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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区划”思路下石家庄“倒靴型”城市体系发展对策分析

2016-08-08孟祥林

中国名城 2016年10期
关键词:行政区划京津区划

孟祥林

“软区划”思路下石家庄“倒靴型”城市体系发展对策分析

孟祥林

京津冀协同发展除了要围绕京津两个大都市考虑问题,还要对京南第一省会城市石家庄做文章,通过构建“软区划”推进京津冀协同发展。与冀北、京津在行政区划关系上形成的“包裹与被包裹”关系不同,石家庄、沧州、衡水、邢台、邯郸在地域上连成一片,能以石家庄为中心构建“倒靴型”城市体系。“倒靴型”城市体系在区域联系上形成“一核+一带”,“一核”即石家庄,“一带”即“沧州+衡水+邢台+邯郸”,在“一带”上形成沧州、衡水、“邢台+邯郸”三个子中心,这是“倒靴型”城市体系的核心部分。在“倒靴型”城市体系的外围要逐渐构造“边缘城市链”,通过多个“三角形”将“边缘”与“核心”整合在一起,使得“倒靴型”城市体系的“脚跟儿”、“脚尖儿”、“脚腕儿”得到同步发展。“一带”也要与山东的德州、聊城、济南构建小城市链,使得“一带”得到更快发展。

“倒靴型”城市体系;京津冀协同发展;集聚效应;石家庄;发展对策

1 京津周边中等城市行政区划调整与“软区划”构想的提出

1.1 京津周边中等城市行政区划调整

自从京津冀协同发展战略举措出台后,京津周边隶属河北省的中等城市在行政区划方面都已经或者将要做出调整(如图1),以便能够更好地整合优势资源并在协同发展中谋求更多发展机会。通过行政区划调整,保定由“三区”市拓展为“五区”市,张家口由“四区”市拓展为“六区”市,唐山由“六区”市拓展为“七区”市,承德目前还未进行行政区划调整,但根据京津冀协同发展的趋势,将会由“三区”市拓展为“五区”市。

1.1.1 保定由“三区”拓展为“五区”

在京津周边的中等城市中最先做出行政区划大幅度调整的是保定。2015年5月保定的中心城区由原先的“三区”拓展为现在的“五区”,即将原先的北市区和南市区整合为现在的莲池区,将原先的新市区更名为现在的竞秀区,将原先的清苑县、徐水县和满城县整合为现在的清苑区、徐水区和满城区。市区面积扩展到原先的8倍。这次行政区划调整使得保定在京津冀协同发展进程中为争取京津保率先协同发展创造了更好的条件。2015年底津保(“天津—保定”)高铁通车使得保定到天津的时间距离缩减到25分钟以内。徐水区融为保定市区的一部分后,成为保定向东发展构建“津保新区”和向北发展构建“京保新区”[1]的触角。“小保定”由此变成“大保定”,为从根本上解决“小马拉大车”模式的城市发展过于缓慢的问题创造了条件。

1.1.2 张家口由“四区”拓“六区”

继保定做出行政区划调整后,张家口于2016年1月在行政区划调整方面也得到国务院的批复。张家口市区进行行政调整后,市区在原先“四区”即桥东区、桥西区、下花园区、宣化区的基础上拓展为现在的“六区”,即增加了万全区和崇礼区,市区面积也扩展为原先的7倍。市区调整后的张家口,核心城区距离北京更近,张家口的怀来与北京的昌平将率先金融融合发展阶段,“怀来+昌平”成为京张整合发展的连接点。尤其是京张高铁开通后使得张家口与北京的融合程度更高。“北京+昌平+怀来+下花园+宣化+张家口”城市链的发展速度得到进一步提升。

1.1.3 唐山由“六区”拓展为“七区”

早在2012年,唐山就做出了将唐海县调整为曹妃甸工业区的战略决策。在曹妃甸纳入唐山市区后,唐山市区就拓展为“六区”即路南区、路北区、古冶区、开平区、丰南区、丰润区、曹妃甸区等。从图1中可以看出,丰润区通过玉田已经与天津的宝坻整合在了一起,并进一步与北三县(即廊坊区划内的大厂、香河和三河)整合在一起,通过通州城市副中心[2]与北京核心城区整合在一起。从图上可以看出,在唐山的七个城区中,丰润、丰南和曹妃甸是三个面积较大的城区,使得唐山的城市化进程提前进入分散发展阶段,城市由集中发展走向分散发展是世界大都市发展的一般规律。这为唐山承接从京津大都市向东疏解的职能奠定了基础,也为以京津为核心,将保定和唐山整合在一起发展“双核+双子”的城市体系提供了条件。

1.1.4 承德将由“三区”拓展为“五区”

在环京津地区,目前承德是唯一没有做行政区划调整的中等城市。在如上三个城市已经做出行政区划调整的情况下,承德也会很快做出行政区划调整,只有这样承德才能够在空间上更加接近大都市,并赢得更多的协同发展机会。从图1可以看出,承德在新一轮的行政区划调整过程中,需要将承德县、滦平和兴隆纳入城区,在此基础上,承德市区就与北京的怀柔、密云和平谷整合在了一起。按照这种调整计划,承德市区的面积在京津周边的四个中等城市中最大,不但与京津的整合程度提升,而且向南与唐山、向西与张家口的整合程度也会提升。

1.2 “软区划”构想的提出

根据前文分析,京津周边中等城市行政区划调整的目标在于在京津冀协同发展中,赢得更多的主动权。虽然这种整合还是建立在既有行政区划基础上的,但张家口、承德、保定、唐山都能够以较快速度发展成为京津周围的子中心城市。从图1中可以看出,四个子中心城市拓展后的城区集中连片发展,分别以各自为中心发展起C1、C2、C3、C4等小城市环,在朝向京津的方向上整合程度会更高,通过Cz城市环整合在一起。从而在最大程度上解决了河北省行政区划由于是“空心拳头”[3]而不易形成产生凝聚作用的区域中心城市的问题,在京津周边的各个方向上都会形成发挥连接作用的城市链:在“北京—保定”方向上,“房山+大兴+涿州+高碑店”发挥连接作用;在“北京—张家口”方向上,“怀来+延庆+昌平”发挥连接作用;在“北京—承德”方向上,“兴隆+滦平+密云+平谷”发挥连接作用;在“天津—唐山”方向上,“丰润+玉田+保定”发挥连接作用。从图上可以看出,Cz紧紧环绕京津,并将保定、张家口、承德、唐山串联在一起,于是京津与近京津的河北省地区实际上已经在构建跨行政区划的城市体系了。根据前文可知,京津冀在协同发展过程中,需要通过“分步+分片”[4]的方式进行,在京津大都市的影响下,环京津的河北省地区首先与京津得到高效整合,从而实现协同发展。而与京津距离较远的冀中南地区则需要以石家庄为核心构建城市体系,强化石家庄的城市影响力,最终与京津大都市形鼎足发展格局,即冀北与冀中南地区需要采取不同的方式进行京津冀协同发展。这就需要在京津冀协同发展进程中树立“软区划”意识,即在不突破现有行政区划的条件下,按照近邻原则在京津大都市与近京津的河北省地区之间进行产业对接,职能整合或疏解,在使河北省有效规避京津大都市袭夺资源的同时,高效率地接收大都市的城市辐射,同时也能在冀中南地区尽快形成区域中心城市,使得“京津石”三角形成为京津冀协同发展进程中优先得到发展的区域。

图1 “软区划”下的“软区划北京”示意

2 京津冀协同发展思路下的“软区划”设计

京津两个大都市是京津冀区域的“双核”,京津冀协同发展需要构建以“双核”为中心的城市体系[5],京津周边的河北省地区需要与京津大都市形成紧密联系。根据区域经济发展的紧邻原则,在构建“软区划”过程中,京津大都市要分别协管近京津的部分河北省地区,从而能够让大都市富集的资源能够在更大腹地内得以均匀布局,形成跨行政区划的城市体系。“软区划”需要根据近京津的河北省与京津大都市间的关系实行分片设计,北京协管张家口,天津协管承德,廊坊分为京津之间的部分和天津以西的部分,可以考虑分别由北京和天津协管,秦皇岛与唐山进行融合发展构建“大唐山”,同时给保定较多的自主权,在京津冀近京津的河北省北部地区形成“双核+双子”的城市体系,“双核”即京津两个大都市,“双子”即“大保定”和“大唐山”。石家庄以南的河北省地区需要以石家庄为核心构建石家庄城市体系,将沧州、衡水、邢台、邯郸等整合在一起,形成“倒靴型”城市体系。如上的软区划设计就从根本上解除了京津冀地区由于“行政区划内镶嵌行政区划”而造成的河北省缺乏区域经济发展中心的问题。河北省位于京津以北的张家口和承德由于京津大都市协管而得到发展,保定和唐山由于独立性更强并且能够与京津大都市高效互动也得到发展。石家庄以南的河北省区域由于能够以石家庄为中心得到了深度整合,于是在京津南侧形成了以石家庄为核心的城市体系,在京津冀地区形成“京津石三角形”的三个顶点北京、天津和石家庄的鼎足发展状态。

2.1 通过“软区划”构建跨行政区划的城市体系

“软区划”的目标在于在不打破既有行政区划的基础上,在不同行政区划间构建跨行政区划的城市体系。由于京津冀在行政区划上存在“包裹与被包裹”的关系,并且在京津与河北省的行政边界处存在发展“壕沟”问题,填平“壕沟”的办法就是扩大行政区划的融合程度,将大都市的影响力跨越行政区划扩展到更远的腹地。“软区划”能够在一定程度上打破行政壁垒,与“硬区划”之间不断磨合。根据前文,京津大都市根据近邻原则对附近的河北省区域进行协管,大都市发展过程中更多“拥挤”的资源可以流入近京津的河北省地区。在“软区划”设计思路下,河北省范围内的子行政区划,也要依托影响力向较高的大城市不断进行整合,在对某些中心地进行扩权的基础上,强化不同层次的中心地间互动,从而使得腹地内所有中心地都具有更多的发展机会。在行政区划壁垒情况下,大城市由于能够表现出更强的聚集经济效应,资源在大城市聚集能够在更大程度上达到成本节约的目的,于是大都市与大都市周边地区在发展状态上就会两极分化。“软区划”在一定程度上能够绕开既有行政区划壁垒,并且通过区域融合发展为行政区划变更奠定基础。

图2 城市发展过程中的聚集与扩散示意

2.2 “软区划”需要以既有行政区划为依托

“软区划”的前提是既有行政区划不变,只是根据近邻原则让影响力更高的中心地跨越行政区划边界,使其影响力深入到邻近行政区划的腹地内。“软区划”对于发展状况差距较大的邻近行政区划进行融合发展是较为理想的制度设计。行政区划一旦固定下来就不宜经常变动,这能够保证行政区划内具有稳定的区域经济发展状态。但是由于发展基础以及资源聚集能力的差别,邻近行政区划的发展差距就会越来越大。所以就需要在行政区划间找到融合的方式,综合考虑各种情况后“软区划”自然是理想选择。在探索京津冀协同发展的对策中,很多专家从“首都经济圈”、“大北京经济圈”角度对京津冀三地进行融合的方式进行了探索,在这些方法中,“大北京经济圈”的范围在逐渐扩展,到目前为止“大北京经济圈”的内涵已经将河北省的承德、张家口、廊坊、秦皇岛、唐山、保定、石家庄、衡水、沧州、邢台、邯郸等11个子行政区划都包括了进来,虽然讨论了多种一体化发展对策,但都是在坚持既有行政区划基础上讨论问题的。虽然京津冀间的行政区划范围没有变化,但河北省在自身范围内正在进行调整,将省直管县的数量有原先的定州和辛集两个县扩大到更多的县,每个设区市下面都有县级行政单元分离出来独立为省直管县,这为京津冀进行“软区划”融合奠定了基础,并且多层级的中心地同步发展,更能提升京津冀间的互动水平。

2.3 “软区划”需要创建“硬沟通”

“硬沟通”是建立在行政权力基础上的沟通。邻近的行政区划间存在利益博弈,每个行政区划都希望不断扩大自身的影响力,从而在区域经济竞争中赢得更多的发展机会。但是在竞争力不对等的邻近行政区划间,博弈的结果只能是竞争力较强的行政区域对竞争力较弱的行政区域进行资源袭夺,于是邻近的行政区划间的发展差距就会进一步扩大。为此在“软区划”进行区域融合的过程中必须介入行政干预。一般情况下,邻近行政区划的等级至多是平等的,所以在促进邻近行政区划融合发展中,需要更高级别的行政权力介入,在调节各方利益关系的基础上强化合作愿望。“软区划”虽然有行政权力介入,但需要建立在双赢基础上。但是在此过程中,发展状态较好的行政区划往往会认为自身在合作中付出较多,于是会弱化构建“软区划”的愿望。所以在构建“软区划”过程中,需要找出合作各方的优势,在合作中任何一方都能够为对方的发展创造条件。发展势头较弱的合作方尤其需要“练内功”,即理顺行政区划内部资源配置,为与邻近的行政区划合作创造条件。“软区划”构建过程中,虽然“硬沟通”扮演着重要角色,但“硬沟通”也需要建立在详细分析基础上,在邻近行政区划间发现资源配伍的条件,增强各方合作的愿望。

2.4 依托产业链将“软区划”硬化

构建“软区划”的各个行政区域进行合作的基础是构建跨行政区域的产业链,只有在“软区划”内构建产业链才能够真正将各行政区划整合在一起。一般而言,发展基础较好的大都市由于聚合效应较大而存在“资源拥挤”问题。如图2所示,曲线的发展轨迹表示了城市成长的三个阶段:第一阶段即OM段,表示城市规模在不断扩张,资源的聚集效应是增加的,这期间城市发展速度较快;第二阶段即MN段,城市已经越过了最佳规模,虽然聚集效应在逐渐降低,但资源还是向城市聚集,城市的规模也在逐渐扩张,只是扩张的速度在降低,N点是城市向腹地扩张的最远点,也是资源聚集由聚集经济变为聚集不经济的分界点,即越过N点后资源再向城市聚集就会由于资源过度聚集而使城市出现各种城市病,这就意味着城市开始由集中发展向分散发展过渡,部分职能开始向腹地分解;第三阶段即N以外的区域,资源再度向城市聚集开始出现负聚集效应,这时城市的扩展速度在迅速降低,核心城市在腹地内发展卫星城,将其职能向周边城市疏解,当行政区划腹地内的小城市不足以承接从核心城市疏解出来的职能时,核心城市职能开始跨越行政区划向周边腹地疏解,跨越行政区划的城市体系得以形成。图2中在MN段内,靠近M点的区域与靠近N点的区域城市的发展状况也是有较大差异的,在S以内速度较快,在S以外速度较低。所以从总体上看可以将图2中的曲线以S为界分为两个段落,Q区域以内的区段内以聚集为主,R区域以内的区段以分散为主。京津两个大都市目前处于SN段或者N以外的区段内,大都市职能向外扩展到河北省行政区划范围内,在弱化大都市发展中出现的过度拥挤问题的同时,也能够带动近京津的河北省地区的发展,在一定程度上消除京津与河北省间的“壕沟”,在较高程度上实现京津冀协同发展。

图3 跨区划城市体系示意

3 跨行政区划城市体系的构建对策与聚集效应

3.1 跨行政区划城市体系的构建对策分析

区域经济发展过程中经常会受到行政区划困扰,某个城市距离行政区划内的中心城市较远,受到核心城市的辐射力较低,而与邻近行政区划的核心城市距离较近,按照区域经济发展的就近原则,该城市应该与邻近行政区划的核心城市建立联系,通过不断整合构建跨行政区划的城市体系,不但有利于邻近行政区划的核心城市的发展,而且有助于该城市发展。但是跨越行政区划构建城市体系,涉及到经济与行政两方面的影响因素,后者发挥的作用往往会大于前者。图3中的三角形ABC是处于同一行政区划内,D、E、F分别是三边上的小城市,在A、B、C的影响下,D、E、F得到了较快发展,并且分别发展成为AB、AC、BC边上的节点城市。如果A、B、C这三个核心城市的影响力仅限于行政区划内,A、B、C不与邻近行政区划的其他城市建立联系,三角形ABC内就会出现过度发展而与区域外就会形成较大的差距,区域外的G、H、S、R、P、Q等在三角形ABC之外,虽然与A、B、C邻近,但受到A、B、C的辐射力很弱,所以在三角形ABC的边缘形成区域经济发展的“壕沟”。为了改变这种局面,就需要以三角形ABC为核心,将核心城市的影响力向外围区域逐渐扩展,将P、Q、R、S逐渐发展成为依托三角形ABC的子核心城市,同时要在A的外围形成G、H、T等次级中心城市,这些次级中心城市可以是周边行政区划的中等城市,也可以由级别较低的中心地提升行政级别形成。在跨行政区划条件下,三角形ABC对行政区划以外的区域辐射力逐渐增强,行政区划间的发展差距逐渐弱化。在跨区划城市体系条件下,在三角形ABC之外又形成了三角形PBQ、三角形CSR,三角形ACS和三角形ABP。依托三角形ABC形成了①→⑤五条城市链,将三角形ABC的内部与外部融合在了一起。

3.2 跨行政区划城市体系的聚集效应分析

图4和图5展示了两个区域在整合后出现的效用放大作用。图中的UA和UB分别表示A、B两个区域的效用线,聚集效应是区域投入力度的减函数。曲线凸向原点表明区域投入的边际效应逐渐递减。EA是UA线上的任意一点,在没有与区域B进行整合前的效用水平为UAY。区域B在与区域A整合前的效用线为UB,图中的EB对应的点UBX与UAX相等,但是UBY>UAY,这说明相同的投入在不同区域内所得到的聚集效应是有差异的。当A、B两个区域的行政壁垒消除后,两个区域的资源得到了整合,在新的情况下形成了新的效用线UA+B。两地资源整合后的UAX+UBX在效用线UA+B上对应的效用水平为UA+BY,从图上可以看出UA+BY>UAY且UA+BY>UBY,d1为两个区域整合后区域A的资源提高效用量,d2为两个区域整合后区域B的资源提高效用量。所以两个区域在突破行政区划后各自的效用水平都得到了提升,这样的帕累托改进需要以打破行政阻隔为前提。图中A区域的资源UAX输送到B区域需要建立在两个区域合作基础上。从图4和图5可以看出,在两个区域合作前,相同的投入量(UAX=UBX)带来了不同的效用量(UAYd2)也不同。假如A、B两个区域代表邻近行政区划中的弱势地区和强势地区,虽然整合后强势区域提升的效用量d2小于弱势地区提升的效用量d1,但是两个区域都能够从区域整合中获得收益。所以在具有这种区域联系的行政区划间,构建跨行政区划的城市体系就很重要。“整合效应”的程度即图5中的阴影区域与两个区域弱化行政阻隔的力度相关。如果B区域是具有较强辐射力的大城市,在两个区域整合发展过程中B区域就具有更多优势,所以在整合发展过程中B区域应该更加主动,在将A区域的资源吸引到B区域的同时,B区域的职能也应该向A区域疏解,这样就能够在很大程度上降低B区域过度发展的问题,同时增强A区域的核心竞争力,两个区域就能够在更高平台上开展合作。

图4 区域A的效用线

图5 区域A+B的效用线

4 石家庄“倒靴型”城市体系发展层次分析

4.1 以石家庄为核心的“倒靴型”城市体系

京津冀协同发展背景下,石家庄及其以东、以南的沧州、衡水、邢台和邯郸等行政区域构成了“倒靴型”城市体系。“倒靴型”城市体系是在软区划思路下,以石家庄为核心将沧州、衡水、邢台和邯郸等四个中心地整合在一起发展的城市发展框架。河北省的行政区域与京津两个大都市之间的关系是“包裹与被包裹”的关系,石家庄虽然是河北省的行政中心,但由于对京津以北的承德、张家口以及对京津以东的唐山和秦皇岛进行整合存在一定难度,尤其京津周边的河北省区域与京津大都市进行分隔发展的问题长期存在,这使得京津与京津周边的河北省之间存在着较大的发展差距。为此在京津冀协同发展进程中,京津周边的河北省就需要充分融入京津大都市,并且以京津大都市为核心,在京津冀地区构建“双核+双子”的城市体系。在这种思路下,张家口、承德、唐山、秦皇岛以及保定都会通过软区划设计方式得到较大发展。石家庄及沧州、衡水、邢台和邯郸在软区划格局下,就需要以石家庄为核心进行整合发展。五个行政区域在空间上的形状像倒置的靴子。“倒靴型”城市体系的五个行政区域中,沧州、衡水、邢台、邯郸连成一线形成“沧衡邢邯”城市链,石家庄位于该城市链的一侧,以石家庄为核心形成扇面状,虽然石家庄并不位于区域中心位置上,但与其他四个中心地距离相当,在空间上能够形成较好的互动关系,“倒靴型”城市体系使得五个行政区域紧密整合在一起。

图6 “倒靴型”城市体系发展层次示意

4.2 “倒靴型”城市体系中的“1+3”结构

在“倒靴型”城市体系中,沧州、衡水以及“邢台+邯郸”成为以石家庄为核心的三个子核心,与石家庄一起在区域内形成扇面结构。“1+3”的城市体系结构中实际上包括了5个中等城市中心地,每个中心地都以自身为中心形成了次级城市组团:以石家庄为核心通过整合藁城、栾城、鹿泉和正定而成的石家庄子城市团,以邯郸为核心通过整合成安、磁县、武安、肥乡、永年而成的邯郸子城市团,以邢台为核心通过整合沙河、南和、任县、内丘而成的邢台子城市团,以衡水为中心通过整合深州、武邑、枣强、冀州而成的衡水子城市团,以沧州为核心通过整合沧县、青县而成的沧州子城市团。根据河北省的最新发展设计,在既有辛集和定州两个省辖市的基础上,会逐渐增加迁安、宁晋、涿州、怀来、平泉、任丘、泾县、魏县等8个市管县[6],在这新增加的8个省管县中,任丘、景县、辛集、宁晋、魏县在讨论的区域内。从图6中可以看出,任丘和魏县都位于“倒靴型”区域的南北两侧,辛集和宁晋连接在了一起,与衡水、景县整合在了一起,石家庄子团、衡水子团与辛集、宁晋和景县等构成“倒靴型”城市体系的核心区域。“一城四星”的广域石家庄[7]向东扩展逐渐将晋州和赵县包容,广域石家庄与广域衡水就完全结合在了一起,在这种情况下,“石家庄—衡水”就成为了“倒靴型”城市体系的对称轴,沧州子团与“邯郸子团+邢台子团”对称分布在对称轴的东西两侧,在有力支撑“对称轴”发展的同时,对称轴两侧的城市子团也在很大程度上得到发展。在衡水与沧州间,强化武强、献县和泊头的发展力度,使其在连接衡水与沧州过程中发挥更大的作用。在衡水与邢台间,进一步强化新河、南宫、巨鹿和隆尧的发展力度,在连接衡水与邢台的过程中发挥更大的作用。

4.3 “倒靴型”城市体系的“边缘城市链”

图7 “一核+一带”城市体系示意

图6中■区域为“倒靴型”城市体系的“边缘城市链”,“边缘城市链”将“倒靴型”城市体系的核心部分包围起来,使得“倒靴型”城市体系形成内外两层。“边缘城市链”需要与“倒靴型”区域的核心部分产生较好的互动。由于“边缘城市链”各个区段上的情况有差异,所以需要分段发展。“一城四星”的大石家庄腹地内的高邑、元氏、赞皇、井陉、平山、灵寿、行唐、新乐、无极、深泽等中心地与省辖市辛集、宁晋等在石家庄周围形成环状,与环内的晋州、赵县及大石家庄的“四星”藁城、栾城、鹿泉和正定等高效互动,使得石家庄的核心区域影响力逐渐向外围空间扩展,与衡水、邢台的核心区域整合在一起。与此同时,“大石家庄”的西侧区域“行唐—灵寿—平山—井陉”即“倒靴型”城市体系的“脚后跟”部分也得到发展。从图6中可以看出,衡水的核心区域与外围存在辛集、宁晋和景县等三个省管县,与衡水附近的深州、武邑、枣强和冀州构成“广域衡水”。从图上可以看出,在“石家庄—衡水”一线上存在5个省辖市,这将会成为“倒靴型”城市体系的中心区域。这个中心区域向两侧发展,与沧州互动带动武强、献县和泊头的发展,与邢台互动带动新河、南宫、巨鹿和隆尧的发展。在新河、南宫、巨鹿和隆尧4个中心地构成的区域内,南宫也会逐渐发展成为省管县,于是在衡水周边就存在4个省管县,图中的圆形区域内就存在6个省辖市,“石家庄—衡水”的整合力度就会进一步增强。在衡水南侧、邢台东侧存在一片空白区域,包括广宗、平乡、威县、鸡泽、邱县、曲周和广平,这是衡水与“邢邯”连接的通道,需要将曲周作为发展中心,在“邯郸—衡水”一线上形成“邯郸—曲周—广宗—南宫—冀州—衡水”发展线,从而“邢邯”与衡水就充分整合在了一起。在“石家庄—沧州—邯郸”三角形形成并且圆形区域得到充分发展后,“倒靴型”区域的核心部分就能够带动“靴子”的“脚尖儿”、“脚踝”等地方的发展。“脚尖儿”部分即黄骅、海兴、盐山、孟村等,这是“沧州+青县+沧县”等组成的“大沧州”的外围区域。“脚跟儿”区域即邯郸东侧与南侧的肥乡、馆陶、广平、大名等,与省辖市魏县以及由临漳、磁县、成安、肥乡、武安、永年组成的“大邯郸”互动。至此,“边缘城市链”上位于“倒靴型”东侧的两段链,即“黄骅—海兴—盐山—孟村—南皮—东光—吴桥”以及“故城—清河—临西—馆陶—大名”等都得到了发展。在“倒靴型”区域的外围,“脚跟儿”、“脚尖儿”、“脚腕儿”与“倒靴型”城市体系的核心部分形成远距离互动,图中的圆形区域正好位于“倒靴型”区域的“脚踝+脚心”,“脚跟儿”、“脚尖儿”、“脚腕儿”、“脚踝+脚心”都是“脚”的重要组成部分,只有配合适当、分工明确、沟通顺畅,才能使“脚”功能健全,也才能以较高的速度奔跑,于是在“京津石三角形”的南侧顶点上,以石家庄为核心的城市体系得以建成。

5 冀中南“一核+一带”的“多三角形”城市体系发展对策分析

5.1 “冀中南+鲁西”强化“一带”发展

根据前文,冀中南地区以石家庄为核心,通过整合沧州、衡水、邢台、邯郸等中等城市,并不断扩展到景县、辛集、宁晋、任县、魏县等省管县,在石家庄的东南侧形成“沧州—泊头—景县—衡水—冀州—南宫—曲周—魏县”这条城市带,城市带的南侧与邢台、邯郸进行高效互动,城市带的北侧与山东区划内的德州进行高效互动。“一核+一带”需要从行政区划内部和外部双方面出发构建城市体系。河北省的行政区域北宽南狭,北部与京津两个大都市形成了“包裹与被包裹”的关系,事实上已经形成了以京津为核心的城市体系,并且这也是京津冀协同发展进程中首先需要考虑的区域。河北省冀中南区域缺乏起核心作用的大都市,需要将邻近的城市整合在一起构建城市体系,只有这样才能够强化以石家庄为核心的城市体系。德州和聊城隶属山东省,但与冀中南城市体系有着紧密的区域联系,所以“一核+一带”需要将德州、聊城两个城市考虑进来。如图7,在济南、德州、聊城等三个城市间要形成“济聊德”三角形。“三角形”向西、向北与冀中南地区逐渐形成三条城市链:“聊城—馆陶—广平—肥乡—成安—邯郸”城市链;“济南—高唐—临清—临西—邱县—曲周—永年”城市链,“永年—曲周—邱县”段需要进一步完善交通设施,使得小城市能够更加便利地整合在一起,城市空间结构与交通效率提升相辅相成[8];“德州—衡水”城市链。

5.2 构建“三角形”强化“一核”与“一带”联系

在图7中存在多个三角形,包括“沧州—衡水—石家庄”三角形(“CHS”三角形)、“沧州—衡水—德州”三角形(“CHD”三角形)、“石家庄—邢台—衡水”三角形(“SXH”三角形)、“邢台—曲周—邯郸”三角形(“XQH”三角形)。四个三角形将“一核”与“一带”紧密联系在了一起,在“核”与“带”之间形成了“衡水—辛集—晋州—藁城”城市链与“衡水—新河—隆尧—任县”城市链,“SXH”三角形是四个三角形的核心,“衡水—石家庄”是“CHS”三角形和“SXH”三角形的公共边,并且将辛集、宁晋、任县这三个次级中心地整合在一起,该区域逐渐向东、向南扩展就将“CHS”三角形和“XQH”三角形整合在了一起,“SXH”三角形在“一核+一带”的城市体系中发挥着重要的承转作用。从图上可以看出,在“一带”上有泊头、衡水、南宫、曲周等几个重要的节点城市,强化这几个节点城市的发展力度有助于促进“沧州—石家庄—邯郸”在大范围内整合。这四个节点城市中,南宫虽然不位于任何一个三角形的顶点上,但能够将“CHS”三角形、“CHD”三角形、“SXH”三角形、“XQH”三角形等没有覆盖的区域整合在一起,以南宫为中心,将由枣强、冀州、新河、巨鹿、平乡、广宗、威县、清河、故城等围成的区域整合在一起,南宫位于“一带”的中点位置上,与“SXH”三角形融合在一起,与石家庄更能高效互动,“石家庄—南宫”逐渐发展成为“石家庄—沧州—邯郸”三角形的中轴线,以“石家庄—南宫”为轴将“石家庄—沧州—邯郸”三角形分为南北两个子三角形,这对于均匀强化石家庄在南北两个方向上的影响力会产生较大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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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周建高, 王凌宇. 城市空间结构与城市交通关系探析[J].中国名城, 2015(3):47-53.

责任编辑:王凌宇

In order to perfectly promote Beijing-Tianjin-Hebei Integration, it is necessary to considering the issue taking the two metropolis of Beijing and Tianjin as the center, at the same time,Shijiazhuang as the first provincial city south to Beijing should also be considered, by means of building a “soft administrative zone” the coordinated development of Beijing-Tianjin-Hebei can be promoted.Different from the relationship of “wrapping and wrapped” between north Hebei province and Jingjin, Shijiazhuang, Cangzhou, Hengshui,Xingtai, Handan are geographically jointed together as a whole,“upside-down-boot”(UDB) shape urban system is formed taking Shijiazhuang as the center. UDB-shape urban system constructs“one core+one belt” mode regional relationship. “one core”means Shijiazhuang, formed by “Cangzhou+Hengshui+Xingtai+H andan”, on the belt three sub-centers namely Cangzhou, Hengshui,“Xingtai+Handan” are shaped, which are the center part of UDB-shape urban system. In the periphery of UDB-shape urban system,“edge city chain” must be constructed gradually, through multiple“triangles” link “edge” and “core” together, the heel, feet-top and wrist of UDB-shape urban system can be developed simultaneously.“one belt” should also build small city chain with Dezhou, Liaocheng,Jinan of Shandong province to attain faster development.

“Upside-down-boot”-shape urban system ;Beijing-Tianjin-Hebei coordinated development ; agglomeration effect ;Shijiazhuang ; development countermeasures

C912

A

1674-4144(2016)-10-35(9)

孟祥林,华北电力大学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学部教授,经济学博士。

河北省保定市哲学社会科学基金项目“京津冀协同发展,‘硬区划’内辅以‘软区划’的建议”(编号:201507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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