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天辟地大事变的历史记录：中共一大文献研读

2016-08-05仝华

党史文汇 2016年7期

仝华

1921年7月，在马克思主义与中国工人运动相结合的进程中，中国共产党应运而生，这是近代中国开天辟地的大事变。固然，曾经的岁月从多方面积累了反映中共一大召开的相关历史资料，但是，中共一大文献，则从最根本的方面记录了这一不平凡的会议。这些文献主要是：《中国共产党第一个纲领》《中共产党第一个决议》《北京共产主义组织的报告》《广州共产党的报告》。在纪念中国共产党成立95周年之际，研读这些重要文献，对我们回击历史虚无主义从源头上诋毁中国共产党的历史，对贯彻落实中宣部等七部门联合印发的关于组织开展纪念中国共产党成立95周年群众性主题教育活动的通知精神，以及对深入开展“两学一做”活动，全面加强党的建设，都有重要意义。

一、《中国共产党第一个纲领》

（一）纲领的主要内容

《中国共产党第一个纲领》，其依据来自中共驻共产国际代表团档案的俄英两种文本，由中共中央马恩列斯著作编译局译成中文。两种文本体例一致，个别用词稍有差异。②本文依据的是收入《建党以来重要文献选编（1921—1949）》③第1册，第1至3页的俄文译本。

该纲领按序号所列共十五条，但其中第十条后，缺少第十一条的序号和内容，俄文本第十一条注：“遗漏”，故实际内容为十四条④，主要包括6个方面。

一是关于党的名称和党的性质。其第一条写道：“本党定名为“中国共产党”。第三条后半部分写道：“中国共产党彻底断绝与资产阶级的黄色知识分子及与其类似的其他党派的任何联系。”

二是关于党的政纲。这集中体现在纲领的第二条以及第三条前半部分。第二条的主要内容是：（1）党的革命目标是“与无产阶级一起推翻资本家阶级的政权”；（2）党遵循的革命途径，是“承认无产阶级专政，直到阶级斗争结束，即直到消灭社会的阶级区分”；（3）党采取的革命手段，是“消灭资本家私有制，没收机器、土地、厂房和半成品等生产资料，归社会共有”；（4）党对第三国际⑤的态度是，“联合第三国际”。第三条前半部分的内容是，“本党承认苏维埃管理制度，把工农劳动者和士兵组织起来”。

三是关于党的组织原则。这集中体现在纲领的第七、九、十、十一条中。其所体现的核心精神，是采取民主集中制的原则。如第七条规定：“凡有党员五人以上的地方，应成立委员会”；第九、十、十二条分别从党的地方委员会的设置、党的地方执行委员会要“严格监督”党组织派往地方工作的党员、“地方执行委员会的财政、活动和政策，必须受中央执行委员会的监督”等角度，实际强调了党的组织实行民主集中的问题。

四是关于党的机构设置。这集中体现在纲领的第七、九、十三条。其中第七、九两条，与党的组织原则交叉体现，第十三条规定：“委员会的党员人数超过五百，或同一地方设有五个委员会时，应由全国代表会议委派十人组成执行委员会”，等等。

五是关于接收党员的条件和手续。纲领的第四、五两条，分别就这两点作出规定。第四条写明：“凡承认本党党纲和政策，并愿成为忠实党员的人，经党员一人介绍，不分性别、国籍，均可接收为党员，成为我们的同志。但在加入我们队伍之前，必须与企图反对本党纲领的党派和集团断绝一切联系。”第五条写明：“接收新党员的手续如下：候补党员必须接受其所在地的委员会的考查，考查期限至少为两个月。考查期满后，经多数党员同意，始得被接收入党，如果该地区设有执行委员会，应经执行委员会批准。”

六是关于党的工作制度、党员组织关系及党的纪律。其分别反映在第六、八、十、十二、十四、十五等条中。其中党的工作制度及党员组织关系与前述方面有一定的交叉。此外说明，“关于执行委员会的工作和组织细则另定”。关于党的纪律，纲领第六条和第十四条分别写道：“在党处于秘密状态时，党的重要主张和党员身分应保守秘密。”“党员除非迫于法律，不经党的特许，不得担任政府官员或国会议员。”第十五条写明，“本纲领须经全国代表大会三分之二代表同意，始得修改”。

（二）对该纲领的评价

1875年3月，恩格斯在给奥·倍倍尔的信中指出：“一般说来，一个政党的正式纲领没有它的实际行动那样重要。但是，一个新的纲领毕竟总是一面公开树立起来的旗帜，而外界就根据它来判断这个党。”⑥通观党的第一个纲领，至少可以作出以下评价：

第一，它鲜明地向世界宣示了党的名称和党的性质，明白无误地反映了中国共产党是一个以马克思列宁主义为指导思想，以主张通过实行无产阶级专政来达到最终实现共产主义远大理想的中国工人阶级的先锋队。而这一宣示，是这一纲领最核心、最本质的内容。它对于在当时的国际环境下，坚持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基本原则，巩固对第二国际修正主义斗争的胜利，有不可低估的意义。

第二，它强调通过苏维埃管理制度，即通过人民民主制度，来组织工农劳动者和士兵。这从一个重要方面反映了初创伊始的中国共产党努力向苏俄成功经验学习的新视野。

第三，它坚持了从严要求的入党条件和必须履行的入党手续，反映出中国共产党是一个有严格纪律要求的无产阶级政党。此外，它从一个重要方面确立了通过加强监督（如第十二条）来警惕和反对党内腐败发生的重要原则，开启了党内反腐倡廉制度建设的探索。

第四，它的若干条文，体现了无产阶级政党建设的民主集中制原则。从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历史看，由于历史条件的限制，马克思、恩格斯没有提出“民主集中制”这一概念。但是，他们在领导世界上第一个国际性的共产党组织“共产主义者同盟”⑦的建党实践中，就已开始把民主制度的基本原则引入党内，并从民主和集中相结合的方面创立了党内的民主制度，同时初步阐发了相关思想，奠定了民主集中制的思想基础。列宁在领导俄国革命和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实践中，于1905年12月，在俄国社会民主工党第一次代表会议上，明确提出了“民主集中制”原则。1906年4月，在该党第四次（统一）代表大会上，“民主集中制”第一次作为党的组织原则载入党章。俄国十月革命后，特别是中国五四运动后，随着马克思列宁主义在中国的传播，民主集中制的建党原则也逐步为中国早期马克思主义者所学习、宣传和运用。这一情况在《中国共产党第一个纲领》中也有所体现。endprint

第五，它不可避免地带着党在初创伊始的幼年性。这主要反映为：（1）党还未能从半殖民地半封建中国的实际出发，明确提出彻底反帝反封建的民主革命纲领，亦即党的最低纲领。（2）纲领中虽然有了一些党的章程性的条文，但明显地很不完备。

对于党的幼年性的情况，1945年4月21日，毛泽东在党的七大预备会上曾讲道：“当时对马克思主义有多少，世界上的事如何办，也还不甚了了。所谓代表，哪有同志们现在这样高明，懂得这样，懂得那样。什么经济、文化、党务、整风等等，一样也不晓得。”⑧不过，应该说明，毛泽东是从回顾党的历史、总结党的成长经历与经验的角度讲这番话的。我们评价党的一大以及党的一大文献，则不能以党在20多年后或更多年之后的认识水平作标准，而应把党的一大及其文献放到当时特定的社会历史条件下去评价。特别是，要实事求是地看，在当时的社会历史条件下，党的一大所努力做的事，对党和人民以及对中华民族在后来的发展起了何种不可或缺的奠基性作用。

因为，仅从党成立一年后的情况看，1922年7月召开的中共二大，不仅十分明确地表述了党的最高纲领——“组织无产阶级，用阶级斗争的手段，建立劳农专政的政治，铲除私有财产制度，渐次达到一个共产主义的社会”，而且破天荒提出了符合中国革命客观发展需要的、彻底反帝反封建的民主革命纲领：“消除内乱，打倒军阀，建设国内和平”；“推翻国际帝国主义的压迫，达到中华民族完全独立”⑨。这是初创一年的中国共产党，把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与中国革命实际相结合取得的最重大的政治成果之一，我们可以从中感受到党在斗争中的成长。正因为有了中共一大、二大所先后确定的党的最高纲领和根本道路以及党的最低纲领，才使中国新民主主义革命有了波澜壮阔地开展的可能，从而才有了为这一革命所逐步成就的后来的一切。

二、《中国共产党第一个决议》

《中国共产党第一个决议》，其依据是译自中共驻共产国际代表团档案的俄文稿和英文稿。本文依据的是收入《建党以来重要文献选编（1921—1949）》第1册，第4至5页的俄文译本。英文译本的题目为《中国共产党关于（奋斗）目标的第一个决议（英文译稿）》。

该决议全文1000余字，共6部分：一、工人组织；二、宣传；三、工人学校；四、工会组织的研究机构；五、对现有政党的态度；六、党与第三国际的联系。

其所着重阐明的内容是：

第一，“本党的基本任务是成立产业工会。”决议第一部分指出，凡有一个以上产业部门的地方，均应组织工会；在没有大工业而只有一两个工厂的地方，可成立比较适于当地条件的工厂工会。决议强调：“党应在工会里灌输阶级斗争的精神。”此外，“党应警惕，使工会避免成为其他党派之傀儡”。为此，党应特别机警地注意，勿使工会执行其他的政治路线。对于手工业工会，应迅速派出党员，尽快进行改组工作。

第二，要把宣传工作置于党的领导之下。决议第二部分不足150字，但强调的问题十分重要。其包括3个方面：（1）一切书籍、日报、标语和传单的出版工作，均应受中央执行委员会或临时中央执行委员会的监督；（2）每个地方组织均有权出版地方通报、日报、周刊、传单和通告。不论中央或地方出版的一切出版物，其出版工作均应受党员的领导。（3）任何出版物，无论是中央的或地方的，均不得刊登违背党的原则、政策和决议的文章。

第三，工人学校应逐渐变成工人政党的中心机构。决议第三部分从4个方面阐述了“工人学校”的问题：（1）办工人学校的原因。决议指出，“因工人学校是组织产业工会过程中的一个阶段，所以在一切产业部门均应成立这种学校”，例如，应成立“运输工人预备学校”和“纺织工人预备学校”等等。（2）怎么办工人学校。决议指出，学校管理处和校务委员会应完全由工人组成。党聘请的教员可以出席校务委员会的会议。（3）办工人学校的核心目的。决议指出，“工人学校应逐渐变成工人政党的中心机构”，否则，这种学校就无需存在，可予以解散或改组。（4）办工人学校的基本方针。决议强调，是“提高工人的觉悟，使他们认识到成立工会的必要”。

第四，重视成立工会组织的研究机构并指导好该机构的工作。决议第四部分对这一问题强调了3点：（1）这种机构应由各个产业部门的领导人、有觉悟的工人和党员组成，应研究产业工会组织的工作方法等问题。（2）成立这种机构的主要目的应为教育工人，使他们在实践中去实现共产党的思想。应特别注意组织工人工会，援助其他部门的工人运动，研究工人工会以及其他无产阶级组织的情况。（3）这种机构的研究工作应分类进行。可分为“工人运动史，组织工厂工人的方法，卡尔·马克思的经济学说，各国工人运动的现状。研究的成果应定期发表。应特别注意中国工人运动问题”。

第五，“对现有政党，应采取独立的攻击”⑩的政策。决议第五部分指出，在政治斗争中，在反对军阀主义和官僚制度的斗争中，在争取言论、出版、集会自由的斗争中，“我们应始终站在完全独立的立场上，只维护无产阶级的利益，不同其他党派建立任何关系”。

第六，应加强与第三国际及与远东各国的联系。决议第六部分指出：“党中央委员会应每月向第三国际报告工作。在必要时，应派一特使全权代表前往设在伊尔库茨克的第三国际远东书记处。此外，并应派代表赴远东各国，以便商讨发展和配合今后阶级斗争的进程。”

综观《中国共产党第一个决议》，可以得出以下认识：

其一，中国共产党初创伊始，即高度重视对工人运动及工运研究的领导。该决议的六部分中，有三部分是关于工人运动的。这不仅反映了党对组织和领导中国工运重要性的认识，而且反映了党主要从组织工会和举办工人学校两方面细致地指导和部署了相关工作，从而为党成立不久即掀起中国工运的第一个高潮提供了重要的领导保障。此外，决议对重视成立工会组织的研究机构并指导好该机构工作的规定，对在改革开放形势下加强党对工会工作的领导也很有启示意义。endprint

其二，中国共产党创建伊始，即高度重视对宣传工作的领导。特别是，决议指出的要加强中央执行委员会或临时中央执行委员会对出版工作的监督，以及强调任何出版物无论是中央的或地方的均不得刊登违背党的原则、政策和决议的文章，这一政治原则对党在任何历史时期尤其是在改革开放条件下，加强党的思想建设和政治建设有很强的指导意义。

其三，中国共产党创建伊始，即重视与共产国际、与远东各国的联系。虽然，中共一大时，党还未作出加入共产国际的决定，但是由于党的筹建与共产国际的帮助密不可分，因此，党成立后要加强与该组织的联系，加强与作为近邻的远东各国的联系，是符合当时的历史环境和党情客观需要的。

其四，该决议对有的问题的认识，有明显的局限性。这主要是指决议第五部分规定的对现有政党的态度。其反映了创建伊始的中国共产党对现有政党特别是对孙中山领导的中国国民党还缺乏全面的了解和实事求是的分析，因而还不可能制定对该党的正确政策。此外，决议第五部分中关于“只维护无产阶级的利益”的提法，也有不够周严之处。

三、《北京共产主义组织的报告》和《广州共产党的报告》

两个报告的依据均是译自中共驻共产国际代表团档案的俄文稿。本文依据的是分别收入《建党以来重要文献选编（1921—1949）》第1册，第7至15页；第16至20页的俄文译本。

（一）《北京共产主义组织的报告》

根据内容判断，报告者是张国焘。报告全文近5000字，内容包括3部分：一是北京社会生活的情况；二是在工人中的宣传工作；三是在知识分子中的宣传工作。

关于“北京社会生活的情况”。报告从3个方面做了介绍。

其一，北京虽是公认的“所谓政治中心”，但在这里，“政治问题仍然不被重视”。在茶馆或是饭馆里，常常碰到“莫谈国事”的告示。“这种对国家政治问题的一切谈论都加以禁止的作法，好象是对下层阶级设置的社会监督”。在这里，知识分子认为自己具有非常重要的意义，而无产阶级则是微不足道的，“他们的这种倾向极为明显”。

其二，“北京是政治中心，而不是工业或商业城市”。在这里的工人中“计有五万到六万人力车夫”，“他们虽没有给资本家做工，可是他们来自下层，就其工作来说，又与广大居民阶层有接触，必须寻求向他们积极进行宣传工作的实际措施。”

其三，“欺压人是北京常见的事。”外国人侮辱中国人，军官粗暴地对待老百姓，乘客用鞭子或手杖催赶人力车夫等等。

关于“在工人中的宣传工作”。报告主要汇报了北京的共产主义组织“在长辛店创办劳动补习学校，训练两千名铁路工人”，以及为工人出版通俗读物《劳动音》及《仁声》，出版如《工人的胜利》和《五一节》等小册子的情况；组织召开有千百个工人参加的群众大会；组织工人为“增加工资、缩短工时”而举行的公开示威游行，等等。

关于“在知识分子中的宣传工作”。报告着重汇报了该组织翻译《俄国革命和阶级斗争》《共产党纲领》等小册子；散发由上海印的《共产党宣言》和《经济学谈话》；同基尔特社会主义、无政府主义等非马克思主义思潮进行论争；在公共的普通学校进行共产主义宣传的情况。

报告最后强调：“黑暗的政治局势和包围着我们的腐败社会，许多令人难以容忍的社会不公平以及悲惨的经济生活状况，所有这一切都是易于引起革命爆发的因素。我们能否利用易于激发起来的无产阶级的革命精神，能否把民主主义的政治革命引上工人阶级社会革命的轨道，所有这一切都将取决于我们高举红旗进行斗争的努力程度。”

（二）《广州共产党的报告》

根据内容判断，报告者为陈公博。报告全文2700余字，共3部分：一、去年；二、现状；三、今后意见。

关于“去年”。报告着重讲了以下情况：（1）“这里没有任何组织，也不可能找到能在广州做组织工作的人。”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创办了《社会主义者》日报（应为《广东群报》）”。（2）“尽管组织了共产党，但是与其称作共产党，不如称作无政府主义的共产党。党执行委员会的9个委员当中，7个是无政府主义者”。（3）广州共产党出版的报纸《劳动界》，印数为3000份。（4）广州产生了两个工人组织，一个是机械工人俱乐部，另一个是宽山（可能是佛山）工人俱乐部，“这两个组织各有40至50名工人”。（5）一月，陈独秀同志来到广州，……他们进行过非常热烈的争论，认为必须摆脱无政府主义者，也就在这时，无政府主义者退出了党。“于是，我们开始成立真正的共产党，并宣布《社会主义者》日报为从事党的宣传工作的正式机关报。”

关于“现状”。报告着重讲了以下情况：（1）由于经费不够，《社会主义者》日报很难维持下去。（2）我们还有一个马克思主义研究会，共有80余人，其中20%是法律系的学生，20%是高等、中等院校的学生，其余的人是各种政治小组和编辑小组的成员。（3）“这些小组里没有工人”；我们每月从党员的收入中抽出10%来维持《共产党》月刊和负担工人夜校的费用。（4）“我们成立了机械工人学校”；“成立了由宣传委员会直接领导的宣传员养成所”，它“是广东省进行社会教育的主要机构，该校很多教员都是我们的好同志”。

关于“今后意见”。报告着重提出了5点：（1）吸收新党员。“我们打算从一些马克思主义小组中、从机械工人学校和宣传员养成所中吸收新党员”。（2）成立工会。“我们在组织工人方面的首要任务是建立机械工人工会和铁路工人俱乐部。现在，我们正在采取措施组织教师工会。”（3）成立工人学校。其中包括：工会学校、工人夜校。（4）对农民的宣传工作。（5）与士兵的联系。

（三）对两个报告的评价

第一，上述两个报告，从多方面反映了在党的一大召开前一年间，北京及广州的共产主义组织为直接准备党的成立所做各项工作的基本情况。这些工作主要是：（1）宣传和组织工人。包括创办多种形式的工人学校和创办适合宣传工人的通俗读物，以对工人进行马克思主义启蒙教育；组织工会，培养工人骨干，发动工人进行“增加工资、缩短工时”等改良生活状况的斗争。（2）组织马克思主义研究会；翻译、印发马克思主义经典著作小册子，并在共产主义组织中、在学校中组织学习，开展宣传。（3）同基尔特社会主义，特别是同影响较大的无政府主义思潮进行论争，并通过论争纯洁思想与组织。endprint

第二，北京共产主义组织的报告，反映了其在开展工人运动过程中，善于及时总结经验，不断提高知识分子与中国工人运动相结合水平的优良素质，而这一过程也正是马克思主义与中国工人运动相结合水平不断提高的过程。例如，该组织的报告指出：在开展工人运动之初，“没有必要开办各种行业的工人学校，作为第一步，只在那些既没有工人组织又没有工人领袖的地方，才需要建立这样的学校。经验表明，我们不能建立一般的工人学校，应当只开办专门学校，如纺织工人学校和铁路工人学校等等；这种学校是建立产业工会的必要准备阶段。”

第三，两地共产主义组织在开展各项工作的过程中，都不同程度地遇到了诸多困难，但为了推动中国共产主义运动的发展，他们都努力克服困难，奋力前行。例如，从创办刊物看，他们不仅在经济上遇到困难，而且在政治上屡遭北洋政府的查封；从共产主义组织内部的情况看，无政府主义思潮的影响一度十分严重，特别是在广州。但这些都未能阻挡两地共产主义组织坚持开展多项工作，这是很可贵的。

第四，虽然北京和广州共产主义组织的工作环境及组织内的成员状况不尽相同、工作的着力情况和成效也有一定的差异，但是他们所做的工作都有效地促进了马克思主义与中国工人运动的结合，都为中国共产党的正式创建作出了宝贵贡献。

在纪念中国共产党成立95周年之际，让我们更加珍视党的一大文献的历史记录和历史启迪，从中更深刻地认识中国共产党历史的曲折与辉煌，更坚定地扬帆远航在从南湖出发的红船上，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壮丽明天努力奋斗。

注释：

①本文为2015年度中央马克思主义理论研究和建设工程重大项目及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重大项目“历史虚无主义研究”（项目批准号：2015MZD020）阶段性成果之一。

②参看叶笃初著：《中国共产党党章史略》，湖北人民出版社1991年版，第27页。

③《建党以来重要文献选编（1921—1949）》，由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中央档案馆编，中央文献出版社2011年第1版，共26册。

④为叙述准确，本文仍按十五条的顺序引述相关内容。

⑤第三国际，即共产国际，1919年3月在列宁领导下成立，总部设于莫斯科。

⑥《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3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325-326页。

⑦共产主义者同盟，1847年6月在伦敦成立，是第一个以科学社会主义为指导思想的国际无产阶级政党。

⑧《毛泽东文集》第3卷，人民出版社1996年版，第291页。

⑨《建党以来重要文献选编（一九二一——一九四九）》第一册，第1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