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业链视角下的词汇分析——基于语言经济学的新视角

沙鹏飞（广东省外语艺术职业学院国际经贸学院，广东广州510640）

产业链视角下的词汇分析
——基于语言经济学的新视角

沙鹏飞
（广东省外语艺术职业学院国际经贸学院，广东广州510640）

从学科交叉原理的角度，将产业链引入到语言经济学中，以英语词汇为语料对象，在对产业链和词汇学两个学科进行思辨的基础上，提出了语义链的观点。研究发现，产业链理论能和词汇学很好地结合，能为词汇学，特别是语义方面，提供一个新的经济学视角。其中隐喻和转喻是词汇横向发展的动力，角色复合和形态变化是纵向发展的具体路径。

语言经济学；产业链；词汇

语言经济学是近年来新兴的边缘学科，重点研究语言、经济以及两者之间的关系。本文在总结前人的基础上进行创新，将产业链引入到语言经济学中，尝试着将产业链与语言中的词汇学部分相结合，提出语义链语言学五个观点，然后通过例证分析的方法，对本文的观点进行验证。本文最后验证了本文所提出的五个观点。经研究发现，产业链作为语言经济学的补充，能够与词汇学很好地结合，为人们在理解词汇层上提供了一个新的视角，同时也能为单词（产品符号）提供一个提升符号价值的具体方法与评价符号价值的标准。

一 语言经济学的回顾与分析

语言经济学在人力资源理论、博弈论、信息经济学等理论基础上逐渐兴起，以美国芝加哥大学经济学家T.W.Schutz等学者为代表。马尔沙克（J.Marschak，1965）提出了价值、效用、成本和收益四个经济学性质，他认为经济学与探求语言方面的优化具有密切关系［1］。语言经济学的主要观点如下：语言是一种人力资本；学习第二种语言（外语）是对人力资本生产的经济投资；语言有经济价值高低之分；语言的经济效用取决于诸多因素。

随着全球经济的发展，作为一种新兴经济形式，语言经济的发展前景变得很广阔［2］。但国内对语言经济学的研究相对落后，起步较晚，1995年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出版了何自然教授编著的《语用学与英语学习》一书，首次提及了社会语用与经济，介绍了从经济角度查看语言的四个方面［3］。语言经济学作为一个新兴的边沿学科，其理论体系还很不够完善，在对一些语言现象进行解析时，呈现出一定的局限性。对语言现象或经济现象进行有效解析，并且预测分析未来的发展状况，指导人们的实践活动，是语言经济学的学科任务。但是当下对语言经济学的研究范围相对狭隘，只能够在宏观上对一些问题进行探讨，而对语言学上或经济学上的一些具体问题，语言经济学的解析能力还有所欠缺。例如，在词义的演变、词性的多样性、语域的形成等问题上，语言经济学目前的框架理论体系还没能很好进行解析。一个国家的经济变化与语言之间是否存在着某种关系？是否能从语言的角度，通过对经济学的描述或预测分析，建构一个评价分析模型？类似的问题，还有待研究。一个学科的发展需要从学科自身出发，也需从其他的学科吸取养分。从经济学视角来研究语言问题是时代的需求和产物。语言经济学的兴起为研究语言提供新视角［4］。本文致力于从语言经济学的角度为词汇的分析提供一个新的认知角度。

二 产业链视角下语言经济学的新内容理据及基本假设

（一）产业链视角下语言经济学的哲学基础

类比是人类认知客观世界的一种重要方法，也是人类知识增长的一个重要方式。人类通过类比，分析对象之间的相异点，尝试建立起两者之间的关系，采用贯通互动的方式，创造出新的知识。S·阿瑞提在论及“发现的过程”时，特别赞赏“在原来认为不相同或无关的两个事物或更多事物之间觉察到一种同一从而获得伟大的发现”。他还指出：“创造过程是由于发现一种知识体系或领域与另外一种知识体系或领域之间存在着一种相似［5］。”语言学中某些现象和经济学中某些现象有着很大的相似性，这为两个学科之间的类比分析奠定了基础。产业链是对经济活动中的相关主体和物品的关系及流程变化的研究，而词汇学也是对单词（一种符号产品）的形式及意思演变过程的研究，两者具备很大的相似性。本文扩展语言经济学的学科理论体系，将语言经济学的研究领域扩展到词汇层，对词汇层的语言现象进行相应的解析。

（二）产业链视角下语言经济学的逻辑学基础

概念是逻辑学里重要的基本单位，内涵和外延是描述和研究概念的重要术语。知识的发展和概念有紧密关系，而知识概念内涵的丰富和外延的增大是其中一种重要的方式。从产业链理论和词汇学发展的历史来看，二者同样也经历了此过程。通过扩充的方式，一方面，语言经济学学科理论体系得到了扩展，更为完善，从原来对语言政策的制定、课程的设置、语言的变迁和人们学习语言的动机等研究领域，扩展到语言学的词汇层上，另一方面，学科理论的扩展增强了语言经济学的解析能力，为人们对词汇的分析提供了一个新的视角。因此，本文将丰富语言经济学的内涵，将产业链引入到语言经济学内，从产业链的角度对词汇层的语言现象进行解析。

（三）产业链视角下语言经济学的学科交叉理论基础

观同察异法和话语移植法是学科交叉过程中常用的两种方法，通过两个科学特点的观察，比较两者之间的异同点，然后尝试结合两者，创造一些新的知识理论体系，达到1+1大于2的效果。将一门或多门比较成熟的学科的基本话语或话语系统（如概念、范畴乃至命题或原则、定律、原理、规律、模式、方法）作为引领性或导向性的理性成果，向新的研究领域移植过去，或向自己新的研究领域嫁接进来，以解释研究中的新现象，并由此建构新体系［5］。产业链是近年经济学中相对热门的一个领域，本文将产业链引入到语言经济学中，正是对话语移植法的应用。将产业链引入到语言经济学中，有利于扩展语言经济学的概念体系，同时为语言学中的词汇层进行相应的分析，符合学科交叉原理的验证。

值得一提的是，任何理论都是基于本学科的基本假设和前提所构建出来的理论体系，本文的研究基于以下的假设：语言是一种符号产品，实践环节中实现其最大效益。这就为产业链作为语言经济学的新内容，解析语言学中的词汇层的相关现象构建了桥梁。与语言有关的学术话题异常丰富，语言经济学只是其中的一个组成部分，语言经济学只需要在自己的假设前提下成立即可。我们也可以有不止一个假设前提，还允许有其他更多的假设前提存在［6］。

三 产业链的基本内涵以及与语义学的类比分析

（一）产业链的基本内涵

产业链起源于西方，最初在农业领域里面应用，后来随着西方工业的发展，应用范围越来越广，包括了现代物流、信息产业、服务产业等。本文主要尝试将产业链移植到语言经济学的范畴内，然后和语言相互综合，一方面拓展语言经济学的理论体系，另一方面提供一个新的认知语言的角度。纵观产业链的原理，可以总结出其基本理论体系大概如下图：

目前对产业链内涵的定义并不统一，可以确定的是产业链是相关企业的关系联合体，其根本目的在于创造出最大的效益。产业链的类型，按照动力因素的不同角度进行划分，可以分成技术推动型、资源推动型、需求推动型和综合推动型四种。产业链的运行动力机制，因产业链的具体应用领域而不同，一般可以分成内部动力和外部动力两大类型。价格和竞争是内部的主要动力，政策制度、技术创新、市场建设和人才培养是外源动力。产业链的纵向关系和优化整合，主要是研究产业链之间的相互关系和通过某种方式进行调整，尽可能达到一个更高的效益。区域产业链主要是众多产业链所形成的一个集合网。所以我们可以看到，从1到6，其理论体系是按照从简单到复杂、从微观到宏观的思维模式。

（二）产业链与词汇学的类比分析

下面将从内容角度和图形比较角度，对产业链和词汇学进行比较分析。

1.内容角度进行观察比较

从内容角度将词汇学与产业链进行对比，总结得出下表：

表1　产业链与词汇学对比一览表

由上表可以看出，词汇学和产业链两个理论体系在很多的地方都可以相互类比分析，这将有利于两个理论体系的结合，探寻产业链与词汇学相互结合具体路径与理论体系的建设。

2.从图形的角度进行观察比较

图2　产业链区域延展的产业方向［7］

通过类比分析产业链和词汇家族图，可以得出以下结论：1.它们都存在链子关系，结构上具有很大的相似性，而且都能够不断地延展。2.延展方向相同，都能够横向延展和纵向延展。3.通过延展过程，主体的价值都得到提升。

四 产业链语言学的基本含义与例证讨论分析

基于上述充分考察产业链理论和词汇学理论的基础上，本文提出新的四条产业链语言学观点，作为语言经济学的补充。

（一）语义链是一条增值链，以达到最大效益的要求

语义链是指语言含义的集合，呈现出一条链的形态，在语言链的延展过程中，其语义得到增值，该符号产品的表意能力在延展的过程中达到大大的增强，从而大大降低人类在交流过程中的成本和难度。在产品符号有限的情况下，要表达出无限的意思，就构成了有限与无限之间一对矛盾。而语义链为人类语言表达需求的无限性与语言符号的有限性之间的矛盾提供了一个强有力的解决方案。用有限的产品符号表达无限的意思，正是产品符号在应用过程中要求最大效益的体现。

（二）语言是一个符号产品，隐喻和转喻作为认知工具，是其语义链延展的主要动力机制

语言是一个人类在实践过程所形成的产品符号，语言具备产品的特性，在产业链延展的过程中，其表意能力不断丰富。在这个过程中，认知工具发挥重要的作用，认知工具包括隐喻和转喻，是语言链延展的动力之源。隐喻以相似性为基础，转喻以相近性为基础，为语义链的延展提供动力。

在隐喻和转喻的帮助下，产品符号的语义链得到延展，衍生出相似或邻近的一系列意思，作为产品符号的上游或下游，产品符号的表意能力从原来的单一情况变得更为多样化和丰富化。

（三）语义链通过产品符号角色复合的方式扩张

角色复合是指一个语言产品同时担任多个角色，有多少个角色根据具体而定。体现语言的词汇层，这个角色其实就是词性，包括名词、代词、副词、数词等。词汇角色的复合可以为语义链的形成提供多个源头，使语义链的数量得到增加，从而增强语言产品的组合能力和聚合能力，这个也就是传统语言学里面所说的聚合关系和组合关系。

（四）符号产品的形态变化为其本身的深加工提供了基础，增强表意能力

符号产品通过词尾的变化，形成不同的产品形态，这是一个产品不断深加工的过程，产品符号由原来的单一形态衍生出其他的产品符号形态。符号产品形态的多样性为提高该产品符号的表意能力奠定了形态基础，在隐喻和转喻动力下，该产品符号的语义链得到相应的延展；从该产品符号的角色数量入手，增加产品符号的角色数量，增强其语义表达能力。

（五）语义链通过横向和纵向的方式形成语义网

如上述所讲，符号产品语义链增长的内在动力是隐喻和转喻，在隐喻和转喻的动力系统下，语义链得到延展，角色的复合和形态变化是产品符号语义链诞生的具体路径。因此，符号产品每一个角色都可以通过隐喻和转喻形成一个语义链，当该符号产品本身兼顾有其他词性，又可以按照隐喻和转喻的方式形成新的语义链，横向形成单个产品符号内部的语义网。符号产品的形态变化，又可以为语义链的形成奠定基础。从单个符号产品的内部来看，每个产品符号都有自身的语义链，而且是一个增值链。隐喻和转喻是产品符号横向发展的动力来源，而角色的复合和形态变化是语义链横向形成的来源路径，这个视角就好比微观经济学着重研究微观经济的个体。当从多个产品符号的角度来看时，按照同样的横向和纵向模式就可以形成语言的语义网。一定范围内的产品符号就是区域语义网，从更为宏观的角度看就会形成语言的语义网。

下面我们把peach、con和perpetuate作为产品符号，进一步研究验证上述所提出的五个产业链语义学的观点。图中的M表示隐喻，而Me表示转喻。

Peach

A：当peach充当名词时的语义链

图3　Peach的原型语义图［8］

B：当peach充当形容词，Peach指桃红色的、粉红色的。C：当peach充当动词时，Peach及物动词的含义是“告发”，而不及物动词的含义是“告密”。

Con

A：当con充当名词角色时：反对论；反对票。B：当con充当及物动词角色时：精读；默记C：当con充当副词角色时：反面地。D：当con充当形容词角色时：欺诈的。E：当con充当介词角色时：以…

Perpetuate

A：当perpetuate以本形态时（充当及物动词）意思为：使不休；保持。B：当形态变形为perpetual时（充当形容词）意思为：永久的；不断的；四季开花的；无期的。C：当形态变形为perpetually时（充当副词）意思为：永恒地；持久地。D：当形态变形为perpetuation时（充当名词），意思为：不朽；永存。

讨论一、语义链角度

“桃树”通过转喻的方式，延展了语义链，即peach从“桃树”含义扩展到了“桃花”和“桃红色”。然后基于这个基础，又通过隐喻，形成“特别喜爱的人”，“特别喜爱的人”又通过转喻，形成“美人”，最后“美人”通过隐喻，形成“极好的事物”。同样的，con和perpetuate的语义链，也凭借着这种模式得到扩展，其符号价值在扩展中得到提升。同时也可以发现，con和perpetuate的语义链并没有像peach那样长，也就说，con和perpetuate的符号价值若想得到提升的话，就应该借助隐喻和转喻，在应用的过程中不断延展自身的语义链。词汇的含义，从产业链的角度来看，是一个语义链，在这个语义链延展的过程中，词汇产品得到增值，尽可能达到最大效益。

讨论二、角色复合角度

我们可以看到peach作为名词时候的语义链，如上文所讨论，peach还可以充当形容词。首先，“桃红色”通过转喻的方式形成“粉红色的”意思。peach充当动词的时候，其语义链的含义相对单一，按照及物性和不及物性，分别可以表示“告发”和“告密”的意思。peach有三个不同的词性角色，这个三个词性角色，成为了语义链的源头。con更有代表性，作为产品符号，本身充当着名词、及物动词、副词、形容词和介词五个角色。

讨论三、形态类型角度

如上述所示，perpetuate有四种形态，分别是及物动词perpetuate、形容词perpetual、副词perpetually和名词perpetually。这些不同的形态可以为语义链的形成奠定基础，为语义链和角色的复合出现提供了可能，也就是其符号的表意能力的潜势。

讨论四、语义网角度

peach充当名词时，通过隐喻和转喻两大动力，形成了一个横向的语义链扩展，而peach不仅充当名词，还可以充当形容词，其语义链的含义是“桃红色的”和“粉红色的”，“告发”和“告密”是其充当动词时候的语义。三个词性下所形成的语义链，纵向形成了语义网。更为广泛地来看，当peach 和banana、apple、pear、watermelon等联系在一起的时候，就形成一个与水果相关的语义网，这个也就是语言学里面所说的“语域”理论。同样，当perpetuate或者con与一定的词汇相组合在一起，亦将形成相应的语义网。

值得一提的是，本文选取peach、con和perpetuate为例子，是因为这三个产品符号最具备典型性，分别对应解析语义链的延展、角色的复合和形态类型。在对比的过程中我们可以看到，peach的语义链相对于con和perpetuate要长，其符号价值更有优势，但是其角色复合程度不如con，形态变化程度不如perpetuate。所以从产业链语言学的角度来看，如果要提升peach的符号价值，可以借鉴con和perpetuate的模式，从角色复合程度和形态类型上入手。同理，con若要提升其符号价值，借助隐喻和转喻，从语义链的延展和形态类型入手。Perpetuate如要提升符号价值，应该借助角色复合与语义链的延展。因此，本文所提出的产业链语言学不仅仅为词汇层提供一个解析功能，同时也对单词（符号产品）的价值提升提供具体的方法系统和评价标准。

本文在回顾语言经济学发展基本状况的基础上，从哲学、逻辑学和交叉学科原理三个角度进行讨论，将产业链原理引入到语言经济中，通过类比，对比分析产业链和语言学中的一些基本问题，然后提出了产业链作为语言经济学新理论部分的四个基本观点，最后通过举例子的方式，演绎了产业链语言经济学对词汇的描述，论证了产业链作为语言经济经济学新内容的合理性，将语言经济学对语言的描述解析能力扩展到了词汇特别是语义的层面。本文发现，隐喻和转喻是产品符号意义转型升级横向发展的动力来源，而产品符号本身的角色复合和形态变化是纵向发展的具体路径。

语言经济学是近年来刚刚兴起的一个边缘学科，语言经济学具有跨学科属性［9］，发展道路还很长。一个学科的发展可以分为学科理论体系的构建和学科应用研究领域的开拓两大部分。语言经济学的学科理论构建可以有两个方向，一是重新审视学科的学科基础、范式和学科任务等，通过自己的调节，不断优化语言经济学的内部。另外一个方向就是，借鉴其他学科，吸取精华，立足本位，不断地扩展完善自身的理论。本文将产业链引入到语言经济学中，就是一个扩展语言经济学学科理论体系、将翻译学和语言经济学结合的一个过程。在学科的应用领域，语言经济学应该不断发展，从传统的语言政策、语言规划与课程分析等领域转向综合性、动静结合式的应用研究。研究方法上应该形成多元互补的系统，采用定量与定性相结合，理论研究与实证研究相结合，文献综述与案例分析结合等等。定量研究和定性研究并存，是研究语言经济学的最好方法［10］。

［1］易明勇.电子商务英语的语言经济学探析［J］.山东农业工程学院学报，2015，（8）.

［2］张卫国.语言经济与语言经济学：差异与互补［J］.学术月刊，2015，（3）.

［3］黄思荧.电子商务英语语言经济学探讨［J］.吉林工程技术师范学院学报，2015，（5）.

［4］郑丽萍.语言经济学的定义争端［J］.语文建设，2015，（5）.

［5］金薇吟.学科交叉理论与高校交叉学科建设研究［D］.苏州：苏州大学硕士学位论文，2005.

［6］薄守生.起步、融合与创新：语言经济学在中国［J］.语言文字应用，2015，（8）.

［7］谷永芬，吴倩.我国农业产业链升级路径选择［J］.江西社会科学，2011，（8）.

［8］蒋向勇，邵娟萍.语义范畴的原型理论诠释［J］.江西社会科学，2007，（6）.

［9］王立非，李琳.国外语言经济学研究的现状分析——商务英语语言学研究之二［J］.山东外语教学，2014，（3）.

［10］郑丽萍.国外语言经济学研究流派综述［J］.外语研究，2015，（1）.

（责任编校：余中华）

A Study on Lexicology from Industrial Chain——A New Perspective of the Economics of Language

SHA Pengfei
（International Economy and Trade Faculty，Guangdong Teachers College of Foreign Language and Arts，Guangzhou Guangdong 510640，China）

This paper attempts to apply the theory of cross-subjects and introduces the theory of industrial chain into the subject of economics of language.Based on the comparison between industrial chain and lexicology，the semantic chain is proposed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English corpus.A conclusion has been drawn that industrial chain can integrate well with lexicology，providing us with a good-and-new perspective of economics of language.Metaphor and metonymy are the two main engines for the semantic development crosswise and the diversity of rolesand the word is the way for its development lengthways.

economics of language；industrial chain；lexicolog

H03

A

1008-4681（2016）04-0085-05

2016-04-14

广东省高等职业教育教学改革项目“‘政、校、行、企’深度合作机制建立与运行研究——基于真实企业项目化的创业型商务英语专业人才培养模式研究与实践”，编号：201401052；广东省高职教育外语专业教学指导委员会重点项目“‘政、校、行、企’深度合作机制建立与运行研究——基于真实企业项目化的创业型商务英语专业人才培养模式研究与实践”，编号：K201307。

沙鹏飞（1979—），男，吉林吉林市人，广东省外语艺术职业学院国际经贸学院讲师。研究方向：商务英语、国际贸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