自变量地位差异及中介变量社会权力对因变量合作关系满意度的影响依旧显著,但是自变量地位差异对因变量合作关系满意度的影响减弱。因此我们得出,社会权力在地位差异对合作关系满意度的影响中呈不完全中介作用。假设H7得到验证。

依据温忠麟调节效应检验方法[20],如果调节变量和自变量都是潜变量,可以通过三个步骤验证调节效应:(1)作自变量对因变量的回归,检测主效应是否显著。(2)做自变量和调节变量对因变量的回归。(3)用自变量和调节变量的乘积对因变量作回归分析检验交互效应。如果交互效应显著则我们认为调节效应显著。并且,主效应是否显著不影响调节效应的检验。

风险感知的调节作用如表7所示。我们在中介变量个人权力对因变量合作关系满意度回归(表7中M2,β=0.528,P<0.01,R=0.533,R2=0.285,Δ R2=0.267)显著正向影响的情况下将个人权力与风险感知的乘积加入回归方程(表7中M4,β1=0.535,P<0.01,β2=0.163,p<0.01,R=0.576,R2=0.331,ΔR2=0.309),结果发现个人权力与风险感知交互效应对因变量合作关系满意度的影响显著。因此,假设H8得到检验。然而,当我们在中介变量社会权力对因变量合作关系满意度回归(表7中M5,β=0.308,P<0.01,R=0.319,R2=0.102,ΔR2=0.080)显著正向影响的情况下将社会权力与风险感知的乘积加入回归方程(表7中M7,β1=0.308,P<0.01,β2=-0.222,p<0.01,R=0.411,R2=0.169,ΔR2=0.141)发现,社会权力与风险感知交互效应对因变量合作关系满意度呈负向影响。这与我们的假设H9不符合。

表6 中介效应检验

表7 调节效应检验

四、研究结果与结论

(一)研究结果与讨论

本研究探讨了组织间地位差异、个人权力、社会权力、风险感知与应急合作关系之间的相互关系,并得到了如下结论:

第一,组织地位差异对应急合作关系呈负向影响,个人权力和社会权力在地位差异与合作关系中起中介作用。这一研究结果符合我们的理论预期。在时间压力、不确定性与资源稀缺的应急情景下,高地位组织对群体外成员及其行为给予更消极的评价[31]、获取各类稀缺资源的控制权、优先完成本部门的应急任务,这一系列的行为将导致低地位组织的社会权力和个人权力被侵占,从而降低了低地位组织的应急合作关系满意度,这与西方应急管理学者对该问题的案例研究结论一致。

第二,风险感知调节个人权力和社会权力对合作关系满意度的影响。风险感知正向调节个人权力对合作关系满意度的影响。即风险感知越强,个人权力对合作关系满意度的影响越高。然而,风险感知负向调节组织社会权力对合作关系的影响。即风险感知越强,社会权力对合作关系满意度的影响越弱。这与我们的假设相反。我们认为产生这种现象的原因是,在高风险情境下,低地位组织更关注自身的安全,高社会权力并不能增强风险规避能力,反而意味着组织必须履行更多的责任,低地位组织会强化本组织的行为边界,不愿意行使过多的社会权力,因此社会权力对合作关系的影响在风险感知较高时减弱。这一结论表明,在高风险的应急情景下,社会权力将成为合作组织间的“烫手山芋”,组织不愿意肩负更多的社会权力,但愿意拥有更多的个人权力。

(二)理论与实践意义

近年来,随着社会对突发事件关注度的不断提高,组织间应急合作研究在学术界和实践界越来越受到重视。本文的研究表明,组织地位差异对个人权力及社会权力具有显著的负向影响,个人权力及社会权力在地位差异与组织合作关系间具有部分中介作用,风险感知调节个人权力和社会权力对组织应急合作关系的影响。这一研究理论意义如下:(1)是对社会认同理论在应急组织行为学领域应用的一个拓展,更深层次的剖析了地位差异对合作关系的影响机制,确认了权力在应急合作关系影响机制中的关键作用;(2)在中国相对集权的应急管理体制下,地位差异会导致组织间模糊的边界更明晰,表明了组织认同理论对组织间应急合作有更深的影响;(3)在高风险的应急情景下,低地位组织不会遵照积极区分原则指引来进行合作,他们没有选择行为认知/策略来提升组织声誉的动力,相反更愿意强化组织的边界,以免承担过多的责任压力。这也提示我们,社会认同理论在应急管理领域还需要深入研究。

本文的结论对于应急合作实践也有重要的启示。研究发现,在高风险感知的情景下,社会权力对应急合作关系呈现负向影响,而个人权力对合作关系有正向影响。因此,应急领导小组在指挥中,要依据风险的差异区别对待个人权力及社会权力,即在低风险时高层指挥者应采用集权模式,协调好组织间的个人权力和社会权力分配,以便提升应急组织间的合作关系,促使应急组织间的合作产生更好的效果。在高风险的应急情景下,我们建议高层应急指挥者应采用分权模式,高地位组织在与低地位组织充分沟通的情况下,尽可能提前划清组织间的行为边界,确定相应的免责前提和条件,充分授权给基层应急组织,以便提升组织间的应急合作效率。

(三)研究的局限性及未来展望

本研究存在一定的局限性。首先,本研究以组织地位较弱的一方作为调查对象对数据进行收集。地位较弱的一方可能会夸大组织地位差异对合作关系的影响。其次,研究的预测变量和结果变量来自同一份调查问卷,有可能会产生共同方法偏差,使得数据存在测量误差。今后的研究可以通过对高地位组织和低地位组织进行配对研究,使得数据更加的准确。

[1] DRABEK T E, MCENTIRE D A. Emergent phenomena and multiorganizational coordination in disasters:Lessons from the research literature[J]. 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Mass Emergencies and Disasters, 2002, 20(2): 197-224.

[2] MCENTIRE D A. Reflecting on the weaknesses of the international community during the IDNDR: some implications for research and its application[J]. Disaster Prevention and Management: An International Journal, 1997, 6(4): 221-233.

[3] AGUIRRE B E, QUARANTELLI E L, MENDOZA J L. The collective behavior of fads: The characteristics, effects, and career of streaking[J]. American Sociological Review, 1988:569-584.

[4] GREER L, BENDERSKY C. Power and status in conflict and negotiation research: Introduction to the special issue[J]. Negotiation and Conflict Management Research, 2013,6(4): 239-252.

[5] TURNER J C, BROWN R. Social status, cognitive alternatives and intergroup relations[J]. Differentiation between social groups: Studies in the social psychology of intergroup relations, 1978: 201-234.

[6] ASHFORTH B E, MAEL F. Social identity theory and the organization[J]. Academy of management review, 1989,14(1): 20-39.

[7] LAMMERS J, STOKER J I, STAPEL D A. Differentiating social and personal power: Opposite effects on stereotyping, but parallel effects on behavioral approach tendencies[J]. Psychological Science, 2009, 20(12): 1543-1548.

[8] AMANATULLAH E T, MORRIS M W. Negotiating gender roles: Gender differences in assertive negotiating are mediated by women's fear of backlash and attenuated when negotiating on behalf of others[J]. Journal of personality and social psychology, 2010, 98(2): 256.

[9] MAGEE J C, GALINSKY A D. 8 social hierarchy: The selfreinforcing nature of power and status[J]. The Academy of Management Annals, 2008, 2(1): 351-398.

[10] BLIESZNER R, ADAMS R G. Adult friendship[M]. London: Sage Publications, 1992.

[11] SASSENBERG K, JONAS K J, SHAH J Y, et al. Why some groups just feel better: The regulatory fit of group power[J]. Journal of personality and social psychology, 2007,92(2): 249.

[12] DAS S R, JOSHi M P. Process innovativeness in technology services organizations: Roles of differentiation strategy, operational autonomy and risk-taking propensity[J]. Journal of Operations Management, 2007, 25(3): 643-660.

[13] TATIKONDA M V, ROSENTHAL S R. Successful execution of product development projects: Balancing firmness and flexibility in the innovation process[J]. Journal of Operations Management, 2000, 18(4): 401-425.

[14] FINKELSTEIN S, HAMBRICK D C. Strategic leadership: Top executives and their effects on organizations[M]. Cincinnati: South-Western College Pub, 1996.

[15] CHENG J T, TRACY J L, Henrich J. Pride,personality, and the evolutionary foundations of human social status[J]. Evolution and Human Behavior, 2010, 31(5): 334-347.

[16] CHEN Ji-yao, NEUBAUM D O, REILLY R R, et al.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team autonomy and new product development performance under different levels of technological turbulence[J]. Journal of Operations Management, 2015, 33:83-96.

[17] FISCHHOFF B, SLOVIC P, LICHTENSTEIN S, et al. How safe is safe enough? A psychometric study of attitudes towards technological risks and benefits[J]. Policy sciences,1978, 9(2): 127-152.

[18] LIN Χiao-hua, GERMAIN R. Sustaining satisfactoryjoint venture relationships: The role of conflict resolution strategy[J]. Journal of International Business Studies, 1998,29(1): 179-196.

[19] SOLBERG C A. The perennial issue of adaptation or standardization of international marketing communication: organizational contingencies and performance[J]. Journal of International Marketing, 2002, 10(3): 1-21.

[20] 温忠麟, 侯杰泰, 张雷. 调节效应与中介效应的比较和应用[J]. 心理学报, 2005, 37:268-274.

编辑 邓 婧

Mediating Effect of Power between Status Differences in Organizations and Emergency Cooperation Relationship:Based on the Regulating Effect of Risk Perception

WU Guo-bin LI Hai-yan WU Jian-hua
(Wuhan Textile University Wuhan 430200 China)

In this paper, we study the influence of emergency cooperation relationship on status differences,personal power, and social power, and test the mediating effect of individual power and social power in group status differences and the relationship among organizations, as well as the regulating effect of risk perception on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personal power and social power and emergency cooperation. Research results show that the status differences, personal power, and social power have a significant influence on the emergency cooperation relationship. The differences in organization have negative influences on the emergency cooperation relationship,and personal power and social power have positive influences on the emergency cooperation relationship. Status differences affect the emergency cooperation through the personal power and social power, meanwhile the risk perception regulates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the personal power and social power and the emergency cooperation. Finally, it is proposed that the high-level emergency conductor should regulate the power allocation among organizations according to the risk differences.

comparison characteristics among organizations; inter-organization; emergency cooperation;research framework

C936

A [DOI]10.14071/j.1008-8105(2016)04-0025-08

2016 - 04 - 17

国家自然科学基金“组织间比较特征对跨组织应急合作关系的影响机制研究”(71273203);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基金“组织间应急合作关系影响机制研究——基于新组织参与的视角”(12YJC630231).

吴国斌(1972- )男,武汉纺织大学教授,博士后;李海燕(1979- )女,硕士,武汉纺织大学讲师;吴建华(1972- )女,博士,武汉纺织大学副教授.

猜你喜欢

权力应急满意度
人民的期盼就是应急青年的使命
16城市公共服务满意度排行
完善应急指挥机制融嵌应急准备、响应、处置全周期
浅谈如何提升脱贫攻坚满意度
明天村里调查满意度
不如叫《权力的儿戏》
应急管理部6个“怎么看”
国际新应急标准《核或辐射应急的准备与响应》的释疑
权力的网络
与权力走得太近,终走向不归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