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物权利论是否可行

余潇希　纪蓉

摘 要：动物权利论者认为，动物能感知痛苦，并且，权利来自“天赋”，所以动物与人一样，应该拥有获得尊重对待的平等权利。所以，人类对动物的任何利用方式都是错误的，要求人类完全废除对动物的利用。笔者认为，这种激进的完全废除主义是不可能实现的，动物权利违背了绝大多数人类的利益，所以动物没有权利。但是，动物在自然界中，具有非常重要的地位，我们应该看到动物保护有利于促进人类进步和社会发展的一面。所以，笔者认为，动物没有动物权利，但是我们需要保护动物，动物拥有动物福利。

关键词：动物权利伦；平等权利；完全废除主义；动物保护；动物福利

随着科技的发展，环境被破坏的越来越严重，这越来越让人们明白自然资源也有枯竭的一天。西方有学者认为这恶劣的生存环境已经不是现代科学技术所能解决的，认为人类中心论是当代环境问题的根本原因。正是因为这种价值观，肆意对自然进行征服与控制，才使人与自然的关系出现了空前危机。于是，非人类中心论应运而生。随着非人类中心主义的兴起，人们渐渐放弃与自然对立的人类中心主义，把人的视线不再局限于人类，也放入自然界，动物也成了被考虑的对象。

1 动物权利代表人物和基本观点

过去，在人类中心论的主导下，传统理论认为，动物是大自然为人类创造的，是为人类提供衣食创造的，动物没有语言，没有思维，与无生命的客体一样没有任何区别，所以我们可以随意对待它。

辛格是动物解放运动的主要人物之一。他认为平等的原则不应只在人类之间，还应将它扩展到动物身上。他例举了黑人和白人、女性和男性的例子，他认为我们对他人的关心并不取决于他们所拥有的能力。所以，我们必须把平等的考虑扩展到动物身上。

汤姆·睿根认为，动物和人一样都是有思想的，欲求的，意识的，记忆的，能感知快乐和痛苦的生命，都应该享有被尊敬对待的基本权利。人与动物是平等的，动物和人类一样，也拥有天赋的生存权和自由权。所有的生命体都来自其内在的“固有价值”，也就是“天赋权利”，应受到同等的尊重。

动物权利伦者认为，因为动物有感受痛苦的能力，所以它们应有道德权利。因此，动物感受痛苦的能力给予了它们一种权利，即人类不应该把痛苦加诸在它们身上的权利。此外，因为达尔文在《物种起源》中，认为动物与人类有着共同的祖先，这也为动物权利论者找到依据，认为因为人也是一种动物，所以动物权利就是人权。

2 动物权利论是否可行

汤姆·睿根认为，所有拥有天赋价值的人和所有拥有天赋价值的动物都拥有获得尊重对待的平等权利。但是动物的感知并不能成为动物拥有权利的基础。动物没有自主的意识能力，没有理性，没有思维，不能做有理性的选择。

汤姆·雷根反对人类利用动物。所谓利用动物，不仅包括食用动物、家庭饲养动物、商业饲养动物，还包括用于做医学实验的动物。在一些发展中国家，连自己的生存都难以保证，又怎么还有余力去谈论动物权利保护？如果一些国家的人民就是靠饲养、食用、甚至猎杀这些动物才得以生存，那禁止利用动物根本就是天方夜谭。

并且，完全废除主义中还包括禁止使用动物做实验，动物实验为现代科学进步、医学发展做出了巨大贡献。在一些必要的动物实验中，进行有关临床治疗、药品疗效、疫苗研制生产等，不仅成功挽救了千万人的生命，而且也对动物疫情防控和安全福利做出了贡献。解剖动物，利用动物做实验，是为了医学的发展，最终目的是为了全人类的健康。完全废除主义致人类利益于不顾，而去重视动物利益，这种动物权利是荒谬的，不可能的。

玛丽·沃伦认为，动物拥有权利的基础不是它们所拥有的天赋价值，而是它们自身的利益。动物是拥有它们自己利益的，而动物能够感受快乐或痛苦是它们拥有利益的前提。但是，与动物权利相比，人的权利是一种较强的权利，范围也更加广泛，比如人可以有言论、集会、游行、示威等各种自由权利，但这些对人类来说非常基础，重要的權利，对动物来说却没有任何意义。而在人类在面临没食物充饥、需要通过非人类实验获得救人的医学知识时，就会必然牺牲动物权利。笔者认为，这种比人类权利弱的动物权利，说不上是权利，仍然是依附于人类，受人类制约。

马肯认为，权利是不是赋予，是以是否是道德行为者为尺度的，所谓道德行为者，就是要为他自己的的选择和行为承担相应的道德责任。而在动物世界中，道德责任都是缺失的。也就是说，在动物世界，动物无法为自己的选择而承担相应责任。所以，我们也就没有必要去承认动物具有权利。

道德的交互性本质是人类道德生活的根本特征，是与动物的本质区别，动物不具备这种交互性特征。道德交互性是指人类用种相互的方式行动。在人类道德社会中，我对他人道德，他人也对我道德。并且仅仅当他人也愿意遵循道德时，我才有理由和想法去遵循道德。而动物却没有这种思维能力，它不能做到我对它道德，它也对我道德。

如果动物拥有权利，那与人类权利发生冲突后又该怎么办呢？是否为了保护动物的权利，让世界上的每个人都不再吃肉了？是否为了保护动物的权利，而不再利用动物做医学试验了呢？当然不可能！人类的利益肯定是第一位，即使在谈及动物权利时，也是意识到人与大自然的矛盾尖锐，而调和人与自然的矛盾，归根到底，也是为了让人类社会得到更好的发展。为了保护动物权利，来损害人类自身的利益，当然不可能。

“权利”具有社会性，“权利”与“义务”是相伴随的，只有付出责任，尽了义务，才有资格行使权利，人之外的动物，因为它没有理性，不能正确地认识和利用客观规律，因而不可能拥有权利，因此，只有在社会中有道德的、有责任、能承担相应义务的人才有资格享有“权利”。动物没有权利。即使动物有动物权利，动物也不能通过像人类一样的法律手段去保护自己的权益，因为它们的权利依赖于人类。

但是，我们就能对它们肆意利用吗？当然不。动物与人类一样可以感知痛苦，而且在人类所赖以生存的自然界中，具有非常重要的地位。我们应该看到动物保护有利于促进人类进步和社会发展的一面，并且动物保护有利于培养人们的爱心。综上所述，笔者认为，动物没有动物权利，但是我们需要保护动物，动物拥有动物福利。

3 动物可以享有动物福利

动物福利，是人类应该合理、人道地利用动物。要尽量保证那些为人类作出贡献的动物享有最基本的权利。尽量满足动物一些基本需求：维持生命需要、维持健康需要及维持舒适需要。让动物在任何条件下享有以下五大自由：享有不受饥渴的自由，享有生活舒适的自由，享有不受痛苦伤害和疾病的自由，享有生活无恐惧和悲伤感的自由，享有表达天性的自由。[1]虽然这些自由非常理想化，但也表达出人类对于动物保护意识的觉醒。

动物福利有利于人们对动物的利用，所以人类应该重视动物福利，改进那些在利用动物的过程中，不利于动物健康、快乐的激进、极端的方式，使动物尽可能避免不必要的痛苦。動物福利既不是像动物权利伦那样片面的保护动物，也不反对人类对动物的利用，而是主张合理、人道地利用动物，尽可能减少动物在被利用过程中的痛苦。

动物在我们所赖以生存的生态系统中占有重要地位，即使动物没有权利，也不能随意的伤害动物，我们应该看到动物保护有利于促进人类进步和社会发展的一面，所以人类对动物有保护的义务，加快动物福利法的实施对人类自身发展也有很大好处。

参考文献

[1] [美]汤姆·雷根，卡尔·科亨. 动物权利论争[M]. 杨通进，江娅，译. 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2005：145.

[2] 刘小勤，伊记远. 关于汤姆·雷根动物权利理论困境的解析[J]. 南京医科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2：53-56.

[3] 孙江. 从“非人类中心主义”看动物权利的理论基础[J]. 河北法学，2009，（4）：146-150.

[4] Jeffrey， Olen & Vincent， Barry. Applying Ethics： A text with readings[M]. Wadsworth Publishing Company，1996： 427.

[5] 杨伟清. 从动物权利的讨论看道德的交互性本质[C]. 研究生论坛，2005：100-104.

[6] 中外专家在京研讨中国动物福利立法[N]. 中青在线，2002.

作者简介

余潇希（1991-），女，南京工业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研究生，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专业，河南省信阳市。

纪蓉（1992-），女，南京工业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研究生，思想政治教育专业，江苏省盐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