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中国传统装饰图案在当代工笔人物画中的应用

赵丽华

(南通师范高等专科学校， 江苏 南通 226000)



论中国传统装饰图案在当代工笔人物画中的应用

赵丽华

(南通师范高等专科学校， 江苏 南通 226000)

摘要：中国传统装饰图案根植于博大精深的传统文化土壤，递延出古老民族的人文精神，跳动着传统文化的思想脉搏，映射出传统信仰与人伦道德的文化缩影，传承了一个民族民俗民风的文化史。如何借鉴传统装饰图案的精髓，应用于当代工笔人物画，进一步融合古典工笔人物画的审美理念，不断发掘出工笔人物画的崭新领域，探寻其历史发展的新路径，有着异乎寻常的现实意义。

关键词：传统装饰图案；当代工笔人物画；应用

关于造型艺术美的最高境界，较为广泛流传的是德国古典主义美学家温克尔曼说的“高贵的单纯，静穆的伟大”。传统装饰图案在当代工笔人物画中的应用即展示出对传统文化审美的垂青。对于工笔人物画来说，发展到今天，题材需要和现实生活完美融合，才能不断捕捉新的艺术形象，反映出时代的脉络。如何更好的传承我国的传统文化，进一步发掘传统装饰图案艺术新的表现语言，站在时代的角度，借以文化的眼光，审视过去的传统文化艺术，着眼于当下和未来，探求契合现代文化的审美方式，寻求当代工笔人物画发展的崭新路径，获得独特久远的发展空间，这是一个历久弥新、复杂艰巨又任重道远的课题。

一、中国传统装饰图案：生存方式的历史呈现

(一)对中国传统装饰图案的理解

五千年的光阴流转，各类艺术异彩纷呈，共同组成了一个庞大的文化宝藏。中国传统装饰图案，源起于古人祭祖祈神的活动，根植于我国传统文化的土壤，在其沿革中，相互交织，持续渗透，不断融合，不断创新，具有极高的艺术性与欣赏性。也可以说，中国传统装饰图案，递延出古老民族的人文精神，跳动着古老民族的思想脉搏，勾勒出传统信仰和思想道德的历史，映照出中华民族民俗民风的文化，呈现了一部人类生存方式的历史。

(二)中国传统装饰图案的分类及特点

中华民族在漫长的历程中，创造了独特的民族文化，传统装饰图案是各民族文化符号的代表，是中华民族文化的象征，承载了历史的辉煌，形成了具有中国民族特色的图案体系，是人类文化艺术的宝贵遗产之一。中国传统装饰图案，在悠远的时光中嬗变，积淀丰富，主要体现在：陶器、铜器、石雕、玉器、漆器、瓷器、砖瓦、壁画、染织、民间美术和少数民族服饰等上面的装饰图案。

在这些传统装饰图案中，造型古拙的原始岩画，神秘威严的青铜器纹样，威武矫健的四神纹瓦当，曼妙潇洒的敦煌飞天，端庄清秀的晋祠侍女，大气庄严的龙门石窟，神采飞扬的永乐宫壁画，美轮美奂的剪纸艺术，绚丽精致的刺绣图案等，都让我们叹为观止。所叹者，大约集中在色彩、线条和构图这三个方面，灿烂夺目的色彩，婉转流畅的线条以及匠心独运的构图。可以说，追求意境美，注重图案的吉祥含义，是中国传统装饰图案共同的审美特性。此外，中国传统装饰图案具有形式美与内涵美的双重审美特征，既注重图案的审美性，又注重图案的表意性，二者共同构成了中国传统装饰图案的意象性的民族美学风格，见证了千万年的历史，经历了历代文明的洗礼，是中国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

二、中国传统装饰图案在当代工笔人物画中的表现

中国绘画在继承中发展，在传承中进步。工笔人物画作为中国传统艺术之一，是一种独具民族特点的艺术形式，展现了古老的渊源和绵长的历史。因带有意象性的形式因素，故工笔人物画中呈现出夸张的造型、独特的衬景、高度概括的笔墨以及装饰趣味的色彩。传统装饰图案所独有的隐喻与当代工笔人物画的特殊的审美之间存在诸多共通之处。

(一)工笔人物画与传统装饰图案的凝结

工笔人物画蕴含了丰富的人文信息与文化意蕴，是我国传统绘画中独具特色的科目之一，在长期的发展中形成了独特的审美观。中国传统装饰图案装饰题材广阔，表现形式多样，颜色丰富多彩，制作工艺精湛，形成了具有中国民族风格特色的图案体系，对于东方乃至世界的装饰图案产生了重要影响，是人类宝贵的文化艺术遗产之一。传统装饰图案与工笔人物画之间相互交织，互相渗透，主要表现在以下两个方面。

1.传统装饰图案里的工笔人物画

传统装饰图案以工笔人物作为纹样的，应该说还是比较突出的。我国迄今最早的风俗画作品是湖北荆门出土的一件外表绘制《车马人物出行图》(见图1)的战国漆奁。作为绘制在漆器上的图案，其中的人物形象有：骄矜轩昂的贵族、惟命是从的侍者、快速奔跑的人和非常紧张的御夫，一一用工笔画的形式描绘得神气活现。

图1　战国《车马人物出行图》局部

在人物装饰图案中，独具特色的是飞天。敦煌壁画以人物作为装饰图案是非常典型的，有菩萨、飞天、比丘尼、供养人等形象。“其中飞天比比皆是，她们凌空飞舞，奏乐撒花，构成天乐齐鸣、天花如雨的壮观景象，是中国传统审美文化的一个独创，也是自先秦以来人们追求自由、流动的审美意趣的一个成功范例。”[1]33-35最具代表性的当属112窟壁画(见图2)中反弹琵琶的飞天图案。

中国传统雕塑中的线大多以阴刻线为主，它们既是平面的，又是极度洗练概括的，富有极强的装饰意味。西安慈恩寺大雁塔底层四方门楣上的释迦说法图以及塔内门框上刻的护法天王像就是阴刻的线条，近乎白描人物。释迦说法图中的供养人形象温润丰满，紧劲连绵，线条盘曲如铁丝；护法天王形态狰狞凶猛，线条婉转流畅。

明代画家陈洪绶代表了明代人物画的最高水准，他笔下的人物，形象高古奇崛，极具形式感和装饰性，品格远超唐寅、仇英。他还是中国美术史上重要的版画家，为中国传统文学名著留下了生动传神、精美异常的插画。在他的《博古叶子》(一种饮酒行令的酒牌)和《水浒叶子》(见图3)(民间传统的马吊牌的创新)作品中，采用传统工笔白描形式精彩表现了不同身份、不同形象和不同性格的人物。

图2　唐敦煌112窟壁画

图3　陈洪绶(明)水浒叶子

在民间年画中，有众多孩童及神话人物形象，这当中很多就是直接用工笔画的形式来表现的。比如，江苏南京的木刻版画门笺(见图4)中间即是一位手捧寿桃的工笔童子。民间剪纸纹样也表现有工笔人物的，河北蔚县的戏曲人物剪纸，其效果和工笔人物相当，技法是在剪刻的基础上，用工笔画的技法进行设色渲染。

图4　江苏南京木刻版画门笺

瓷器除了造型与釉色之外的另外一个重要的构成要素便是图案，换言之，瓷器的美就在于造型、釉色和纹饰的完美融合。宋瓷的装饰图案有众多是描绘儿童题材的婴戏图等民间风俗题材的人物画。最具代表性的是河北出土的宋代磁州窑白釉黑彩童子垂钓纹枕(见图5)，在中间圆形的枕面上，以线描的手法描绘了一幅男孩钓鱼的画面。另外，瓷器表面的工笔设色人物装饰图案以清代的五彩瓷器为典型，用勾线平涂为主，线条挺拔，色彩明艳，其纹样题材丰富多变。清代乾隆年间的《粉彩人物笔筒》，是最具代表性的作品之一。

图5　磁州窑型童子垂钓纹枕

传统的风筝，表面也有以工笔人物作为装饰图案的。南通风筝博物馆的镇馆之宝《大团结鹞》(见图6)，主体是民俗吉祥彩绘图案，上面共有八个“七星鹞”，每个“七星鹞”上有七个不同民族人物的工笔形象，总共恰好是五十六民族的人物形象，画面工整精致，人物造型非常生动，洋溢着生命的活力。

图6　大团结鹞

2.工笔人物画里的传统装饰图案

传统装饰图案有的用来装饰石窟建筑，也有用来装饰家具服饰和器物表面。装饰的花纹随着时代而变化，具有高超的造型力和丰富的想象力。传统装饰图案在工笔人物画中同样频繁出现，是工笔人物画的一个组成部分。《人物夔凤图》和《人物御龙图》是我国范围内，目前出土的最早的两件中国画作品。《人物夔凤图》(见图7)中，一位面容清秀，身材窈窕，衣着华丽的贵族女子正在虔诚地祈祷升天。

图7　(战国)《人物夔凤图》帛画纵31.2 cm,横23.2 cm

《人物御龙图》中，男子悠然自得，闲庭信步，衣带随风飘荡，凌虚遨游。巨大的龙呈舟形，加上云纹，似在天河中行进。在这两件工笔人物画中龙凤带有明显的由传统蜕变而来的痕迹：龙的造型，夸张变成了舟形；凤鸟华丽的羽尾，翻到了鸟首的上方，形成近乎圆形的适合纹样。此外，在马王堆出土的西汉帛画中，我们看到了一位雍容华贵的贵族女子，正准备走向天堂。贵妇身上的服饰，图案纹样流畅，色彩对比鲜明。唐代阎立本的《历代帝王图》中人物衣服上的装饰图案描绘得非常精细。张萱《捣练图》中女子衣裙上的团花图案，描绘得极为富丽。另一位唐代画家周日方，在他的作品《簪花仕女图》中，细致刻画了贵妇肥大曳地的长裙，其上布满了精美的团花。五代画家顾闳中在其流传下来的唯一的作品《韩熙载夜宴图》中，表现了众多不同人物的精美的服饰以及不同道具上的装饰图案。五代画家周文矩，在他的作品《重屏会棋图》中，匠心独运地在人物后面的屏风上画了唐代诗人白居易的《偶眠》诗意，屏风画上又画山水人物三扇屏，画中有画，境中有境(见图8)。宋白描大师李公麟，在他的系列工笔人物画作品中，用流畅多变的线条描绘了精美的装饰图案，比如《维摩演教图》、《洛神赋图》等(见图9)。另外，武宗元的《朝元仙仗图》亦是此类作品。元代工笔重彩人物画的典范是山西芮城永乐宫壁画，是宗教壁画发展的一个高峰。壁画人物形象线描简洁准确，色彩华丽富有装饰性，人物的细部采用堆金沥粉法来突出衣袖、璎珞和花钿。明四家之一的唐寅，在《孟蜀宫妓图》中，图绘了四个五代前蜀的宫女。她们身着道衣，头戴莲花冠，姿容秀丽，缀满装饰图案，笔墨精工严谨(见图10)。明末陈洪绶的工笔人物画本身就极富装饰性，作品中的装饰图案刻画的同样精细。

图8　周文矩(五代)重屏会棋图绢本纵40.3 cm,横70.5 cm

图9　李公麟(宋)《维摩演教图》局部绢本纵124.7 cm，横528 cm

图10　唐寅(明)《孟蜀宫妓图》绢本 纵124 cm，横63 cm

(二)当代工笔人物画家对传统装饰图案的运用

工笔人物画作为传统绘画非常重要的科目之一，由于历史和时代发展所引发的变革，进而产生出了巨大的爆发力和生命力，在不断发展过程中，创造出新时代的奇迹。一大批发扬传统工笔画的艺术家们，在这方面已做出了很多新的举措，通过自己的艰苦探索，为当代工笔人物画的发展打开了崭新的局面，给这一传统艺术带来了勃勃生机。他们的作品有一种内在的、含蓄的感染力，融合了传统与现代。他们的作品以自己的生活经验为基础,表达自己的切身感受，人物形象不落俗套，生活气息浓郁，艺术感染力强。

蒋采苹先生的工笔重彩人物作品，展现了工笔重彩与图案装饰的完美融合。作品《苗女》展现了少数民族服饰图案的精美，她赋予了《台湾排湾族新娘》公主、皇后般的造型，突出表现了精细的排湾族传统装饰图案。作品《戴银冠的苗女》(见图11)则传达出“银冠”这一典型文化的象征韵味。

图11　蒋采苹《带银冠的苗女》重彩纸本64 cm×65 cm

唐勇力先生赋予古老的传统绘画以现代的活力。他的作品《大唐雄风》追寻传统文化，表现汉唐风度的厚重沧桑，在时空的交错中聆听历史的声音，再现民族精神的经典意蕴。他的《敦煌之梦》(见图12)系列作品，取汉唐古法，表现现实生活，于斑驳古韵中融入探索与创新。技法上取法敦煌壁画的沧桑感和历史感，采用“脱落法”和“沥粉法”，展示了敦煌千年文化的沧桑浑厚！

图12　唐勇力《敦煌之梦-童年的记忆》136 cm×136 cm

何家英先生的工笔人物画作品《酸葡萄》中人物衣裙的装饰图案；《十九秋》中人物衣服上的染织图案、《魂系马嵬》中传统的染织艺术品图案以及传统工艺品、车辆轿子以及石雕艺术等、《米脂的婆姨》民间纺织品图案、《苗女》(见图13)中苗女的服饰、发饰以及土织布上的图案等，《米脂的婆姨》民间纺织品图案，皆传递出浓重的传统韵味。《红苹果》中毛衣使用“立粉法”来表现毛衣的花纹。

图13　何家英《苗女》绢本

李乃蔚先生的工笔人物画《银锁》(见图14)、《清音》、《停云》中出现的传统银饰图案，传统的蓝印花布图案等，画面营造出强烈视觉效果，流露出浓浓的复古情结。

图14　李乃蔚《银锁》纸本180 cm×188 cm

唐秀玲先生的重彩人物画代表作品有：《金沙滩》(见图15)、《高原之花》、《高原夕语》、《丽日》等。这些作品，或传统染织品，或精巧的银饰，溢满了传统装饰图案元素。她的作品清新疏淡、意趣高雅，无一不传递出馥郁的生活气息和艺术之美。

图15　唐秀玲《金沙滩》纸本重彩160 cm×150 cm

刘泉义先生的工笔重彩人物画——苗族女子系列，画面展示出的是恢弘厚重的画面和纯情苗家少女的人物组合，具有很强的艺术感染力。代表作品《二月花》(见图16)精致刻画了一群身着盛装的苗族女子，她们身着苗族传统工艺的手织布，佩民族特色的盛装，造型生动，秀美多姿。

《远芳》、《南风》、《心原》(见图17)是李峰先生的工笔人物画代表作品。其中《心原》采用了传统壁画的构图形式，所有中心人物都在一个假想的平面中，主观压缩了画面的三维空间，突显了二维的视感。构图圆润饱满，具有强烈的整体感，流淌出满满的节奏感和韵律感。设色采用敦煌壁画的主要色，进行层层渲染，折射出雄浑厚重的文化历史。

黄艾先生的工笔人物画作品有：《客家女》(见图18)、《乡音》、《秋实》、《春潮》、《蓝天白云》等，都有传统装饰图案元素——民间染织图案——蓝印花布以及民间布艺玩具等元素。作品具有浑厚的艺术积淀，画面挚诚庄重，融传统与现代为一体，这亦是黄老师作品的独到之处。

图16　刘泉义《二月花》绢本134 cm×191 cm

图17　李峰《心原》

图18　黄艾《客家女》

三、中国传统装饰图案在当代工笔人物画创作中应用的现实意义

(一)从文化层面来看，有利于进一步推动当代工笔人物画新发展

从总体的文化发展趋势来看，人类的文化演进的基本轨迹是从相对独立的民族文化经过民族文化的交流和交汇而逐步走向世界文化。推进当代工笔人物画的不断创新，首要的问题就是要不断丰富当代工笔人物画的绘画语言。中国传统装饰图案在不同的历史时期，因为不同的工艺材料，进而形成了不同的图案语言。这种独特的图案语言是纯视觉的图形，在世界各地都可交流，毫无阻碍。在当代工笔人物画的创作过程中，更多的融入传统装饰图案，一方面可以丰富当代工笔人物画的创作语言，在工笔人物画的色彩、造型、构图和技法等方面融入中国传统装饰图案的元素，使当代工笔人物画的创作进入一个崭新的境地。另一方面更可以使当代工笔人物画具有本土的特色，区别于其他国外的文化艺术，保持本身的独特面貌，在众多的文化艺术中独树一帜，脱颖而出。此外因为吸收了传统装饰图案纯视觉的图案语言，可以更好的促进与世界其他文化艺术的交流。

(二)从创作者本身而言，有利于进一步提升个人的审美

不同的传统装饰图案具有不同的工艺流程，因而也具有不同的图案语言，而这些图案语言的形成，是社会的审美意识和工艺材料的原因。在传统装饰图案发展的历史上，原始彩陶图案的质朴自然，画像砖、石图案呈现的简括清淡，宋元瓷器图案所表达的明净典雅，明式家具图案反映的简洁流畅，民间工艺品图案体现出的朴实敦厚，都真实而自然地反映了不同时代人们的审美精神和审美理想。在当代工笔人物画创作中运用中国传统装饰图案，一方面可以使创作者直接体验中国传统装饰图案的工艺制作过程，有益于工笔人物画的创作，还可以培养个人的艺术气质，加强自己的民族自豪感，提高个人的艺术修养，丰富个人的审美体验，为当代工笔人物画的创作裹挟进更多的审美特质。

(三)从历史发展的角度，有利于进一步传承发展我国的传统文化

从历史发展的角度，中国传统装饰图案作为历代中国文化的一部分，有别于其他任何一种图案，因其聚集了我国各民族图案创作的智慧，具有极强的生命力。在当代工笔人物画的创作中吸收进新鲜的血液，这对当代工笔人物画本身和传统装饰图案而言，更多的是相互融合，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共同发展，推陈出新。对于传统装饰图案而言，我们的不断关注，必然促使我们更多的了解传统装饰图案背后的因素，诸如不同传统装饰图案的历史、构成、色彩及与之相关的该种装饰图案的制作工艺、技法及传承与发展。

在当代工笔人物创作中融入中国传统装饰图案，可以进一步体验中国传统装饰图案的造型规律，深入了解中国传统装饰图案的特殊寓意，包括图案造型及图案所用色彩的心理。中国传统装饰图案的各个方面都是非常具有东方气息的，这对当下传承与发展我国的传统文化意义深远。

加强对中国传统装饰图案的学习，把目光关注于传统装饰图案，这些都在很大程度上对于民族传统文化形成了更多的心灵的关照和人文的关怀。关注民族传统文化，其实不仅仅是文化本身，还有现代和传统之间的联系和纽带，这是我们民族文化的回归，也是我们当代人心灵归属的后花园，是中华民族文化广为生存的巨大而深厚的土壤。我们惟有悉心维护，精心浇灌，不断充实，才能让这片广袤的后花园成为人类精神文化永久的栖息地。

文化复兴，需要传承，更需要创新精神和创新举措。在世界文化的坐标结构上，传统文化与现代文化、民族文化与世界文化、主流文化与民间文化是一个共存的整体。当下，为了进一步推进工笔人物画发展，我们必须根植于传统艺术的丰厚土壤，不断努力，不断创新，进一步推进中国传统绘画与传统装饰图案的融合与发展，传承与发扬我国传统文化艺术。立足当代，着眼未来，拓宽创作的天地，开创工笔人物画发展的新纪元。在这个过程里，以现代的意识发扬具有东方气质的艺术底蕴，保持民族艺术的独特性，成功地在中国传统装饰图案与当代工笔人物创作之间找到了一个比较好的契合点，方能使当代工笔人物画在纷繁复杂的艺术世界里历久弥新，获得独立持久的发展空间，永放光华！

参考文献：

[1]倪建林.中国佛教装饰[M].南宁：广西美术出版社，2000.

收稿日期：2016-04-12

作者简介：赵丽华，1982年生，女，江苏南通人，讲师,研究方向：中国画。

中图分类号：J5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1-9743(2016)06-0090-08

On the Application of Chinese Traditional Decorative Pattern in Contemporary Meticulous Figure Painting

ZHAO Li-hua

(NantongNormalCollege,Nantong,Jiangsu226000)

Abstract：Chinese traditional decorative patterns,which rooted in the soil of profound traditional culture,passing and continuing the humanistic spirit of the ancient peoples,beating the ideological pulse of traditional culture,reflecting the microcosm of traditional beliefs and ethics and morality,are inheriting the peoples’ culture of folk customs.To explore the essence of traditional decorative patterns and apply it in contemporary meticulous figure painting,and further integrate it with the aesthetic philosophy of classical Chinese figure painting,we should constantly explore new areas of meticulous figure painting and a new path of its historical development,which is of extraordinary significance.

Key words：traditional decorative pattern;contemporary meticulous figure painting;application